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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生辰 ...

  •   "夫人,这是老奴特地做的寿面,恭贺夫人平安如意,福寿绵长。"赵嬷嬷乐颠颠地端上一碗鸡汤寿面,嘴上说着一长溜吉祥话,把舒鸾哄的眉开眼笑。
      今日正值五月初八,是舒鸾的寿辰,之前在林家忍气吞声也没好好作过寿,而如今老爷对她越来越好,几个忠心的下人便劝舒鸾请个戏班子来好好乐呵一下,可是舒鸾考虑到肚子里孩子的安稳,并不准备大办。
      早上舒鸾也没多让那些姨娘伺候,早早给她们放了假,只让自己得用的几个奴才聚在一起给自己做小寿,而刚收到的娘家的礼物几套小孩子的衣服和两颗硕大的夜明珠让舒鸾很是高兴。
      她娘家最高不过是六品武官,但是最近父兄三人在福建与倭寇作战中渐渐崭露头角,父亲被提拔为守备,两位哥哥不但跟随副将李锋做了亲兵,还升为千总,而且李副将对舒穆禄兄弟格外器重,还准备推荐他俩进入京城的西郊大营。
      李副将出自勋贵世家齐国公府,李家在军中根深叶茂,世代镇守边疆,父兄有了李家的照拂,也不用担心功劳会被抢走了。这两颗夜明珠就是从海盗窝里缴获的战利品,专程送给他们最疼的小妹妹作为寿礼。
      把玩着哥哥送来的战利品——两颗夜明珠,舒鸾格外骄傲自得,她娘家终于要出息了,以前她因为娘家不显而经常被贾敏排挤打压,正经的娘家反而不如贾家这奴才家,还连累了父兄没了脸面。如今老爷不但写信写信致歉,还联系京中的人脉,让自己的哥哥能够顺利成为李副将的亲卫。自己娘家可不是贾家一个烂了根的枯树,待到二十年后,贾氏看你还能不能耍的上娘家的威风?
      舒鸾舒心地把一整碗面条全吃了下去,到底是这孩子贴心,怀孕至今也没有闹过自己,反而整日吃好睡好,气色更是好上了不少。
      "我最爱吃嬷嬷的面条了,简直跟出阁前娘亲做的一模一样,真是辛苦嬷嬷了,青衣把我首饰盒子里的那支蝴蝶珍珠钗赏给嬷嬷,省得让嬷嬷再费心搅起我的那点子思母之情。"
      "哎呦呦,姑奶奶,老奴想法子让您开心还来不及了,哪敢勾出您的眼泪?等到两个舅爷和老爷赶跑了那劳什子东洋奴,夫人定会高高兴兴照看小外孙。"
      这时帘子一动,原来是林如海办完公事回来了,见到妻子笑得那么开心,被成天算计而紧绷的心松乏起来,静静地感受那一份血脉相连的温馨。
      "鸾儿,快看,孩子动了。哎呦呦,他的手可真有劲,打的爷的脸都痛了,这怀胎六月可真辛苦你了。"梳洗过后,林如海难得有时间逗弄腹中的孩子,俊朗清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迫不及待的表情。
      "老爷,妾知道能够有今日就知足了,前几日珩儿跟我说他现在开始读四书,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老爷可考查他过没有?"
      "好好养胎,不用担心珩儿了,他天资聪颖,已经将《大学》背熟了,前几日我让他用‘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作文,我看他言之有物,文风虽然有些稚嫩,但是框架甚好,论点也比较新颖,看得出他在读书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孟举人对他也很是欣赏。到底是你教养的好,珩儿这么小就懂事上进了,前段日子他还要求我给他请一个武师傅,不过这方面我知道的人少,鸾儿看看要不要去问一下泰山大人?"
      "妾家里虽然从军,但功夫不是顶好的,只会些拼杀的功夫,但是我们珩儿以后走的是科举的路子,学这些也对他没有大用,老爷不如先请一个拳脚师傅给珩儿打好基础,正经的武师傅慢慢去找。妾也给父亲写封信去,让父亲也帮忙寻寻,妾听说江南似乎有一些世外高人,他们内家功夫多是修身调息之用,不知老爷是否听闻过?"
      "鸾儿,你说的也是,军营里的功夫的确不是很适合珩儿,不过弓马还是得熟悉起来,先让珩儿跟护院熟悉一些基本功,正经的武师傅我自会上心去寻。对了,你明日给岳父与舅兄捎些药材去,也拜托他们问问有没有好的师傅。"
      "哎,转眼间珩儿就长这么大了,可以做一个爱护弟弟妹妹的好哥哥了,妾可还记得当初珩儿刚生出来瘦瘦小小的样子,跟只小猴子似的。珩儿的教育问题还得老爷多操心,妾这个娘亲也只盼着他不要辜负我们父母的期望。"舒鸾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孩子长大了,不会从前那样再缠着自己。
      林如海欣慰地望着舒鸾,要是自己依然执迷不悟,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失一个贤惠温柔的好妻子,哪里能享受到子女俱全的生活?
      上次托林弎打听的消息应该全了吧,如果贾府真像鸾儿说的那样奢靡无度、不思进取,自己可真得考虑如何断掉这一门拖累人的姻亲关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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