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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龙凤对舞 终有离场 ...

  •   谁的白头吟莹白了谁的头,够到了你的手你却要和别人偕老,我们说过的生死相依,约莫不作数吧?谁骗了谁?也许当初我们都付出了真心,可惜情深抵不过时间的缄默,不变的只有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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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赋闲,我要和你和离,那么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沈玉珍她一直在想为何她要承受郁赋闲如此多的伤害,凭什么他郁赋闲却可以风轻云淡丝毫不见伤,她恨他,恨不得他比她更痛。
      今日终于在郁赋闲那张闲适的脸上读到浓浓的痛意,沈玉珍无比的快意,她恨不得将他的彻底伤口撕开,再捅上几刀,看它鲜血淋淋。
      “郁赋闲,我要和你和离!”
      郁赋闲脸白如纸,瞪圆双眼,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你敢!”
      郁赋闲对着沈玉珍的脸一掌劈下来,沈玉珍瞳孔一缩,想都没想迎上掌去。
      碰的一声,郁赋闲突兀撞上车厢,一脸不可置信,同样心惊的是沈玉珍,她料想郁赋闲那一掌没有落下,堪堪停住在她面前一寸,可是她的那一掌却是拼劲的全力。
      “玉珍,你还是那么喜欢先下手为强啊。”
      郁赋闲笑得很苦,鲜红的血沿着下巴滴在他的衣袍上。
      沈玉珍有片刻的震惊,然而这片刻的慌乱逐渐被郁赋闲受伤痛苦的快感给代替,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郁赋闲受伤了,被她所伤了。
      “哈哈哈…我一向心狠手辣,郁赋闲你忘了吗?”沈玉珍轻蔑笑道,“郁赋闲,这一生不是你死救我亡,和离书,我明天送予你府上。”
      沈玉珍周身爆发几道气劲,将马车震了个粉碎,她轻轻一落,立在一处屋檐角上,迎风飘立,衣袂翻飞。
      郁赋闲及时撤出马车,夹着车夫落地,将人往地上一丢,抢步追上沈玉珍。
      “玉珍,我不同意!”
      沈玉珍睥睨,广袖一挥,屋顶半数瓦片犹如利刃刺向郁赋闲,郁赋闲去路被阻,发劲将瓦砾震个粉碎。
      两人站在这漫天砂砾中,死死对望,一个负隅顽抗,一个心灰意冷。
      “玉珍…”郁赋闲抖了唇角,“和我回去,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你不计较,我计较!”沈玉珍几乎是吼出来,“郁赋闲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了,你恨我,我也同样的恨你,这样过,我们有意思吗?”
      沈玉珍扯过左手的衣袖,随着一声锦帛撕裂声,沈玉珍将半只袖子掷向郁赋闲。
      “从今往后你我就如此袖,一刀两断。”
      “玉珍…”郁赋闲低头去看脚下的锦帛,无力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如果是信儿,我向你保证我会处理好,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就是不要离开我。
      沈玉珍在上,郁赋闲在下,俯视和仰视,好一个卑微的低姿态。什么时候那个自负满满的宰相公子成了如此卑微的存在,恳求吗?挽留她?
      还是说为了那个jian种?!
      喉咙一阵腥甜,沈玉珍紧紧攥住袖子底下的手掌,直到阵阵痛意让她找回一丝丝存在的感觉,她嘴角上扬,挤出一个极具讽刺的笑容,说:“要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郁赋闲豁然僵住,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衣带飞扬如天上神女般离他越来越远的女子。
      “郁赋闲,十日之后,黄山后亭,如影随形,你输了,就把命留下。”
      搁下话,沈玉珍如翩蝶一般翩然而去,郁赋闲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一点一点消失,然后他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玉珍,现在的我还不能死…”
      如果我死了,你真的能如愿吗?
      可是我不能,至少不是现在。
      如影随形是两把玄铁铸造的七尺长剑,沈玉珍特地从别处寻来,打造两把雌雄宝剑,是他们的成亲礼物。沈玉珍偏偏选择用它们来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阿泉,市面上的盐为什么涨了五倍,你给我去查,还有把东边海域的盐给我掉入京城五十担,三天之后,你给我想办法,把批盐给我融到市场里去,如果还有人擅自抬价,给我把人绑了。”沈玉珍一口气奔到沈府,立刻吩咐道,“筱筱让王管家备上一匹快马,要快。”
      筱筱筱雅被沈玉珍雷厉风行的行事给上上的发条,速度去办,下一刻马备好了,沈玉珍骑上马,立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筱筱和筱雅大眼瞪小眼。
      “小姐,好像没交代她要去哪啊?”筱雅楞楞回神。
      筱筱手中捏着沈玉珍刚才急冲冲塞到她怀里的纸张,呐呐道:“小姐让我明天将这个送到姑爷府上去。”
      “是什么?”筱雅眼巴巴盯着那便签,“小姐和姑爷和好了?竟然有书信留他?”筱筱将那便签展开往筱雅眼前一递,面无表情道:“小姐,让我送的是和离书。”
      筱雅瞠目结舌:“小姐,这是去躲债了?”
