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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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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过得昏昏噩噩的,成天就赖在床上不起来,饭也吃得不好,现在,就算是有再多的山珍海味拿到我面前,感觉也只有味同嚼蜡。回想起那天,还真是一声恶梦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睁开眼睛却只发现了自己躺在床上了,看到小虞一副焦虑却欲言抑止的样子,我自然又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是他……
最近,宫里还真热闹了许多,都是为八格格与蒙古世子的婚姻事而忙吧,反正与我无关。我现在整天想的,除了是怎么逃避婚事就是怎么回到21世纪,神啊,谁能救救我啊?现在已经入了九月份了,唉,是北京最舒服的季节了,整天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了。
“小虞,你在外面吗?我冲门外喊道,这几天除了小虞就再没人过来儿我这儿了,我倒也还清闲。
“格格,奴婢在呢。主子您有什么吩咐?”门外传来一阵脆生生的话音。
“你先进来吧,帮我着装,咱们出去一趟。”
“是,格格。”小虞推开了门进来。
于是,开始了漫长而又无聊的打扮过程,唉,光衣服就得套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唉,我怀念的Nike运动装,以纯休闲装,Only正装。想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
“格格,您可不好叹气呀!在外面儿可千万别这样儿,这些个日子里办婚事,本是喜气的,您要是一叹气,知道的是您心情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后悔没嫁给蒙古世子呢!”
“啊?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嗯,我会注意的,小虞。”
“小虞,去把那只簪花给我拿来去,好像在侧厅吧!放哪儿我记不清了,你细找找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是,格格,奴婢就去了!”
“好。”我微笑着应答着,一边望着镜子里把耳坠戴上。我的笑容还没消逝,紧跟着小虞出去后就进来了一个人。我没防备的,却眼瞧着镜子里在我身后站着一个人——四阿哥。我看见他,心中不由泛上了一阵惊讶,他怎么会来?他来又干嘛?想劝说我嫁给他的十三弟?我实是猜不明他的意图。我一手攥着耳坠子,一而从容淡定的收起了笑容,脸上表情平静如水。
“给四贝勒请安了,您吉祥。”我只是象征性的福了福身。
他却也只在我对面不言不语的,单单望着我,脸色也越发的冷了起来。我稍一欠身。躲避开了他的目光,说实话,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目光,尽管我并没有做亏心事,但那样的眼神谁看了都会心中发寒。
正值在沉默间,他也度不发话,那好,就和你硬碰硬,看谁挺得过谁!我也不说话,头却转向了另一方。正想着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大门还没出半步呢我,老天爷就给我送来这么一位冰山王子,这也太吊胃口了吧?突然一股力传来,我只感到一阵眩晕,待我调整好视线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现在被那位冰山王子给捆粽子似的抱在怀里。怎么回事呀?我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被他抱得越来越紧了,让人窒息了的感觉一下子向我涌来。我还不想死啊,更不想被他这么给抱死,古代人是不是都这么缺少母爱呢?我定了定情绪,用尽可能听起来冰冷的语气说:“贝勒爷,请自重,麻烦您放开我,不介意吧?”他依然是没有主话的意思。还想怎么样啊?大哥!突然,一滴滚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流了下来,是什么呀?渐渐地那滴液体滑到了我的脸上,我身全猛了一颤,是眼泪。他的眼泪吗?为谁,为什么而流的泪呢?只觉得脑子里又乱成了一团,理也理不清。我轻轻抬起头,望着他,果然看见那英气,俊逸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泪痕。我内心柔软的那一部分忽然是被触动了,觉得他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于是把声音缓了缓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好了没啊?还没抱够呀?我快被你勒死了。”说完,我戏剧性地夸张的咳嗽了几声。
“哧。”他喷笑了出来。遂慢慢地放开了我,可手并不松开,也一直拉着我的手。
这又是干什么呢?难不成这大名鼎鼎的雍亲王(好像还没有封呢)也看上这位舞柔格格了?看情形好像是这个样子,原本我也没有这份心思,只是想着身靠大树好乘凉,混口饭吃罢了。但如今看这架势,康熙这几个儿子是想轮番地折磨我呀?我干脆不要活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以后再别干傻事了,净糟蹋自己,一切有我呢,嗯?”正想着,四阿哥突然开了口。
“我哪有?天天好吃好睡的我。”我一面反驳着,一面试图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他则笑而不语,这人反差也够大得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晴雨不定。我起身向八仙桌走去,却没得防得被他拉了个趔趄,身子一晃,直直地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股巨痛,倒霉呀,好像是崴到脚了。
“柔儿,你没事儿吧?”看我摔倒了,四阿哥一个箭步就跨了过来。
“呃,没事,死不了,就是有点痛。”我勉强冲他一笑。他却不再言语,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快速拧结在一起。奇了大怪了,我摔倒都没皱眉头,他个犯罪人还敢对我虎着个脸,给谁看他那张臭脸呢?边在心里诅咒他,却发现他蹲在地上开始为我解鞋袜,妈呀,干嘛呀?“喂,你干……”话还没说完,巨大的痛感传来,又见他握着我的脚,明白骨头已经被正了过来,便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可他丝毫也没有感应,仍然是捧着我的脚。我一颤,忙把脚抽了回来,自顾地在旁边穿上鞋袜来。他则很自然地站起了身,回身坐到了太师椅上,把玩着玉佩。我支撑着门,冲外叫道:“小虞。”
“她现在不在这儿,任凭你叫也无意。估计在门外领赏呢!”
