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南飞》九只猫

5、月儿的心事

　　乌鹊瞧着饭堂里，有不少顾客向吴掌柜讨要酒水和婚贴了。吴掌柜苦笑几声，还是给几位客人免了酒水钱，不过婚贴却是没有。

　　“这月儿小姐要出嫁了？嫁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乌鹊想到自己女神要嫁了，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决定问问，看那周当在门口招揽客人，于是打定主意去问问。

　　“嘿，周闷瓶近来可好啊？”乌鹊站在门口，没个正型。一边倚着墙，一边打探着周当。

　　“承蒙乌三爷关照，小人过得还不错。”说完看了乌鹊一眼，便知道他打听什么来了。便接着说

　　“你也不用白费功夫来打探了，我家小姐要嫁人了。嫁的是富商刘正阳之子刘元宝，身份贵重，莫要再来骚扰我家小姐了！”

　　“刘元宝？吴掌柜蒙了心啦！我还觉得吴掌柜脑子是难得的清楚，没想着也是个糊涂的。”

　　“你说刘家公子不好，殊不知你还不如人家嘞！”周当嘲讽道

　　“先不要说我！我记得这刘家公子可是娶了亲得，怎么又要娶月儿，话说那夫人同我还是旧识，小天堂里雅馆的头牌郁芳姑娘。郁芳最擅长讨好男人，不见多少达官显贵喜欢她，要不是刘元宝以正妻之位娶她，我怕娶她的还不知是那位贵人呢？”乌鹊想着自己见过一面刘元宝，长的么，也就那么回事，当时他要娶个清官人当老婆，可是惊呆了小天堂里的姑娘们，都道是个傻得，不过都羡慕郁芳得很。

　　“我家小姐抬得是贵妾，是刘元宝的父亲决定要抬得，我家掌柜也不想去，可、刘家家大业大，我们得罪不起。”周当说到最后已经听不见声，成嘟囔了。但乌鹊还是听见了。

　　“那赶快找人嫁了呀！也不用订婚什么得了，直接嫁。”

　　“你想得倒好，我家老爷的好友的儿子听见刘家公子要娶月儿小姐，都不敢让自家的儿子娶月儿小姐。老爷这是没法子了呀！”周当说急了，最后都快嚷嚷了，乌鹊见不少人往这边望，赶紧拉住他。

　　“我瞧你家掌柜今天没有收聘礼，瞧着还有后手，你也不必太担心。”乌鹊只能这样安慰了。

　　周当一想自家掌柜的行径，也不象是要把月儿嫁了的样子，但自己也是想不出法子来解决。最后那肩上的毛巾抽打了自己身上的浮土。

　　乌鹊知道这是要撵人了，也不生气，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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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可怎么办？”月儿见媒婆走了，自己终于是能出来啦！赶紧问问吴掌柜的打算。

　　“月儿，你可恨爹？我的女儿嫁给周正的男子，哪怕贫困也不能嫁给那种人。”吴掌柜伸手拉过月儿的手，说道

　　“爹，....你这是？”月儿疑惑道

　　“月儿觉得周当怎么样？虽说他只是个伙计，但怎么说也是青壮年，而且勤劳不怕苦，爹想着加你许配给他，他也不会拒绝。你们成婚后，爹就将这饭堂卖了，你们拿着这笔钱到别的城市开个店。月儿你可怕苦？”

　　“爹，现在四处都在打仗，北城已经算是平和得了。况且爹你怎么办？你叫我们区别的城市怕是...”月儿骤一听要将自己许给一个伙计，想到自己也是女学出来的学生，要嫁给一个伙计，便有些不愿意，想到自己的同学都当了贵妇太太，而自己还要到处漂泊。自己是不喜那刘元宝，但也万不能嫁给个伙计啊。

　　“不必担心爹，等北城稳定下来。爹去找你们！”吴掌柜以为月儿担心自己，认真安慰道

　　月儿见父亲，已有决断。便想着要在劝劝。

　　“爹，不相瞒。前几日刘府派来几个婆子同我说，若我嫁去刘府，只要一产子，便将我太为夫人，刘老爷还答应我会让刘元宝将那烟花女子从正牌夫人的位子上赶下去！爹，我也不喜那刘元宝，但是。但是我也不想让娘和爹打拼了一辈子的产业就这么没了！”月儿说着眼泪都留下来了

　　“月儿...你是想嫁去刘府？”吴老板惊呆了，万万想不到自己女儿已与刘府老太爷有交集，更没想到她想去刘府当贵妾！

　　“爹，其实按女儿的家事是不可能嫁去刘家的，但偏偏上天给了我这么个机会，虽然过程麻烦了些，但我觉得，女儿当嫁高！况且，有了刘家的辅助，爹你的饭堂会越开越好的。爹你是不清楚，我们女学里不少学生都是高门贵女她们甚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户人家的女孩子。我真是受够了！”

　　“月儿...你是这么想的么？好吧！既然这样你便去吧，嫁去吧！”吴掌柜瞬间苍老了几许，最后说话声都不清楚了。

　　“爹，爹你没事吧！”月儿惊到了，赶忙想扶住吴掌柜，但被吴掌柜甩开了。

　　“月儿，你歇息吧！爹没事。”说完头也没回就走出月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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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掌柜从月儿房中出来后，就去了亡妻牌位前久久不语。只是扶着妻子的排位，满含眼泪。不知在想什么。

　　吱呀——一声，原来是周当从外面进来。

　　“原来是老爷，我以为是谁呢，大半夜，还以为进了小偷。”周当一见是吴老板，瞬间松了口气。

　　“周当，你还没睡啊!”

　　“呃，我干完活，见这边还亮着灯，怕是有小偷，变过来看看。老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周当将门关严，转过身来说。

　　“周当啊！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啊！”

　　“掌柜的想说，我就听着。”周当低头答道

　　“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兴城。那里有一家饭堂，饭堂老板已有五十岁，晚得一女，老板很宠爱女儿，送她去女学，给她穿漂亮衣服。女儿长大了，是兴城里有名的美女子。后来有一天，一个城里富户家的子弟想要纳她做妾，富户的公子很风流。那个女儿极不喜，后来遭到逼婚，老板见状便卖掉了饭堂，将钱交给了一个伙计，叫他和女儿往别处逃，后来伙计和老板的女儿相恋了，他们来到北城，用很少的钱，打算先做一个饭棚。之后越做越大，做成了饭堂。可是，老板的女儿积劳成疾，不久便去了。只给那个伙计留下了一个女儿。”

　　“那个伙计就是掌柜您么？”周当问道

　　“嗯，是啊！”掌柜望着亡妻的牌位答道，之后扭过身来说“我常常想，若是芬玉没有嫁给我，是不是能过上富贵的生活，便不会那么早便去了！”

　　“掌柜的、、、、”周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但仔细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