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 ...
-
童慕熙跟着岳槿,走出卧房,关上紫檀木门,离开“艺峦阁”。一路上安静无话,岳槿右手提着一盏剪纸花灯,走在童慕熙左边,给童慕熙引路。童慕熙走在岳槿右边,看着走廊花盆里所种植腊梅,原本想去摘一枝把玩。可是回头看着走在她左边,一身粉色衣裳,右手提着一盏剪纸花灯,平静如常走在她左边好心给她引路岳槿,想想还是算了。这毕竟是齐纹修所住“齐府别院”,大户人家,遵守礼仪来着。她只不过是一名“客人”,不想害得“好心”给她引路岳槿“受罚”。
半时辰后,童慕熙跟着岳槿,走过曲折蜿蜒走廊,走出白日所走竹林 ,绕过亭台水榭。在一处古朴雅致,镂空雕花紫檀木门前停驻。岳槿右手放下提着剪纸花灯,福身一礼,低着头恭敬道:“公子,请您稍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敲门。”
童慕熙看着低着头岳槿,点头道:“嗯。”
只见,岳槿脚步轻缓,走到镂空雕花紫檀木门门前,举起右手敲了三下,平静如常,恭敬道:“少爷,奴婢已将公子请来‘吃膳斋’,请问少爷,奴婢可否推门,进来?”
“嗯,她来了吗?让她等一会儿,本爷听完这首曲子,亲自来开门。”齐纹修此时,正一边吃着一个剥了皮橙子,一边听着“清音琴师”穆庚洲用一把举世闻名古琴 “清音静心琴”所弹“《清音静心曲》”。
岳槿听着镂空雕花紫檀木门传出来琴声,低着头恭敬回答道:“是,少爷。”走过去向站着等候童慕熙低头恭敬道:“公子,少爷说,他正在听清音琴师弹琴,请您稍等一会儿。”
童慕熙看着低头岳槿,道:“知道了。”呵!真是大老爷们,养尊处优惯了,居然让本姑娘等候,烦死了!
童慕熙走过去,侧耳倾听了下那扇所关着镂空雕花紫檀木门里所传出来一道清幽、悦耳琴声。转身看着这“吃膳斋”门口处白瓷盆里所种植素心,绿色花蕊,不禁用手抚摸着。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来,吹起童慕熙白玉簪绾起头发,一袭月白长袍袖子,接着夜空中,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一时纷纷扬扬飘落“吃膳斋”,盛开着素心,童慕熙月白长袍上。
岳槿看着忽然下起着雪,走到童慕熙身后,低着头恭敬道:“公子,下雪了。请您在这稍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回“艺峦阁”,去拿一把伞来。”
童慕熙转身,看着低着头岳槿,点头道 :“嗯。”只见,岳槿福身一礼,脚步轻缓,往前走去。
童慕熙待岳槿走后,举起右手,只见空中飞舞雪花飘落在她手掌心,她看着手掌心中白雪,微笑,那冰冰凉凉感觉,让她想起六岁时,她娘第一次牵着她手去看雪。那一夜,她记得,是元宵节。她娘特意给她穿上一件粉红色新衣裳,梳着两个羊角辫,微笑着牵着她小手,带她走出所住茅屋,逛庙会,买冰糖葫芦,和一群同龄孩子拉着手围着圈转“年歌”。那一夜,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开心”元宵节……可是,第二日,这一切什么都“变了”……
她娘原本出生大户人家,是一房小妾所生庶出女儿。长大后被后娘逼迫嫁给了另一户大户人家老爷做八房,被逼迫圆房,后来她娘三个月就有了身孕,便生下了她……后来那大户人家老爷死后,又被那大户人家逼迫嫁给了现今的爹,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可是,后来,爹喝酒成瘾,娘受不了爹,整日碌碌无为,喝酒度日。一气之下,跟着其他男人走了,丢下她离家出走,一去不复返……爹整日去赌坊,一日一日输光她娘所留下银子,欠下一大笔赌债……最后,她爹为了还赌债,只好卖了茅屋田契地契还赌债……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要饭,爹爹依旧酗酒成瘾,喝得神志不清,一次与她走散,到如今,生死未卜……后来,她便遇见了师父“倪翼骞”……那一年,她十二岁……
