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uries（aph+dc）》月咏乔

8、1.7宴会（1）

　　亚瑟花了半天时间把那个孩子安顿好之后（使了些小手段，顺手清除了记忆），去和大使馆联系了一下，探探有没有自己想要的情报。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几年，他也得抓紧那一丝的可能性。

　　今天又是一个繁忙的工作日，即便如此，坐在一起的一对朋友的脸色却是那么的不同，阿尔还是和平时一样充满活力，而迪克的满脸憔悴，如果给他一张床的话，他一定会马上扑上去的。

　　在昨天他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布鲁斯（带着蒂姆）回来了，并且不顾（所有人的）困倦把他拉进了地下室，他们就他新朋友的一些问题进行了深刻讨论，最后他们一致决定请阿尔来韦恩举办的宴会（亚瑟已经在邀请名单上了）。

　　昨天晚上窃听器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再怎么神奇的人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哪儿瞎疯，所以迪克只听见了一些床垫吱嘎吱嘎的声音（这个描述真糟糕）。

　　“想不想来看看我家？”迪克用笔帽戳了戳哼着小曲的阿尔，“以及你在哼什么呢？”

　　“Tim’s diner，只要不是周日的话我都有空，亚瑟说他那天会回来。”阿尔是看得出来四的心情好，他似乎是坦率了些。

　　Well，看起来要给他一个惊喜了。迪克挑了挑眉。

　　“放心好了，这个星期六……我保证你会吓一跳的。”

　　“没什么能吓到本hero！！”

　　不过真到了星期六，阿尔还是被迪克震了一下。当他们到了约好的地点后，他就被迪克拉去了哥谭。阿尔正奇怪着，迪克居然要带他去他老家。

　　“挺大的啊。”阿尔看着韦恩家的房子，这么感叹着。这栋房子简直和他小时候住的屋子差不多大了，凭他的感觉，那种房子可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房门前摆放的红地毯还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有重要的聚会。即使是像阿尔这样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在这个地方会有机会来参见这样规格的聚会。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迪克把他带进了屋子里，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也叫阿尔弗雷德的老管家，为了区分，阿尔管他叫潘尼沃斯先生（即使这么礼貌不似他的习惯）。

　　潘尼沃斯先生看起来稍微有点忙，他那时正指挥着一票子人（服务员打扮）布置大厅。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礼仪。看到他，阿尔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亚瑟，如果亚瑟老了，也会成为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老人吧。不过，很快阿尔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他永远无法想象亚瑟老了会怎样，他希望他青春永驻。
　　迪克领着阿尔去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不比阿尔的小，不过它整洁的过分，像是不常有人使用。不过这也是事实，自从迪克单干后，他就不怎么住这个房间了，潘尼沃斯的职责也只是保持它的干净无灰而已。

　　迪克在他衣柜里找了两套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西服套装。碰巧阿尔也认识这衣服的做工，这是亚瑟常穿而阿尔从不打算碰的（即使亚瑟在他衣柜里放了几套）。本来迪克和阿尔的身高差不多，体型也很相似，所以他们的衣服是可以换着穿的。

　　“换上吧，我养父要我带你参加他举办的宴会。穿这个会合适些……即使我也不太喜欢规整的制服。”阿尔把其中一件西服丢给了阿尔，眨了眨眼，“放心，会有惊喜的。”

　　阿尔接过那件衣服，并不打算立刻换上，因为在接过手的那一瞬间，他依稀记得好像有什么人也硬塞给他过一件名贵的西服，不过在当时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最终阿尔还是换上了那件衣服，他还是知道在有些场合中，他得正规点儿。他的动作非常快，就像是他常常这么打扮一样。

　　“挺合身的，不过……领带呢？”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整了整领子，阿尔问迪克。

　　“呃？”迪克显然是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在抽屉里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了两条依旧崭新的真丝领带，一条纯黑，一条深蓝。他把纯黑的那条给了阿尔，自己系上了那条深蓝的，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怎么系领带。

　　看着阿尔手法熟练地打出了个正规的温莎结，对比自己那仿佛是小孩子打出来的结，迪克有那么一些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啦，你没必要打温莎结。不过，朋友，你的手法可真纯熟。”向上天保证，他这句话是夸奖。

　　说真的，他的朋友换上这么一套正装后看起来有那么一些炙手可热，不似以前那么好亲近了。事实好像也就是如此，他的朋友的回话声也显得那么官方。

　　“我是为了讨好某个人……也是为了自己。”阿尔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讨好谁，也许有那么一丝苗头，不过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点沿着屋檐滑下，在水泥地里溅出一个王冠状的小水花，它们向外四散，直至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出一个漂亮的涟漪。亚瑟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折伞，略有深意地朝一片小绿化地看了看，然后跟上了他的同事们。

　　阿尔和迪克打扮好后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走去了宴会的主场，也就是大厅。现在还很早，客人也只来了一点儿。而这个宴会的主人，也就是站在潘尼沃斯身边的那位拿着杯饮料的先生，即使是把他放在人群中，你也可以一眼找到的，一位惹人瞩目的先生。

　　迪克率先走了过去，他向阿尔介绍了这位先生，“阿尔，这是曾经收养过我的布鲁斯·韦恩先生。布鲁斯，这是我向你提到的，阿尔弗雷德·琼斯先生。”

　　但是阿尔已经无心听迪克在说些什么了，他现在满眼都是那位先生。这位先生给他的感觉特别强烈，那种感觉他在楼上就依稀感觉到了，现在离得更近，那感觉也更深了。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谢之情，那是从他全身洋溢出来，而且无法制止的感受。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

　　“阿尔……”迪克看他的朋友迟迟没有走过来，多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

　　阿尔踏着对于他来说奇异的平稳的步伐，他很少把一步一步走得那样认真，像是走在钢丝或是什么危险的沼泽一样。他走到了布鲁斯面前，绅士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布鲁斯自然是握上了那只手。

　　“在此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他用的是非常标准的美式腔调，真的，非常非常地道。

　　也许有任何其他的人做出这种事都会被认为是失礼的，但是由这个年轻人做却是那么的自然，他的感谢是那么的让人承受不起，他是那么的炙手可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