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燕舞》心安何处

25、畜生

　　“侄女沫沫拜见伯父。”沫沫给冷轩深深万福，她说话声如阳光照射下的手镯一样清脆闪耀，是那种令人浑身酥麻的娃娃音。冷轩僵硬的心被撩拨得痒痒的，像有一条小虫慢慢爬过。这未经人事的少女果然风味不同，单凭声音就让人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比他家里的几个黄脸婆强之百倍。只是她进门一直螓首低垂，加上身形矮小，看不清容貌如何，但料想也是天姿国色。冷轩的心里有个猥琐的声音在喊叫：抬头，抬头，让我仔细瞧瞧！
　　“贤侄女不必多礼。”冷轩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我与令尊情同手足，想不到他如此年轻便早早地去了，天妒英才，倒是我这般朽物活得长久。”话锋一转：“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倾力相助。在这落日城，老夫的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就算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可保你平安无虞。呵呵。”又进一步：“我这里就同你家一般，哪时愿意来，哪时就来，随便住，住多久都成。”
　　“多谢伯父抬爱，小女子惶恐。”沫沫仰起头，投过来感激的一瞥。果然是桃花面，杏蕊腮，千娇百媚，尤其是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有着无敌的杀伤力，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天生尤物，比家人描述的还要出色。如果摸摸她的粉面，亲亲她的香腮，感觉会是如何地消魂？就算马上做鬼也值了。洛加看得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他赶紧凝心定神，把目光移开，现在还不是出丑的时候，别把这个小妖精给吓跑了。
　　“诶，你瞧我，老糊涂，忘记招呼客人坐下了，沫沫，我这样称呼你不会介意吧，我是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孩子看待的。”冷轩牵着沫沫的衣袖，把沫沫拉到椅旁，手搭在沫沫肩上，将她摁到椅子里坐下。
　　沫沫身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像吃了一只苍蝇般不舒服。恶心，真是太恶心了！“这老色鬼如此迫不及待，一点顾忌都没有。”沫沫心中暗骂，她缩低肩膀身体左右扭动，也未能摆脱那只咸猪手。有求于人也不好太过拂逆冷轩的“好意”，沫沫只好出言提醒：“伯父，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您老人家请自便。”
　　“啊？我想到洛加贤弟走得匆匆，留下你这孩子孤苦零丁，一时伤怀出神，竟有些忘形了，沫沫莫要怪罪老夫。”冷轩抬起按在沫沫肩上的手，又亲昵地拍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沫沫松了一口气，像压在身上的一座山被抽走了。“阿禄，还不赶紧上茶，记住，把珍藏多年的、家里最好的茶呈上来，听明白了？”
　　“是，小的领会了。”阿碌匆匆下去准备，片刻，热腾腾的香茶被端了上来。
　　“伯父，我今天来，是想……”
　　“不急，不急。”沫沫刚挑起的话头马上被打断，“先喝杯茶歇口气，正事慢慢再讲。”
　　“伯父，我……”
　　“难道要我端给你喝吗？老夫觉得很没有面子啊。”冷轩脸一沉，语气有些不满。随后他又和颜悦色地说：“一路来你也累了，先喝口茶解解乏，你说什么我都提前答应了。”他站起身做出要给沫沫端茶的样子。
　　沫沫吓了一跳，这为老不尊的老淫鬼又涎皮赖脸想着借机来揩油了，他可是什么无耻的勾当都做得出的。沫沫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那张丑陋的嘴脸上，然后拂袖而去，可无功而返又有些不甘心，沫沫开始怀疑来得是否正确，自己还能否平安无恙、完好无损地回去。她硬着头皮，勉强一笑：“侄女遵命就是了。”满饮一口茶，半空的杯子向冷轩示意，以免他过来纠缠。
　　沫沫抖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足绵软，提不起力气，头也晕得厉害，眼皮沉沉的似乎打不开了。茶里有蹊跷！自己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老狐狸的道！可谁能想到，这老色鬼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结义兄弟的后辈下手呢？沫沫第一次出远门寡见鲜闻，以前哪遇到过这种场合，怎会是老狐狸的对手！沫沫硬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着冷轩怒斥：“你，你，你这……”她强打精神，大脑急速运转试图保持清醒，意识向体内的寄居者——唯一可能的救星求助：“救我，保护我！”可这一切都徒劳无功，她只觉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暗，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向她碾压过来，将她无情地吞噬掉。
　　冷轩阴阴地笑着，看着沫沫软倒在椅上，又从椅上慢慢滑落地面，他吩咐下人：“阿禄，把她送到我的卧房去。”下人依命而行。冷轩拿出饭间未饮完的半壶酒，猛灌了一大口，享受着晕晕乎乎瞬间迷离的感觉。既然已经做了一件名声扫地的事，再做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对认识他的人，尤其是自己证明，他对这些毫不在意。如果要掉进深渊的话，那就索性头朝地，脚朝天，一直掉下去吧。冷轩又啜了几口酒，将酒壶撂下，借着酒劲，走进了卧房。
　　沫沫静静躺在床上，黛眉微颦，吐气如兰，似乎预感到危险来临，两手还紧紧地抓住衣边。一个活脱脱的小美女就这样呈现在冷轩面前。冷轩口干舌焦，情欲的烈火在他体内熊熊燃烧，他轻手轻手地来到床的边缘，伸出手，“嘶”的一声，沫沫的上衣被扯开，丢到了地面，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冷轩饥渴难忍，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衣服，饿虎般向沫沫娇弱身体上压了过去。
　　野兽伸出了利爪，魔鬼现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