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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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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
Chapter.5.
“轰隆——……”一声声的爆破声传遍了整座山。白夜连拖带抗的将露琪亚和梦闺两人带到了离虚不远，但还算安全的地方。
“白、白夜？你怎么会在这里？”露琪亚吃惊地看着白夜，因为他说过他不会救她，因为他说过着不关他的事……可是，现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和虚战斗，并且救下了自己。为什么？
白夜看了一下露琪亚，“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来，更不会是因为什么‘死神’的义务而来。我只是纯粹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呃……”露琪亚愣了一下，又被他看穿了……但更多的吃惊却来自自己。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来了！”梦闺大声地喊道。
“你们老实地给我待在这里，别坏我的好事。”说罢，白夜抽出白色的斩月冲了出去。
“什么好事啊？”梦闺百般不解地看着远去的白夜。
“战斗……他一直期待的战斗。”声音很轻，却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心里竟然有一些失落。这是他一直做的事，他的出现只为了战斗……
“什么？这人有病啊？期待战斗？”梦闺不可思议地看着露琪亚，却发现露琪亚那略带沮丧悲伤的脸。“你……”
而此时的露琪亚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只是呆呆地看白夜疯狂的身影。那个和一护有着相同面貌，却有着不同命运的他。「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在战场中的白夜越战越勇，明显站在上风的他却并不怎么高兴。很明显着种虚对他来说连开胃菜都不算，但是他却感到浑身不对劲——没错，这副身体，这副崩玉制造的身体他还没有习惯。但是，更让他在意的却是别的事……他皱着眉，看着面目狰狞的虚，心里感到不胜厌烦。“你……”
“小心啊！”
“呀！”另一边传来露琪亚的尖叫声。白夜诧异地看向那个方向，露琪亚险些被战斗引起的飞沙走石砸到，跌坐在巨石旁。「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老实啊！」
因为露琪亚的声音，虚注意到了那里。白夜看到不对劲，一个瞬步来到露琪亚的身边并将她带走。才刚离开，那里已变成了虚练靶的坑洞。
“你搞什么？！就这么想死吗！”顾不得将露琪亚放下，白夜就冲她大声吼道。
“我……”一时间，露琪亚被白夜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虽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使面对一群以一个几乎荒唐的理由要杀了自己的死神们，他也只是轻狂地笑着嘲讽，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而现在，他生气了，就好像……在担心自己一样。
“别再到处乱跑了！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救你了！”白夜并没有注意到露琪亚的出神，将她安置在虚的攻击范围之外后便准备回去再战。
“等一下！”露琪亚拉住了白夜的袖子，“小贤、小贤他应该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必须找到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撞上了白夜冰冷的眼神，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这种小事让你跑出去找死？”白夜冷冷地说。
“才不什么小事呢！”露琪亚大声地反驳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白夜这种蔑视一切生灵的语气。
“哦，是吗？哼，不知道该说你是没神经还是该说你愚蠢的好。”
“你说什么？！”火大！本来对刚才他救了自己两次还心存感激的，现在倒好，弄得一肚子的气。
“我只记得用杀气石封住了你的灵压，不记得有把你作为死神的本能抽掉吧？”白夜带有讽刺意味的语气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露琪亚隐隐感觉到白夜不仅仅只是想要讽刺她。
“难道离得这么近你还是感觉不到吗？那个虚的灵压。”白夜冷淡地说道，眼睛看向那个正在朝这里过来的虚。
“呃？！”露琪亚惊讶地看着白夜，再看看虚。“难道……”
“没错，那个小鬼，就在你的面前。”
“轰——……”那只虚来到白夜和露琪亚的面前，并且大手一挥造成了不小的震荡。
“怎么会……离他变成虚还有一段时间啊！”露琪亚疑惑地问道。
