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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五.坦白 ...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儿他,当真不知道屠苏的心意么?当初前尘尽忘的屠苏在九岁那年上的天墉城,也的确这些年屠苏从来就没有下过天墉城,从未接触过感情之事。越儿他虽然年少时就开始下山闯荡,可是感情之事越儿他又能比屠苏知道的多多少?

      但如果屠苏的心里当真没有他,他怎么会甘愿那样雌伏在他的身下呢?只是希望这一世你们都可以随心而活,以期弥补当年未完成的心愿……”

      “但愿如此吧,可是你当真以为那人会放得过他们么?你莫要忘了,当年是谁害得翎歌魂断,有谁毁了鸾来仙身,将漠尘的仙灵囚禁在魔界千年才轮回转世……”

      “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人所做的孽又岂止这些?当年师尊力排众议留下,可是在那一年的浩劫之中,他又是如何回报师尊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的?

      害了翎歌和漠尘不说,污蔑我与紫英背叛神界与魔界为伍不说,还伤了师尊,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若不是因为他,上古四大凶兽怎会冲破东皇钟的封印,害得绯辞碧落洪荒,逼得君墨自毁凰来仙身?”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知道上古四大凶兽被放出,导致六界生灵涂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神魔两截竟联起手来对付那四个家伙……”

      “呵,你久不在神界呆着,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昔日素锦镇守东皇钟不利,致使四凶兽冲破封印,在六界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它们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伏羲和韩天明的权利与地位。

      为了彼此的利益,所以神魔两界暂时放下了各自的恩怨,练手对付四凶兽,也顺便排除异己。上古谪仙虽不比伏羲在神界的权利大,但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是神界唯一可以和伏羲抗衡的势力。

      伏羲既然那么看重权利,他怎么可能会容忍神界还存在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势力呢?虽然那时候身为战神的翎歌已经魂断,而身为神界第一乐师的太子长琴被伏羲贬为凡人,剩下的也都在当年不周山之祸之后,与伏羲还有神界决裂,但是伏羲依旧不肯放过,最后导致上古谪仙均殇,这世间再无任何势力可以威胁到伏羲了……”

      ……

      可是你又怎会知道那人这般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这些上古谪仙,甚至于不惜耗费自己本就不多的清气,重新沾染上魔域之气的目的?

      他们都说,在过去的数千年里,你将我们保护地太好了,不知人间情爱,不识人心险恶。但实际上真正不知人间情爱,不识人心险恶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我们。

      那个人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得到你,毁了你的一切,将你所珍视的人全部杀死,你自然就只能依靠那个人。即使那个人心里明白你会恨,却仍旧这么做了。

      还记得当年魂魄被生生撕裂后遇上那人,他问过那人明知道你会恨他,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却为何还要那样做?而今看着他魂魄不齐的样子,那人该开心了吧!

      那人当年的回答如今还在耳边萦绕,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已经为时已晚了。因为那人宁肯化作荒魂也不愿意留在那人的身边。

      诛杀诀有诛杀阵,以血为媒以魂为锁,阵起魂散。

      ......

      屠苏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中不知年月,更不知道体内的煞气何时发作,也不知道师兄的伤现在恢复地怎么样了。即使他在这里着急也无用,因为这里有师尊亲自布下的结界,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只有师兄一人能够进来,别的人是进不来的,除非是师兄自愿带人进来的,否则别人是不可能进的来。

      自从他的记忆连同焚寂煞气开始冲破封印的那一日起,他就开始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他会控制不了焚寂煞气,害了师尊害了师兄更害了整个天墉城,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工具。焚寂已经毁了他的家园,他所有的家人族人都因焚寂而死,而他也因焚寂变成如今这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韩云溪还是太子长琴,当真是应了常常被陵端挂在嘴边的那一句“怪物”。

      他的一生尽数毁在焚寂之上,虽然当年他凭借焚寂煞气还有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而活下来。而今,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爱陵越,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爱着陵越,是太子长琴,还是乌蒙灵谷的韩云溪,亦或者谁也不是?

