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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和月廷,其实只是郊区一个比较平整的大坝而已。只是这里太空旷,土质也不好,知县干脆奏请上头,将它平了为乡下百姓晒粮食用。不过也因为这个大坝太大,有星光的日子时,晚间到此处看到的星空非常漂亮,后来就被命名为‘和月廷’。
不过空旷也有空旷的好,每个三月三的日子,这里就成为一年一度的纸鸢大赛的会场。
凌筒一行人赶到时,大坝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一群一群的各自闲聊着。他们身旁不断的跑着一个两个不大的孩子,皆不过十二岁光景。南生掀开马车的窗帘,小小的脑袋往外探,目光触及到四处热闹的景象,立刻也高兴了起来。
“小姨,小姨,这里好多人哦!”也无怪他会那么惊喜。虽然平时玲生也会带他来,但来的时候大多只有三两人在大坝上行走,何时有过这般热闹的光景。毕竟,像他们这般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人,还是少啊!
玲生抬起头来,拉了拉身上搭着的披风。南生掀开马车窗布时,一阵凉风的突然灌入让她不由得抖了抖。果然初春的郊外还是太冷了!
“玲生,你还好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凌筒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伸手过来欲探她的额头。
玲生轻轻的歪开脑袋,避开他的触碰,浅浅一笑:“没事,只是太久没出门了。”
凌筒坐直身子,有些严厉的看着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说谎时,她总是会淡淡的笑。
以前总是被她这样笑就糊弄过去,但慢慢的凌筒就掌握了她的性格。越是有事,这家伙就越是风轻云淡!
“你……”
“啊!”南生突然的大叫,成功的转移了凌筒的注意力。他回过头,南生已经迅速的从窗口爬下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几乎被小孩子突然扑过来的冲力压倒,凌筒稳了稳身子,有些不解。
“王……王伯在外面。”南生的小脸吓得煞白,仿佛寻求保护般的直朝凌筒的怀里钻。
当然会害怕啊!他和玲生小姨偷偷出来,都没有得到爹亲大人的同意。王伯一直都是和爹亲在一块的人,如果被他抓包,那自己一定会被爹亲狠狠的责罚啊!
小孩子当然只顾虑到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说完话后两个大人也瞬间苍白的脸。
傅玲生心下大惊。她不由皱起眉来,开始猜测姐夫也在此处的可能性。
最要命的是,自己现在穿成这样,被他看到了,估计又要被罚一个月不能出门了。
但现下最着急的,无疑是凌筒。
杜恒冷酷的性子,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对玲生的病一直颇为头疼,是以许多时候都限制了她的自由,也不允许别人随意带她出外。这次那么着急的要带玲生去见陈大人,是因为他从暗处得知钦差大人与其夫人到来欲参加纸鸢大赛一事。听闻钦差夫人每到落雨之日就全身疼痛,如果让玲生通过陈大人见到钦差,以她的医术来为钦差夫人治愈郁疾之症,那么彩衣坊的事情,自然是事到功成。
可是现下,杜恒如果出面阻止,那事情毕竟会变得麻烦。
一时间,车内三人各执一番心思,都大气不敢出的望着车门,希望马车别被王伯看到才好。
不过希望即刻就被一个老成而且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
“少爷、小少爷、凌大夫,请下车吧!和月廷到了。”在外边,王伯总是尊称玲生为少爷,以免她的男装女扮被人拆穿。
傅玲生不由长长的叹息一声,凌筒几乎是面如死灰,而南生,已经怯怯的从凌筒怀里出来,转而扑向了一旁的玲生,抓着她的披风拼命往脸上盖去。
车门突然被人拉开,目光触及到车外拿着一件颇厚的大衣、仅仅是淡淡的站立着就有一股压迫之感扑面而来的人,车内三人的脸色愈发难看。
轻轻的将南生推向车门,玲生解下身上的披风,迎着杜恒严厉的视线步出车门,顺从的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快速的穿到身上。
衣服还带着温度,似乎刚刚还被人烘烤过。玲生的脸色更苍白些。看来,杜恒是早就猜出了她和凌筒的到来,甚至连时间都掐得非常准。
“姐夫。”她低低的唤一声,习惯性的垂下头。
杜恒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负手而立,眼神凌厉的扫向一旁的凌筒:“是你说她至少一个月不能出门的。”
凌筒微微的耸了耸肩:“那我撤回这话如何。”
“作为一个大夫,你即使要撤回自己所说的话,也要先看看病人的情况。”杜恒的声音清冷,透着一丝怒气:“你难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探一探她的额头吗?!”
