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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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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你去哪了?”刀刀拉着她,一脸惊慌。
彭思捷摇头,安慰道:“没事,就出去了一趟。”
在众多住户出来看热闹,其他保安赶过来之后,她就出了小区,打车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她在酒吧推销过啤酒,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群魔乱舞,她还见识过很多东西。
因为小区已经多次遭窃,在所有人的强烈要求下,那个小偷被保安送去了警察局。
“思捷,”习远走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彭思捷说,“我过去找王二了,被小偷一闹事情都耽搁了。”
“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找王二说老家的事呢,你在旁边不方便。”
彭思捷在保安室找到王二,开门见山地问:“那个小偷住在哪?带我过去。”
王二正惴惴不安,害怕彭思捷听见他们之前的谈话,如今听她这样问,心里暗暗叫苦,“你去他住的地方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住在哪。”
彭思捷拍了他一巴掌,喝道:“王二,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小心我去警察局告发你和他是同伙!还有,上次陆成替你说情,业主还对你追回失物赞赏有加,如果他知道你和小偷本来就认识,而且大家都知道了,恐怕你这保安也做不下去了吧。”
那个小偷是王二的“师父”,早先王二学做扒手时就是他带的。
王二找人替班,然后带着彭思捷去小偷家,路上还在嘀咕:“彭思捷,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不然当年不会向老师告发我和小花。”
当年告发他们,是因为黄梅花的成绩下降得很厉害,从中等直接滑到下等。那时彭思捷简单地以为,只要两个人分开,黄梅花的成绩就会提起来,没想到适得其反。
其实黄梅花最终的命运,她或多或少的也有些责任。
彭思捷叹了口气,说:“那件事是我不对,所以现在想要补偿。你今天带我去,回来后我告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见到黄梅雨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王二就沉默了。
车子停在旧城区,小偷的家在一个小巷子的最深处。彭思捷翻翻找找,弄了好半天。
王二问:“你找什么?偷的值钱的东西肯定都卖了。”
“我之前放在刀刀那的一个东西,刀刀说被小偷偷去了,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
“妈的,他居然敢偷你的东西!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卖给谁了,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回来?恐怕他这次要在牢里多呆一段时间。
彭思捷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似乎并没有很在意:“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我们回去吧。”
彭思捷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对面的习远看着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他说:“帮我查一个人。”
回到小区后,彭思捷写了一个地址给王二:“黄梅雨现在在这家餐厅做服务员。”
进了刀刀的家门,胖哥正在研究习远买的药膏:“这个好用,小时候我妈经常给我涂这个。”
习远看见彭思捷进来,招呼:“过来。”
彭思捷坐到习远身边,看着一大袋瓶瓶罐罐,奇怪地问:“什么东西?”
胖哥抢着回答:“给你买的药呗,你刚走习少就出去买药了。哎,我说你咋那么见义勇为呢,一个大男人,要是发起疯来还不知会怎么样。”
要不是有王二拦着,那个小偷真会把彭思捷打得怎么样。
习远打开胖哥刚刚夸赞的药膏,往彭思捷额头上青紫的地方涂:“这是消肿加消炎的,如果不行就找顾博予。”
刀刀和小五在做饭,此时也走出来,“彭彭,我说你跟个男人打什么,见义智为你懂不懂?”
彭思捷申明:“不是我跟他打,是他打我。”
她的力气光拽着那小偷都不够,哪里有机会还手?
习远涂好额头,问:“还有哪里?”
“胳膊,”彭思捷把把右胳膊的袖子卷起来,“胳膊好疼。”
胳膊肘上方,大块大块的青紫,血丝狰狞,触目惊心,习远的眼神一寒。
刀刀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严重?那小偷是狗急跳墙了吧?”
“去医院。”
“不用不用。”彭思捷连忙拉住习远,“你不是买药了吗,涂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有什么祛瘀活血的药?”
