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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前尘旧梦 忆消如新 ...

  •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
      沈玉珍疯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沈记沈大老板沈玉珍要和御史李昊即将成亲的谣言传的满天都是。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应该被处死的前御史郁赋闲要处斩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魏世杰死士出来反供,说为了给自己主子报仇,他毒死了沈老爷子企图嫁祸给御史大人郁赋闲,真相水落石出,郁赋闲被无罪释放。
      而来接郁赋闲出狱的人竟然是前不久扬言和郁赋闲不死不休的沈大老板沈玉珍。
      沈玉珍一眼在人群认出了疲惫不堪早已经失了清俊一说的郁赋闲,郁赋闲瘦的厉害,身上满是伤痕,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在接触到沈玉珍时,才有了一丝清明。
      “相公!”沈玉珍像只找到找到主人的小狗一般,一把扑倒郁赋闲的怀疑,泪眼汪汪的控诉:“相公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珍儿不管,珍儿不乖吗,相公是不是不要珍儿了?”说罢茵茵的哭泣起来,好不可怜。
      郁赋闲一时没站稳,差点连沈玉珍给一起给摔了,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月没见天日,这天变了?
      王御河一脸复杂指了指自己的了脑袋,然后耸耸肩,郁赋闲莫名爱怜抱紧手中的珍宝,叹了叹气,也许老天是怜悯他们两,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安排。
      郁赋闲一阵好哄,沈玉珍才安静下来,两人有说有笑。
      “我只是有事耽搁的时日,玉珍不怕,我在呢。”郁赋闲出奇的温柔,片刻不停的揉着沈玉珍,沈玉珍安静乖巧依偎在郁赋闲身边,把一同前来的李昊看得一阵阵酸楚,几乎要落泪,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本来以为沈玉珍和郁赋闲之间经历了沈千叶的事之后,两人再无和好的可能,想不到剧情反转,沈玉珍因刺激过度而疯了,反而与郁赋闲更加亲密了。
      王御河想将郁赋闲拉制一旁,沈玉珍不依,郁赋闲劝慰道自己不会走远这才作罢。
      王御河在沈玉珍没疯之前就对她没有意,这次疯了倒是显得很有耐心,等郁赋闲哄完了才跟郁赋闲耳语一句。
      “思前想来,有句话必须对你说,恭喜你,你要当爹了。”
      郁赋闲表情愣,回望了望沈玉珍,王御河一副很无语道:“莫非你以为是我怀孕了,而且还是你的?你的想得美!还有赵信这个便宜儿子也有我的一份,别以为就你当爹了。”
      郁赋闲深深吸了一口气:“御河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王御河对郁赋闲十分唾弃:“郁博怀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要当爹了,你家沈大老板有了你的崽子,一个你们共有的崽子!这下你满意了吗?”
      郁赋闲的眼睛顿时亮了,喜不自胜,抱着沈玉珍一遍一遍亲,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那一串串眼泪,哪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御史大夫该有的。
      看到好友如此高兴的王御河,玩世不恭的脸上多了一份凝重,可惜被喜悦冲昏头脑的郁赋闲没有看到好友异样的神色。
      “玉珍...我的玉珍...玉珍...我的玉珍...”
      叫多少遍叫叫不够。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老天让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再也不要失去了。
      郁赋闲爱怜抚摸着沈玉珍的脸颊,用温柔地快滴出水的声音说道:“玉珍,我们有我们的孩子了,你知道吗,我要当爹了。”
      “相公要当爹爹了,那谁是娘亲?”
