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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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班总共26人，按两人一组分配打扫卫生。为了保证同学之间不会因打扫闹矛盾硬性规定前后桌为一组值日生，当中两列最后两名同学一组。
蔡寅航一想到要轮到自己就开始心情烦躁，周一鸣也不是吃软饭的，他不会同意自己把活儿全包下然后看着好兄弟在操场上快活打球。于是乎蔡寅航想了个两全的主意，找一组好欺负的同学替自己组干活，这样得了便宜的周一鸣也没法去告诉老师。
何平是班上看着不太起眼的男生。周一鸣也不太起眼，不过比起何平他还有一个会闹腾的兄弟和一个成绩高升的兄弟。何平的身高175左右坐在班级的正中央位置，但即便这样也受不到老师的注意，开学过了一周班主任还记不住他的脸。
“你这次代替我和周一鸣做值日吧。”午休时间蔡寅航走到何平身边勾肩搭背装出两人很熟络的模样，他一周前就是用这一手勾搭来了周一鸣顺带送了一个谢天。
“这个……”
“我和周一鸣真有事。急事。”蔡寅航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诚恳、诚恳、更诚恳。
“我再想想吧。”
成功了60%。
何平心软好说话，蔡寅航也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去拜托他。不过等待的时间超过他的预定，直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轮到他和周一鸣值日的那天何平才点的头。
何平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他一组值日的是个名叫汤圆的女生。自己被勉强拜托接下的活拖上一个还算熟的女生不太好。更主要的是他看蔡寅航也不像真心和他对换，被轮两次值日的概率很大。何平不是没有想过一口拒绝，但从小学开始养成了老好人的性格使得他即便是维护正当利益的拒绝都会在内心过意不去。
“周一鸣同学，如何，佩服我吧。”得到答复的第一时间蔡寅航就跑去炫耀。
“那又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要还。”周一鸣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理着作业本。
“还？切~要还的话一开始就不找人帮忙了啊。”
“你可真够坏的。”
“那你呢？你是乖乖地做值日呢还是和我一起放学打球去？”
恶魔和天使出现在脑海里，不一会儿引起一场对骂进而演变成两方的斗殴事件，最后以天使衣衫不整、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告终。
“大哥，请带上小弟一起。”周一鸣一边说一边补上一个膜拜的动作。
带着有些担心、有些愧疚又有些忐忑的心情，周一鸣在球场上连连失利，原本能进的球弹在板上飞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良心吧。
“你好好打行不？”不知道第几个球的失利后蔡寅航发出了抱怨声。
“你别说他。人家那是正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不像你没心没肺的。”谢天接过球往蔡寅航脸上扔去。
“靠。什么良心谴责。要是现在周一鸣不尽兴打球，何平同学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的。”
球赛与口战一同进行着，周一鸣一语不发从球场的一边跑到另一边。一个球从他头顶越过，他追随着球的轨迹视线无意瞟见亮着灯的高三（11）班教室。周一鸣放慢了步子停在原地，球飞进球框对方球队进了一个三分球。
“喂！周同学！”
“等等。等等。等等。”周一鸣挡住蔡寅航前来招呼他的手，“你听听。听见教室里传来什么声音没？”
蔡寅航抬起头竖着耳朵听，除了操场上的吵闹声什么也听不见。
“该不会你脑子里又收到信号了吧？”
被蔡寅航一提醒，周一鸣拍拍自己的脑子好像能调台一样。他走到远离教室的地方又走回远处，确认完信号后表示，这次真的是听见而不是收到。
“又有神秘事件发生了？”谢天询问着两人赶紧跑到篮球架下从书包里拿出他的记事本为后人做出一份贡献。
“教室里传出水龙头的声音。”周一鸣带着两人离开操场一路往楼上教室走去，那里不如操场嘈杂能更好听见声音。
两人纷纷表示听见了。
“你说这次会是什么？”周一鸣希望蔡寅航能给出一个科学一点的回答，不过蔡寅航的“用橡皮管从厕所接水进教室”的实行性微乎可微。
“去看一眼不就行了。你们不方便去我去就行。”说完谢天一人跑向走廊尽头的11班。
隔着教室前门的玻璃谢天以为自己眼花了，里面不是教室是个游泳池。谢天低头看看自己双脚下是一片水潭，过了几秒后脚传来被浸湿的不舒服感。
拖地能拖成这样吗？面对教室水漫金山的情形，谢天开始觉得不是蔡寅航提出的可能性只能是聊斋故事发生了。
