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 死神同人》蛇雨仙

38、月见草

　　回到尸魂界，海燕并没有直接进入静灵庭，站在有些混乱的流魂街边上，海燕对露琪亚说：“我想……先回去看一下弟妹们，毕竟好久……”
　　露琪亚心情很是不错，“那我先回去番队好吗？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好啊！”海燕露出阳光般的微笑。
　　露琪亚的背影渐渐消失，海燕原本阳光的笑容却变得似乎有了些阴沉。“空鹤，岩鹫，我回来了。”他自言自语，然后，大步消失了。

　　真夜走进研究室的时候，发现试验台上昏睡着一个年轻人。真夜微微一怔，萨尔阿波罗走了出来，一脸喜色。
　　真夜目光示意台上的人，萨尔阿波罗看了一眼，神色兴奋说：“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个灭却师！真是挖到宝了！幸好当时没有直接轰碎了他。”
　　真夜不由退了一步，“你不会想解剖他吧？”
　　萨尔阿波罗不减兴奋之色，“现在当然不会！我要好好研究一番。”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你这行的，不过还是觉得很恶心。”真夜移开目光。
　　萨尔阿波罗耸耸肩，“女人嘛！都是难免的。”
　　真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厌恶之色。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真夜放轻了脚步，姐姐正在里面呐。
　　真岚手里握着一大把塔罗牌，嘴里正念叨什么，真夜轻轻在她旁边坐下，“姐！我回来了。”
　　“啊？喔，回来了啊！”真岚分心不暇，“等等，我马上算出来了。”
　　真夜无聊地看着姐姐的手指熟练地在一大堆牌中穿梭，“这些东西有什么可信的！你究竟算出什么了？”
　　真岚继续手里的工作，“算最近的运道。”
　　“那运道是好是坏啊？”
　　“应该是坏吧。哎，你昨天不知道去那里了，露琪亚回来了。”
　　“嗯？那，人救出来了吗？”
　　真岚若有所思，“听露琪亚说，只有她一个人逃出来了，不过，好像海燕回来了。而且不是虚啊！真的很古怪。”
　　真夜不知名地有点烦躁，“姐，你很讨厌虚？”
　　“啊？也不算讨厌啦！至少破面我不讨厌，不过那些低级的东西还真是很烦呐！”
　　真夜拉起姐姐的手，“我们去吃拉面吧。”
　　真岚有点犹豫，“说好露琪亚去训练场修行的，可能一会就要去了。”
　　真夜失望地说：“一定要去吗？”
　　真岚犹豫地看着妹妹，“那，我和露琪亚说声改天吧！”

　　从餐厅出来，真夜便要求姐姐陪自己散散步，两人漫步在流魂街，前几区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繁华。慢慢的姐妹俩越走越深，街上的人开始变得凶恶，衣衫褴褛，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着两个少女。真岚开始有点莫名的恐慌，倒不是因为这些敌视死神的暴民，而是，妹妹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
　　真夜从一开始就说话很少，只是很用心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若不是这里完全是一片贫民窟的景象，她的举动确实可以称做看风景了。皮包骨头的孩子，惊惧畏缩的眼神，裹着破衣服的老妇，凶恶表情眼中满是麻木的男人，几乎等同废墟的房屋。
　　“这就是流魂街啊！”真夜忽然莫名感叹了一句。
　　真岚也看着这些可怜的流魂，“是啊，真的很悲惨。”她并没有明白妹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叹，“可惜，我们也改变不了。”
　　真夜移开目光，“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都很是了不起呢！”
　　“就像十一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
　　“嗯。”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真夜打破了这种有点难受的气氛，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郊外。已经是秋天了，黄叶漫舞，山林寂静。“姐，我们休息一下吧。可惜没有带食物和水，不然就是野营了。”
　　“是啊！都好久没有……”真岚有点沉默了。
　　“姐姐……”
　　“嗯？”
　　真夜忽然坐过来，面对着真岚，“姐，你是不是……有点害怕我？”
　　真岚看着妹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她伸手抚上真夜的颊，“你最近很奇怪，真的。害怕……可能真的有点担心你吧！”
　　“可是，你究竟担心我什么呢？”
　　真岚捏了捏妹妹的脸，“你真的不对劲啊！”
　　真夜倚在姐姐身上，“姐，我不想死。”
　　“你究竟说什么啊？”真岚也惊慌起来，“有什么威胁到你了吗？好像很严重？”
　　“姐姐，你相信我吗？”
　　“当然啦！你是我最亲的妹妹嘛！”
　　真夜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两人背靠背，傍晚的阳光射过来，山坡上还是很暖，慢慢的真岚的头向一边歪过去。
　　“睡着了啊？”真夜轻轻移过姐姐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居然睡着了。不过这样的话，我又没法说什么了呢。”
　　“真的不想让你难过啊！可是，时间不多了呢！”
　　“姐姐，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怕你烦恼。我喜欢你无忧无虑的样子，永远单纯快乐，曾经想着永远守护你的，我们是双生子，看着单纯的你就像看着另一个干净的我自己，永远和那些肮脏的俗事无关。我真的好羡慕你！可是，好像已经做不到了呢！”
　　真夜呢喃着，把头轻轻枕在姐姐胸前，听着那一声声的心跳。“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以为，你会一直是我的半身，永远不会离开。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把握了呢！”
　　“怎么办呢？”
　　怔怔看着真岚均匀呼吸的睡脸，真夜颊上两滴泪水如同珍珠一样滚落。