      他的命魂与四魄早已在那一年被夺去,而他如今的命魂与四魄则是千年前被龙渊铸剑师强行封入焚寂之中原本属于太子长琴的命魂与四魄。当他变得不再是从前的他,纵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变化,那他也不再是原来的他了,便如同行尸走肉般。

      屠苏不知道他在禁地之中待了有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离月圆之夜还有多久,但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陵越伤势未好,却在无意间发现了北方某地藏有绝世灵铁,将灵铁投入铸剑炉中铸成剑鞘,似乎可以阻断煞气与外界的联系,让外界的事物感觉不到焚寂煞气。他不顾自己受了重伤的神庭,谢绝了紫胤真人剑侍红玉的好意,强行去了一趟北方,费尽心思地将那块传闻中的绝世灵铁给带回天墉城,交到了红玉的手上,只是差点将一条命给交代在北方。

      现在还被关在后山禁地的屠苏根本就不知晓这些,他知道他的这个师兄从来都是一个严于利己的人,对待别人严格,对待自己更加严格,就是这样一个严于利己的人却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他的师兄在他的眼里是这世间上最好的人,且不说他是由陵越亲手带大的,也不说从小到大是陵越一招一式地教他剑术一笔一划地教他读书写字,也不说陵越是他心里想着念着爱着的那个人。只单单说从小到大陵越只为他一人破例触犯门规,也只单单说陵越只对他一人温柔,也只对他一人笑靥如花。

      他虽年幼懵懂并不太了解男女之情,却也明白自己对陵越的感情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师兄弟之情了,早已经超越了亲情友情。若不是那一日在安陆村他重伤了陵越之后,看到气息奄奄的陵越他的心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恐怕至今都不会知道他对自己的嫡亲师兄怀有这样不堪的感情。

      他虽然不知男女之情,但他还是知道他和陵越之间的这段感情不容于世。若是有一天他对陵越的感情被世人知晓,必然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他们都会被是人唾弃,但是他绝不后悔,因为爱了就是爱了,已然无法回头了。

      他从来就不会后悔爱上陵越,也不会回头,更不会因为世人的眼光而放弃这段不被人祝福的感情。但他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他总是控制不了焚寂煞气,总是被焚寂煞气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去伤害陵越。

      他知道当年韩休宁将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连同焚寂煞气封入韩云溪的体内,一是妄图借由煞气的力量保住韩云溪的一条命,二是为了不让有心之人夺得焚寂。可是谁又知道正因为那年韩休宁的这个举动害了他,让他变成陵端口中的“怪物”,三番五次地伤害陵越。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这么多年来依旧无法控制得了焚寂煞气,虽然之前有师尊还有师伯帮他抑制煞气,可还是会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突然发作,逮到人就伤,伤了最多的还是他的师兄、他最爱的那个人——天墉城大师兄陵越。

      …….

      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周围繁星点点,本是如斯美景,可是落在陵越的眼中却是那样的不安于诡异。因为每到月圆之夜,屠苏都会与煞气作斗争,十分痛苦,他和屠苏相处八载,而今已是不愿再看到屠苏这么痛苦下去。

      本是如此美眷,却因多年前的一场悲剧毁了一切,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让他最爱的那人饱受煎熬这么多年,也让他最爱的那人受尽多年冷眼。

      他爱他,虽然可以在天墉城在师兄弟面前护着他,却无法分担他的痛苦,不论是焚寂煞气发作时的痛苦,还有就是被同门误会欺负时的委屈。

      他爱他,却不是他,无法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也无法帮他消除那些痛苦,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和精力里好好地照顾他,尽量让他少受些委屈。

      就这么不管不顾,带着他仗剑走天涯,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也知道每当月圆之夜煞气发作起来,屠苏有多痛苦,。即使这些年靠着师伯的封印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月圆之夜,但经过不久之前安陆村之事之后,他也能察觉到焚寂煞气不再像往日那般,变得更加汹涌起来,怕是师伯的封印再也镇不住煞气了。

      想到这儿,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念咒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以百分之两百的精力来协助红玉将灵铁炼化成剑鞘。

      ……

      只是陵越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带着刚刚炼好的剑鞘来到后山禁地的时候,却见到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的垫子上,右手斑斑点点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在抬眼看向仍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的屠苏时,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与心疼,单手将环绕在屠苏身边的封印给解开,长腿向前迈开,只两三步便到了屠苏的面前。