      “小傻瓜,是你啊,你呀当娘了。”
      “我要当娘了?”沈玉珍呆呆样子很是可爱,“可是宝宝在哪里呢,珍儿没有看见宝宝。”
      “傻瓜 ,宝宝在珍儿的肚子里,要慢慢长大才会出来。”
      郁赋闲耐心的解释,手掌附上沈玉珍的肚子,沈玉珍本能一缩,瞳孔一迷,脸色苍白,郁赋闲也是一凌,生怕以前那个与他恩断义绝的沈玉珍又回来了,只见沈玉珍神色疑惑,然后歪着脑袋皱眉眉头不悦:“肚子会痛啦,生宝宝肚子会痛痛的...”沈玉珍闪着泪花道,“珍儿,怕疼。”
      郁赋闲松了一口气,将沈玉珍抱人怀中,而怀中的人满足的趴好,不一会儿呼噜呼噜打起了鼾声。
      “不会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疼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不会伤害她,再也不会!
      郁赋闲紧紧蹙眉,将怀里的人揉的更紧。
      “李大人人呢?”
      王御河说道,街角闪过一段炫袍,李昊早就默默退开,他背影显得十分的孤寂。
      冷风细细,湖面上落了一层霜。
      “相公,珍儿要吃鱼。”
      河边,篝火处,就只听见沈玉珍娇憨的声音,沈玉珍坐在篝火前,嘴馋的厉害,两只小手对着还没烤熟的鱼上下其手。
      “玉珍,还没有熟,再等等,一会就好。”
      好不容易鱼熟了,沈玉珍三下两处吃完,又开始叫唤上了。
      “王御河,你是在抓泥鳅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抓上一条鱼来,你真是又慢又笨。”
      王御河手中拿着削尖的木棍,裤腿挽在膝盖处,因为沈玉珍的出声一条肥鱼匆忙逃走了,王御河呵了口气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指,两条腿几乎麻木。
      “郁博怀,老子我恨死你了!”王御河一手将木棍胡乱插进河水里,弄的水花四溅,“绑架老子后院的那十几头猪不说,还逼老子我在这种天气给你们抓鱼吃,去你妈的,郁博怀你又重色轻友的王八蛋,老子我不干了!”王御河说罢丢了木棍往岸上走,许是脚冻僵了,王御河没上岸,就一头栽到岸边的土堆上。
      王御河气急败坏,郁赋闲一副我很同情你,愿赌就要服输。
      沈玉珍则哈哈乐了,拍着掌笑道:“王御河埋土,要脸不要屁股,哈哈哈,要脸不要屁股。”
      郁赋闲和王御河具是一愣。
      这相似的场景,会不会让沈玉珍想起什么,郁赋闲和王御河屏住呼吸,只见沈玉珍笑得毫无防备,这才放心,松了一口气。
      那个机关算尽的沈大老板终是消失不见,留下来的这个是痴傻却令人放心的沈玉珍,郁赋闲爱恋望着自己的爱妻和筱筱看王御河抓鱼,是不是发出银铃般笑声,柔软的心口生出一阵阵失落感。
      那个像白凤凰一样高贵的女子消失了,眼前这个温婉无害的小家碧玉还是自己爱着的那个女子吗?
      她不知道他在杭州见她第一面时,他就爱上了她,迷雾走散的女子,有一双清丽的眼睛,掩不住的激动神情和她一身明黄和光亮。虽说是他一路领着他走出了浓雾,可是谁又知道是这样一个冒失又拘谨的女子点亮了他的生活。
      你才是我生命中的阳光和色彩,玉珍,没有你,我都快忘记了生活原来是多姿多彩的。
      “相公,看珍儿抓住了一条。”
      沈玉珍甩了一条半掌宽的鲤鱼身上的水,邀功似的跑过来,衣角沾上泥土,鬓发摇摇欲坠,郁赋闲迎上,掏出手帕为沈玉珍擦拭脸颊上的水珠。
      “你啊,什么时候这么顽皮了,你只管吃鱼好了,抓鱼的事让御河来做就好了。”说罢撇了撇筱筱,筱筱嘟着嘴,“小姐以前也不这样....”说道一般赶紧闭嘴,小心翼翼缩脖子,发现自家姑爷正在瞪她,筱筱人一缩,直接跑回王御河那边去。
      郁赋闲这才放肆得在沈玉珍脸颊两侧啃了好几口,感觉不过瘾,直奔红唇而去,几个蜻蜓点水下去看得筱筱眼都直了,郁赋闲状若无人,揉了爱妻的腰大摇大摆回到篝火。
      “玉珍,晚上我们....”郁赋闲一边睥睨筱筱,一边让沈玉珍好好趴在他的腿上,沈玉珍的顺从和乖巧让筱筱彻底郁闷了:小姐,你曾经的雷厉风行了,怎么就成了任人逗弄的小猫儿了?