      “你就不能盼点好?”筱筱炸毛了,“当然是收拾那些恣意哄抬食盐的那些奸商去了。”末了加了一句,“小姐,这是原地复活了啊,啧啧,这强硬的生命力,真是太强悍了。”
      “筱筱,咱家小姐不就是最大的奸商吗?”
      筱雅好奇宝宝道,被筱筱一记拧给服帖了。
      筱筱不愧是沈玉珍的身边的得力干将,沈玉珍让她明天去送和离书,这丫头今天下午就如平常回家般走进郁府。
      彼时王御河正在郁赋闲厅里喝茶,听了筱筱的到来的目的,一口茶喷了筱筱一身,好在和离书她贴身收着,要不就给毁了。
      “幸好我筱筱聪明,不然又得让我家小姐在写一份。”筱筱接来下人递来的布棉擦拭身上的水渍,自顾自跨。
      王御河白了她一眼。
      “你个丫头片子到底是蠢得只剩下脸了,还是压根就没长脑子?”她还想让那母夜叉再写一份和离书来寒碜他的好友?御史大夫怎么被一个市井小民如此侮辱,而且还是满身铜臭最末等的奸商。
      王御河丢了茶碗,愤懑道:“你家小姐前脚刚刚和李昊私会,后脚要和离,我只听说死了丈夫改嫁的,从没听说过自家相公还活着,眼巴巴红杏出墙的这么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脸送和离书,当我们男人们都死了吗?我朝历代都是男子休妻,何时轮到这样的,沈大老板真是欺人太甚!”
      “你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我家小姐什么时候红杏出墙了,什么时候和李大人私会了?今儿个,小姐在玉壶轩不过是找分号几位老板谈谈最近盐价的事,而且我们家小姐一回来就去处理此事了,连口茶都来不及就去处理了。小姐要和离,那也是气不过姑爷在外间养外室,连野种都生了。”
      筱筱气得脸发青,心想小姐这样还不是姑爷害得,如今小姐伤心如此,和离简直太便宜,男人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牲,没一个好东西,王御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是巧遇,是我误会玉珍了?
      可是为什么玉珍连解释都不解释?难道他就恨他如斯?
      抓着便签的手顿了顿,郁赋闲读完沈玉珍写给他的和离书,静静收入袖中。
      “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
      “最近盐价涨价十分蹊跷,小姐自觉不对,今儿个出城了。”筱筱心中有气,话语中夹枪带棒,“姑爷不信,可传付老板和张老板前来一一对峙。”
      王御河和郁赋闲对视一眼,心凉半截。
      “柳叔!”
      神色恭敬的柳管家匆匆赶来。
      “人跟去了没?”郁赋闲红着眼睛问道。
      “吴亚亲自去了,半道上夫人弃了马,吴亚的轻功没赶上。”柳管家面露难色,“少爷,难道是那边动手了?”
      沈玉珍的轻功叫轻鸿,乃是沈家独门轻功,饶是郁赋闲也难赶上,更何况吴亚那种主近攻的杀手,自然是赶不上。
      郁赋闲摇摇头,“那吴亚人呢?”