      他半蹲在屠苏的面前,手中拿着的那剑鞘被他随意地放在了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条绛紫色的发带,轻柔地帮屠苏包扎。

      而此时的屠苏也感觉到了陵越,睁开了原本紧闭地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任由陵越将发带裹住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右手,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眷恋与爱慕,还有悲伤凄凉。

      原本惨淡无色的嘴唇而今被洁白的牙齿硬生生地咬出一抹艳丽之色,幸亏他从来就是冷着一张脸,几乎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脸部变化。也幸亏陵越的心思如今全部放在了屠苏满是伤痕的右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情变化。

      “屠苏,你怎么又伤害自己来抵御煞气?”陵越低着头边帮屠苏包扎伤口,边用一种责怪的口气说道。

      屠苏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只是就那样傻愣愣地盯着陵越柔和的脸庞,目光却随着陵越的动作缓缓地移到被无视的剑鞘上。

      待陵越将屠苏手上的伤痕包扎好后,才想起来他之前不顾红玉姐还有芙蕖的劝阻,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去北方替屠苏找寻那传说中的玄铁这件事。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剑鞘,站起身走到被安置在一边石台上的焚寂,将焚寂缓缓地放入剑鞘中。

      当焚寂完全没入剑鞘之后,屠苏明显感觉到围绕在他和焚寂之间的煞气减少了很多,而他体内的焚寂剑灵也安分了许多,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看着陵越手中的剑鞘。这才想起来,陵越的脸色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都苍白无力,没有多少血色,而刚刚在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无意间探到陵越体内灵力似乎有些枯竭。

      他自然是知道陵越灵力枯竭的原因,他被焚寂控制重伤陵越,更伤至陵越根基。而今看来,自家师兄定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为了他奔走,为他寻得这件可以阻隔焚寂煞气的剑鞘。自家师兄什么都好,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事事都以天墉城以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从来都不怎么顾念师兄他自己的身体与安危。

      “师兄,这些年师尊和兄弟你已经为屠苏做了太多,已经够多的了。而屠苏只知道伤师兄,累得师尊耗费数百年的修为在屠苏的身上。那日若非师尊及时赶到,只怕师兄就要命丧屠苏之手,屠苏实在是不值得师兄如此待屠苏……”他越说心越疼,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割成一片一片的,鲜血淋淋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陵越自小便和屠苏一起长大,总是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屠苏的心情变化,他轻柔地拍了拍屠苏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屠苏,师尊怎样待你都是心甘情愿的,换做我也是一样的。师尊说过,切忌情绪波动太大,这样更加容易让煞气乘虚而入,要控制好你自己。”

      “屠苏知道了。”屠苏听到了陵越的话后,乖巧地回答道。他在别人面前是向来都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可是却只在陵越一人面前乖巧听话。陵越只为他一人破例,而他为何不为了陵越破例呢?

      看着自小便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师兄如今这样为他劳心劳累,他的心里不由地一酸。再想到自小就一直缠绕他的焚寂煞气已经让大家头疼不已,而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控制不了焚寂煞气,屡次伤害师兄,眼眶酸涩无比,就好似下一秒就控制不住想要落泪。

      他呆呆地看着陵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向来敏感的心弦,傻傻地说:“师兄,若是有一天屠苏不在了,师兄要好好照顾自己……”

      “胡说八道!”还没有等屠苏把话说完,就被突然发怒的陵越给打断了。

      陵越本来心疼为了抵御煞气而不惜伤害自己的屠苏,却想不到屠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的怒火刹那间冒出来,不由得朝着屠苏吼道。

      屠苏似乎也被陵越的这一吼给吓到了,记忆中陵越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吼过他。其实他是一直都知道的,陵越从小就把他当做是弟弟一样宠爱,在他还有众多师兄弟之间,陵越永远只偏向于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因生气而变得面无表情的陵越,兀地走上前将已然被他气的有些发抖的陵越拥入怀中,用他有些红润的唇畔封住了陵越即将说出口的责备,双手的力气大得惊人,让人有一种将陵越的腰身生生给拧断了的错觉。

