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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   “哎,我们家的女子怎么净和这些非富即贵的麻烦人物纠缠不休呢?“听完了凤姐的回报,贾母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疲倦的自问,眼光飘向斜倚在亭柱上的黛玉。她正看着窗外的雨,那连身的红,衬着窗外垂帘似的雨幕,整个人仿佛一团红雾,人雨同朦胧,如是在画中。
      “我娘她爱的究竟是谁呢?”清亮的声突如其来。
      “咣铛”贾母手中的茶杯一下摔了下来,惨白的脸抬起头,却发现黛玉的眼光逼视着的居然是凤姐。
      刚才还娇媚笑着的凤姐此时却连拉动嘴角都有些困难。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是女子,怎么此刻竟象昨晚的明王一样有着如此狂狷霸道的神情和尊贵森冷的气势,配着她绝俗的容颜和慵懒的姿势让人不愿欺骗。就在凤姐以为自己撑不住的时候,黛玉移开了视线,柔声道:“老祖宗,我不会勉强你们的。昔日鲧治水,水来土掩终究落得汪洋泽国,到他儿子舜疏通河道才算功德圆满。祖母死守着这个秘密与鲧之作为何异?只能被动等对方出招,处处受制,编了一个谎就要再编一百个来圆它,早晚把整个贾府绕进去。”
      贾母凄厉地低呼:“早就绕进去了,着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世人皆以为我贾府背信弃义谁又知道我们的苦楚?爱国和忠君矛盾时,爱国就是大罪,就算立过大功又怎样?只要一时拒绝君王的奢望,即使再大的功绩也决不会得到宽恕,我的儿,不是老身不告诉你,而是有些事不知到实在比知道要幸福得多。”
      凤姐急忙给贾母顺气,黯然道:“太子和明王,咱们是站在哪边都不是,哪边都不站更不是。姑娘,咱们明哲保身就好,何必趟着混水,两个舅舅怎样你不是不知道?”
      黛玉直起身子,长发在猎猎风中招展得象金色火焰,:“两头大象打起来的时候,不管周围的花草愿不愿意,都注定要受波及。我们没有实力与明王正面交锋,那就加入他,分化他,利用他。两个舅舅本来就不是安分的人,与其千堵万防,逼他们暗地捣鬼,不如给他们指一条咱们可以控制明路,既然不能阻止事情发生,就要为我所用。以武服人者霸,以度服人者王。慕容夜还有很多路要走呢。看看吧,若他真有那分能耐,把这天下给他又何妨呢?”
      贾母一怔,:“着只是权宜之计,天理伦常,太子尚在,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黛玉莞尔,光彩耀眼,充满活力的琉璃双瞳仿佛有火焰在去中燃烧:“祖母,这天下本无主,有能者得之,有德者安之。权利斗争什么时候将过伦理纲常?沧浪污你?你污沧浪?至于太子,您怎么知道他最向要什么呢?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凤姐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喜欢明王?”