唉!想起这些“辛酸往事”,童慕熙就觉得“无尽烦恼”……
此时,“吃膳斋”里齐纹修,正侧卧在铺着白锦缎紫檀木木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很是陶冶,很是优哉游哉样子听着“清音琴师”穆庚洲使用“清音静心琴”所弹着一首“《清音静心曲》”。听罢,坐立,夸赞“清音琴师”穆庚洲之前所弹“《清音静心曲》”琴艺精湛,清音静心,名不虚传。
拿起放在铺着白锦缎紫檀木小桌上夜光杯,看着坐在下首身穿一袭冰蓝色长袍,一头雪白微卷长发,用一根冰蓝色发带从鬓边挑出一缕,往后绑束,一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高挺鼻梁,一双冰蓝色眼眸多情又冷漠“清音琴师”穆庚洲道:“淸音琴师,想必这时候也弹乏了,不妨喝一杯葡萄酒。”
穆庚洲邪魅一笑,邪魅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成熟,举起夜光杯,看着坐在上首白锦缎紫檀木木塌上一袭藏青色锦袍,一头黑亮垂直发绾起,插着一只古朴淡雅碧玉簪,英挺剑眉,细长蕴藏温柔黑眸,棱角分明轮廓,削薄轻抿着唇微笑齐纹修,一饮而尽道:“齐将军廖赞了,本琴师不过精通琴艺而已,话说这葡萄美酒夜光杯,喝着倒还不错。不过可惜今夜,没有皎月,只有白雪。”
只见穆庚洲,将手中拿着夜光杯,放回铺着白锦缎紫檀木桌上。走过去,“嘎吱”一声,轻缓推开原本关着镂空雕花紫檀木窗子,只见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白雪,一阵冷风吹进“吃膳斋”,吹起穆庚洲鬓边一缕白发。
齐纹修看着负手背立穆庚洲道:“这天色瞬息万变,世人又岂能预测。清音琴师既然想喝这葡萄酒,不访多喝几杯。”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小酌几杯,便可。齐将军的好意,本琴师心领了。”穆庚洲原本是想打开镂空雕花紫檀木窗子,欣赏雪景。往右看去,却看见身穿一袭月白长袍,绾起发髻上插着一只古朴雅致白玉簪,正负手背立白衣公子背影,与站在右边身穿一件粉色衣裳,发挽双环发髻丫鬟岳槿,手中撑着一把古朴雅致白梅伞,给那白衣公子遮雪。
“清音琴师,倒是浅酌。”齐纹修站起,走下铺着白色锦缎木塌,走到穆庚洲背后。
“话说齐将军府中,今夜可是有贵客来访?”穆庚洲转身,看着这时走到他身后齐纹修。
齐纹修这时候才想起早已等候在“吃膳斋”外童慕熙,丫鬟岳槿,突然扬唇一笑,道:“本将军,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是谁?”穆庚洲不禁凝思,看着扬唇一笑齐纹修。
齐纹修看着凝思穆庚洲道:“‘她’是本将军一个‘朋友’徒弟。”
“徒弟?”穆庚洲看着齐纹修。
齐纹修看着不解穆庚洲,再道:“‘她’的师父你也认识。”
“哦,是吗?”穆庚洲走回白锦缎垫子上,拂袖座下。
“她的师父,就是凌霄古墓派墓主倪翼骞。”齐纹修走过去,打开原本关着镂空雕花紫檀木门,走出“吃膳斋”。
“凌霄古墓派”墓主倪翼骞,不过此人,倒是有一面之缘。
话说此时,童慕熙、岳槿足足等候在“吃膳斋”一时辰,手脚站得冰凉,看着之前被关着那扇镂空雕花紫檀木门,终于“吱啦”一声被人缓慢打开,齐纹修随后走出。岳槿面露欣喜,赶紧走过去,福身一礼,低头恭敬道:“少爷。”
齐纹修看着低头岳槿道:“嗯,你退下。”
岳槿低头恭敬道:“是,少爷。”向齐纹修福身一礼,向童慕熙福身一礼,脚步轻缓转身往前走去。
齐纹修平静如常,看着站着等候一袭月白长袍,童慕熙道:“‘不好意思’,让你‘足足’等候‘一时辰’。”
童慕熙这时哈气搓着冷得冰凉双手,看着齐纹修道:“喂!你终于‘舍得’开门‘出来’啦?就这么‘安慰’一句话就‘算了’?什么‘不好意思’?你与你那‘朋友’,难道是‘八辈子’没‘见面’了?有这么多得话要说?如若让你‘大雪天’的穿三件‘薄’得要命‘衣裳’,站在‘又是风又是雪’的门外,‘足足’让你‘等候一时辰’!你来‘试试’看这‘滋味好不好受’?呵!”