习远在袋子里翻了一阵,拿出另外一盒药膏,给彭思捷涂胳膊。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快傍晚了。
明天准备去书城买书,彭思捷去书房打印书单。
习远站在阳台上,接到一个电话:“那人叫赵刚,老家住在一个叫西河村的地方。在W市混了有好多年了,职业扒手。今天上午刚被抓进局子里,本来关几天就可以放出来。不过警察接到匿名举报,说他藏匿白粉,去他家搜还真搜了一小袋出来,不过数量不多,暂时还不知道会怎么判刑,有后续进展了再跟你说。”
“不用了,谢谢。”
习远挂掉电话,望着远处苍茫的夜空,突然想起阿Joe的话。
这个女孩子,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白粉。
他还真是小看了她。
其实,习远一直想查的是彭思捷,从听王阿婆说她是捡回来的时候开始,只是他不愿意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去了解她。
如果彭思捷想说,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打开书房的门,彭思捷刚把书单整理好准备打印,“明天我们早点去,不然太阳出来热死了,我最讨厌W市的夏天。”
习远点头,从背后环住彭思捷的腰:“我们去东北避暑,怎么样?”
东北倒是个好地方,彭思捷问:“今年夏天的学习旅游是去东北吗?”
“那要看你喜不喜欢。”
“我都可以啊,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到处跑,出去旅游还不如宅在家里。”
“那让他们去,我们两个待在家里?”
“嗯。”彭思捷点头同意。
她的胳膊有点严重,点鼠标的时候都会痛,习远索性就把今年夏季的学习旅游安排在下周。当然,他和彭思捷不去。
小七笑嘻嘻地问:“思捷,你现在就帮习少省起钱来了?”
彭思捷把袖子挽起来:“我是抓小偷光荣负伤,证据确凿!”
小五因为怀孕,也没打算去,“不是我吹,我觉得我现在的拍照技术早就可以打败习少了。”
哈哈,彭思捷大笑。
七天的假期,白天太阳正大的时候,她和习远躲在屋子里看电视、看书,或者拍照片。夜晚凉风袭来,他们把凉椅搬到阳台上,一起聊天、看星星。
“习远,”彭思捷抱着一本大相册坐到凉椅上,“我从书房找到的。”
是去年夏天他们回老家时,习远给他拍的写真集。
“过来。”习远把彭思捷拉到自己怀里坐下。
两人一起看照片,彭思捷连声感叹:“习远,你把我拍得好漂亮。”
那是必须的。
她侧过头,吻了一下身边的人。
其实最初,习远以为彭思捷会有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其实不然。
她想他的时候,就会偷偷地发短信,或者躲进厕所打电话,然后带着埋怨的语气说:“为什么现在还不下班,我好想跟你一起去买菜。”
她想吻他的时候,会踮起脚,拽下他的胳膊,亲他的脸颊;或者突然袭击,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吻上他的嘴唇。
甚至于在某些夜晚,她会趴在他的耳边说:“我没有穿衣服哦。”
她从来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这么鲜活的一个人,这么让他爱的一个人。
习远抱着彭思捷,低声说:“我爱你。”
彭思捷抬起头看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也爱你。”
习远发笑:“有多爱?”
彭思捷张开胳膊画了一个很大的圈:“有这么爱,比宇宙都大。”
习远伸长双臂,把她的胳膊圈起来,“那我的爱就是这么大。”
“哈哈……好啊!”
彭思捷仰头笑得很开心,刚洗完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几缕发丝擦过习远的鼻尖,散发着洗发露的香味。
“思捷,我给你练了一首歌。”
“真的吗?”
“嗯,我去拿吉他。”
习远买了一把新吉他,好久没有弹过了,所以很生疏。晚上彭思捷在书房的时候,他就会到阳台上来练习。
宁静的月光下,清风拂来,在跳跃的音符间穿梭,悄悄地沁入人心。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习远坐在夜色中,轻声哼唱。彭思捷看着他专注的容颜,有一瞬间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就只有他和她。
不知是这首歌不适合吉他弹奏,还是因为技术不到位,整个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习远放下吉他,皱眉:“看来,我应该再多练习一段时间。”
彭思捷可不管,在她心里,习远弹的比专业吉他手还好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
“当时陆成求婚选歌,我听你说过。”
两年多前的事了,他居然还记得,他们那个时候可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习远,你知道这首歌中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当时喜欢这首歌是因为张俊辉,现在依然喜欢这首歌,是因为习远。
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永不可求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