《重生之小爷要的幸福》反叛的大麻虾

8、一波又起

　　我听见声音立刻打了一寒颤，跟做贼被逮着似的，第一反应就是两腿一蹬，纵身向前一扑，以一个□□扑街的姿势用圆滚滚的肚皮挡住了那本玄鉴内功，心里那个惶惶不安的啊。

　　沈霖也自觉失言，懊恼地抚了一下额角，看到我吓坏了的表情有点心疼。

　　想来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他竟试图把我当同龄人一样交流，想来也是十分可笑的。

　　趁着这时，我偷偷望过去，他身后的春桃僵硬地站着，两手交握在身前紧张地来回搓动，一副被抓了现行的表情。

　　怪不得沈霖突然回来，原来是伺候我的丫鬟不务正业被捉了个正着，瞅着他眼神还带了点担心，我只能苦笑着自认倒霉，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坏事干多了还带买一送一的。

　　沈霖用那种令人窒息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丝毫不怜香惜玉：“嵇依门的功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看的，你下去吧，之后我会跟母亲说，我习武时青岚院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春桃红着眼看了沈霖一眼，哭着跑了出去。看样子，估计是免不了要从总管那领一顿罚。

　　不得不说这沈霖还真是不解风情，人小姑娘可不稀罕你那什么嵇依门的功夫，春桃费尽心思想偷看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这么一想我忽然又觉得蛮自豪的，没办法，谁让我哥长得那么吃香呢？

　　还没容我思量两下的时间，气氛陡然间冷了下来，安静得我的小心脏都有些受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

　　我差点忘了，奴才走了，可不就该轮到收拾我这个做主子的了。

　　虽然春桃的事我很心虚，但是我更心虚的是我肚皮下那本书。当然，如果我真以为自个的小肚皮能够遮得住的话……

　　看着沈霖皱着眉头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想到了当年模拟考试作弊被发现的时候，某灭绝师太当时推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也是这副表情朝我走过来。

　　不过我当时胆子也不小，她刚看我第一眼脑子已经想好对策，捏着那张密密麻麻写了好几行小字的纸，也没管脏不脏毫不犹豫就给一口吞嘴里了，磨牙似的咀嚼了两下，我甚至销魂地舔了一下嘴唇，最后喉咙上下一翻咕嘟一声给咽了。

　　我还记得师太当时拿着教棍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上来抡我几棒子却苦于没证据下手。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跟沈霖身上的气势相比，师太瞬间就被秒杀了。还有那张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脸，简直像木头雕刻的，我到现在都捉摸不透他有没有因为尿床事件还在生我的气。

　　最最重要的是，这次证据确凿，目标太大，无法实施吞咽计划。

　　总而言之，我是死定了。

　　沈霖低头，眼神淡淡的平静地扫过我身下露出的一角书页，有些好笑：“早就看到了。”

　　说这话时，他突然弯下身来，仅用了两根手指夹住书角，一抬胳膊轻轻松松地就将整本书从我肚子下面抽了出来，完全没顾忌我一张早已扭曲僵硬的小脸。

　　他脸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汗珠，却衬得肌肤更白，修长的手捏着那本《玄鉴内功》，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沈霖就只是看了一眼书的名字，甚至连翻都没翻开一页，就扔还给我，宠溺地说：“要是喜欢，疏儿就拿去玩吧。”

　　那模样就像扔给我的是个不值钱的玩具模型，然后摸摸头对我笑：要是喜欢，疏儿就拿去玩吧。

　　我呆愣了那么几秒，方才反应过来。

　　卧槽，哥你壕啊，这么珍贵的内功心法都能拿来给我玩。

　　没想到他下一句却说：“反正只是嵇依门拿来垫书架的。”

　　对此我的内心几乎是奔溃的，只能说，你们嵇依门都是壕……

　　其实这也不能怪沈霖，听着他自言自语，我才吃惊地发现，因为从小在嵇依门加上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不能和其他师兄弟走得太亲近，所以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埋在嵇依门的书库里。

　　那里的书成千上万，而且对他这个沈家直系子孙不作任何限制，门内长辈见他有此喜好更不会干涉，反而乐见其成。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把他这个岁数能看的几乎都看了，这次回来就想着找几本之前没曾翻阅过的带回来读读，哪知刚好看见了地上垫着的《玄鉴内功》。