      实在可气,看不下去了。
      沈玉珍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外界听说沈玉珍疯了,都在推测沈记会不会就此倒闭,沈老爷没了,如今沈玉珍也人事不知,大家遥望几天天天不离娇妻的御史大人,不,至从沈老爷子那一案之后御史大人被停职在家,如今是一直没有利爪的大号猫而已。
      所以,沈记乱了,乱了一塌糊涂,分割的四分五裂,自家分店为了抢客户撕破脸,甚至自砸招牌,一假充好次,不到一个月,沈玉珍苦心经营的沈记,倒闭了一大半。
      京城与沈记挂上边的商铺占四成以上,沈记这一动荡,几乎是瘫痪的京城的半边天,京城商会的会员天天往郁府门前哭诉,希望那个智慧明敏的沈大老板出来救场,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沈记要是完了,他只好集体买绳子了。
      可是在门口守了几个日夜好不容易堵住钓鱼回来的沈大老板,看到用怯生生眼神看着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时,商会副主席徐科立马下跪的冲动都有。
      “沈大老板...?”
      商会副主席变了声调的称呼,那些前前后后冲过来的商会成员将沈玉珍和郁赋闲团团围住,纷纷不由分说哭诉:“沈大老板,求求你救救沈记吧,救救我们吧。”
      “对啊,沈大老板再不出来主持商会,这商会的天就真的塌了。”
      “沈大老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啊....!!”
      沈玉珍扎巴扎巴无辜的眼睛,躲在郁赋闲背后怯生生问:“相公,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堵在我们家门口,还有他们说的沈大老板是谁?是我爹爹吗?相公你不是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他们要找爹爹就去很远的地方找啊,干嘛要堵在我们家门口,真是讨厌。”
      沈玉珍撅着嘴,皱着细细的眉,一副反感却很怕生的神情生生将众人的神经给劈断,这个貌似状若五岁孩童的女子就是那个传说中京城商界会长的沈大老板?众人擦亮眼睛,人是不错,就是感觉换了一个人,完全没了以往一丝一毫的光芒。
      “相公,你快让他们走开,我要回家和你玩亲亲,你刚刚不是说过了珍儿好吃的紧吗,珍儿也要吃呢,你快让这些讨厌的走开。”沈玉珍一脸厌烦,小脸挂不住的拒人千里,生生把商会副会长刚要动作的身体给劈成雕塑。
      “沈..大老板...”
      “真的...疯了...”
      几个爷爷级别的受不了晚节不保的打击,老泪众横,“怎么就傻了啊....”
      沈玉珍见众人淌泪的淌泪,捶胸的捶胸,好奇宝宝问道:“相公,他们怎么了,胸口痛吗?痛就买药啊,好可怜啊,哎--那个大叔都吐血了-”
      商会副会长徐科刚收回一嘴的粘腻,经不住又喷了一口,好吧,他不用买绳了,可以直接拖出去埋了。
      “玉珍,别怕,他们虽然不是坏人,但是堵在别人家门口也确实挺讨厌了,为夫这就为你赶走他们。”
      郁赋闲捏了捏小手,又捏了捏小脸,将人护在怀里,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大家静一静,你们也看见了,玉珍现在只是郁某人的妻子,她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涉及商场了,所以请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就你们,我郁某人的妻子不是你们的救世主,也更不会是你们的救民稻草,她只是一个快要做母亲的普通的女子,还请大家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沈玉珍怀孕了?”
