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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学之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
大学之在另一个城市
“睿,我们报同一个大学吧,一个城市也可以?”田霏提议,我很赞同。
送她到车站,“我要走了,回家后联系,还有…我觉得你需要给她解释下。”田霏看着我的眼睛说。
“嗯,知道啦,傻丫头。”我抚摸下她的头。她坐上车后,朝窗外看着我,初夏的阳光柔和的,白色的杨树飞絮,飞舞着,我望着她,我的唯一,摆摆手,车子缓缓行驶,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沙扬娜拉。
等了很久,成绩终于出来了,我发挥的不好,但也不算很差,打电话给田霏,“喂,霏霏,你多少?”
“嗯,你猜。”
“听口气,肯定很棒吧。我就知道,哈哈。”
“嗯,还可以啦,应该可以报考上海那边重点。”
我很高兴。后来田霏父母移居广州,她选择暂时留在市里的亲戚家;原因可以揣测,于是我就时长骑车找她。
报考志愿那天,我们都填了上海那边的不同学校,好在同一个城市。但还心里没谱是否能被幸运录取。小聪报考的是省普通大学,韩雅自信就报了省重点,佳迪一直没怎么联系她还不知。自上次和李妍淑分开一直也没她消息。
到了查录取结果那些天,发现自己没被录取,田霏被录取了。我开始失落,很受打击。决定复读,田霏安慰我到:“没关系,睿,你补报离我近点的大学试试。”
我补了南京那边的普通大学,还好,被录。后来得知她们都被录取,欣慰一把。
接到通知书那天,父母很激动,请了亲戚朋友开了庆功宴,哎。
想起“法海”那句:考上大学,就能知道自己的价值,知道更大的世界等。蛮期待的。
我修的是经济专业,田霏选的是语言类的。以前的约定也没再提起。
报道那天,下着小雨。回想起高中报道那一天,青涩的岁月,脑海隐现出那时自己的执拗表情不免狠狠耻笑一下。
学长学姐们也很是热情,大门入口处一排一排桌凳,各个学员的横幅,“王鑫睿,你叫王鑫睿?哦,樊州市,啊,咱们是老乡啊。”听到一个敞亮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学长,用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形容,在恰当不过。他弯起眼角看着我笑道。
“哦,学长,老乡啊。难得难得。”我症了会回答。
“我叫田安,上一年来南京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不用客气。”他继续说道。
“嗯,嗯那就谢谢老乡学长了,哈哈。”我回应道。
他乡遇故知,人生喜事之一。
“潘子珠,你帮着王鑫睿。新来的学妹,我老乡,多照应下啊,回头我请吃饭,”他央告旁边的坐着的一学姐。
“学姐,好。”
“嗯,好的,你跟着我来吧。先去7号楼”学姐答应着,边帮我提行李。
我们向7号楼走去,:“王鑫睿学妹,不仔细看,我把你当成男孩子了,呵呵呵。”
学姐突然这么说,我反而脸开始红了。
“哦,学姐,以前忙着学习,也没顾着自己打扮什么的。”我答道到,低头跟着。
“不过,我先告诉你下,你们这栋楼的宿管是个大妈,眼神也不大好,我建议你留着长发好,因为以前我住过这栋楼,短发跟你一样,好几次被当成男孩子,锁在宿舍外,呵呵呵。”
“啊,还有这种奇葩事?”我很惊讶她这么说,不过还是听她的好。
在学姐的帮助下,程序什么的很快办好了。晚上给田霏打了电话,说起报道的趣闻;睡着前收到一短信:“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感觉文艺的有点调戏了。
我脱下衣服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回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开怀迎接新的生活,老一套的传统,还是军训,不过这次每人一套迷彩服,教官们很人性,有的同学可以直接请假不过来,大家脸上的青涩依旧未脱。我们那个系,还有几个加拿大来的留学生,汉语说的不咋滴,但是一和他们交流起来,真是能体会到什么是“热情似火,翻江倒海”纵然,翻遍整个大脑皮层灰质每个神经元也在所不惜;几个维族的,我们同一班级的就有两个,还有一个加拿大佬。
军训,只要有点机会,我们串通好那两个新疆兄弟姐妹都想借口溜走。最后被教官识破,男生被罚:蛙跳10组,女生们被罚:俯卧撑10个。结局可想而知。一个新疆姐妹叫迈阿米替哈桑的。长着一张纯血统的哈族脸,深眼窝,蓝褐色眼睛,白色娇娃。
“万幸睿,万幸睿。。。”哈桑朝我喊道,好蹩脚感觉。
“神马事,哈桑童靴?”一种鄙视的感觉。
“你想包交集屋社团吗?”
