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仙剑之桑落》血月幻雪

16、第十六章

　　在将一些事情交代了之后，桑落便回了自家，盘腿坐在榻上，将菱纱放在旁边，冷暝出鞘平放在膝头，开始打坐修行。
　　这一坐便是小半天，等桑落睁开眼睛，在灵气是人间十数倍的冷月境修行的冷暝已经化形，单膝跪在旁边。
　　“如往常那般便可，你不必时时侍奉在旁，另外，别没事就跪。”桑落并没有看冷暝，只是开口淡淡道。
　　“是，主人。”冷暝无奈地笑笑，站起，一头银色长发用一根细细的发带束了搭在肩上，颀长的身形，穿着一身黑白相间、银线镶边长袍，容貌及气质与桑落也是极为相似，只不过桑落是女的，而冷暝，无论是身段还是声音都是个男子。
　　没一会儿，雪惜敲门，说明来意后，就将菱纱带走了，由于桑落要带菱纱出冷月境，菱纱这一世的双亲自是要把菱纱带去好好关照一番，于是便说好了桑落第二日清早去接菱纱。
　　对此不做表示的桑落只是点头答应，然后在次日清晨去接人而已。抱上还睡得迷糊的菱纱，桑落祭出法阵直接离开冷月境，落脚在白帝城外。看了一眼完全不省人事的菱纱，默默抚了下额，自家师尊的故人真是……奇葩，这点提防心理都没有吗？无奈地将菱纱放进袖中，往白帝城走去，先去取了信，走进客栈，要了一件房间安顿下来，将厚厚一大摞信全部拆开，分内容整理好，其中除了羽无双跳跃性思维的信件5封，茶小乖各种八卦、正经讯息的信件12封，孙月言问候及通知信件两封外，自侠义榜受益者那处得来的感谢信8封，剩下的信件皆是楚随风那厮送来的私人请求，当然附带报酬。
　　桑落默默抚额，将羽无双的五封信略略扫过一遍便收了起来，茶小乖的八卦讯息直接过滤，正经讯息默默记下，捏了夹在信中的灵符挑了挑眉，心里想着总算能逮到人了，将灵符放在一边，看了一眼孙月言的两封，收起，至于感谢信和楚随风的拜托，桑落暂时无视了，收了所有的信，捏起灵符，注入灵力，符文散开，直接将桑落带走。
　　为避免突然出现在城镇中吓到普通人，桑落瞬间将身形掩去，待到看清周围环境，方察觉是在一条小巷中，走出巷子，立刻认出是在江都赌场附近，想到茶小乖之前的“弄钱”一说，桑落也多少有些理解。
　　看着赌坊大门桑落额角抽了抽，因为楚随风那货，她已经连花满楼都去了，如今为了风广陌，居然连赌坊也要……当真是……交友不慎！桑落按了按发痛的头，正要抬脚，就见着了一个人被扔了出来，趁着时辰还早，桑落快步将人运走。
　　再次出现在白帝城的客房中，桑落在屋内布上结界，细细检查风广陌的身体，这才切了脉就发现不对劲，这人经脉中流动的灵力大多被堵住了，其他的絮乱得很，之后桑落两指抵在风广陌额头上，脑中有淤血不说，细小的灵力经脉也被堵了，桑落调用了身上最为柔和的水系灵力，将淤血疏通，被堵住的经脉全都打开，然后引导灵力运转三周天，才收回了身上的灵力。之后，桑落拿了脸盆中的湿布，举到风广陌脸上方，用力一拧，水淅淅沥沥的洒在风广陌脸上，把人给淋醒了，桑落将拧干的布丢给还倒在地上的风广陌，坐到桌边，沏了杯茶，悠悠的喝了起来。
　　“那个……落儿，已经过了六年了吧？我……”风广陌擦干了脸，坐到桑落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鼻梁总算开口了，原因之一是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嗯，六年里做了什么交代一下。”桑落点头。
　　“…………落儿，你……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再说吧？”
　　“现在就说，说完了再吃，交代不清楚不但是饭，酒也别喝了。”桑落瞄了风广陌一样，冷冷的甩袖，没理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无情的打击道。
　　“诶？！好狠！好吧，交代就是了，那天在冰炎洞，我不知怎么的被震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青玉坛的牢房里了，然后只知道是欧阳少恭和雷严带回了青玉坛，但那时候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欧阳少恭就放了我一条生路，并为我改名尹千觞。之后差不多六年到现在，有的时候欧阳少恭会让我替他办些事儿，最后一次是在前两日，两日前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就这样了，话说，你到底怎么让我恢复记忆的？”风广陌刚感叹了几句就收到了桑落如刀子般的眼神，只好乖乖的从实招来。
　　“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是风广陌还是尹千觞？或者说，你是忠于女娲娘娘还是忠于欧阳少恭？”桑落听了之后没有回答风广陌的问题开口问。
