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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阴谋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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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石管家就敲醒了石明仲院子的门。守夜的丫鬟门看到焦急的石管家,迷糊登时被惊醒了一半。石管家叫守夜的丫鬟赶紧唤石明仲醒来。石明仲早在石管家进到院子时,就被院里的嘈杂声惊醒了。他刚披了件上衣,就唤丫鬟们进来伺候,让石管家先去书房候着。
“老爷,祠堂昨晚守夜的小厮,今早看到祠堂门开着,心有疑虑,进去后发现了这个。他见事情紧急就叫老奴过去看看,老爷您看,这便是那件东西。“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件明黄布料包裹着的物件。石明仲打开布料看了看,立马惊出一身冷汗。”这事还有什么人知道。“管家见事态严重,赶紧说道:“除了老奴,便只剩下那守夜的小厮,老奴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叮嘱过那小厮了,老爷尽管放心。”石明仲握紧了手中的物件,微微阖上眼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了。“皇后印章怎么会出现在石家祠堂,即使现在不知道这印章是真是假,但这私藏印章的罪就够大了,这漩涡是越来越大了。”
早上的一顿哄闹,丝毫没有影响月慎与青宁的来往。自上次出游,月慎知晓青宁喜欢吃东西之后,之后的每一天都带些外地的稀奇吃食让青宁品尝,虽然知道青宁并不是贪嘴之人,但觉得只要她喜欢就行,所以向翠竹院跑的是越发勤了。就连月蓉和月言他们都知道。
中午,县令亲自上门,向石明仲提出,“今年皇上选妃,咱们镇你家是让哪个姑娘去呢?”这对石明仲来说,无异于又是一晴天霹雳。结合早上的皇后印章,这一系列都是别人给石家布下的圈套。下午有人提出皇上要选妃的消息,早上就有人把皇后印章放在石家祠堂,除了朝堂上最先得知消息的那两人,还能有谁?就是不知是哪个。石明仲笑着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在等几日,过几天再给您消息。”县令也是人精,笑笑便答应了。
月谨虽也建议道:“不得已的时候,散尽万财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使你已经散尽家财,别人也只会觉得这是冰山一角,反而会陷石家于危地啊。今日局势,石家若是不选出一个靠山,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昔日想要保住石家于危势的言辞历历在目,今日才觉先祖当年是多么不易啊。”“爹,您别太担心了,到时不行我们就投靠刘覃吧,毕竟他和二弟还有些交情,总能护住家里的女眷。“石明仲叹了口气,”正值多事之秋,实在是苦了你们。“
石伴引的房子里,石明仲恭敬地立在一边,“爹,现在正是石家多事之秋,儿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想成为石家千古罪人,求父亲给儿子指一条出路吧。”“不是我不帮你,石家这么多年来,太惹人嫉妒了,那些大家族,哪个不是九死一生过来的,石家建立至今,就连一个大波浪都没有,次次更是逃离危难,虽说与先祖们的苦心经营分不开,可关键在于有一个强大的人在背后帮忙。”这一巨大的消息惊得石明仲差点跳了起来,“什么,我们石家这么多年居然是替别人卖命。”石伴引瞅了瞅自己儿子,“你慌什么,这也仅是我的猜测罢了。你爷爷离世的时候,曾将这一猜测告知我,说是石家世代守在这灵福镇是有原因的,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但隐隐感觉到是这样,叫我遇事不必忧心,只要守好本分就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有人上门来求我什么事,我也渐渐把它当作是你爷爷弥留之际的臆想罢了。可是人越老越发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可靠。人人兼称赞先祖于八方诸侯间立身,可只有进过祠堂的人知道,先祖未让人留下一丝一毫的功绩,对此事缄口不提。这你不觉得奇怪吗?好了,到时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享了这千年的安稳,也该给你们这些后辈一些挑战了。今日我说的你也好好想想吧。“石明仲木木然的从石伴引的房中退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竟有这么大的秘密为世人所不知,就连自己家的人也没有窥探到的。罢了罢了,想我石家繁华千年,也不是受不得这点苦,不异于从头再来。无论如何也不做那与虎谋皮的事,为后世子孙埋下源源不断的灾祸。
晚间,石明仲命石月谨将皇后印章交给县令,说明印章来历,并声明:”我石家世代为商,本是下等人,如何敢让小女污了陛下。为庆祝陛下大婚,我石家愿献上西北军十年的军饷以示对陛下的拳拳之心。“县令捧着皇后的印章,听着石家大公子的话,这一刻才感觉到,这石家究竟凭什么屹立千年,光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能将国库充满啊!另一面,石家大堂,石家这一辈的人都在跟前,石明仲最先开始说话,“如今我石府岌岌可危,然我又不愿扯入朝党之争,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共同商讨我石家接下来该怎么做。”老二石明祁率先开口:“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石明树垂眼也表示没什么问题。石明仲将月言叫到跟前:”月明,当初你入朝为官,我本就不愿,你也知道,祖上有言,石家能果腹自保足以。后来还是你爹为你求情,让你武举应试,现在你也知道,朝堂之上姜刘两家争夺异常激烈,我不愿家族牵涉期间,你日后在朝为官不论倾于哪党,对你都无甚好处啊。“石月言默默地站着,一会后,抬眸对着石明仲:“大丈夫立身天地,当有一番作为,侄儿想助刘覃,望父亲,大伯成全。”月言立在堂下,身体绷紧,坚硬如石。是名气看着自家儿子,仿佛又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曾如现今这般。如今身为人父,怎可让儿子重蹈覆辙。可是当年祖训便是如此,如今大哥也是打定主意不愿趟这趟浑水,言哥儿独自一人在外,没有家族庇护,将来难免身陷囹圄。他默默的扭过头不愿看到自己儿子期盼的眼神。二夫人看着堂下的儿子,想劝又劝不了,急得直掉眼泪。月雅和月琴在旁抚着二夫人,默默掉眼泪。
石明仲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堂下响起,“即使这会陷我们石家与险地,你也要这般做吗?”“侄儿怎会陷我们石家与危难之地。当今皇帝年幼,外戚当政,刘将军是爱民如子的好官,顺应民意可是在理应不过。”月言积极反驳。石明仲看着自家侄儿,叹了口气:“有人将皇后印章藏于祠堂之内,刚好皇上今日选妃,我们家的女儿赫然在应选之列,我一向圣上表明,援用十年西北军饷换取一时安宁”。此言一出,众人兼惊。谁也没想到石明仲会这样来躲避时局。几人欢喜几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