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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33:叶安宁,宁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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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叶安宁,宁泽
chapter33:安/宁,许谁一往情深?
时光荏苒,记忆的碎片沉醉了谁的思念,回首的勇气属于你,还是我? ——《安宁》
纸醉金迷,觥筹交错,所有的宴会也不过如此。
曾经沉迷其中的东西,现如今却是躲都躲不及。就像人一样,曾经只要有宁泽的地方必有叶安宁,只要能看到他,她并不介意自己站在刀尖上。甚至都不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遍体鳞伤。
那日,为谁盛装出席?今日,又为谁黯然神伤?
今夕一对比,生活处处都是讽刺。
米色的大衣已经遮不住她的小腹,与沉时墨同行穿过人群,引起不小的轰动。她就知道,和他这样的人待一起必定会带来影响。
先不说宴会上吵吵闹闹的氛围。光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和沉时墨最多也就是干夫妻的关系,被这一群好事之人有心八卦,恐怕又会闹出什么动静。
叶安宁默不作声的拧了把沉时墨的胳膊,见他闷哼了声才消了气。
宴会上来的人叶安宁都不怎么认识,老外居多,所以偶尔冒出几个纯正血统的中国人,叶安宁自会多看几眼。
只是这一看恰好看到那个立在一群美国年轻女人中间的男人。
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张弛有度。
陆离远也看向她这边,看到她隆起的小腹,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视线快速的掠过宁泽。
叶安宁淡淡的笑了笑,连陆离远第一眼看到她怀孕都觉得孩子是宁泽的,偏偏他本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到底是他对她的信任太少,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机会?
陆离远和身边的人寒暄了几句就走向叶安宁,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才对她说:“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安宁挽着沉时墨的胳膊,摸了摸鼻子说:“离远哥哥,你怎么不问我这孩子打哪儿来的?”
陆离远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呢,宝宝很乖。”叶安宁搓搓眼睛,低声说。
在她心里,陆离远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若不是怕自己耽误了他的一生,她又怎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连走的时候都不敢跟他说,这三个月以来都不敢打电话跟他诉苦。
陆离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顿了一秒,他又笑了笑,一如从前般温柔和煦,照亮叶安宁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说:“安宁,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我,有哥在,知道吗?”
就这一句话说的叶安宁瞬间红了眼眶。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陆离远,过了一会儿,顾不得宴会上人多口杂,挣脱开沉时墨的胳膊扑进陆离远的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啪嗒掉在陆离远的西装外套上。
“离远哥哥,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离远轻笑,一下一下像小时候一样顺着她的头发:“傻丫头,和我说什么谢。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哥哥宠妹妹天经地义,不需要道谢。”
叶安宁哭了,为陆离远死去的爱情、为他这么多年无望的等待、为自己对他的愧疚、为他的释然。
她能做他最好的妹妹,却独独做不了情人。
叶安宁哭的毫无形象,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她哭够了,再抬头,整个宴会都清静了。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她,沉时墨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而会场里的另一个人,神色深沉的盯着他们俩。
叶安宁小小的动了动身子,趴在陆离远耳边问他:“情况不对劲儿啊,怎么这么安静?”
陆离远失笑:“叶安宁你不哭天下无敌,一哭起来杀伤力更大,满场的人都在欣赏你的嚎啕大哭。”
叶安宁囧了,抹掉脸颊上的最后一滴泪水,硬着头皮冲着全场的人歉意的笑笑,然后小声对陆离远说:“那什么,有办法现在退场吗?”
陆离远笑着摇摇头,叶安宁顿觉她的人生一片黑暗。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了人还要继续呆在原地备受煎熬。
叶安宁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陆离远,直到陆离远受不了她的视线,给她示意了下她身后。叶安宁才后知后觉的转身,就发现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向她。
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预谋着什么事。叶安宁皱了皱眉,退到陆离远身后,说:“离远哥哥,你要保护我。”
陆离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从他身后拉出来,推到宁泽的怀里,然后对着宁泽说:“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把叶安宁让给他。
宁泽伸手就将叶安宁拉进怀里,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对陆离远说:“谢了。”
叶安宁很生气,刚还在和她哥妹情缘的人怎么扭头就把她卖了?看不出来她正在和此人绝交吗?就是永不相见,桥归桥路归路那种!
“别动,乖一点!”宁泽捏了捏她腰侧,低声警告她。
叶安宁不满的抬头怒瞪他,凭什么不让她动,他是谁啊他?
“你管得着吗?放开我,你烦不烦人,我和你不熟,别动手动脚的,有伤风化。”
宁泽盯着她气鼓鼓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和风细雨。
“叶安宁,走,我们回家说。在外有伤风化,回家我们再慢慢熟悉。”
叶安宁目瞪口呆的望着宁泽柔和的侧脸,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戏跳的太快,她有些跟不上节奏。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她做梦了,还是宁泽转性了?亦或是天要塌了?
叶安宁愣愣的看着宁泽,扭头对陆离远说:“离远哥哥,你帮我查查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宁泽直皱眉,陆离远揉了揉眉心对宁泽说:“趁她没有说出更爆炸性的话前,你们赶紧走吧。”
宁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前又问陆离远:“她以前也这么蠢吗?”
陆离远居然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回答:“偶尔精明,时常白痴。”
宁泽了然的点点头,又低下头看了眼被他们俩的一搭一唱气的浑身发抖的叶安宁,心情舒畅的揽着人强行离开。
却被一直沉默的沉时墨挡下来,宁泽冷冷的看过去,沉时墨亦是一脸阴沉。
“你不能带她离开!”
“为什么?”
“她不愿意。”
宁泽勾了勾嘴角:“我愿意就行。”
只要他想做的事,还没有谁敢说他不行、不能的。
沉时墨咬了咬牙:“宁泽,你就是一直这样强迫女人的吗?不管她的意愿?想伤害了随便伤害,想扔下了随便扔下,现在想找回了你就可以随便将她带走吗?”
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一僵,宁泽脸色一沉,眼里多了几分不耐。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让开!”
沉时墨到底少年意气,做事易冲动,见宁泽毫不退让,他上前一步就要将叶安宁拉过来。却被宁泽抓住胳膊,一个巧劲儿手腕一拧生生的甩在一边。
他的手,一个保养得白皙脆弱的画家的手,可以说是弱不经风,当即捂着几近骨折的手腕恶狠狠的盯着宁泽。
宁泽极其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说:“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你该碰的。明白吗?就算你爸是沉振也一样。”
说罢,搂着已然呆掉的叶安宁离开了会场。
陆离远看着两人的背影,低下头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拍了拍沉时墨的肩膀也一声不吭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