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爱要及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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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学礼受伤送院的消息，文强哪里还顾得现下不宜揸车的医嘱，换了便装，拎了手袋就开了车往医院赶去。坐在朝早他才坐过的驾驶座上，文强的心忐忑不安。想起那年妈打出事，给辉嫂那通电话都是自己拨的。易地而处，她真心不敢不愿想象学礼会有乜差池，心情似是又回到令自己发了好几场噩梦的走火韫lift事件当下。勉强自己镇定下来，集中精神将车开到医院，文强心内却不知不觉已转过几百种可能。
“请问有冇一个叫俞学礼嘅病人送入嚟，佢宜家喺边？”到了医院分诊台，文强急匆匆问道。班手足仲要返总部卸了装备换了便装先到，自然只可能是自己最快。头先喺电话入面已经交代同事唔好惊动学礼父母，唔知宜家乜环境，文强决定睇定情况先算。
“唔该嗮！”问出信息，谢过护士，文强急匆匆赶到骨科手术室门口。手术室门上还亮着红灯，头先自己只顾得换下警服，都唔觉意漏低咗围巾喺总部，今日天气都几冻，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手术室门口，文强不由有些畏寒。搓揉起双手取暖，不经意间又摩挲到无名指上的婚戒，她想起在婚礼上他的许诺——无论贫穷富足、环境顺逆、疾病健康，都不会离弃自己，直至死亡将两人分开。上一次，几咁凶险他都死命挣扎回来睇住自己同bb，今次，他也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真的不是很久，因为仲未等到班手足，手术室门口的红灯就熄咗，一个男医生身着隔离服一路除着橡胶手套一路行出来。文强忙起身，拉住他紧张问道，“医生，病人情况点嘛？”
男医生见了她，似有小小愣住，回了回神先道：“病人左边小腿骨裂，有轻微脑震荡，仲有……”医生说了两句忽得就停了，似有踌躇，瞥了瞥她的肚子，跟住望着她问道，“你係病人边位？”
“我係佢太太，点嘛，医生，我老公有乜事？”见医生吞吞吐吐有些奇怪，文强不禁皱了皱眉，心内愈加不安。
身后手术室门这时重又打开，男医生回头，文强亦疑惑地随之望过去，见一位短发女医生跟住行出来，男医生似舒了口气，指了指文强同她道：“阿Wing，呢位係病人太太，你同佢讲吧。”
“医生，我老公点嘛，佢究竟有乜事？”文强忙上前拉住女医生手臂，急切地问。
“太太，嗯……”女医生将已除低的橡胶手套攥在手里，望着她冬日厚外套都掩不住的小腹，似有些不忍，犹疑了阵，终是道了出来，“你先生从高处跌落，整亲咗，宜家怀疑佢造精能力受损，需要进一步观察确实。”
“乜话？”似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文强懵住了，瞪大眼睛嘴巴几度开合，险些腿软要倒下，多得男医生眼疾手快扶住，她站定晃了晃神追问，“咁……即係点？”
“具体结果要等化验结果出嚟先知，不过……你最好要预埋心理准备，佢有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女医生对住文强解释完，似觉得有不妥，复又朝四周望望，关心道，“屋企得返你一个人嚟嘅？太太，我惗你可能需要帮你先生办下住院手续先。”
“我知了，唔该你哋医生。”文强咬咬牙，深吸了口气应了句，顿了顿复又道望着女医生道，“医生，可唔可以麻烦你哋，喺检查结果未出之前，冇同我先生讲……佢整亲件事？如果冇事自然最好，如果有事，我都想迟啲先俾佢知。”
看着文强哀求的目光，女医生同男医生对视了片刻，她跟住道，“好，我应承你，未出结果之前唔同你先生讲。”
文强又道了句谢，跟住冇几耐护士便推了学礼出来，看他沉睡个样就知麻药仲未过，随他们一同去了病房安顿好，文强才落楼去办手续。
办完学礼的住院手续，忽得bb踢了文强几下，她这才记起漏了午后固定的记录胎动步骤，跟住惗返起自己尚未进食，学礼出了事，自己更要撑住，她忙到canteen嗌了份鸡粥。站在canteen柜台前看着餐厅员工给食物打包，文强不自觉又忆起自己上次在总部晕倒入院，后尾学礼紧张地拎了各式外卖回病房，又哀求自己留低bb的情景。其实也才过了半年，怎么就感觉发生了这么多事。
惗返起上个月得知bb性别那日，他在bb用品店同埋之前选车时的讲笑，她当然知生够一打是他乱扯，但，至少他会想要生多个女吧？可以穿上他拣的裙仔～不知点解，她总觉得确认bb性别后，他不似那么开心，问过他好几次是否更中意女儿，他总是矢口否认，或许是怕自己怪责他吧。虽然两人成婚仓促，尚未有认真谈起过未来的生育规划。可是讲真自己也都想过，待生完这一胎返到行动队做到自觉成功之后，生多一个啊，是男是女都好。自己和学礼都是家里的老小，有兄弟姐妹陪伴成长的感觉都几好。但原来，他们可能并没有这种福气。如果……如果医生说的可能性成真，她想象不出他若知晓会係点，他可以接受到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爱要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