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然记》寤生

15、来是空言去绝踪

　　妈妈帮卫流萤安排相亲，餐厅里的嘈杂声异常空灵，像是来自遥远的国度。卫流萤一个人陷入另一个奇怪的国度，这里的面孔虽然熟悉，可是熟悉的有些可怕，让人不敢去直视，如同刺眼的烈日。
　　那人来了，矮个秃顶，一身看似正式的服装，活像一只会走路的大番薯。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那人，随着他的脚步投向卫流萤的餐桌，惊喜、意外的表情声音争相迭起，似乎见到世界之外的奇怪意象。羞的卫流萤掩住双面，不敢瞧指缝以外的世界。
　　“你好！是卫流萤吗？”
　　好熟悉的对白，哪儿听说？是卓悠然那个混蛋，他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还敢出现，胆子挺大啊！
　　“啊！”他尴尬地点点头。
　　“我叫朱.....”
　　卫流萤哈哈大笑，前仰后翻，只听“咕咚”一声，连人带椅摔倒在地。那人站起来伸出手试图扶她一把，她突然一句“别碰我。”把那人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
　　两人重新恢复原来的位置，那人继续说：“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就不说了。”卫流萤忙招手制止说：“不不不！我不知道。”那人双颊的肥肉泛出嫩红，好可爱啊！卫流萤不由自主心生几分亲近之情。
　　“我叫朱...朱夏。”
　　“猪猪侠？好卡通的名字，真有创意。”
　　“谢谢。”那人略点腼腆道了一句，继续说：“据说当年我妈生我时梦到猪八戒，他说在天界当净坛使者太无聊乏味，所以特地来人间走一遭。他选来选去，看到我们家道殷实，门庭若市，肯定是达官贵人一脉，最主要是姓朱，投胎后不用改姓，所以就急不可耐的投下了，谁知当时我爸妈大婚，所谓的门面都是装出来的。可是后来我们家竟越来越还，我妈始终觉得是我这个转世猪八戒的功老。”
　　“你信吗？”卫流萤语气有些质疑。
　　“本来是不信，见到你后信了，不是上天神仙转世，那会遇到像你这样好的女孩？”
　　卫流萤“啊。”了一声，语调当然是无奈且有无语。
　　“你觉得我行吗？”
　　“嫦娥估计也得转世，要不你再找找？你的嫦娥妹妹一定在等你。”
　　“你就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
　　“你还有第六感？”
　　“你也有，都是女人，怎么会没有。”
　　“你是女人？”
　　“我心理是女孩，生理是男孩，所以看得出你的心思。”
　　“那你也不用恋爱结婚了，生理跟心理搭着过一辈得了。”
　　“你心理是男孩，生理是女孩，咱们岂不是绝配。”
　　餐桌周围“咦”声一片，她才发觉自己被围堵在人潮内。提起皮包，撕开人群，加快步伐，冲出餐厅。什么人啊？猪八戒转世？天啊！亏他想得出来。
　　有没有发现卓悠然在这里已经离去多年，现在是什么时候。忘记告诉你这是卫流萤一个虚拟的梦境，她现在正在梦里的大街游荡，至于卓悠然犹如阵阵花香，时而飘来，时而散去，成遥远的往事，飘渺若云雾。
　　“卫流萤！你又吓怕一个！你到底还想不想结婚？”
　　是妈妈！卫流萤吓得撒腿就跑，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动，比走路都慢。后衣领被妈妈一把抓住，她的出了一身汗，喊一声“妈”之后，睁开双眼，浮现的是学校的床板，听到的是舍友戏谑的一句“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