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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北京一夜 ...

  •   成海西和叶泽凯都拿甲方主子没办法,刘医芢暂时也没有离开海润的打算,只好听从彭则虚的话,乖乖回家收拾行李,十二点在昆宏世纪总部大楼集合!
      “声哥,对不起,没帮到你反而把事情弄的更麻烦”到昆宏总部大楼时刘医芢在等待大部队的间隙给何牧声发了一条信息。
      确实,没帮到忙,还把衣服改成了她的尺寸,这下更麻烦了!
      “没事,开幕秀会顺利进行的”何牧声一条肯定的信息让刘医芢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下!
      国际知名设计师就是不一样,什么难题都这么有把握!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彭则虚终于出现在刘医芢的视野里,身后跟着服装城项目的一行人,彭则虚看见她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大boss都没停下,后面跟着的人自然也不敢停下,但卢启章看了刘医芢一眼,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刘医芢跟着他们走,她便一脸茫然的拖着行李箱跟在一行人后面!
      三辆黑色轿车早已在大门口备好,奇怪的是,为首的一辆是第一次见到彭则虚时的那辆黑色皇冠,后面的都是黑色保时捷,看外观都知道,后面两辆车的单价能甩皇冠几条街!
      全世界都知道你那么有钱了,还低调什么啊!
      有钱人就爱装穷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给彭则虚开了车门之后,彭则虚跟他说了一句什么后便坐进车厢,给彭则虚关了车门之后,他朝刘医芢走来!
      “刘小姐,你好!我是彭总的助手杭海,你跟我们同一辆车”杭海笑着看着刘医芢,看起来特别阳光,灰色的西装把他映衬的老气了些!
      杭海说完就拿过刘医芢的行李走向皇冠车,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之后,从另一边为刘医芢打开了车门!
      看着座位那一头的彭则虚,刘医芢定在那里,脚像灌了铅一样提不起力气迈进车厢,杭海耐心的扶着车门等着。
      “需要我请你进来吗?”彭则虚冷冷的说了一句,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看她一眼。
      彭则虚的话让刘医芢顿时红了脸,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笑容灿烂的彭则虚,若非她现在受制于他,而他确实长着一张彭则虚的脸,她绝对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使出吃奶的劲儿一鞋拔子拍在他脸上!
      让我莫名其妙的去北京,永远一副全世界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别忘了,做错事的人可是你啊,刘医芢愤愤的腹诽。
      她带着怒气坐进车厢,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皮座椅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彭则虚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不出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的让人胆寒,像她这种胆子跟芝麻一样小的人立马被看的拘束的收紧了自己的肢体,一路紧绷着,大气不敢喘一声!
      从昆宏总部到机场不堵车的情况下都要四十分钟,这个时间又是午间高峰期,才开出两个路口就花了十几分钟!
      晕车是刘医芢认为自己最大的身理缺陷之一,严重到坐公车超过二十分钟都会吐,因此她听人家说开车的人不会晕车,工作之后最重要的事就是学车、买车,工作的第一年愣是一件衣服没买,省吃俭用的凑够了首付,按揭买了量八、九万的代步车。
      果然,开车的时候不晕车!
      但是一坐起车来依然犹如噩梦!
      在缓慢行驶走走停停的私家车里,她的胃已经翻江倒海,但是坐在几乎把自己当空气的彭则虚旁边,她不敢表现出不适。
      “行尸走肉拍第六季的话,你不用化妆都可以去了!”她一面忍着胃里的翻腾一面暗暗的念叨。
      可惜,生理反应可比人要诚实和直接很多,在离机场还有十几分钟路程的时候,刘医芢忍不住了,在拥挤的道路上开窗对着窗外狂呕!每次知道要坐车,她都会提前几个小时不吃东西,怕吐的厉害,所以她连午饭都没吃,胃里几乎没东西让她吐,但胃酸还是不依不饶的涌上来!
      听着刘医芢声嘶力竭的呕吐声,彭则虚依然像尊雕塑毫无表情!