“嗯?神马是交集屋?没听说过,”
“交集屋,交,集,屋。”她很强调并认真一字一字给我解释。
“哦,交际舞社团吧?哈哈哈。”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看我大笑,她也噗嗤笑了。
“嗯,报吧,你报了吧?”我思考后说。
“我报过了。社长说要我找个屋伴。阿合买提江,不喜欢跳屋,就找你来问问。”盯着我说。
“不过我主要还是想学我们自己的屋蹈。”又开始“屋”来“屋”去。
最后也报了这个“屋”社团。
“霏爱妃,你报的什么社团了没?”
“社团啊,感觉浪费时间,只报了一个英美文学社。其他的报了也没时间学习。”
“爱妃好雅兴,学好后也当个托尔斯泰那样的大文豪,写写书啦,供我鉴赏鉴赏啊。”
一个周末,坐上去上的高铁,去见她。
我们光顾了她的大学,她给我介绍他们学校的历史名人与文化,
“啧啧啧,不当讲解员可惜了。”我打趣道。她只是眯着眼笑笑,一直喜欢她的眼睛,黑黑的,笑起来像个快乐的孩子,感觉她过得很充实,也很有自己未来的规划。
“未来有我吗?”
“傻瓜,问这个,是不是又癔症了?”
她看着我的眼,隐约有些避讳。
“你知道,未来我们都还不知道,时间还很长,很多不确定。不想让你希望后失望。”
她拿起我的手,在我手里划着:LVU(爱你,英文大写缩写)的字样,“我们以后就去法国里昂。”
我说:“好啦好啦,逗逗你,看把你吓的,傻瓜。”
其实我们心里都没有答案,未来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规划只是最美好的期冀罢了。
后来,体育选课,我选了跆拳道。放弃篮球,排球等球类。
争取毕业时可以拿到蓝带。
“王鑫睿,你也选了跆拳道?”
“啊,老乡学长也学跆拳道啊?好厉害。”
我很惊讶于这么文武双全的“尤物”。
后来知道他已经是品势黑带了,在辅助教练训练我们这群菜鸟。又是佩服一番,很想拜把子兄弟,但又感觉自己也太“豪气冲天了”,作罢。
哈桑,是个很随和的哈族人,忠诚的教徒,时间久了,我们玩的很好,她还在校外有一房子,临时和一个维族朋友租的。我时常被邀过去参观,做客。
一天和哈桑在餐厅吃饭,有一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穿梭过去,我下意识看,好熟悉,是李妍淑!我放下手中的餐具,跟上前,喊道:“李妍淑?”
转身,啊,果然是她,她:“嗯,哎?你也在这个学校啊?真巧。。。”
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嗯,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同邀请她坐下,万事好商量,后来得知她学的是审计专业。现在和一个老乡交往。
我忍不住又问了下:“是他,还是她?老乡?我认识吗?”
她蔑视看来我一下:“是他,单立人,和你一个院,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和我一个院老乡,除了田安,其他实在想不到。
弱弱问句:“田安?”这巧合也太,让我无言了吧。
“嗯,你们认识啊。老乡会上遇见的。”她寥寥回答,后又瞥了下我。
之后分开,心里祝福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属。
一个春秋,原来自己更喜欢的是冬季。
交际舞联谊赛季末举行,全校师生参与,说是交际舞,在我们低年级嘲弄道是“相亲舞会”。
为了体现“交集屋”的宗旨与原汁原味的神秘风情,建社之初,面具就被加里进去,“面具交际舞”。也不知道诞生出多少痴男怨女来。每一届的社长都以此为荣,傻得可以了。不知道大学毕业后很多都会“劳燕分飞”?