　　“啊？欧阳少恭于我有救命之恩，没有他就没有尹千觞，但我终究……是风广陌吧，六年来什么事都为欧阳少恭做了，我打算好了，少恭他曾说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如果我真的要报恩就在那件事上按他说的做，所以等到他说的那件事做完了，我就回幽都，侍奉女娲娘娘。”
　　“第二个问题，欧阳少恭和雷严可是当年攻击乌蒙灵谷之人？”桑落听了这样的回答后，没说什么，她清楚风广陌的为人，如果不怎么做就不是风广陌了。
　　“………………嗯。”沉默了许久，风广陌还是点头了。
　　“只要他们别把主意打到我和我在意的人身上，还有不违反娘娘的宗旨，我不会在意的，至于他们的性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如果他们碰触了我的底线，你最好别拦着我，说不一定我手一抖把你一起砍了，你如果想的话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把你收拾了。”桑落听了之后声音更冷了，风广陌不由得抖了抖。
　　“明白了，那你……可以让我去吃东西了吧？”风广陌立刻点头如捣蒜。
　　“还有，如果你觉得你无法很好的装成失忆的状态的话，我可以帮你暂时封印记忆，另外，如果你的嘴没办法管好的话，我不介意……”
　　“不会不会……管得好，也装得好，落儿不用担心这些，绝对管得好。”风广陌立刻打断了桑落的话，脸色发白，这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比他还要心狠手辣！！
　　“那就好，待此间事了，立刻回幽都，第一你没那么好的隐藏力，第二，晴雪和大家都很担心。”桑落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对着风广陌施了个法术道：“这个法术有助于你隐藏，算是助你一臂之力，另外这件事算我们私下的交易，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嘴。”
　　“我知道了，那……能去吃东西了吗？”风广陌看着桑落阴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从窗户走，别给我惹麻烦。”桑落冷冷的扫了一眼风广陌，丢过去一个鼓鼓的钱袋。
　　“哦，知道了。”
　　“你可以滚了。”看着风广陌嬉皮笑脸的样子，桑落的目光更冷了。
　　将风广陌赶走后，一路上直接御剑去了琴川，准备开始帮忙铸造某个放在木鸢里驱动木鸢的物体，幸而不负所托，真给桑落整出来了，试飞之后博物会的几个朋友也很是满意，桑落将大概的铸造过程说了一下，教会了一些工匠后，便准备离开琴川，然而却被茶小乖拖住，拉到一旁，塞给桑落一个卷轴加两个小盒，一个小盒中放了两颗白色、有拇指指节大小的珠子，据说有吸煞之效，之前遇到桑落比较匆忙，没来得及给，现在刚好带在身边，就顺便交给桑落，而那个卷轴看起来似乎与这两个珠子有关系，这一套东西是楚随风提供的，据本人说，那珠子似乎应该是有五颗，但另外三颗不知何时便是遗失了，所以便将这两颗先交给桑落，若是吸煞效果好，再去帮忙找找亦是无妨，毕竟桑落助他良多，而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一根额带上面缀有食指指节大小的黑色圆珠，那是茶小乖的个人收藏，据说有让人静心醒神之效，桑落佩带着总是好的，于是就将其取出，跟楚随风要了些鲛丝，结了一根额带将这圆珠缀在上面。
　　“哦，对了，你最近……缺钱吗？”在桑落要告辞离开前，茶小乖突然问了一句。
　　“还好，怎么？”桑落有些疑惑。
　　“方家重金张榜，你可以去看看，具体要运送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报酬不错，好像是500两白银，比普通的榜可是好太多，可惜没有几个人接得了，至于为何我也不清楚。”小乖提供了一条消息。
　　“500两，确实不错，我去看看。”反正现在还有时间，有些事情急也急不出来。
　　“你这猴儿，还不去书院，想再被先生罚吗？”乔装打扮一番后才刚接了榜走到方府大门口，便听到了里面尖锐的女声。
　　“公子，在下接了委托，特地寻来，麻烦通报。”桑落没有在意那一道女声，只是对门外站着的家仆道。
　　“哎哟，这声公子可不敢当，这就去通报~！”话虽这么说，那男子却是喜笑颜开。
　　没一会儿，那家仆便出来将桑落迎了进去，结果才刚走到院中，一鞭子“啪”的一声便在面前炸开了，吓得那家仆两腿一抖跪了下来。桑落看了一眼那人的打扮，服饰泼辣，腰间挂着大刀，手执长鞭，一身衣着完全不是中原人的打扮，桑落已经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了大半，开口道：“金刀艳客方如馨。”
　　“哦？居然猜到了我是谁，那好，我看看，一袭白衣，一柄剑，身披白色斗篷，呵~，白衣绝梦！”听着桑落刻意压低的嗓音，对方也不恼，反而绕着桑落走了一圈，好好打量了桑落一边，微微点了点头。
　　“这任务可是你发的？”桑落掏出榜单递给方如馨。