      “师兄,对不起……”陵越愣了愣神,耳边传来那人轻轻的一句道歉声。

      他听出了那人语气中那抹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害怕,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也在此时绕到了屠苏的身后,轻拍着屠苏的后背,安抚着如今情绪不甚稳定的小师弟。

      许久之后,屠苏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陵越,久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如今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因着刚刚结束的那一吻而恢复了些许血色,衬得他额间那抹朱砂痣更加明艳动人。

      而他刚刚那不带情欲的吻轻柔地落在陵越的唇上,也落在了陵越的心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有之前因他的话引起的怒火而今已是成功地挑起了陵越的情欲,此时屠苏白皙的脸庞是这般明艳动人,将陵越的情欲猛然调高一层。

      屠苏嘴角还挂着刚刚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此刻落在陵越的眼中是那样的妩媚,他的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家小师弟居然会有如此魅惑人心的一面,让他清冷已久的心只为他一人而悸动,让他为之失控疯狂。

      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看着面前点火而不自知的人,温柔地说道:“屠苏,你知道你在什么么?”

      “师兄……”屠苏看着面前带着抹坏笑的自家师兄,迟疑了一会儿后才惊觉刚刚自己的动作对于陵越来说是什么,一抹绯红飞快地爬上他的两颊,在陵越温柔的目光中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用着许久不用的软濡嗓音,轻声地说道,“屠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哎……屠苏,你可知你刚刚的动作是在点火?”陵越强压下自己的欲望,哑着嗓子说道。

      “屠苏知道……屠苏和师兄明明已经连那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为什么到如今师兄还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也正视屠苏对师兄的感情呢?”屠苏红着眼睛,略有些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人,几乎是吼着将自己隐藏的心事给狠狠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屠苏,你……”陵越被屠苏的话给震得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他自以为这段感情他隐藏的很好,没人知道他竟对自己嫡亲小师弟有这样旖旎的想法,殊不知自家小师弟却早已知晓。

      “师兄曾说过师兄如何待屠苏都是心甘情愿的,换做屠苏也是一样的。屠苏不想看到师兄为了屠苏而为难,也不想师兄为了屠苏而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屠苏只是想师兄能够顺应其心而活。”屠苏此刻认真地看着面前依然呆掉的陵越,很认真地说出自己以前从来不敢说出口的心思,“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陵越这下彻底呆了,记忆中自家这个小师弟只在当年刚入门的那一年里常常说这么长的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小师弟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总是冷着一张脸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也直直地把他给惊到了。

      屠苏红着眼眶看着如今还愣愣发着呆的陵越,憋了憋嘴,委屈地说道:“屠苏也知道,身负凶剑煞气承受着属于太子长琴的命运,六亲缘薄。可是屠苏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爱上师兄这件事,屠苏从来就只后悔过一件事——那就是至今都无法控制焚寂煞气,总是被煞气控制伤害师兄。

      师兄,虽然这八年里屠苏从来就没有下过天墉城,未曾像师兄那样下山历练,可是对于情爱之事师兄又比屠苏知道的多多少?红玉姐还有师伯都曾说过,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修道,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够成仙?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凡事顺应其心而活便是最好。”

      “天地之间,顺应其心而活,便是最好。”陵越低喃道,而后却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低低地说道,“屠苏,长大了,有些事情看的竟比师兄还要清楚。”

      “师兄……”屠苏如今连自己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都已经完全揭开,也顾不上许多了,他只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或许就再无机会说出口;有些事情现在不做,或许等不到将来他就会后悔。

      屠苏再没有给陵越开口的机会,再次用自己的嘴将陵越想要说出口的话,不同之前的温柔带着一丝狠戾,撕咬着陵越的嘴唇。

      陵越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开始回应屠苏的吻。

      …….

      幽暗的山洞中,一盏油灯散发着暧昧的光线,照在光滑的墙壁上,印着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躯。

      寂静的山洞中,回荡着喘息声和那无法压抑的呻吟。

      未知的前路还既定的结局就如同是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和他牢牢地网住,冷冷地看着他们在网内做着无谓的抗争,如同困兽般无助。

      但纵然那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结局,他依然想要放手与命运争一争,为了自己爱的那一个人,纵然逆天又如何,他只要他一世安好,其余的又有何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二十五.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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