凌筒的眉毛挑了挑:“……是谁说如果他不在就不准别人胡乱碰她的!”
原本他是理亏的。只是杜恒这样的态度,总是让他忍不住发飙。尤其是在视线触及到杜恒身后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嘴角轻牵的弧度时,他就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该死的!明明知道自己成了他们二人的滚线球,但自己急躁的性子就是控制不了。
杜恒的视线终于变得冰冷。
当初会在一气之下对凌筒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当初他为傅玲生诊治时总有动手动脚的嫌疑。虽然他是因为当时并不知傅玲生原为女子,但之后每每杜恒想起当时的事情来,总是不由得光火。
“你明明知道她在那个家待着有多闷,却还是固执的把她锁在那里。你就不能为她想一想,想想她是不是受得了吗?”
“凌筒,你带南生去放纸鸢可好?”玲生突然打断他们的话,顺便缩了缩脖子。她轻轻的看向凌筒,嘴边挂上淡淡的笑,无声的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的意图。
凌筒领命而去。即使他不想去,也定会被早就把心思全部集聚到与坝中的小孩一较高下的南生给拖去。
杜恒适时的收回了视线。回头看了看身旁站着的人,多少有些愧疚:“你在家里很闷?”
他一直忙于事业,对于家里的事情除了玲生的病与南生的成长,他一概都不会放太多的心思。现下被凌筒一顿抢白,他才恍然。最近玲生确实是曾向自己抱怨过想跟着去彩衣坊,但考虑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拒绝了。难道是因为她在家闷得慌,所以才和凌筒一起到这里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的纸鸢大赛?
“有一点。”忆及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每一天,玲生的眉头皱了皱,顺便用手揉了揉自己被风刮得冰凉的鼻头。
“这样动作太男孩子气了,改掉吧!”随着她一贯洒脱的动作,杜恒有些不赞同:“玲生,其实你从现在开始,回复女子的装扮可好?”
玲生早已成年,现下都二十有二,通常这般大的女子早已为人妇为人母了。虽然她的病情以及不能生育这一点可能会让许多好人家都却步,但他相信,以现在傅家的财力以及她的美貌,要找一位值得她托付终生的人,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傅玲生大惊。她几乎是失措的看向杜恒,紧抿着嘴唇,满脸的惶恐。
杜恒原是随意说说,但看玲生铁青的脸有些摇晃的身子,让他有些焦虑,不由得朝她伸手,想扶住她。
玲生却巧妙的躲开了他的手掌,眼底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副平静。
“姐夫,你今日为何会在这里?”他是不可能会来参加什么纸鸢大赛的。
“我来见一个朋友。”含糊的回答一下,杜恒原本打算转身带玲生进比赛会场里现搭的棚子,但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因为自己糊弄般的回答而苦笑的脸,不由再度回头:“我的好朋友沈朝阳,就是钦差大人,他的夫人硬要来参加什么纸鸢大赛,他怕事情闹得太大,所以让我来帮他打点一下,借着我的名义,以免太过招摇。”
玲生怔了怔。一来因为杜恒居然与钦差大人是旧识,这倒省去了打通关卡的各式麻烦;另一点,是杜恒居然会认真的向她解释。
她的脸突然有点红,但立刻在脑海里暗自朝自己摆手,顺便借着清风将一时的头脑发热全部散去。
杜恒倒似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转身,朝前迈步:“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玲生,快跟上来,你不能吹太多风。”
玲生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
但绕是她见多识广,见到那位钦差夫人时也吓了一大跳。
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缀下两根随风舞动的黄色飘带,再配上小小的圆脸大眼睛,鼻子嘴唇都生长在最适宜的地方,几乎可以预见她将来一定是个出众的美人。可是……现在的她,未免也太小了吧!
有些吃惊的看着钦差面前那个正拿着一个燕子纸鸢左右跑动、一脸欢快的女孩,傅玲生不由缩了缩肩。这个女孩,大约也就才十二三岁光景,竟已经为人妇了吗?
“你再不让她出去,我看这块地都要凹下去一截了。”看着眼前跑来跑去让人眼花的孩子,杜恒很不给沈朝阳面子,轻松的戏谑。
玲生垂下右手低下头,握紧的拳里指甲压得掌心有些生疼。杜恒这么笑表示他很放松,这一点她知道。不过,在家里,却很少看到他这般的笑容。
沈朝阳一脸无奈,走过来搭上杜恒的肩,唏嘘不已:“所以啊,我带她过来让你管管。从小到大,她最听你的话了。”但眼角瞄到了杜恒身后安静站立的男子,他不由愣了愣:“他是?”