“你……你快走吧,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再说你在宫里办完差事还不回去,四嫂她会着急的。”
“怎么,我刚坐了这一会儿工夫,就想赶我走了?”他挑起眉毛问我。
“不是,我……”怎么开口啊?难不成说我不愿意和他待在一块儿啊?快被他玩死了。他把我的手指给从门上扳了下来,拦腰黄抱着我就冲卧椅走去,我靠在他的胸膛边,能明显地感觉他的心跳正逐渐加快。这爱新觉罗的一大家子男人还都是色狼托生的,见着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就能对她说什么大清第一美女的话来,还争着表睐。他把我放在卧椅上,自己转身抽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等把扎台吉送走,我也该走了,皇阿玛下的旨,今提秋试我和老十三去江浙那边监场子。”
“秋试?监场子?什么啊?”我抬起头看向他充满疑问的问道。
“就是科举嘛。康熙四十年的秋试,前一段儿日子你还吵着让我带你去呢!我没应承你,在热河你就和我怄气来着,连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了。”
听了此话以后,我唯一的感觉就只能用韩剧《黄手帕》里的女配角赵闵珠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了:“我受了很大的刺激!”的确,从这一番话里判断,在我穿越过来之前,四阿哥与舞柔格格之间就已经……,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还以为二人都只是兄妹关系,殊不知其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了。
“对,你现在看来也已经不像原来的那个柔儿了,从你表演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你变了,再加上以后问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我变了没错,我就是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变了啊?你们都不注重我的感受吧?”我爆发了,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yon!当本姑娘我是吃素长大的啊?今天就和你干上了,发泄一下我的不满,打死也不怕你个四魔头,不惧你!说到激动处,我还站立起了身子。
“柔儿,你不要这样。”说着,这个变态还要过来抱我。我攥着手里的耳环去挡他,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被我的女耳环给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流出来!这回问题真的严重了,会不会给我判一个故意伤害罪啊?我慌忙的抓着他的手,拿出帕子来帮他擦,一面慌忙的对他说对不起。可那血还是怎么都止不住,我只好拿着手绢帮他压着伤口。还真的是很倒霉呢我,这要是上四阿哥家里那大小老婆给知道了,抽我筋扒我皮啖我骨食我肉都不为过了。想到这儿,突然觉得很憋气,以前都是我甩脸子给别人看的,什么时候轮到我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呢?索性哭了出来,这回我要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于是哭出了声来。
四阿哥一见我哭,显然也是慌了神,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慌张,但随即又镇定了下去。连忙拿出帕子帮我擦眼泪,还边安慰着我,我哭的越发大声起来,估计要是照这么个哭法,一会儿得把狼招来!这会儿我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他不走,我走还不成吗?瘟神附身了这是怎地?我瘸着一条腿,顾不得他了,跨过重重障碍,想走出这间倒霉的屋子去,顺便把这凶器——耳环给销毁了。到时候德妃娘娘问起来就用第二十七计——死不承认!哈哈哈,开心哪!
我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刚要踏出去,就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拖着往前走,我可是伤残人士呢!有这么对待残疾人的吗?我要去妇联告他。
“四哥,很疼啊!”
“不碍的,我现在不疼了。”这白痴!我是说我疼,你疼不疼关我屁事啊?奇怪了,我说的明明是感叹句,怎么就能听成疑问句呢?可我真的脚疼呀!正想着,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柔儿,怎么了?”说着,他把我拥入怀里,又抱?我挣扎了几下,依然挣不开。他抱着我轻轻地晃了起来。哄小孩呢这是?又一想,我可不就是个小孩儿嘛现在,于是有些好笑地轻笑了出来。他一愣,不再晃了,他用手抬起我的头,问:“笑什么呀?”我顿了顿,答道:“好笑呗,瞧您堂堂四贝勒,还和小孩儿似的,你说好不好笑?”他也一笑,遂不再说话。平时真的很少看他笑,说实话,他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又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柔儿,你笑起来真好看。”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还被他抱着呢,多尴尬呀!“柔儿……”他低声唤着我的名字,空气中一下子被暖昧所包围,像那浓浓的巧克力,甜得化不开,只是其中掺杂着些苦涩。我的头脑顿时变得一遍空白,模糊不清。抬起眼帘,只见他正看着我,眼里充斥着温柔,彼此之间乎吸可闻。“四……”还没说完,他的唇已是轻轻地覆上了我的唇,呃,我头脑一热,忙伸手去推开他,但凭怎么推,他也只是不动,手臂却是更紧的环绕着我,像要把我整个人给揉碎。我感觉到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可能他也感觉到了吧我的不情愿吧?慢慢地放开了我,只把我拢在怀里,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头发。这一通折腾,弄得我身心俱疲。也就任由他去了,只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边,凭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佛香把我围绕着。
“柔儿,你会等我的,是吧?”沉默中,他开了口。
一提到到这事儿我就真的很生气,于是挣脱了他的怀抱。“你不是要把我嫁给十三哥?”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为这?你就这般?那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下策罢了。断不会让你受屈的。”说着,他从后面走上来,抱住了我,把头抵在了我的肩膀上。
“奴才李德全,奉皇上诏,今夜设宴为八公主饯行,特邀舞柔格格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