      “刘小姐,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作为助手,杭海还是深知彭则虚的心,无缘无故带个乙方文案出门,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但是他也不便多问,这样的人对她好总是没错的。杭海关切的询问她,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坐半个小时车吐成这样!
      “谢谢”她接过杭海递过来水,刚拧开水瓶盖就被彭则虚拦下了。
      “中午又没吃饭?”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些。
      “嗯!”突然温和的语气让刘医芢有些困惑,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看着刘医芢乌黑的眸子,因为呕吐憋的泛红的脸,彭则虚握紧拳头,抑制住想要关心她的冲动,别过脸去,递了个保温杯给她。
      是热的柚子茶!
      温热的柚子茶顺着口腔进入胃里的,味蕾尝到的酸甜口感立刻抹去了胃酸残留在口腔的酸涩!
      “他还记得?”刘医芢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那时候贴心的他每次出门坐车都会给她备上一瓶热的柚子茶,去缓解她晕车的难受!
      刘医芢转头看向身边那个依然看着前方的人!
      突然一个急刹车,刘医芢重心向前,惯性“啊!”的一声叫出来,柚子茶撒了一身,奇怪的是自己没有绑安全带却没有因为刹车的惯性撞到前排椅背上!
      待她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腰被彭则虚的双手紧紧的箍住,车停下后她也不敢动弹,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彭则虚却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当杭海转过头想要询问是否受伤,看到这个奇怪的姿势自觉的转回头去嘱咐司机开车小心。
      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彭则虚也好像没有把手从她腰上拿开的打算,因为之前刹车的惯性刘医芢坐的有些靠前,加上彭则虚没打算收回他的手,她更是紧张的往前靠,几乎快从位子上溜下去了。
      “坐好”彭则虚收紧双手,一把把刘医芢抓起来端正的放到位子上,像是父亲从小椅子里抱出自己的孩子。
      刘医芢愣愣的坐在他放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正襟危坐,就像个会脸红的洋娃娃。彭则虚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分不清是笑还是别的什么。
      因为刘医芢是临时决定要去北京的,所以临时加票买不到临近的座位,商务舱也满了,所以被安排到了经济舱,但是聪明的杭海从那一个动作就看出了老板的心思,主动调换了座位。
      拿到机票发现自己跟大部队不在一起刘医芢心里暗暗的高兴了一把。
      但是登机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杭海安排到彭则虚身边,原来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熄灭了。
      一向一乘坐交通工具就状况百出的刘医芢,在飞机上却安静的不得了,平时她话并不算少,但是现在机舱里安静的离谱,身旁坐着的又是苦大仇深的彭则虚,她也不知道该干嘛,就斜斜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自从再次遇到彭则虚以来,她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一天到晚睡眠不足的样子,趁着这两个多小时的空档,补补眠也是不错的选择。
      彭则虚看着睡得深沉的刘医芢,一束刘海的发丝搭在眼睛上,她被突然掉落的发丝惊扰到皱了下眉,埋了埋头,继续睡去,彭则虚的手停在半空中,想帮她理下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但是迟迟下不去手。
      他的手在半空中张了又收回来,张了又收回来,几次之后,彻底收回手,专心看眼前的文件。
      飞机受到气流的关系,有些许颠簸,刘医芢靠在椅背上的脑袋随着颠簸滑到了他的肩上,熟睡的刘医芢并没有因为这一轻微的颠簸而醒来,而是在他肩上找了找最合适的姿势再次睡去。
      他低头看着肩上这个肤色白皙,脸颊有些肉感闭上眼之后浓密纤长的睫毛格外显眼的小人儿沉思了一会儿,坐挺了一些。
      这个高度她会睡得更舒服些吧!