      “沈玉珍要生孩子,那我们怎么办?”
      “这不是还是要我们死吗?”
      郁赋闲的话不仅没让众人平静下来,反而让本来慌乱的人群直接暴乱起来。
      “不管了,先抓住沈玉珍再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要死也要拉上她垫背。”
      那些商会的眼睛里闪着希望和绝望并存的光芒,让退缩的沈玉珍一直退到装上马车,“你们敢!”郁赋闲想不到这些人会这么蛮不讲理,心里莫名的很火大,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沈玉珍被他们推搡出去,被人制住往外拖。
      “相公,救救我,珍儿怕。”
      沈玉珍急得直哭,郁赋闲脸顷刻成锅灰,再也不客气来,三两掌将身边的人放到一圈,立马赶到沈玉珍身边,手还没勾着沈玉珍的指尖,被新一轮围上来的商会给牵制住了动作。
      而就在此时,两人缓缓靠近人群,其中一个颇有一些武艺旁身大声喝道:“住手!”
      此人内力雄厚,一出生便所有人震住了。
      同他来的公子哥缓步步入,径直向沈玉珍走来。
      “谁说沈记没有沈玉珍就玩完了,谁说京城没了沈玉珍就塌了半边天?沈玉珍再厉害,她仅仅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陵岳紧紧盯住沈玉珍,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道:“沈玉珍,你加在我身上了,陵岳会一点点讨回了。”沈玉珍一脸无知和惊恐样子,让陵岳有那么一丝丝疑惑。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陵岳大声宣告:“大家不用猜了,我陵岳已经接管了沈记,我将入主商会,成为下一任会长,沈不会到,京城更不会倒!”
      大家还有一丝疑惑,而陵岳身边的人已经从怀里掏出几十张沈记商铺的转让书,和沈记得金鱼令,此令一出,沈记易主了。
      人群喧闹更甚,陵岳饶有兴致的观察沈玉珍,沈玉珍一味躲在郁赋闲背后,胆怯和懦弱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和娇弱,陵岳脸上的自负在一点点消失不见,直到他推开人群一把抓住沈玉珍的手。
      “沈玉珍,难道你真的疯了不成?”陵岳十分恼怒,沈玉珍挣扎坑距,求救郁赋闲:“相公,珍儿疼,怕....”
      此话一出,陵岳触电松开了手,如避蛇蝎一样后退几步。
      这个还是那个囚禁他三天三夜心狠手辣的沈大老板吗?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掌控人生死的狂傲呢?这个女人,还是那个他付出多少心血代价也要打到的女人吗?
      “沈玉珍你....”
      这样的沈玉珍才叫人心惊。
      沈玉珍疯了消息迅速传遍京城,沈记易主已经成为事实。
      幺娘再一次找上门来,要求要回赵信。
      彼时郁赋闲刚把沈玉珍哄睡,因为怀孕的缘故,沈玉珍很少吃药了,但是身子越加疲软,一天多半时间都是在昏睡中渡过,醒着的时候也几乎是与他寸步不离。
      “大人。”幺娘垂泪长跪,“求求你,帮帮幺娘,救救信儿吧。”
      “你起来说话。”郁赋闲起身去扶,幺娘执意不起,“幺娘对大人的照顾一直心存感激,虽然幺娘为了让信儿也做了一些让郁夫人误解的事,但是信儿是无辜了,希望大人能不能让郁夫人把信儿还给我,信儿还小,身子骨又弱,幺娘怕信儿....”
