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赤砂之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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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有悲惨身世的反派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反派。赤砂之蝎就很好地贯彻了这一理念。生与死这种命题,过早地暴露在幼儿的眼眸里,会出现很扭曲的性格。无论是大蛇丸还是赤砂之蝎。永恒而不死就成为了他们艺术努力的方向。可无奈的是,对于这种艺术,人们总是恐惧多于敬畏。
迪达拉有一次开玩笑说:你这种个性,其实呆在砂隐,也能够很好的隐瞒的,为什么要离开呢？
为什么要离开砂之国？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想到了那个黄沙漫天的国度。回忆的袭来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的情感,就算隐藏在这样一具傀儡的身体里面,那种情感依旧毫无阻拦的宣泄而出,某些地方深深的抽疼。他们这种人,是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情感的,有的只是模糊的概念。没有失去,就不会知道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的。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是啊,很多年了……
只剩回忆还在汹涌。
那是他的一个任务。不算任务,反倒是象一个奴隶一样,亦或者不是奴隶,而是玩偶。被千代婆婆带去做了那个女孩子的玩伴。砂之国需要一个人来陪伴他们的公主,又可以兼任保镖的职务。而千代婆婆则希望能让他开朗一些,与同龄人相处的话。
砂之国的公主啊,年幼的公主。和他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忍者是不一样的。她很精致,就算傀儡做得再好,也无法达到她那样的精致。她的脸色很苍白,不,是惨白。她的身体非常的脆弱,她的疾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太柔弱了,这样的女孩子,几乎只要动动手指,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千代婆婆还在前面,和大名寒暄。
小小的人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抿着嘴唇,有点怯生生的感觉。他们大眼瞪小眼,瞪了很久,小人儿笑了,很可爱,声音也是糯糯的:“我叫工藤千夜,你呢？”
“……赤砂之蝎。”他回答。
她没有用自己的尊称,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出生,就注定她不会有太大的价值,因为疾病。也正是因为这样,对待这个脆弱的女儿,砂之国大名对所有儿女没有办法倾泻的关爱,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放到了她的身上,他不想用过多的世俗礼仪去纠缠她,只想让她开开心心来这个世间走上一遭。
自我介绍之后该做什么一个由于父母早逝的原因缺乏与同龄人交往的经验;一个由于身体原因没有经验。于是继续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大名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僵局,大名抱起她,把满是胡渣的脸在她脸上摩挲几下,逗得她咯咯地笑。他站在远处,面无表情,但很羡慕甚至于嫉妒。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千代婆婆冷酷的脸,想到了村里面小孩子同情的眼神。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名对待这个女儿的态度,宠溺,像一个父亲,而不是一国的君王。大名甚至亲自交代了他一些关于自己女儿的习惯。这样的千娇百宠,简直让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而在之后,见识了皇室的奢侈了之后,他也就嫉妒嫉妒着就平静了。毕竟嫉妒这种东西,也需要建立在两个人地位相差不大的基础上。千夜姬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只要翻翻书,似乎就能够安稳地度过一整天,这也方便了他,他经常把自己制作傀儡的材料,图纸,工具带到千夜姬身边,一个老老实实地看书,一个安安稳稳地制作傀儡。倒也蛮有相安无事的感觉。
千夜姬很乖,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好奇心,她经常拿着图纸看个半天,或者自己动手拿起他的材料自己动手,每次被他当场捉包,还笑得很可爱,白嫩的脸蛋上还沾着黑色的油渍,手上挥着他放在地上的材料,然后把自己做好的傀儡给他看。
“……”赤砂之蝎很无奈啊。
又一堆材料报废了。
偏生公主殿下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小脸,等待表扬呢。于是赤砂之蝎愣是忍耐住了自己的暴躁,然后昧着良心:“……很好,做的不错。”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成年后那么暴躁,敢情是因为小时候忍气吞声忍多了,最后只好成年之后慢慢发泄了……(可怜了小迪)
偏生千夜姬对这些傀儡很感兴趣,“蝎,给我做一个好不好？可爱一点,跟我差不多的……”她看着他,很乖。
蝎睁着眼睛,认栽。很认命地给她做了一个傀儡娃娃,很可爱,有几分像她。边做内心还在疯狂的吐槽,我赤砂之蝎好歹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傀儡师吧叫我做这种玩意儿,真真是……
小时候的赤砂之蝎多单纯啊,骂人都找不出一个词儿。虽然长大了也找不到词儿骂人……但毕竟是单纯单纯的小时候啊,任劳任怨。
他见过她发病过一次,那一次他们在外面晒太阳,阳光暖洋洋的,大名的花园很美丽,那还记得那是春天,天空之中飘着大片大片的梨花,白色的,纯洁的。她隐藏在这一片梨花之中,坐在秋千上玩。
她前一秒还笑得很可爱,在秋千上看着他修理傀儡的动作,下一秒就这样从秋千上摔了下来,脸色煞白煞白的,唇不是粉红而是青白。他看着她从秋千上摔了下来,一秒一秒,就像分解的慢镜头。他看见鲜血,梨花太白了,所以鲜血的颜色太过可怖了,那是死亡的颜色……
他抱着她,穿过重重的宫殿,那是他最快的速度。她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每一次的开启,带来的都是大块大块的血,从她的身体里……
他的心跳更快。他害怕死亡,他更害怕这个女孩子就这样在她的怀中停止呼吸。他恐慌,甚至于在内心祷告,祈求神。
那时候的他才十三岁,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懂不明了,甚至体验不到爱情带给人如鸦片般欲罢不能的感觉。他只是单纯地恐惧……
如果可以,神明,由我代为受过……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赤砂之蝎（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