白夜抱着露琪亚离开了虚的周围。“恐怕是被别的虚侵蚀了吧？”
“这……”没错，的确有这种前例，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么小的孩子？
将露琪亚放下之后，白夜再次抽出白色斩月转身准备来个了断。
“等一下！你……难道你要杀了他？”露琪亚叫住白夜。
“当然，难不成让它吃了我们？”白夜瞅了瞅露琪亚，心想真不知道着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露琪亚不语，因为她知道被虚乘虚而入的灵魂是没有救的，除了杀了它，别无办法。但是，她却不想杀了它，因为……
“哦？怎么？难道你对它起了那个所谓的‘怜悯之心’？”白夜挑挑眉，仿佛看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哈！你们死神竟然也会有那种东西？你们不是一向为了排除异己不折手段的吗？”
“不是这样的！”露琪亚冲口而出。
“哦？那是怎样的？”白夜不饶人的看着露琪亚。
“这……”一时间，露琪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白夜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被训练不论面对是什么样的虚都不能手软，以及避免打落它们的面具是一样的道理——不能有怜悯之心。但是，这绝对不是白夜说的那样，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可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反驳不了。
白夜看着困扰的露琪亚，不想再为难她了。因为那个虚可没有给他们争论的时间。“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家伙我是杀定了。我可没有那种无聊的‘怜悯之心’！”说着，便离开了露琪亚的身边再次投入战斗。
“白夜……”
想这种等级的虚，白夜随手就可以砍死很多。但现在的他不能。因为这个该死的身体！
白夜感到灵压上不来，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心中不胜恼火。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明明是自己一直以来希望得到的自己的身体，却还没有在那个废物身体里时来得灵活可靠。「连你也要反抗我吗！」
白夜不甘心一直这么狼狈下去，就好像那个废物一样。他才不是废物！！
“月牙天冲——！！”
“轰轰——……！”一阵巨响，半边山体被削去不少，那只虚躺在凌乱的乱石堆中，巨大的面具被打得面目全非。
“嘁！”白夜不爽地看着这一切，力量很大没错，但是，却打偏了。他的身体在反抗他，使他不能运用自如。他来到虚的面前，准备最后的一击。“结束了。”
“咔哒。”虚的面具剥落了一些下来。“好、好疼啊……妈妈……”
“嗯？”白夜看着面具之下的另一张小小的脸，布满血迹和泪痕的脸，那是小贤的脸。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好疼啊……妈妈……”那虚如是哀号着。
“恢复人类的意识了吗？”远处，一直观望着的露琪亚轻轻地说。
白夜冷冷地看着那虚，不做声，也不动手。
“妈妈，你在哪儿啊？妈妈……”较小的脸在庞大的身躯上哭泣着、哀嚎着。“啊啊啊啊——……”突然，它发出虚的吼叫声，冷不防的站了起来。“好疼啊！妈妈！你听不到吗？你看不到吗？我好疼啊啊啊啊！！”他那双巨大的怪手在天与地之间挥舞着、拍打着。一下又一下就好像要摧毁整个世界一样。
“白夜！”露琪亚大声喊道，她看见白夜站在的地方被小贤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的着，漫天的狂沙却没有白夜的影子……
“骗子！骗子！！妈妈是大骗子！！嘴里说想见我，可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小贤大声的咆哮着，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一样。“啊啊啊啊啊啊——……！”
“白夜！！”
“轰——”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对大地的摧残之后，小贤停止下了动作。远处的露琪亚惊呆了，那个小孩子竟然有着这么大的破坏力，现在这个情况与其说是被虚吞噬了，倒不如说是他将虚给吞噬了。而且……
“白夜！！”露琪亚一边大声地呼唤着白夜的名字，一边朝白夜的方向跑过去，经管那里已经是烟雾弥漫。
“别过去！”梦闺及时出现拦住了露琪亚，“你看。”
顺着梦闺的眼神看过去，一个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白夜站在被小贤砸出来的坑洞里，用白色的斩月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尽管如此，露琪亚还是看见了白夜身上有多出伤痕。
白夜缓缓将白色斩月放下，抬起头看着发了狂的小贤。“这样就可以了吗？这就是你所想要的吗？”
“诶？”远处的露琪亚没弄懂白夜的意思，他是在和虚说话吗？
