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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32:叶安宁,宁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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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叶安宁,宁泽
chapter32:安/宁,到底离不开那段宿命。
如果人生是一场射击比赛,那么她的幸福会不会脱靶? by:叶安宁
人生百态:有生之年,欣喜相逢;独上西楼,望断天涯路;蓦然转身,相忘江湖;寂静欢喜,久别情牵;琴瑟在御,各自安好。
大抵也不过如此。
匆匆数十载人生,如白驹过隙。再回首过往,已是萧瑟一片。如同秋日里的落叶,终究逃不过四季的轮回。她和宁泽的人生,仿佛两条脱轨的火车道,即使拥有短暂的交汇,也离不开那段宿命。
常常想,这几个月以来的记忆到底是属于谁的?那些令人心动的瞬间是不是上帝同她开的一个玩笑,玩笑过后,你又何必当真。
是啊,何必当真。
她不信邪的抱着卑微的念想,纵然只是一时的幻影,为了往后的不曾后悔,总是被伤的鲜血淋漓。
因为心存善念,所以可以不断的自我治愈。每个感动的瞬间都是她为那些摧毁她信念的过往找的最合理的借口。久而久之,她渐渐忘了,到底哪些是她追逐的,哪些是她该早早断绝的。
也许他不会在乎,也许他并没有将她的一转一念放在心上。可是,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
住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你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识你。你的耳里不会听到他的消息,视线里不会出现他的身影,焦急的等待、失望的垂眸一次次的告诉着你,原来也不过这样。
尝尽人间百态,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她现在最放不下的,是与她同生同息的孩子,这个给她最后一份牵挂的孩子。
依山傍水的小别墅,风景怡然,扭头看到的永远是天才画家含笑专注的眼神。她倒是无波无澜,用画记录下她的生活,这也是一种情调。至少她可以触摸到孩子的成长,看着她一天天的在她的肚子里变化、长大。
沉时墨问她:“就这样决定不再回X市,你舍得吗?”
她不答。
怎么会舍得,那里有她最熟悉的气息,有她最割舍不掉的情,有她记忆的来源,可是即使这样,人总是要学会遗忘的不是吗?
别人给不了的幸福,自己也就一头扎进苦海,永不回头了吗?
这不是叶安宁的风格!
沉时墨说她受了感情的刺激,她不否认。宁泽带给她的新伤,她无法忽视。她以为,至少他会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但是没有!
他转身走的那么潇洒,甚至连一句判决的话都没有留下。他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到她的身边,又像一阵风一样离开。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抓住过他。
如果人生是一场射击比赛,那么无疑,她的幸福早已脱离了靶心,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有人曾说,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开心的时候和开心的人一起分享,不开心的时候有人哄你开心。
别人眼中的简单在她看来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幸福,始终不属于她。
那天,他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良久,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伸出的手只碰到了他衣袖的一角,然后,就再也没有等到他的出现。
她问他,到底为什么来找她?
为什么?
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所以才可以走的那么洒脱。
他可以为了乔雨的眼泪一次次妥协,可以为了乔雨的脆弱一次次卸下自己的冷漠,可以为了乔雨的感情一次次的留给她一个背影,她还有什么好询问的?
过多的询问也不过是物是人非,自寻苦恼罢了。
留在这座城市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面对许多事情。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明智选择,却是愈合伤口最有效的方法。
阳台上放着的书被风吹的掀过一页,房间里电话铃声大噪,叶安宁轻轻皱了皱眉,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向房内望了一眼。
沉时墨居然不在?
她撑着桌沿站起来,回房接起电话。
居然是Tracy打来的。
小姑娘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兴奋:“boss?”
“嗯,什么事?”
“boss看了今天的财经新闻了吗?”
叶安宁瞥了眼家里的电视机,似乎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于是问Tracy:“有什么好消息吗?”
小姑娘惊讶:“boss你没看怎么就知道是好消息?”
叶安宁浅笑:“你这么开心,总不会是坏消息吧!”
Tracy也笑笑:“也是,boss,我们公司这个季度的业绩挤入亚洲百强企业啦!”
叶安宁挑了挑眉,这倒是个令人惊喜的收获。难怪小姑娘会这么开心,怕是那些老股东们心情也不差吧!
“boss,有人给您送来一束香槟玫瑰,放在您的桌子上,需要我帮您送过来吗?”
听到“香槟玫瑰”这几个字,叶安宁的心脏毫无征兆的缩了缩,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受到她不平稳的心跳,轻轻踢了踢她的肚子。叶安宁爱怜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没过一会儿,肚子又平静下来。
叶安宁对着那头的人说:“扔了吧!”
Tracy愣了一下,又嗯了声。
叶安宁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下午我回来公司一趟。”
临近年底,纽约这座城市已经提前进入了新年的氛围中,她也该去慰问慰问她这一帮员工们了。
刚挂掉Tracy的电话,座机又响了起来。叶安宁皱了皱眉,接起。
沉时墨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叶安宁皱起的眉头皱的更深。
“沉时墨,你再这么大声,你女儿都要被你吓掉了。”
沉时墨跟在她身边磨了这么几个月,准爸爸的身份没有磨来,干爸爸这个头衔她还是不吝啬的送给他了。
有个异性宠着孩子,至少孩子的童年父爱不会缺席。
沉时墨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宝贝闺女对不起,爹地下次小声点儿。”
叶安宁被他逗笑了,问他:“你打给我有什么事?”
沉时墨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连连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晚上想约你吃饭。”
叶安宁翻了个白眼:“不想出去。”
沉时墨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一会儿说那家的食物多好吃,一会儿说那家的服务多周到……叶安宁听的耳朵起茧,扔给他一句“随便你”就挂了电话。
*
晚上穿了厚厚的大衣,围了一条宽大的围巾,来到与沉时墨约定好的地方,才发现原来是个小型聚会。举办方是沉时墨的父亲,中美人混杂,叶安宁看了这样的场合直想掉头就走。却被匆匆赶出来的沉时墨拉住,他委屈的拽着她的袖子,想让她留下来。
叶安宁正打算同意,却意外的看到一周前匆匆出现又绝情离去的人,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问身边的人:“他怎么会来?”
沉时墨却低下头贴心的紧了紧她身上的大衣,那人清冷的视线刚好望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叶安宁快速的将视线移开,看向故意做给某人看的沉时墨低声问他:“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他却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不试怎么知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叶安宁轻轻笑了笑,说:“沉时墨,你有时候和我很像。”
的确很像,只不过像的是两年前的叶安宁罢了。
沉时墨拉起她的手挽在他的胳膊上,冲着她眨了眨眼,说:“所以我们是绝配。”
叶安宁苦笑。
整个X市的人都说她和宁泽青梅竹马、男才女貌,是一对儿豪门金童玉女。可结果也不过是遍体鳞伤、两不相望。
配与不配,哪有那么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