　　“唔~！应该说是方家发的，我正好在，家里不放心我一个人送，所以就张了榜，没想到最后把你都拉出来了，这样家里一定不会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走！去跟我爹说，这便出发吧。”方如馨大大咧咧的拉过桑落，将人往大厅中拖。
　　桑落看着眼前穿着僧人服饰的男子，脸上那精明的笑容让桑落一阵恶寒，话说佛家不是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吗？这……这精明的快比真正的商人还会敛财了~！这丫真的是和尚吗？桑落心中这般想着，方如馨已和男子商量完毕又将桑落拖走了，没一会儿，家仆将一辆装好了货物的马车拖了出来，又另外给两人准备了两匹马，两人一人牵了一匹，马车则跟在后面。家仆一直将两人送到了城外，两人骑上马背，赶着马车离开了琴川。
　　一路上桑落一句话都没说，把方如馨憋得无比郁闷，方如馨本人是个极为跳脱、豪爽的女子，这一点从她离家去西域做马贼就能看出来了，性格大大咧咧、与男子无异，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号称白衣绝梦的女子轮廓看起来比她还年轻，竟能一声不吭的骑着马走了几个时辰，因为之前从未见过桑落，只听说过桑落那白衣绝梦的称号，隐约猜想到是女子，但应该也不会是那么年轻的少女，毕竟那时候白衣绝梦在侠义榜上的排名刷刷的直往上蹿，仅半年的时间便蹿到了前七十五，只不过那人不是一直都在接侠义榜上的任务，每隔一段时间便消失一次，如此一来排名也就掉下两位，但是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蹿到了前三十，近两年前突然消失，期间几乎没接什么任务，排名掉到了前三十五，今日一见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妙龄少女，当真后生可畏~！
　　“方如馨是我的真名，我不信你真叫绝梦。”总算憋不住了，方如馨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这去西域路途遥远，若是几日不开口说话，还不憋死她？！
　　“你可以这么叫。”桑落压低了嗓音用毫无波澜的声调开口道。
　　“你的话一直这么少吗？”方如馨翻了白眼。
　　“……”桑落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为什么不说些什么，这次去西域有一段时间呢，你就打算一句话也不说？”方如馨疑惑，摇头的意思是她并不是不喜欢说话或者一直不多话，那为什么不说？
　　“无话可说而已。”
　　“……无话……可说？怎么可能？！怎么样都是找得到话的吧？！那好吧，我说说西域的事，我告诉你啊~，西域虽然风沙大，但是那边的奶茶真的很好喝的~！还有手抓饭，这次去一定要好好尝尝，毕竟是难得去的，不过也要小心些，把皮肤吹坏了可就不好了，不过你裹成这样应该不会有事，要知道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手上可全都吹裂了呢~！不过好在后来学乖了，而且这么些年一直待在那里渐渐的习惯了，也就没事了。”方如馨有些惊讶，但还是起了个头，主要目的其实是想听听桑落到底有怎样的过去，这样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取不出绝梦这样的名字的吧？
　　“嗯，多谢提醒，但你现在可以关上你的嘴好好赶路了，我们已经被跟上了。”桑落点了点头，谢过方如馨的好意，冷冷的道。
　　“……诶？被……盯上？不可能吧，毕竟才赶了没多久的路啊，应该……”方如馨一惊，想着是不是桑落弄错了，可话还没说完，桑落竟一把将她拎起，身后是呼啸而来的血滴子。
　　躲过了血滴子，四周暗器呼啸而至，桑落一边挥剑一边手起手落用真气割断绳索将四匹马儿全都赶走了，顺便制造混乱，打落在地上的暗器触到地面没多久，地上的泥土便呈现一种黑色，很快周围有又东西为了过来，还发着嘶嘶声，桑落毫不犹豫将望舒往地上一|插，蛇群全都被冻住了，发黑的地面立刻覆上一层厚厚的白霜，看着这壮观的景象方如馨脸黑了，她做了这么些年的马贼自认见过的东西算多的了，但这个……他丫的就算是夏天也没办法突然间就变成严冬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冷死了！！
　　“没想到金刀艳客方如馨居然怕冷啊~！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活动活动，舒展了筋骨后就不会冷了。”桑落悠悠的调侃了方如馨一句后又恢复了之前冷冷的语调。
　　“…………原来如此，小孩子嘴太毒可不好，不过一会儿太血腥可别害怕的叫娘啊~！”从某种角度来看，方如馨也是个毒舌。
　　“呵……我的年龄能做你的奶奶了，另外十年前我就单独动手杀了上百人，血腥这种东西我大概见到的比你多~！所以，一会儿别把你吓着才好~！”桑落解下斗篷，往上一抛，任其顺风挂到树枝上，对着从树林里冲出来的黑衣人跑了过去，经过之处只留下一道白影，和那些黑衣人的惨叫声。