“不就是站了‘一时辰’嘛,一会儿就‘不冷’了嘛。”齐纹修看着哈气搓着双手童慕熙。
“一会儿就不‘冷’了?呵!说得‘轻松’!”童慕熙生气,撇开脸。
齐纹修看着生气,撇开脸童慕熙,伸出双手握起童慕熙双手,很是温柔,很是低声下气道:“行了行了,你不要生气嘛!本爷承认是本爷不对,本爷不该让你在外面足足等候一时辰,让你又是风又是雪喝西北风!本爷向你赔不是行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呵!拿开你的‘猪蹄’!别认为本公子师父不在这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天不怕地不怕!趁机吃本公子‘豆腐’!‘揩油’!‘梦啊你’!‘呵’!”童慕熙很是‘粗鲁’挣脱开齐纹修‘双手’。
齐纹修看着童慕熙,不屑道:“呵!好心没好报?本爷不是‘揩你油’!不是‘吃你豆腐’!本爷只不过是看着你很冷,想运用内力,帮你‘暖手’!仅此而已!用得着这样‘粗鲁’,‘大惊小怪’吗?本爷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
童慕熙看着齐纹修不屑道:“呵!‘暖手’是吧?那要不要人‘暖床’啊?连人家手都‘摸’呢,这还不算吃本公子‘豆腐’!‘揩油’啊?呵!‘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喂!本爷这是‘关心’你?你‘懂不懂’?呵!‘好心没好报’!‘好心当成驴肝肺’!”齐纹修生气往左撇开脸。
“呵!‘好心没好报’!‘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知道呢?”童慕熙生气往右撇开脸。
此时,清音琴师穆庚洲拂袖,掀开原本用冰蓝色锦缎盖着“清音静心琴”,只见那清音静心琴用冰蓝色水晶石所制,琴面镶嵌着数颗七色水晶石,璀璨夺目。琴弦用“聂蝶陀国”出产染色上乘马尾鬃所制,韧性好,弹起琴声不但清悦,且如天籁。
他聚精会神伸出修长白皙手指弹着,只听琴声起初委婉连绵清幽,有如小雪而来,缓缓飘落。随着旋律的升腾跌宕,步步高昂,乐曲进入了尾声。白雪也跟着不断飞絮纷纷扬扬加急下落,一阵风吹过后,清冷缓缓收尾,直到弹罢一曲,停下。看着齐纹修,白衣公子道:“两位,可曾喜欢本琴师这首新作曲子‘《飞雪静心曲》’,这首曲子是本琴师特意为两位现下‘此情此景’即兴所作。”
童慕熙回头,看着一袭冰蓝色长袍,一头雪白微卷长发,一双冰蓝色眼眸多情又冷漠,长相比她师父还妖媚俊美三分男子道:“不是?你‘谁’呀?你?‘咱俩吵咱俩的’!关你‘屁事’!你这时弹什么‘琴’,弹什么‘曲子’呀?”
齐纹修看着童慕熙道:“慕熙,不得‘无礼’。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这位’可是‘凌氏皇朝’御赐首席‘清音琴师’穆庚洲,也是‘穆氏皇宫’贡畅王之子。”
童慕熙看着齐纹修道:“呵!‘贡畅王’?呵!本公子‘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反正他‘现下’,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你不许叫本公子‘慕熙’,这个是本公子师父‘凌霄古墓派墓主’倪翼骞专用‘名讳’!没有本公子‘同意’,你只许叫本公子‘童少’,不然咱俩‘绝交’,‘桥归桥路归路’,‘分道扬镳’!哼!。”
“啊?这么‘严重’啊?叫你‘童少’?话说那不就是“改名变性”嘛?”齐纹修伸出右手抚摸下颚,看着童慕熙,凝思。呵!这丫头还真是小气,唯她师父马首是瞻。不就是个‘名字’,不就是个‘称谓’嘛,话说用得着这样‘公私分明’吗?
他走过去,看着正看着他俩,平静如常穆庚洲赔礼道:“清音琴师,不好‘意思’,之前‘童少’他出口‘冒犯’,还请清音琴师看在本将军‘薄面’上,多多‘包涵包涵’!”