我也不能不遵守,社长是大三学姐,办事果断,且很干练,也很文艺范,听说出演市大学生舞台剧联谊大赛,拿下冠军奖。
“王さん,わたしは幸子です,よろしくおねがいします。”(王君,我是幸子,请多关照)
我吃一惊,回过身来看,原来是哈桑。
“你这丫头,怎么冒出个日语来?汉语音都还没学好,哈哈哈,我还真以为是哪位大侠?”
“哈哈哈,糊着你了吧,嘿嘿嘿。”哈桑以她认为的方式打趣我到。
“糊着我?”我忽地明白,她想说:唬着我。
“哈哈哈哈,笨丫。你怎么会日语?谁把你教坏了?说来我找他理论去。”
“我舍友是语言学校的,她学日语。”
“哦,怪不得呢,这维语的语调夹杂日语和不规则的汉语奇腔怪调,也只有你能说出来,以后我们学校要多一个奇腔怪调系出来啦,”我有嘲笑她道。不过这样下去,真的会成为“语言奇葩的。”
“你慢点说,什么?”她很疑惑看着我,眯起蓝褐色的眼睛。
哦,对了,她汉语都没怎么学好,汉语间的幽默打趣就不必说了。
“没什么,就是你还是把汉语学好吧。”我教诲她道。
“屋蹈开始了,走吧。”哈桑带上面具拉起我的手,向舞队中走去。
在“屋舍”学到的基本交际舞,在这种场合下也算凑合。
晚上兴奋的给田霏打电话,并告知今天发生的趣闻。
“嗯,你朋友真可爱。”田霏笑着说道。
“但是谁有田爱妃可爱?”我打趣。
“你也选修个语言吧。到时候我们俩个交流起来就用其他语言,你说好不?”她提议,听着很认真的样子。
“嗯,好啊,那我就选日语吧。”
。。。。。“嗯,好,我法日同修。”
“将来吵架,不要给我说法语,大家要么用日语,要么用家乡话,听见没?”我半开玩笑道。
“还有,别累着自己,生活费不够用,告诉我。”我加了句。
自上大学来除了学费,生活费都是自理,平时做个家教什么的,偶尔和哈桑到一些广告公司做些零杂,哈桑认识的人很多,不过很多都是社会上的,还有一些来内地的哈维族同胞。
寒假时候,我跑到田霏学校,等着她一道回家。
“请问,田霏是这个宿舍吧?”当时来过,但是还是不敢确定,就问一个好像是她的舍友。
“嗯,是啊,不过她不在这啊,他男朋友来找她,出去了。”那个女生说着带着羡慕的表情。
什么男朋友,她男朋友今天就是来找她了,站在你面前就是。
“她,平时都去哪,她男朋友是谁啊?”我忍住愤愤道。
“田霏,很厉害,报到第一天就认识我们学生会主席,黄一烛学长。”那女生特意强调到。
她不知道这些字对我来说是多么“厌恶”。
此生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在宿舍楼下站着等她回来,想问问清楚。
“一烛,你回去吧,不用送我,到楼下了。”是她,此刻她也看到我站在楼下瑟瑟发抖,不过更多的是怨。
她也愣住了,很大时候:“睿,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喜欢他?是不是?”我斥问到。
“那,我是什么?”
她不作声,望着她,一股厌恶的感觉又一次来袭,撕裂的,如剑刺心,最后连吐血的力气全无。
什么当初的天长地久,什么紫藤花下的约定,我再次被遗弃,这次是她拿着剑向我无情刺来。
“王睿,对不起。。。”她哭求道。我转身离开。
“王睿,王睿,你别走。”她又一次喊道。
奔跑,奔跑,每次想要逃避伤害就是笨跑,背后撕裂的哭喊,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不出来?(人在成熟后,眼睛就开始欺骗,心再次呼喊着眼睛打开闸门,放洪流离开。但眼睛就是个卑鄙的骗子,让心独自承受势不可挡的重负。)
独自坐上返程的车,望着窗外,手机关机。
列车里温馨提示后响起了歌曲,隐约中: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当看起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眼终于妥协了,对面的阿姨注意到,并安慰,:“小伙子,你怎么?是不是家里人病了。凡事都要看开。”
“小伙子”我实在不想说什么了,埋起头来,我的世界你进不来,我也没力气再走出去。
到底什么是爱?我总以为在一起快乐开心就是爱,一直想着对方就是。我一直努力,可为什么得到的确是这个结局?