　　夕阳渐渐下山了，真岚居然还没有醒过来，真夜犹豫再三，转头看向天际，“还是……只能这样了啊！对不起！”她推醒了真岚。
　　真岚从睡眼惺松中醒过来，“啊？天黑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吧。”
　　真夜对着姐姐露出一个微笑，“嗯，和我一起回去吧！”她忽然紧紧抓住姐姐的手，左手虚空中破开一道空间。“走吧。”
　　真岚下意识挣扎，“这是怎么回事啊？”
　　“去虚圈吧，姐姐！和我一起，永远永远一起。”真夜的神色柔和，纤细的手却如同铁箍一样紧紧抓住真岚。
　　“虚……圈？”
　　“是啊！”真夜的笑容越发温柔，“姐姐，是你说的，要和我一起回去。我们不是双生子吗？双生子是不能分开的，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她语气虽然轻柔，手上却已经攥得汗涔涔。
　　真岚的手被握得生疼，她有些炫目地看着这样的妹妹，神色温柔却似乎无比霸气，言语间似乎让人无法反抗。真岚心底生出了一丝微微的恐惧，这样的妹妹，是陌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真的是妹妹吗？还是……别有图谋？
　　一个念头闪过真岚的心里，“啊！”她忽然尖叫一声，“怎么了？”真夜下意识松开了手，真岚一下跳开，眼神警惕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你不是真夜！绝对不是！”
　　真夜的笑容变得有些凄凉，“哦？那么我是谁呢？”
　　“你一定是蓝染！这一切都是你镜花水月的效果！你想骗我跟你走！真夜……”真岚忽然哆嗦一下，手指颤颤巍巍指向面前的人，“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真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觉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吗？亲爱的姐姐？”
　　“你……”真岚的眼睛里是很明显的不信任，真夜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即使，她明白这怀疑并不是对着她的。但是……
　　“还是，姐姐你根本没有了解过我！根本没有想过去了解我？”真夜在话出口的瞬间立刻呆住了，这是……自己对姐姐的怨恨吗？
　　好虚伪的人！一边一直称着自己是想着无怨无悔地守护姐姐，一边已经开始怨恨，说到底，不求回报只是自己口里说着的好听之词而已！真夜忽然被这样的发现呆住了，想否认，但是这更加证明自己的不纯与虚伪。原来，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且，这个事实，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亲手剥开的！
　　我……果然是肮脏的。
　　真夜的声音变得暗哑了，“姐姐……我……”腿在发抖，对面是不信任的眼神，心更凉了，一丝丝的疼痛涌上来，辩解吗？已经没有了言辞。忽然发现，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姐姐，我原以为，只要我对你的爱是干净纯洁的，那么，即使我变得再坏堕落得再深，也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今天我发现，我果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救赎！姐姐，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个事实！
　　真夜这边脑海里百转千回，痛苦不已。那边真岚已经不知所措了，“你……真的是真夜？”她试探着再问一句。
　　真夜咬住唇，一缕血丝滑落下来，“我也不知道了……”
　　真岚茫然地看着面前无二的面容，“你……”
　　真夜勉强冷静一点，“还可以跟我走吗？”
　　真岚这时候认真地看着她，忽然坚定地点头，“走！一起走！到哪里都一起。”这样痛苦表情的妹妹，是自己从来没有看到的，蓝染又如何，镜花水月又如何？如果，可以让面前的妹妹不要再这样难过，自己又有什么好顾虑呢？
　　“谢谢！”仍然冰冷的手被牵住了，或许，还能温暖起来吧！

　　“等一下！”两个声音忽然同时传来，一个温和一个冷漠。真岚转身想看，反应过来的真夜拉住姐姐就瞬步冲向已经打开多时的黑腔，“快走！”
　　“走不了了！”佩戴着牵星箍的英俊死神幻影一样出现在真夜面前，“原来你们是蓝染的人！果然我的怀疑没有错。”
　　真夜回头看看，浮竹虽然仍然神情温和，但是已经隐隐和朽木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浮竹一边对着已经手足无措的真岚笑笑，一边警惕地看着真夜。
　　真夜片刻之间已经明白形势，“姐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真岚已经明显在浮竹的掌握之下了，居然还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呵呵，我们听见了一点呢。”
　　“哦。”真夜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要伤害我的姐姐。与她无关。”
　　浮竹温和一笑，“那么，浅羽四席，我们也不希望伤害你呢！请和我们走一趟吧！你涉嫌为蓝染在静灵庭盗取机密。”
　　真夜一边应对着，一边悄悄移动着身体，“我没有。我承认自己在虚圈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属于软禁状态。我本身并不是纯粹的死神，现在想回去是因为体内的虚快要无法控制了。我没有为蓝染做什么。”
　　“那么你多次出入技术开发局，查看秘密资料，作何解释？”朽木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真夜打定主意不承认，“只是兴趣，涅队长可以证明我也为他的研究做了一些贡献。”
　　“你必须和我们回去一趟。”朽木的语气不容置疑。
　　真夜看向姐姐，浮竹站在身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真夜看得见他的全身已经绷紧，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真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单挑朽木她有机会赢，但是加上个浮竹就难说，何况，姐姐她……
　　浮竹一直注意着真夜的表情变化。真夜把目光投向浮竹，语气平静。
　　“浮竹队长，你会好好照顾我姐姐的，对吗？”
　　浮竹点点头。
　　真夜转身，“朽木队长，我拒绝和你们走。动手吧！”
　　朽木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同时那边真岚惊恐地尖叫一声。
　　“散落吧，千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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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没有更新是因为应付最后的小考试，现在终于结束金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