      什么都在变,曾几何时,她也睡在我的肩上,如今也是相同场景,可是心境却是两端…
      下飞机之后,彭则虚直奔会议地点,让杭海送刘医芢先去下榻的酒店。
      “刘小姐,彭总的会议会在两个小时候结束,会议结束后我再来接你一起吃晚餐”杭海把刘医芢送到房间门口,行李交给她之后,便去会议中心和彭则虚碰头。
      其实由司机送她回来即可,也免了杭海奔波,可是他心里还是不放心,虽然司机永叔跟着他好多年值得相信,但毕竟粗人一个。
      “哇噻,这个出差待遇会不会太好了点啊”刘医芢一进门就惊呆了。
      这个房间,不对不能算房间,应该算套房了,套房里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迪拜奢华风情,更有来各种风格各异装饰:入口玄关的中式青铜、大厅吊顶的法式水晶灯、墙上贴着金箔的装饰画…这种接待规格把身为工薪阶层的刘医芢看懵了。
      再往里走有个推拉门,推开门,一张超大的双人床映入眼帘,刘医芢激动的把自己摔到床上去,“哈哈,没想到这次的待遇这么好,看来来对了啊”在床上滚的兴奋的刘医芢自言自语道。
      “不会这个回去不给报吧”转念一想,她咻的一下从床上起来。
      “不会不会不会,刚刚杭海都没拿我身份证就直接把我领过来了,应该是昆宏早前就定好的,不需要我付吧”自言自语一番后,她又想当然心安理得的住在这个豪华套房里。
      一路风尘,闲着也没事,她就磨磨蹭蹭的洗了头洗了澡,靠在床上刷手机,等着杭海来接她吃饭,也许是飞机上两个小时没睡够,靠在床边又睡了过去。
      这边刘医芢睡的正美,那边杭海打了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因为睡的太沉,手机又被埋到被子里声音太小,根本没能把她吵醒。
      “回酒店”彭则虚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紧皱着眉头透出不安和担忧。一行人本来已经到了用餐的地点,他又改变主意,让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杭海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情况。
      “你在这招待一下他们,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吩咐永叔回酒店。
      拿着杭海给他的另一张房卡直接就到了910房间,一进门一股风信子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还是喜欢这种味道!
      都传风信子的香味有毒,很多人因此望而却步,而刘医芢却中了毒一样的喜欢这种味道,总喜欢在沐浴露和洗发水里加风信子的精油,洗完澡周身都弥漫着一股香气,因此连着彭则虚都爱上这种馥郁的香气,分开的那五年里,一闻到风信子的香味,总以为她就在身边。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天已有些暗了,加上风信子的馥郁清香,让原来高度紧绷的彭则虚顿时松了下来。
      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她没有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洗漱完睡着了。
      果不其然!他轻轻拉开推拉门,一眼看见刘医芢靠在床边。
      他轻声走进刘医芢身边,风信子的味道更加浓烈,有严重过敏性鼻炎的刘医芢,除了风信子,闻不得任何鲜花,随便一朵花都能让她打上一天的喷嚏。一个女人对花的宠爱和喜欢是天生的,但是严重的鼻敏感几乎剥夺了她所有欣赏花的权利,她一度非常恼怒自己的鼻子,自从发现自己对风信子不会有相同反应开始,就觉得风信子就是上帝给自己开的一扇窗,便疯狂的爱上这种香味特别的花。
      看到刘医芢左肩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洗完头发还是一样不爱吹干,长发搭在左肩上,浸湿了一片。
      彭则虚轻轻拨开搭在她肩上的长发,不小心触碰到她温热的脖颈,他突然身体一紧,一股莫名的冲动向他袭来。
      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胸前平缓的起伏,彭则虚不禁低头亲吻她的唇。
      刘医芢似乎被这突然又有些冰凉的吻惊醒,睁开眼的时候,彭则虚一手搭着她的肩,两片唇贴着她的唇。
      “你…”刘医芢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但是彭则虚没有给她机会,将她整个人按到床上,刘医芢被他有些粗暴的动作弄的手臂生疼,挣扎的动作更加强烈。
      “你放开我”
      “…”彭则虚没有回应他,也丝毫不松手,只是盯着她看,想把她看穿、看仔细、看明白。
      “彭则虚”动弹不得的她被箍的太紧,手臂上炙热的痛感让她大声连名带姓的喊出他的名字。
      他们从认识到在一起再到分开,这期间,刘医芢从未连名带姓叫过他,她觉得这样很没礼貌,她说只有对讨厌的人才会连名带姓的喊。
      “我竟然是讨厌的人!”这种想法一下子激怒了彭则虚,他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更加紧的把她控制在身下,疯狂的亲吻着她,在她唇上、脖颈上…
      就算平常是女汉子,但是跟彭则虚这种青壮年比起来,根本不堪一击,她的反抗也丝毫不起作用。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哽咽,把头别过一边。
      他停下动作,看着眼眶泛红的刘医芢,她的手臂,肩膀上滑落的衣衫都在提醒他,他刚刚所做的一切。
      彭则虚从床上起来,仰头扶额,表情里满是对自己之前所作所为的不解和怨恨,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用力的松开衬衫上的领带,后退一步,在原地站了良久,走出去狠狠的关上推拉门。
      推拉门互相撞击的巨大声响把惊吓呆在床上的刘医芢拉回了神!