“法海”老师为什么也没告诉我们,上大学后,长大要承受这些。
。。。。。。
一个极为寒冷孤独的冬,世界都结成冰,血液早已冻僵。
后来,折磨,孤傲,折磨,隐痛。最后到医院被查出右心室窦性心律不齐,父母着急的不行。为父母,我决定重新来过。
到学校后,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去体育馆里找学长教练,加紧练习。计划重新改正,努力毕业拿到黑带。偶尔哈桑来看望我。不过李妍淑,有时也去馆里观战。
这个城市的东边对我来说是永远都寒冬,离家前医生特意嘱托,不要想太多,高兴一点。
看看操心的父母,也不忍如此沉沦。藏起来吧。
成长中。。。
“王鑫睿,你帮我把这本字典给李妍淑,她说要买,我这里有,不用她再买了。”田安学长说道。
“嗯,学长最近很忙吗?”
“嗯,一周后要陪教练代表咱们学校跆拳道队出去比赛,我要提前组织一下。”学长回答道。
“嗯,好吧。我见到她后给她。”继续压着腿。
后来见到妍淑,她似乎察觉近来我的状态,也不知听到什么。
“不用看了,是字典,你那位让我带给你。说你不必买了。”我递给她后准备离开。
“王睿,你,和田霏分了?”对方切切问道,有似乎带着惊奇。
不想回答,但又不知说什么。“嗯。”
离开,后来每次练习,妍淑基本都在馆里。
“哎,田安学长?教练喊他有其他事。”一个道友对刚进门的李妍淑说道。
他们又交谈了会,我只顾自己踢着腿,来回来去,满头大汗。
后来我经田安学长介绍,参加品势赛场的道秀,有一腿劈的过猛,拉伤肌肉,还好坚持下来,没影响比赛。
妍淑知道后特意送来消肿药,关照很周到。“你知道吗,其实你专注时的样子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天妍淑不知怎么冒出这句话。
“妍淑,你又犯花痴了?”我故意打趣道。
有时候学长也看不下去说她对我比对他自己还好。
“当然,王睿当年可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哦。”妍淑解脱道。
我和妍淑走的也越来越近了,只是朋友,不想伤害任何人。
自上次事情以后,再也没联系田霏,她的号码也被屏蔽了。时间真是不错的良药。
头发慢慢蓄起来,也不用担心有被宿管阿姨轰出女生宿舍的危险。
哈桑现在只要业余时间都去广告公司兼职,混熟了就当了模特,她想拉我入行可以挣多点。
“哎,你看我,去扮演男模还行,女模,我拿不出手啊,呵呵呵。”我拒绝道,她不明白我说的什么,只当我是开玩笑。
选修课没有放弃,当时的约定,一直很认真对待,大二时又加了一门书法课。期望快点毕业,离开有她的城市。
经济学专业学生毕业大多进入贸易公司,想到以往的种种不切实际的梦想,比较下现实,感觉都是夜谈,徒然。
后来哈桑,还是和一个公司的老总在一块,那个男的比她大二十多。我劝了好久无效,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希望她能够醒悟。
每个人在这个世上本就是孤独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大四的冬季,我已经获得跆拳道黑带,带着一帮学弟学妹们,在馆子里厮杀喊叫。田安毕业离校,职位就交给我,他就近找了一家贸易公司;因为李妍淑的缘故。
有时候陪教练带着这帮小兵小将们在国内各个省份参赛,得了很多奖。
“王鑫睿学姐,有人找你。”一个学妹跑过来告知。
“嗯,大家先自己琢磨下,刚才教你们的三七步双手刀。”我说着走出去。
在馆外侧门口,一个女的袅袅婷婷,穿着呢绒上衣,挎着包,冻得抖擞。戴着单框眼镜,看到我过去,招手示意。
“同学,请问,你找我?”还以为是大三哪个学院的学妹,找我聊其他事。
“嗯,你是王鑫睿吧?”她开口问道。又说道:“我是黄一烛的女朋友。”
我愣了下,一提到到这个刺耳的名字,我才意识到和田霏有关了。