      “你跟玉珍说过什么?”郁赋闲惊醒道。
      因为一直忙于沈老爷子私盐的事,实在是无暇顾及幺娘这边,他知道沈玉珍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却不知道她知道哪部分,自己本来要解释,却一次又一次被沈玉珍给挡了回来,而他到了沈玉珍病情加重才得知,沈玉珍已经先他一步,把事情做得无孔不入的地步,让他无从入手。
      幺娘眼神闪烁,慢慢道:“幺娘跟夫人说....信儿是你的孩子....”
      此言一出郁赋闲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幺娘,这个不怪你,是我没有和玉珍交代好,信儿的事我会想办法,陆然行一直打听你的下落,你最近还是不要随意露面,你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要回去了,我会另外寻一处住处给你,你且放宽心等待,信儿我会安然无恙回到你的身边,我答应过赵兄照顾你们母子就绝不会食言。”
      幺娘还想说些什么,郁赋闲打发柳管家送她从后门走,自己急急忙忙回到卧室。
      沈玉珍呼吸绵长而平稳,睡梦中的她眉头轻展,神色平和。
      郁赋闲轻抚爱妻的侧脸,低声呢喃。
      “玉珍,伤你是我不对,但是,今生我从未背叛我们的爱情,你可愿信我。”
      沈玉珍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郁赋闲轻叹,在秀洁的额头上留下一轻浅的吻,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走出。
      郁赋闲想带沈玉珍离开京城去往杭州,遭到王御河强烈的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
      王御河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郁赋闲就是禽兽,而且还是禽兽不如的份上。
      “我只是想带玉珍出去散散心,这会杭州天气怡人,也是个好去处。”郁赋闲十分惋惜,“你看最近她的脸色不是渐渐红润了吗?”
      王御河一副自暴自弃的脸,“是是是,你家沈大老板活过来了,你就开始折腾了,你知不知,原来沈玉珍是有三年寿命,最后一一折腾也就剩下一年的阳寿,现在情况更糟....”
      “你——胡说什么?”郁赋闲激动,一把揪住王御河胸前的一副,双目瞪圆,凶神恶煞的哪有半点清俊公子哥的模样,“玉珍,今年才二十七,而且她就要做母亲了...”郁赋闲声音越来越低。
      “我知道我知道,你觉得对沈玉珍有所亏欠,想要弥补,毕竟这你们的关系里面,沈玉珍确实很无辜。”王御河慢慢安抚要吃了他的狮子,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襟抽出来,“可是你可知,沈玉珍她根本没有这个福分来承受你的歉意和你的弥补,因为她等不到你们孩子出生的一天了。”
      “为什么会这样?”
      “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最近再给沈大老板减药吗?”王御河说道。
      “难道不是玉珍身体见好,还因为她怀孕的缘故?”郁赋闲问道,王御河怜悯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友,他见证了好友和爱情,同时也一点一点看着他们走到今天,虽然于心不忍,却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沈玉珍根本没有好的可能,我不给她加药,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了,她现在油尽灯枯,等不到你们的孩子生下来,她就会耗尽元气而死!”
      郁赋闲不可置信,这几天短暂的幸福如梦幻一般从眼前一闪而过,“我以为我们还有机会....”郁赋闲用快哭出的表情笑着说,“我以为这是老天怜悯我和玉珍,给了我可以改正的机会,原来是我一厢情愿....”
      王御河扶住好友,生怕他倒下。
      “我这有一碗药汤,如果要想沈大老板挨过今年年冬,这个孩子,不能要。”
      郁赋闲转过脸来,他知道这个孩子对沈玉珍意味着什么,难道要再一次剥夺她做母亲的机会吗?
      “三月个,和半年的可能,你自己选。”
      王御河下了最后的结论,郁赋闲踉跄,吐了一口血。
      王御河急得直瞪眼,郁赋闲盯着桌上那碗药,一手将它拂开,碎成千万片。
      这下王御河更急了,“那碗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是我给你的熬的补药,你家沈大老板的药还在炉子上喂着呢,你砸了它有什么用。”
      郁赋闲一言不发,缓缓跪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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