　　一直等到方如馨解决完眼前最后一个，才发现桑落已经又披上的那件白色的斗篷，抱着剑倚在车边，白衣上一滴血都没沾到，气息平稳，再看看桑落解决掉的人和自己解决掉的，方如馨挑眉，这处理速度太快了吧？！侠义榜上排名蹿得那么快是因为实力吗？
　　“怎么？有事吗？盯着我看？”再迟钝的人被那么两道探究的目光盯了半天也能感觉到了，更何况是桑落，疑惑的看着方如馨冷声道。
　　“……不，没什么。”方如馨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是无比的黑线。
　　两人一起走到一堆废墟前，方如馨捡起地上那个小盒，脑门上挂上一滴冷汗，方太未免太什么了，这么巴掌大的盒子外居然还套了两层，方才的血滴子已经将小盒外的两层给打烂了，方如馨为防万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三颗雪白的珠子，和一份信，取出信发现居然是留给她的，便毫不犹豫的拆开读了，读完之后脑门上的一滴汗变成两滴汗，脸彻底的黑了，也懒得解释，将信递给桑落，让桑落自己去看了，自己看着那盒里的三颗珠子，实在想不到这三枚珠子有什么特别的，并不是什么珍珠，看上去也不算是什么夜明珠，更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石所制，自家老爹说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怎么看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要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估计老爹也不会那这个当靶子来使了，搞到最后真货已经不在琴川了，而是在青龙镇，非要他们先去青龙镇后再往西域送，那样也算是绕了不少路，难怪张榜的时候那么大方来着~！
　　“这便走吧！”桑落将信还给方如馨道。
　　“……嗯，话说，我真的搞不懂这是什么，爹他怎么就那么神经质呢~？说什么特殊作用，不过如果真有什么作用爹也不会那它当靶子使了，到时候到了西域找个合适的价格出手算了，免得带在身上麻烦。”方如馨点了点头跟在桑落后面道。
　　“……”桑落瞄了一眼那三枚珠子微微一震，拦住方如馨准备关上盖子的动作。
　　“怎么？”疑惑。
　　“……”桑落没说话，取了一颗仔细的看了看，眼神微微黯了黯道：“这东西确实有特殊的作用。”
　　“诶？！你知道？说说看这是什么宝贝？”方如馨一听桑落的话，两眼都发亮了。
　　“不瞒你说，前段日子我便得了两颗一模一样的珠子，给我这珠子的人说这珠子有吸煞的作用，因为我有一位朋友身负炎煞，每个朔月发作时苦不堪言，连理智都很难维持，甚至会伤到旁人，我一直想找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到现在已经快六年了，最近才有些许头绪，却得知那两颗珠子并非完整，完整一套有五颗。”桑落看着那几枚珠子若有所思。
　　“不怕让你笑话，若是可能，还请方姑娘将这三颗珠子相让于我，作为交换，我也答应为姑娘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一定尽力去办。”
　　“……”方如馨听后沉默了，这珠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完全没用，也就最多赚些钱而已，而给了桑落，或许还能救人，反正自己也不缺钱，于是随手便连带着盒子一起塞到了桑落手中，看着桑落疑惑的眼神，方如馨豪爽的一笑：“反正我拿着没用，也不过就是几个钱而已，可给你的话说不一定就能换回一条命来，命是钱换不来的，但是只要有命在，多少钱都能弄的到，虽然没钱也很难生存，但是如果命都没了要钱做甚？而且我也不缺这点钱，给你了~！至于办事，也不用了，就凭你与你那朋友这份难得真挚的情义，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帮一帮的。”
　　“……”
　　“而且啊~！我金刀艳客方如馨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方如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可见性格之豪爽。
　　“多谢，日后若有麻烦，绝梦决不言辞。”桑落看着方如馨，双手接过小小的盒子，点了点头，声音中略带了些柔和，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好！话说，你笑了！”方如馨笑着指着桑落的嘴角。
　　“……我是个正常的生灵，怎么可能不会笑？！”桑落一愣，她笑了就那么恐怖吗？
　　“哈哈哈~！”
　　方如馨爽朗一笑，两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