“我说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大声嚷嚷，肆意发狂，埋怨别人而大吼大叫。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白夜再一次问道。
小贤看着白夜，满面的泪水。
“真是没用啊，结果，到头来还是个小孩子啊。”
“你说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小贤恼怒地挥动起大手朝白夜砸过去。
这一次，白夜没有硬挡下攻击，而是轻易地躲过攻击。“无理取闹地大哭大闹，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这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吵死了！！”小贤继续猛烈的攻击着，却被白夜一一躲开。
“你以为这样做有什么用？”“唰——”白夜不再躲避，一刀狠狠的挥下，将小贤击出很远。“你以为这样大闹一场她就会注意到你吗？”又是一刀。“你以为只要声音大点，她就会听得见吗？”反手一挥，将小贤整个放倒在地。
“别开玩笑了！！”白色的刀锋指着那张小小的脸。
“白夜……”露琪亚诧异地看着此时的白夜。现在的白夜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副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感觉，也不是一护可靠安心的感觉。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别白费力气了。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白夜冷冷地说道。
“大……哥哥……”小贤的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穿着白衣的人正是不久前的那个人。
“这不是你这种小鬼该做的事，小鬼就乖乖地做小鬼该做的吧。破坏，你还太早了。”挥刀，斩下了最后的那半边面具。
看着一点点消失着的小贤，白夜慢慢收回白色斩月。“好好的说吧，你想传达的东西。”声音很小，小到只能自己可以听见。
“白夜。”露琪亚和梦闺跑了上来，“刚才你……”
“嗯？什么？”
“呃，没、没什么。”看到白夜恢复成了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反正他一定不会回答我的。」
这时，夜幕渐渐降下，森林的另一头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一闪一闪的。就在这时，小贤作为的虚的躯体化为一道柔和的光，朝那个方向飞去。
“啊……那是什么？”露琪亚诧异地看着这个景象，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怪事。
“回家去了啊。”白夜淡淡地说道，嘴角扬起了浅浅不易发现的弧度。
“咦？”露琪亚看着白夜，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她看见白夜的眼神的时候，她却有些明白了。回过头看着那道光划过的痕迹。
“当我在森林里玩到很晚的时候，妈妈就会在屋子里点亮一盏很亮很亮的灯，为我指路．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迷路的。”
“不过，没想到小贤竟然会被别的虚盯上呢。通常会吞噬的一般都是很有力量或是有着很强的执念的整啊。而且最后还反吞噬了虚的意志。这到底需要多大的执念呢？”事后，露琪亚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种程度，对那个小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白夜悠悠地说，“明明存在着，却被人否定。视若无睹的，被当作空气。任凭如何呐喊，听得见的只有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漫长的等待，等待消逝的那一刻。这种痛苦，不是想象得到的。”
“白夜……”露琪亚呆呆地看着白夜，她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种话，这么的深沉、这么的悲哀……仿佛就像是在说他自己一样。
不想就这么的消失，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杀戮。只有暴力才能被人敬畏，被人记住。哪怕，这样的时间很短暂……
「破坏……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这时，梦闺走到露琪亚的身边，看着前方望着远处出神的白夜的背影。“你说，那些恶灵的胸口上都有一个洞，是因为它们的迷失了自己的心，对吗？”
露琪亚点点头。
“……他的胸口上没有洞．那么，他不是恶灵吧？”
看着白夜的背影，露琪亚想起了白夜与一护分裂的那天的战斗。「他，真的该死吗？」正因为这个想法，所以她走进了战场，走到了他的身边。“……或许吧．”
那天，她被他挟持，被他带到这个偏远的地方，被他陷害吞下杀气石封印了自己的灵力……
这些，都是因为，她想了解他。
“呐，你真的该死吗？白夜。”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