      “吴亚带人在那一带埋伏,因为夫人刚出城就有一队人马盯上了夫人,虽然最后都被夫人给甩了,不过他们却在附近埋伏起来,恐怕是想等夫人回来的路上动手。”
      郁赋闲刚放下的心又被吊起来了,吩咐柳管家道:“给我盯死了吴晗,一有动静随时来报。”
      “是。”
      “你家沈大老板这智慧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一点蛛丝马迹马上就能推出个大概,我猜她必定是去找沈老爷子了。纸包不住火,纵然我们瞒得滴水不漏,这事她也迟早会知道。”看着好友眉间化不开的愁绪,王御河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智慧过人,也有武功傍身,谁能在她那讨到便宜。”说到这王御河不得不佩服,“不过有时候想想,她沈大老板虽然性子不咋滴,不过倒是挺有大将风度的,一般女子要是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间养外室生子,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处理其他,沈大老板就重避轻,没想到她这么烈性倒挺深思熟的。幸好她身唯女子,要是投身男子,说不定她现在就成了是咱们最大的敌人了。”
      郁赋闲对王御河颇为赞同:“玉珍不是男子,气度风范却甚是任何男子,这一点,有时候咱两都不及她。”
      王御河好看的桃花眼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筱筱,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好友,好心提醒道。
      “你的好妻子,刚给你送了和离书,还约了你十日后在黄山□□生死决斗,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还心情在这担心她,你说你这么明明白白的一人,怎么到了她这怎么就成浆糊了呢。”
      “你才是浆糊,你全家都是浆糊,不准你说我家姑爷。”护主心切的筱筱脱口骂道,“你个死娘娘腔,成天挑拨小姐和姑爷,我家小姐和姑爷置气,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哪轮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气不过我家小姐抢走了姑爷,所以在中间从中作梗,你是嫉妒我家小姐貌美精明能干又嫁了姑爷这么好夫婿,所以才想拆散他们!”筱筱义愤填膺,边说边往门边移。
      王御河桃花眼往上一挑,笑嘻嘻一把将筱筱揪过来。
      “你个臭丫头,起初性子还讨喜点,近来越发放肆了,做下人的做的比主子还嚣张的,估计就只有你们沈家了,真是没家教。你倒是挺忠心,不过你家小姐才你家主子,我骂你家姑爷干你啥事了?莫非你对你家姑爷存了别样的心思,怎么,被爷识破了吧?”
      “我才没有!”筱筱用手抵住王御河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你放开我,讨厌的娘娘腔。”
      “还敢犟嘴,该打!”说吧挥手朝娇臀就是一巴掌,“你家姑爷有求于我,不敢给爷动粗,我气他两句你个小丫头片子心疼个啥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我素来看你家小姐不顺眼,既然你这刁奴这般放肆,我就勉为其难替她调教好了。”
      “你什么意思?”
      筱筱被打蒙了圆圆的眼睛瞪圆,感觉十分不对劲,白皙的圆脸惊恐起来,在王御河手中扭来扭去,一看丝毫没能撼动王御河的钳制,张嘴就要咬。王御河比筱筱还要快,伸出两指快速在筱筱昏睡穴上一点,快到筱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了。
      上一刻还母老虎般咆哮的筱筱立马老实了,乖巧睡在王御河怀里。
      王御河伸出一根葱白的细指点了点筱筱的小鼻子,恶劣捏了捏。“她知道的太多,在你和沈大老板决斗之前,这丫头借我玩几天,如何?”
      郁赋闲挑眉:“你要是敢将筱筱解剖了,我就放消息出去说你不举。”
      王御河桃花眼瞪啊瞪,葱白的细指指啊指。
      “算你狠,郁博怀!老子我最近研制的一批新药,我想看看药性,要不死你心爱沈大老板的姐妹!”
      “御河,最近不会是肝火有点太旺了?”郁赋闲道,“要泻火找别人,不许染指我家筱筱。”
      “郁博怀,你滚!”
      王御河扛了筱筱,自己滚了。
      只要是跟他家沈大老板有关系的人,都是某人的逆鳞。
      玉珍,你千万不要有事。
      三天。
      整整三天,不休不眠。
      所有的地方找遍了,爹到底回去哪呢?
      沈玉珍一身风尘,青丝凌乱,裙边袖口染上污迹,一脸倦容。她很累,也很困,眼睛通红,头昏脑涨,摇摇晃晃的,整个人软绵无力。
      她行至一条树木密集而小路,小路幽静无声,树顶洒下点点斑驳,一缕异常的金属光亮晃了一下她的眼。
      “谁?!”沈玉珍喝道,环规四周。
      密林寂静无声,头顶叶子纷纷落下,沈玉珍两只夹住其中一片朝一处射去,一声闷哼之后过后,一个黑影从树上栽了下来,沈玉珍一夹马肚,上前查探,不料想座下马嘶鸣不止,她整个人也天玄地转。
      沈玉珍纵身在马背上一踏,一手攀住近处的树干,再看坐骑已经掉进一个五六丈的陷阱内,陷阱内布满削尖的木刺,马被刺穿肚皮鲜血如注,没翻腾两下便没动静了。
      谁想要她的命?沈玉珍心思飞快。
      耳边呼呼风啸,沈玉珍惶恐转头。
      一左一右足足有数百根削尖的木桩朝她射来,呼吸间,距离她不过三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龙凤对舞 终有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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