“她是傅玲生。”杜恒轻轻移开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估摸着他大约用了三层功力,让他的肩膀有些微的生疼。
“他就是傅玲生?!”似乎这个事实相当的冲击沈朝阳,他立刻松开杜恒身上的爪子,朝玲生扑了来:“他就是那个与你的妻子长得一摸一样的,你的小舅子?”
玲生轻轻的抬起头,对正朝自己的脸伸过来的大手的主人轻轻的一笑。
她的笑容甜美得让人几乎不敢直视,沈朝阳的手突然迅速的撤离了。
除了眼前人的笑容,似乎还有一个视线,让他有些后怕。他一向以自己的直觉为傲,于是立刻将手的方向极速转换,轻轻的拍了拍傅玲生的肩膀。
“原来你就是那位傅家的小兄弟啊!嗯!长得果然很俊俏。”他故作潇洒的用手摸摸自己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脸上全是惊艳之色。
男生女像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却没有见过如此形似的人。
瘦削的身材自是不必说了,没有什么肉的脸上,竟有一双水灵的大眼,但过长的睫毛似乎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绪,望进去仿佛望进了一汪深潭。可是太瘦了,沈朝阳几乎已经能想像如果抱他上手时,骨头肯定要磕到自己。
“咳咳……”一阵咳嗽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沈朝阳的胡思乱想。他才突然间有些抓狂: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啊!!
杜恒突然伸手将玲生轻轻的拉过,示意她坐到那铺满毛毯的椅子上去,然后回过头对那居然还拉着纸鸢奔跑呼喊的小女孩随意的吩咐:“小娟,去外边放,顺便把你这个石像相公带走!”
原本还正哈哈着想说点什么来掩饰失神的沈朝阳,立刻被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给打断,一双小而温暖的手,几乎是撒娇般的伸向他:“朝阳哥哥,我们去放纸鸢吧!哥哥都同意了哦……”
对上那小而精致的脸上欢快的神色,沈朝阳立刻察觉到自己的某根防线正在迅速抽离,手几乎是自己有意识的迎了上去,被拽出了帐篷。
唉!看来这辈子,自己这风流潇洒的俊才,就真的是被这个娃娃给套死了!
杜恒看着二人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淡淡的又一笑。
“姐夫今天很爱笑。”玲生偏了偏头,看向含笑而立的杜恒,声音温和。
“嗯。因为今天好事很多。”知道她在观察自己的神色,杜恒干脆的转身,坐到玲生旁边的椅子上。
“哦?什么好事?”
“小娟终于也嫁出去了。”
大拇指与食指缠绕了一会儿,玲生还是忍不住问:“小娟是?”
“或许外人不知道,她是我爹的私生女。”
杜恒的脸上并没有更多的表情,即使有,也不是玲生读得出来的。她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那是什么脸!”回头看到玲生脸上一副不忍的神情,杜恒愣了愣,突然咧嘴笑了笑,手伸过去拍了拍她的头:“不要胡思乱想。小娟是个很好的孩子,她的娘亲对我也很好。只不过她小时候过得不太好,受了些寒,一到下雨天,就浑身疼痛。”
玲生这才想起来,凌筒曾说钦差大人的夫人有郁疾,原来就是这个。
“你的师父不是专治奇难杂症吗?你觉得能不能请他为小娟诊治看看?”忆及小妹的宿疾,杜恒的脸色沉了一些。
“嗯,好。那你让她住到我们家吧!中旬时师父游历归来,到时候要为我诊治,可以趁那个时机让他看看小娟。”傅玲生爽快的笑笑,满口答应。
“谢谢。”似乎放下心来,杜恒原本有些沉郁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些。
“何必客气。”玲生微微笑起来,目光慢慢的移动到帐篷外。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连甚久不见的太阳都出来了。
看着大坝上不断奔跑着、大笑大叫的人,她的目光不由生出一丝向往的光芒。
何时,自己也可以如此这般的自由呢?
谢谢大家的观看
沈朝阳与小娟比想像中更快的出场了,虽然只是串场,但是他们的部分是我觉得最轻松的
年龄相差了十岁,其实是件有趣的事情~呵呵,不过可能有恋童的嫌疑……唉,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感觉很不好
希望大家可以多提宝贵建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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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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