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曼陀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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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真夜似乎更加沉默了，她总是一副冷冷的神情，明显的拒人千里，而且最多的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宿舍或者图书馆。真岚笑说她和朽木白哉倒像是一对了。
六回生的一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就快要结束了，老师下达了明天虚狩的通知后，真夜面无表情地离开教室，在二班门口站了一会，真岚跳跃的身影出现了。
“哎！明天就是虚狩了哦，你在那个队伍里面？”
“好像有雏森，其他人没记得。”
真岚有一点惊讶，“啊，那你要小心，不要受伤了。”
“假虚能够伤到那里？”
“呃，这个是蓝染的阴谋啦，我记得和你说过。”
真夜疑惑地看了姐姐一眼，为什么她直觉姐姐有事情瞒着她？有点想问，但是又想到自己同样不坦诚，于是闭口。
“姐，我们回去吧。今天到外面吃饭好不好？我请客。”
真岚笑着挽起妹妹的胳膊，“呐呐，好啊！不会是让我当灯泡吧？”
“开什么玩笑！”真夜莫名地有点生气。
“别当真啊！不过真夜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人追呢？骗我的吧？”
“你不必间接吹嘘自己。”真夜发现自己很生气，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她知道真岚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实际是关心自己的，可是真夜就是忍不住想冲她发火，没有任何理由。真夜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
叫了鳗鱼面，刚开始的时候，真岚还是很开心地和妹妹说着话，可是说着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真夜埋着头，一声不响。
真岚小心问道：“呃，你是不是不高兴啊？遇见什么事情了？”
“你才发现啊！”真夜声音闷闷的。
真岚有点紧张，“真的出事了吗？我以为……你只是这几天偶尔心情不好……想着逗你说说话，就好了。……是真的出事了？”
“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好。”真夜莫名其妙地有些鼻酸。
一只手伸过来递过手帕，“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我平时就是这样，心情莫名其妙不好，大哭一场或者吃很多东西就舒服了。”
真夜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落在碗里。真岚静静看着妹妹，虽然不明白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够让坚强的妹妹哭成这样的话，一定很重大。可是，真夜为什么不告诉她呢？真岚有些难过，妹妹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虽说叫自己一声姐姐，实际上，保护她的都是真夜。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我的妹妹。
掉了一阵眼泪之后，真夜似乎好了一些，无论怎么坚强冷静，真夜都只是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四年，真夜发现她哭的次数比前生的十六年都多。
变脆弱了呢！真夜用手帕擦着眼睛，是因为，在乎吗？
真岚一直密切注视着妹妹，“我们回去好吗？你晚上想吃什么宵夜告诉我。”
真夜做了一个嘟嘴的表情，“宵夜？你不要身材了！”
真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啊啊，说起来来到这里这么久，样子还是以前的一点没有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样子没有变，性格已经欧巴桑化。”
“竟然这样说你亲爱的姐姐，真是伤心啊！”
“走吧。”
虚狩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紧张而兴奋的表情，真夜无聊地擦拭那把浅紫短小的斩魄刀，发现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些暗红色流动的花纹。以前都没有发现的。
四人一组，雏森，恋次，吉良和真夜。
开始的时候，出现几个假虚，雏森很利落地放出鬼道，恋次和吉良很容易就把那些垃圾虚劈成了两半。真夜甚至没有动手。
恋次吉良很兴奋地讨论着，正准备回去，忽然一群虚凭空出现，张牙舞爪，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而且有增多的趋势。
几个新手脸上出现恐慌的神情，真夜眉头微敛，“恋次，吉良在外围，保持住不让虚靠近就可以，雏森在中间用鬼道。”真夜抽出斩魄刀，“遗忘吧，岁月的伤痕。”如水的琴声不断响起，那些虚开始挣扎，身体有渐渐萎缩的趋向。恋次趁机砍掉好几只虚。几人的脸色也轻松不少。
忽然，琴声停止了，同时虚的数量急剧增加，几乎要冲上来淹没他们。雏森惊恐地看向真夜，“真夜，你怎么了？身体没事吧？”