      她拉起肩膀被扯下的衣服,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就像蜷缩在子宫里的婴儿,人受惊吓之后本能的会缩小自己,让自己尽量多的不与外界接触,去避免更大的伤害!
      彭则虚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撑着额头,那种表情说不出来是痛苦还是歉意,那样的表情在他脸上,感觉瞬间苍老了许多,岁月这五年间对他的仁慈,一瞬便又毫不留情地施于他!
      刘医芢!为什么又是刘医芢!
      这些年他尝试过忘记刘医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当他想要融入其他女人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却都是刘医芢泛着红晕的脸和让人温暖的笑!可当他无数次下定决心要找回刘医芢的时候,想起的都是刘医芢在程全怀里的那一幕!这些年这些极端而又反复的记忆已经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
      他快疯了!
      快被刘医芢逼疯了!
      快被自己想忘而不能望的记忆逼疯了!
      她又睡了吧?
      自己刚刚那样的举动对胆小又敏感的刘医芢来说是场可怕的劫难,每次她受到委屈或者惊吓,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被窝里,她说被窝里的温暖就像妈妈的怀抱让人觉得有安全感,而那样的安全感总能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他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了,刚想起身看看刘医芢,一阵喷嚏声就从里传来!
      定是因为头发没干就睡,感冒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刘医芢擤着鼻涕拉开门,正好看到彭则虚在看着自己,她猛的想起先前发生的那一幕,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彭则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他才满意似得站起来,命令似的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一声不吭的去了洗手间拿电风吹。
      高个儿的彭则虚站在她身后,要微微欠着身子才能掌握到合适的高度去帮她吹头发,一如大学那会儿为了看清楚她的脸,而欠着身子一样。
      刚触碰到她的头发,刘医芢敏感的僵直了身体,手往头上伸去,想要制止他。
      “对不起”彭则虚停下动作,语气里的悔恨听的让人心疼。
      刘医芢想要制止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把这对久违的恋人定格在这间房里。
      她微微的低下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悬空的手,把身子挪了挪,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她原谅他了,她虽然敏感,但很多时候神经还是太大条,总不会把他往坏处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怎能一直记着错误不放呢?
      可是他们俩彼此难道不都是揪着对方的错不放而让彼此如此痛苦的吗?
      “我饿了”彭则虚刚关掉吹风机,刘医芢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看着嘟着嘴有些羞涩的刘医芢嘴角泛起一丝不易查觉的弧度!
      吃货在饿肚子的时候,脑子也就停止运作了,根本没法想前些天跟他的关系还那么胶着,现在就厚着脸皮跟他说肚子饿了!
      “你想吃什么?”彭则虚起身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再次遇到他是第一次见他笑,还是像从前一样好看!
      “我不知道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
      “那听我的吧”
      “好!”
      两人到了北京很出名的一家中式餐厅,餐厅从大堂到走廊到处都挂着名流明星到店吃饭的留念照片!
      “唐茶耶”刘医芢看到走廊墙上挂着唐茶的照片兴奋的喊道!
      “你很喜欢他”他微微皱着眉头问,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觉得医芢不会喜欢这类明星!
      “我还好啦,綠芷很喜欢她”
      彭则虚点了点头,上扬的眉毛仿佛在炫耀自己没想错!
      “顾孝溪竟然也来过”这次她的惊讶声比上一次更大声!