“找我什么事?”我吭了下问道。
“田霏,是你朋友吧,她现在,住院了。。。”她冷冷说道。
“她怎么了?”我急切问道,又为自己犯贱懊悔不已。
这时那个女的愤愤然,厉声厉气说:“看你朋友做的好事,啊,她怎么敢抢我男友,真不要脸的,还怀了。。。”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畔轰鸣。
“总之,让她做掉,她不做。你说这对她将来也好,还有学校也不允许这事,会被退学,反正你是她朋友,你劝劝她吧。”那女的冷冷接着数落道。
真想抽她,强力抑制住自己抬手的冲动。她有什么错,无辜的人。
换下道服,立马坐车往田霏那里奔去,在车上想了很多。此刻她一定很难受吧。
晚上到达她住的医院,那个男的也在,头耷拉着,她躺在床上,衣服营养不良的样子,虚弱的脸发白。
上去抓住那个男的衣领,给他了个背摔。疼的他在地上动弹着,又上去踹了几脚,看到他嘴角殷红,才止手。田霏无力地抬头望着我,眼里充满着惊讶,等呼吸渐渐舒缓。
那个男的站起来,扶着墙,朝我们看着,极为疑惑,害怕的样子。
“你还不滚?!”我朝那个男的喊道。
“王睿,你别。。。”田霏喊住我。
“霏,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我关切问道。
“谢谢你来。。。”她颤危回答,无力又闭了会眼睛。
男的,瘸腿走出病房。
“我不能,也不想。。。孩子对我很重要,是无辜的。”她回到。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田霏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一直陪着她。从医生那里得知,田霏原来患有惯性贫血,又加上营养不良,孩子能保住是万幸,如果做手术可能有危险。要一直住院观察,直到孩子出生,医院不敢担保,也不愿接受手术。
“你太傻了,田霏。”我忍不住说道。
“他很优秀,大学报到第一天。。。后来一直帮我很多,在这里,我好孤独也很累,有时候觉得世界都背弃我,你离我太远。。。”她止住了,开始流泪。
“离我太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这么说。
其实都是借口,一直都不是满意的答案,看到虚弱苍白的脸,心疼的也不想去争执什么。
“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怎么?”
“我已经和他分了,今天也是最后一次见他。”
“以后,你怎么办,学不上了?”
她沉默一阵,说道:“不上了。。。”
如果当初我不转身离开,听完她的话或许不会发生今天这种结局。
如果再多等一分钟,或许……
后来医生说,这边住院医疗费高,所以除了自己的生活费以外,又向哈桑借了几千,李妍淑也凑了点。
“父母知道吗?”我问。
“他们不知道,我不能让他们知道。”盯着我,恳求样子。
我没有再问,嘱托过一个学妹过来,借口说是一个亲戚,让她帮忙照顾,李妍淑有时也跟着过来。我把学校一切职务辞去,大四课程也很少就请了两个月的假。
后来的两个月我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希望能找回曾经的那个健康的她,逗她开心,陪她散步。
“谢谢你。。。”田霏说道,“对不起。。。”她接着说到。
“。。。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我安慰道。
日子又回到了曾经的快乐;像在我们的那个暑假,那个骑车少年载着自己的女孩,绕过操场,绕着马路缓缓行驶,感觉夏季的风味道总是有颜色的,有味道的,吸入鼻孔那一刹那,撞击着软腭,丝丝麻麻,痒痒的,像她的吻。
“啊,胡医生,不好啦,出血啦。。。”
“。。。血不够用啊?”