穆庚洲看着抱拳赔礼齐纹修道:“齐将军‘客气’了,‘区区小事’,本琴师又‘岂会’放在‘心上’。”不过,这位“白衣公子”,倒是“有趣儿”,全“凌氏皇朝”敢这么“面无惧色”当场骂他之人,恐怕只有“他”一人,就连凌氏皇朝太子“凌津培”,也得让他“三分”。他看着这位白衣公子所穿一袭月白长袍,一头顺滑如丝头发绾起,发上插着一只古朴雅致白玉簪,一张清丽初尘脸,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震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清冷中颇有几分秋波流转之媚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他看着他,对这位“白衣公子”,竟莫名产生一份“好感”。这种“好感”是不该有之“情愫”。因为,这会被人称作“龙阳癖”。他转眸看着齐纹修,举起双手抱拳道:“齐将军,这时辰也不早了,本琴师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此告辞,齐将军,不必相送。”
齐纹修看着穆庚洲举起双手抱拳道:“既是如此,清音琴师,请慢走。”看着穆庚洲将席上放着那把“清音静心琴”放进冰蓝色锦缎琴囊中,背起缓步走出“吃膳斋”,离开。
穆庚洲走后,童慕熙看着齐纹修,道:“说?你到你是‘谁’?为什么这个人会叫你‘将军’?你为什么要‘骗’本姑娘?亏本姑娘和本姑娘师父,一直以来,把你当‘好朋友’’你这个‘混蛋’!‘采花贼’!‘骗子’!‘骗子’!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本姑娘‘从今以后’,不会再‘相信’你!‘相信’你!”童慕熙说着说着,操起双手“狠狠”地,很是“不客气”地一次又一次拍打着齐纹修胸脯。
齐纹修看着拍打着他胸脯童慕熙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够‘狠心’的!你不要‘拍’了!很‘痛’的!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力气’居然这么‘大’?本将军‘招谁惹谁’呢?话说你师父倪翼骞没有告诉你,本将军‘真实身份’吗?”
童慕熙停下,看着齐纹修道:“哼!你也知道‘疼’?你‘活该’!谁叫你那天‘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师父’?本姑娘这是‘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哼!不过,话说师父,‘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后舱房中,师父倪翼骞曾经对她说得话:“慕熙,其实,齐兄他很关心你、在乎你。要不然,他之前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打伤为师。你今后若有他照顾,为师倒是很放心。”
齐纹修看着童慕熙道:“呵!好一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你看着本将军‘做’什么?,本将军‘怎会’知道?”
据齐纹修这么说,难道师父早就知道齐纹修“真实身份”,才这么确定齐纹修一定会“照顾”好她。既是如此,那她此次去“凌阙宫”有齐纹修相助,岂不是“方便”许多。吃好玩好住好,师父这个“计策”不错,童慕熙想着想着,突然,呵呵一笑。
齐纹修看着突然“呵呵一笑”童慕熙道:“你突然‘笑什么’?‘发神经’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就像得了‘神经病’!”
童慕熙收敛笑容看着齐纹修道:“哼!你才得了‘神经病’?本姑娘只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已。所以,想‘问问’你,仅此‘而已’!”
“‘问问’?话说,有这么‘问’人的吗?一边‘动手打人’一边问吗?你‘知不知道’?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了。”齐纹修看着童慕熙。
“哦,是吗?有‘本事’就‘试试’看?看‘谁杀谁’?”童慕熙说着,坐到穆庚洲之前席位上,看着桌上一个夜光杯,提起夜光酒壶,想到杯葡萄酒喝。一时手滑打翻夜光杯,掉到地上。伸手去捡,却在铺着红色地毯上无意中看见地上一块“冰蓝色水晶石”,捡起来看,只见上面雕刻着“贡畅王世子”。
呀!不好,话说这‘白头发’,居然忘了自个“冰蓝色水晶石”,抬头看了一眼齐纹修,赶紧将捡到“冰蓝色水晶石”藏着所穿一袭月白长袍宽袖内。
齐纹修转身,看着这时行为举止慌慌张张,童慕熙道:“你‘怎么’了?”
童慕熙微笑看着齐纹修道:“哦,‘没什么’。话说本姑娘‘肚子饿了’,这时要‘吃饭’。”
“你呀!就只知道‘吃’?‘猪’啊!能不能想点‘别的’啊!本将军这就去‘厨房’,让张厨子‘做饭’。”齐纹修看了童慕熙一眼,缓步走出“吃膳斋”。
“你才是‘猪’呢!”童慕熙看着齐纹修走出“吃膳斋”,拿出藏在袖内“冰蓝色水晶石”,看着上面雕刻着“贡畅王世子”五个字。
这一夜,是她第一次见到“白头发”穆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