      “?”彭则虚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你不会喜欢他吧?”的样子!他不敢想象胆小的她竟然会喜欢一个演恐怖片出名的演员!
      “不是啦,静蕾很喜欢他,是超级喜欢的那种”她总是能那么轻易就读懂他眼神里的含义!
      “帮我跟他拍张照,我要回去跟静蕾炫耀一下”顺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看着镜头里笑容灿烂的刘医芢,彭则虚感慨万千!
      进包厢坐好,彭则虚几乎点了一桌满汉全席,刘医芢喜欢吃的东西一个不落的被搬上了餐桌,虽然一直喊着不要点太多会吃不完,但是最终还是把满桌美食消灭光的刘医芢茶足饭饱之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有钱人真好,点餐都跟不要钱似得”,彭则虚在一旁听的无奈的笑起来,你喜欢吃的这些菜都平民的不行,没钱也随随便便都吃得起,跟有钱有啥关系!
      离开的时候刘医芢要求自己开车,因为离酒店还有段距离,走路不太实际,坐车的话,恐怕就要浪费了一肚子的美食。
      到房间门口之后,刘医芢刷了卡进门就对站在门口的彭则虚说“晚安”。
      刚要关门就被彭则虚挡住了!
      “你要干嘛?这是我的房间”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特别是先前发生的事情让她紧张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他指了指不知道杭海什么时候拿进来放在厅里的彭则虚的行李箱。
      “可是…”她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
      彭则虚没理会她,脸上带着大学时玩闹的笑径直进了房间,“你是临时加进来这次行程的,所以没定你的房间,加定的时候酒店说客满了,没有余房”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戏似得看着刘医芢现在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是…”
      “可是什么?我很累了,要先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就脱下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
      “那我…”
      “哦,忘了跟你说了,这酒店在北京郊区,附近都是别墅区,最近的酒店都在四五十公里外 “他留意着刘医芢的表情变化,顿了顿,”还有,刚刚回来的时候你可能没认真看,车没油了,顶多再开个十公里,最重要的一点,其他人今天跑了一天,这个点估计都睡下了,再去因为用车的事情打扰人家,恐怕不太好”她刚想说那我去附近找家快捷酒店先住下,还没说完又被彭则虚打断了,他总是能那么轻易的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说完潇洒的进了浴室。
      他哼着歌在浴室里淋浴,心情十分舒畅,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逗她总是那么让人其乐无穷。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车还剩多少油,而且现在也就十一点多,对那群经常被他虐得通宵加班的人来说,根本就是精力正旺时,最重要的是,这里哪是什么郊区?但是傻呼呼的刘医芢哪里知道这些,在厅里来回踱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洗完澡出来彭则虚见她还在来回踱步,干脆裹着浴袍坐着床边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种情况维持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画面就像卡了碟的VCD,不停的重复一个场景,他都看困了。
      实在看不下去之后,他又爆发其天蝎座的本性,走出来,几乎是用拎的把她拎进浴室,很严肃的跟她说:“去刷牙洗脸换衣服”。
      刘医芢讪讪的拿了睡衣进去,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外面几乎没声音了,想彭则虚该是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出来。
      “你还要干嘛?”看着想要偷偷往厅里走的刘医芢,彭则虚睁开眼睛盯着她问。
      “…”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时候觉得反应迟钝是呆萌呆萌的挺可爱,有时候就觉得怎么迟钝的那么傻呢?
      没办法,彭则虚只好在做一次坏人,把她拎到床边,关了门,蹲下来给她脱了鞋,把她的腿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这一系列动作,刘医芢全程目瞪口呆,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他从另一边上了床,给刘医芢掖了掖被子,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累了一天了,乖乖睡觉,我不会欺负你的”
      听他说那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吃饱就犯困的刘医芢放松了下来,往外挪了挪,尽量让自己跟他拉开一些距离。
      虽然她很怀念曾经在他怀里的时刻,可是五年时间改变了彼此的身份,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有些隔阂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的酸涩如何让人破镜重圆。
      不管她如何想,这一晚,伴着风信子的发香入睡的彭则虚却做了一场五年里从未有过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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