穿着湿哒哒的鞋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回两人所在之处，谢天歪着嘴用拇指向后指教室所在的位置，“你们自己去看吧。明天说不定能放一天假。”
周一鸣和蔡寅航好奇地来到教室门口，从门缝里流出的水比先前谢天去时更多。两人拉起裤脚踮着鞋尖往教室里看，水位大概可以没到脚踝。
“要不要开门？”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心一横拉开教室的门。无处可去的水从正门涌出，周一鸣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沙滩边走路，帆布鞋成了一块湿抹布。蔡寅航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教室里电灯大开，电扇也全开着，本该代替他两值日的何平不知去了哪里书包也不见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那么靠不住。”蔡寅航拿着拖把一点一点地吸水，他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场早点回家。
“报应！绝对是报应！”周一鸣牺牲了一包100抽的纸巾后效果依旧不明显。
“你们还来收拾啊？不想看看明天高三就我们班放假的美好景象吗？”谢天坐在课桌上看着两人东忙西忙的样子很帅幸灾乐祸。
“放你个头的假。老师明天不批死我两见鬼了！”蔡寅航甩起拖把横向一扫，谢天的衣服牺牲在污水之下。
三人打闹、劝架加收拾一共花了1个小时，等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天都黑了。
“周五居然也弄的那么晚……”
“周五居然陪你们到那么晚……”
“不作死就不会死原来是真理啊……”
周六其他学生都在放假，高三党却要奋斗在学习第一线。周一鸣和蔡寅航特地在学校旁边的超市逗留了会儿不到死线不敢进学校。超市营业员看着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像电视里演的特务一样在超市的一角不影响他人购物的地方接头。
周一鸣侧着头通过玻璃往外看班主任的身影，蔡寅航背对着玻璃发表着“临终遗言”。
突然周一鸣喊了一声“来了。”蔡寅航转过身，两人目送班主任走入学校大门。接着进一步发挥他们特务的职责，猫着腰悄悄离开超市跟着老师进学校。班主任路过教室门口一看满地水渍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前一天的两位值日生不在也不好发作，便回办公室放包。趁着老师不在的时间两人偷偷溜进教室。
“呼……”周一鸣坐到位子上叹气，他不奢求老师能原谅他们，只希望自己的检讨能够一遍通过审核。
另一边蔡寅航的作死行为还在继续。他走到何平的旁边双手搭在他双肩上垂着头将眼睛上翻看着何平的脸。何平被蔡寅航看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神。蔡寅航用手把他脑袋摆正继续和他对视。
“别这么看着了。有事你就说吧。”
“你昨天是在教室里祈雨了吗？”
“啊？”何平听到祈雨二字变得特别尴尬，眼神四处飘。经过一段空白时间，何平放在双腿上的手握成拳，他低下头向蔡寅航道歉。
“对不起，昨天拖地的时候把两桶水打翻了……”
把两桶水打翻了，周一鸣和蔡寅航之后用同样的理由像老师承认错误，免去了检讨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老师那里蒙混过关成功，但三人如何也不能相信两桶水的水量可以没至脚踝。
周一鸣上课也没心思，盯着角落里的铁桶看，又打量了整个教室。两桶水打翻最多能把教室地面覆盖一层，倘若要形成昨天的局面周一鸣只能想到电视里古代人洗澡用的超大号木桶。
谢天在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第三件怪事，“教室水漫金山是河神还是祈雨？”在笔记本上谢天列出他脑内所有的非自然想法。比如：何平的真实身份是某与外世隔绝村落的巫医，他用祈雨的方式来求水，没想到求来的雨量过大把教室给淹了。而他们听见的类似水龙头的声响其实是下雨声。第二种想法，何平是某河神的化身，为了报复让他代替做值日又不愿还回来的周、蔡二人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让两人以后收敛点。如果是后者的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蔡寅航再也不敢拜托他做值日，其他事也不敢。
看完笔记本后的周一鸣大笑谢天“脑洞太大”，但他事后才知道，学霸小伙伴看似毫无逻辑的逻辑推理与事实很接近。
后来他懊悔地说：“我应该在春游那天就想到的。”而事实上秋游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