真夜扶着琴，拄在地上，半跪着，地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的殷红，“咳咳！我……”话未说完，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来。雏森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施放的鬼道也由于灵力快枯竭而威力减小，前面恋次吉良还在努力战斗着。
忽然，所有的虚都开始瑟缩后退，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三人正在诧异，忽然一声轻喝，“射杀他，神枪！”一排虚被伸长的刀锋穿成了一串粽子，银发男子诡异的笑脸出现了，然后另一个宽厚的身影也出现了，镜花水月飞快料理了所有的虚，干净利落。
“你们没事吧？”戴眼镜的队长温和的笑容有安定人心的作用，雏森已经红红的眼睛里透出崇拜的光芒，“呃，蓝染队长，今天多亏你们了。我们还好，就是真夜不知怎么受伤了，好像很严重。”
“真夜同学，我送你去四番队吧。你的伤势很严重。”
真夜抚着胸口，摇摇晃晃站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明亮得让人心悸。“不用了，我没有事情。多谢您的好意。”瞬步离开。
送走了雏森几个，蓝染若有所思，“银，你发现没有？”
“嗯，那些虚忽然就恐惧退缩起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确实很可疑。”
“会不会是那些家伙来了？”银指指天边，“那种反应，是虚对强者的敬畏。”
“可是……没有理由啊！”
虚夜宫的一间紧紧关着的屋子，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静静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生命的大理石雕。
忽然，他身体动了一下，一缕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流下来，乌尔奇奥拉仰头，做出吞咽的动作，然而他呛咳起来，一团团乌红的血块被吐出来。乌尔奇奥拉皱起眉，显然有些不满意，他举起沾满血块的袖子，小心地舔舐着，神态几乎是虔诚。
“我，终于违背了你的命令啊！”
“封印已经被破掉了。可是……你会回来吗？”
房间里是毫无生气的回音。
真夜一路狂奔着，当她终于停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到了找到斩魄刀的地方。湖水翠绿一如往昔。
“还真是有缘呐！”真夜短促地笑了一声，直接跳进了湖水。
身体里面两种完全不同的灵力在交锋，这不是死神的虚化或者虚的死神化，那些都是不彻底的，仅仅改变了部分性质以达到沟通，而现在是黑与白的对峙。达到一种新的高度的共存，或者，彻底的毁灭。
“身体已经痛得麻木了，力气被一丝一丝挤掉，内脏被挤压得变了形，甚至能听见经脉断裂的声音。看来这种融合不成功呢！生命力已经在一点点的流失，各种记忆都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来，前生的童年和快乐时光，父母的惨死，一点一滴的寻找复仇的契机，杰拉的承诺，鲜血飞溅的死亡，虚圈的挣扎求生，进化的里程，乌尔的忠诚与我的失诺。还有一些被自己吞噬掉的记忆，不甘，痛苦，空虚，向往……意识已经越来越稀薄。呐，快要死掉了吧。姐姐，其实你是不需要我的吧，那些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才是对你的枷锁吧！所以，我死后，你一定要幸福。还有乌尔，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现在，你自由了！呐，所以呢，请你们，一定要忘记我啊！”
水中少女已经彻底没了呼吸，身体在水中半沉半浮，长长的发在水中缠绕成一丝一缕，她仿佛是巨大的翡翠棺材里面的睡美人，神情平静安详。
空间忽然撕开了一道宽缝，绿眸的破面跄踉而出，这时，另一道强大的灵压也赶到了。
褐发眼镜的男人惊异，“你……居然已经自行完成破面化？”轻薄的假面已经随着施为者的消失而崩溃。
绿眸的破面神情冷漠，“是别人帮我完成的。已经快两年了。”
“不可能，你们没有崩玉，想要实现死神化简直是不可能。”
“崩玉……是什么？”
“一种能够让死神和虚互相转化的物质。”
“你许诺给他们的就是这种东西？”
“是的。你们……”
“它还有什么别的功能没有？”
“不太清楚，也许。”
“我要崩玉。”
“什么？”
“我要崩玉，条件由你开。”
“呃……好。”
翠色眼眸下的两条泪痕显得格外鲜艳，毫无生气的眼睛牢牢注视着怀里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
她……是在笑吗？
不需要哭泣，因为，泪痕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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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理论上是灵子体死了就不应该有尸体的，随着生前灵力的大小决定消失的时间长短，但是由于女主是特殊情况，虽然两股灵力争锋之下改造失败挂了，但是身体还在，所以……还有下文（众，废话，女主死了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曼陀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