      黛玉温柔道:“我喜欢他,但是不爱他,我欣赏,我怜惜。谁知道将来怎样呢?起码现在是这样。”
      拉过贾母的手,安慰道:“您放心,一切都会好的,现在,我该去见太子了。”
      凤姐担忧,:“明王那边~~`”
      黛玉靠在她肩膀上说:“以他的为人,仅凭昨天那反做作就相信了我们那才真是见鬼了。咱们表现得观望游移反而真实。他可不怕咱们有所图他怕的是不知道咱们想要什么。况且,就算贾府是棋子,也是他的暗棋。嫂子谨记‘不可近,不可远,不可逼,不可求’扮演好墙头草就是。”
      东宫。
      紫娟立在门外已经等了好几盏茶的工夫了。小厮笑道:“姑娘,您这么坐立不安也不是个事啊,且消停消停吧。”紫娟没好气道:“我消停的下来吗,这为爷也真是的,平白叫人牵肠挂肚。”
      “呦 ,我说今天怎么尽大喷嚏呢,原来是得罪了紫姑娘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紫娟眼睛一亮,只见一人一马渐行渐近。从骨子里渗出的剽悍深蕴其内仿佛异步小心就会流泻出长天阔地赋予的速度和力量。给人的感觉却是自然轻松,竟有着浪荡子才有的玩世不恭,更多了一分从容优雅的气质。
      紫娟笑道:“我的向腾王子,可算是把您等来了,找出问题了吗?战事怎么样了?叛乱平息了吗?~~~~`”
      “我的紫姑奶奶,我可只有一张嘴,您先喘口气成吗?”来人拍了拍紫娟的脑袋,潇洒地从马上跃下。紫娟嘟着嘴帮他脱下外袍,“好了好了,先办正事吧,回头我再审你。”
      向腾独衣耸耸肩,做出个小生怕怕的表情,大笑离去。
      他傲然立一方黑石上,抬眸凝望着天上皎洁的不圆月,那姿势,神态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高风仪,月光挥洒而下,环绕着他的身,远远望去象是披了一层冷白的光带,以露为食月为裳。危险中带着一种让人投身的致命魅惑。眉若远山萦绕水云般的孤意和闭门无声的清冷。听得脚步声,转头浅笑:“好长的鼻子,我才得了数坛佳酿,你就微巴巴地跑来了。”
      向腾独衣埋怨道;‘讲点道理好不好,逛妓院还得给银子呢,你兄弟我在前线为你作牛做马,喝点酒你就有意见了。“
      慕容晓失笑:“顽皮。”
      向腾独衣看着他那融合了温和的俊逸和似有若无的冷峻所搭配的风采,道:“啧啧,我就一直不明白以老头那么‘个性‘的长相怎么生出你和死狐狸这样的祸水来,想必你的娘也倾过倾城吧。“
      慕容晓幽幽道;“我的母亲和皇后同日分娩,因为我早出生片刻在生下我后就被皇上赐死,皇后怜我孤苦,亲自哺我成人。生母长的什么样,我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了。着皇宫,我早就看透了,本来想在适当机会飘然远去呢,可惜现在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搭在我身上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向腾独衣是第一次看他露出除微笑以外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正发愁,忽听他问:“火攻奏效了吗?
      “当然~~咦?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火攻啊?”向腾独衣诧异他转得如此之快,几乎是以为刚才是错觉了。
      慕容晓但笑不语。
      向腾独衣无奈地道:“算了,每次见到你我的自信心就‘啪’地碎一次,我都习惯了。只是春天烧原,可怜了那些畜生,这两部落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慕容晓掷过一壶酒,“严于战时,宽于战后,容于当容之时。杀戮天下之后就该以德服人了。”
      向腾独衣接过酒壶,笑道;“要征服草原民族你的力量要比他们更强壮,你的胸怀要比他们宽广。对了,晓,当初你明明发现联盟有问题为什么还要示敌以弱,让对方以为有可乘之机呢?”
      慕容晓欣然道:“反正要出问题,预期等这个阴谋编制成功不如在对方准备阶段下重饵引其贪功冒进,摧枯拉朽。再说,夜精心排演的好戏,我怎么也得客窜一回啊。可惜你没看到听到我们失利时百官的众生相,真实精彩绝伦啊。”
      向腾独衣叹道;“早说你是扮猪吃老虎,我真庆幸没和你做敌人。”
      慕容晓正要回答,突然有人来抱:“殿下,真真国的使者投贴拜见。”
      向腾独衣不悦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没见我们正高兴着吗?”
      下人急忙呈上一幅卷轴,道:“她说了,如果殿下看完此物仍不愿见他,他立即就走。”
      慕容晓颇有兴趣地打开,念道;“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
      突然,慕容晓扔下了手中价值千金的佳酿,一 把揪住下人的衣领,喝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得糊涂的向腾独衣拽住他衣角,只见一向运筹帷幄云淡风清的慕容晓两眼爆起的精芒竟暗淡了这漫天月华,大奇道;“晓,你怎么了?”
      慕容晓扯开他的束缚,惊喜地不成句子;“这是,这是点绛唇啊,点绛唇啊,~~`竟不顾他,径自飞奔而去。
      向腾独衣嘟囔:“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是发酒疯了吧?”一边跟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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