“快去血库取。”
“快,静滴胶体。。。”
我在产房外焦急等待,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
“保佑她,保佑她。。。”我在产房外默念。
“啊,不行了,流的太多了,止不住啊。”
5分钟,10分钟,。。。,除婴儿的哭声,仪器发出的滴滴声音,里面一片静默。
我透过窗,看到苍白可怕的一张脸,手术台上的一滩血,红的刺眼,这时门被打开,我冲进去,那医生摘下口罩,冒着汗说道:“我们尽力了,你。。。”
“田霏,田霏,你醒醒啊,你吓着我了。。。你快醒来啊。。。”嘶喊着,可是并没有出现电视上的那些;病人昏过去后还能醒来那一幕。她连最后看的一眼也不舍得给我。
我恨那些给你痛苦的人,恨命运捉弄,还有所有那些对你的不公平。
耳畔荡漾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那时候我的她,可是我当时还不曾知道生命如芦苇易断。
妍淑赶来把我喊起来,要我打起精神。
是个男孩;体重4千克,还在熟睡,安然不知周遭的一切。这个让田霏倾尽毕生的“东西”。
后来田安也闻讯赶来,还有一个学妹。
“妍淑,你们先帮忙照顾,等事情办完,我会去找你们。”我央求他俩到。
“嗯,你放心吧,你不要太难过,以后时间还长。”她安慰道。时间长,是啊,时间长。。。
后来通知她的父母,二位老人匆匆飞过来,得知详情几次哭昏过去,我不能倒下,我帮忙料理田霏的后事。
“谢谢,小王。”他们离开前说道。
之后,二老表情痛苦,捧着一盒骨灰离开,伛偻苍老。
“这些都是田霏的东西,书了,衣物。。。”田霏宿舍几个姐妹解释道,她们还以为田霏出了车祸,还在医院,黄一烛做的“真周到。”
“哦,对了,对了,还有一封信,也在我这里,上次她央托让我邮寄出去,好像是写给黄一烛的,你见到他后直接给他吧。”一个宿友说道。
我接过来看,地址是南京,:“是写给我的,你懂什么!”我忍不住吼到,那个宿友吓一跳,:“有病。。。”喃喃着走开。再看了日期11月2号,知道田霏住院前几天,她有想到我,一直没忘。
。。。。
打开来看:睿,这么称呼你,那次你离开,我去你们学校找过你,很多次,但你都不在,后来听李妍淑说你比赛去了,之后又去了几次;我知道你依旧生我的气,还和上次那样么,想解释,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黄一烛开始对我挺好的,不过后来出了点意外,后来,我怀孕。。。
我一直没忘了你,也没敢忘记当初,还有和你在一起很单纯快乐时光;多想回到曾经,那个专一的年纪。
但现实令我困惑,一直煎熬,常失眠,我很冷,最近医生嘱咐说,加强休息。想着以后可能不会再联系了,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不回复也可以,震一下手机。
如果还有可能再见面,请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很想你。
——田霏书。
泪眼朦胧,抬起头咽了回去。装好信放在胸口处,关上手边的门,光线隐去,桌子旁,隐约中那个握着笔的消瘦倩影变得模糊。。。
------------------------------三年后-------------------------------------
“外公,外婆,我和妈妈要灰去日本啦,日本是什么啊?”一个小男孩叫着,瞪着圆鼓鼓的双眼,嘟着小脸,朝着一对中年夫妇喊道。
“好好,哈哈哈,小泽飞,到那边后要听话啊,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那对夫妇爱怜看着这个小不点。眼睛像极了她,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
毕业后,在一家日企工作,后来经公司调度去日本总部。黄一烛和那个边框女结了婚,结婚那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离开前高中同学十周年聚会,班里同学大多到场,韩雅,小聪,还有佳迪,几个当年篮球队的死党,孙安然当了樊州一高的体育教练,当时找了好久也没发现李妍淑。
小聪说,我当年挺不仗义,后来指指韩雅开始打趣,我没问原因,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再去想了。韩雅,当了大学辅导员,找了个澳大利亚的男朋友,准备今年结婚。佳迪克服了害羞,目前在给一家外企做企业培训师。
零七年时,零川大地震,我特意从日本赶回来。
后来日本蜗岛也地震,核泄漏严重,饮水成了问题,父母觉得那里不安全,不放心我和泽飞,要求我申请调回发展。
-------------------------------------再后来------------------------------
“王泽飞,你在想什么呢,好认真啦?”
“请叫我王,择,霏。”
“都一样啊,真有意思呀你。”两个中国的小朋友。
他,已经是中学生了。眼睛闪烁着,笑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很像她。
“mami,她就是我田霏阿姨吗?。。。我们这周还去LYON(里昂)吗?”他看着床头的那个相框好奇问道。
“嗯。”我边整理着下周公司会议资料。
他,确实还是个孩子。
我穿着呢绒大衣,牵着他的手,穿行在这条她向往已久却不能亲眼看看的城市中。
青春,就是从“喜欢”到“爱”渐渐明白并成熟的过程,无论现实;回不去,如草稿纸,看着当初凌乱字迹一遍遍回忆。
我是篱下客,初次拙作,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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