　　因为修炼过独门心法了，所以这本书对沈霖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但作为一个爱书之人，看到这本心法居然沦落到被人拿来垫书架的地步又实在于心不忍，干脆就打包一起带回来了，却没想到还能拿来给我当“玩具”。

　　“看来我的疏儿和哥哥一样也喜欢书呢！”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手指轻刮了一下我的脸蛋，幽深的眼睛里泛着迷人的光泽。

　　“虽然都是些鬼话连篇的东西，但是疏儿这么喜欢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他果然没仔细翻过这本书，前头几页虽然和这个时代的理念不太相符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武学至宝，当然迄今为止恐怕除了此书作者，也就只有我这个从现代重生过来的人能理解它的珍贵之处了。

　　看我笑得几乎要流口水，沈霖想也没想就伸手替我擦掉：“疏儿可不能把书当成擦口水的抹布，无论是什么样的书，都是执笔之人的一番心血，当小心爱惜才是。”

　　随后又笑自己想得太多：“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明白，你想抱着睡也罢，翻着玩也罢，我会监督你的。”

　　只可惜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我还能跟着学。我千万小心地藏好自己的小心思，这种事才不能被发现呢，被当成天才也就算了，万一把我当成怪物抓起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想沈霖一定是不生气了，因为他不但把书重新塞回我怀里，还很乐意地接受了我示好性的“拥抱”，于是我趁火打劫，在他淡然纯净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个啵！

　　光是那声音，就绝对响亮。不知是因为太美好还是太过用力，我薄薄的嘴唇都跟着隐隐酥麻了。

　　沈霖看着我的视线一瞬间炽热极了，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向上，朝露般清澈的眼神如同漩涡般让我深陷其中。

　　可一晃神的功夫，一切又都好像是我的错觉。他只是伸出手指在我唇边来回动着，从缝隙中沾去不少口水，在我被磨蹭得想咬他一口之前收了手，盯着我笑。

　　“以后，等疏儿以后长大了，想学什么功夫哥哥都教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不像在说谎。

　　刚才春桃被发现偷看的时候，沈霖还冷漠地对她说嵇依门的功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可他现在却说什么都愿意教给我，完全不顾及三师公临走时交代的话。

　　我眨眨眼，这就是所谓的兄弟之情吗？

　　沈霖话一出口，看着我的眼神又突然黯淡了，我估摸他是想到了我天生的限制。

　　低哑的嗓音带着压抑：“没关系的疏儿，一切都会好的，有哥哥在。”

　　我其实不知道，沈霖之所以会这么难过，是因为他从小处在了一个怎样的环境中，嵇依门有太多因为先天限制而被赶出门派的例子，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小师弟。

　　他曾去亲眼看着那个孤苦无依的男孩被丢弃下山，也就是那时候他才明白，天资和努力有多么重要，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里他能选择的只有变得更强。

　　……

　　沈修儒会来到青岚院似乎不在沈霖的意料之中。

　　察觉到有人靠近，沈修儒一瞬间收了剑，目光如炬地看向来人。

　　沈修儒笑着，提了下衣摆跨过门槛。

　　他虽然是半途而废，但到底学过些功夫，对上沈霖的招式也能看出些门道来。看来嵇依门真的很重视这孩子，也不枉他忍痛割爱这么些年。

　　“剑舞得很漂亮，基本功也很扎实。”

　　“谢谢。”沈霖嘴上这么说着，眉头却没舒展开。在他看来，“漂亮”并非是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尤其是对练剑这种事来说，他更喜欢干净利落一类的字眼。

　　“听你母亲说，是你把青岚院伺候的人赶跑的？”沈修儒又问。

　　我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听得真切，想来这个春桃是恶人先告状了。

　　“我只说我习武时青岚院不需要人服侍。”沈霖冰冷孤傲的样子，实则是不屑与人辩解。

　　虽然不了解儿子，但对于对于府里的下人，沈修儒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已经罚了她一个月的例银，派去厨房打下手了。”

　　抚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沈修儒一扬眉，就注意到堂而皇之地坐在老板椅上晒太阳的我。

　　三两步走过来把我抱紧怀里，他逗着我玩：“我们家疏儿倒是会享福的主！知道哥哥会功夫，就想看看有多厉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