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谁意

53、 Chapter 11(c)

　　这晚才送走斯然，夏冉就接到了小温的电话。
　　“小夏，我在中心广场的小花园，要出来走走吗？”电话里小温带笑的声音清亮入耳。

　　她欣然应下，给向莱发了信息后只身来到广场。
　　时间已经很晚，熙攘喧哗的市中心安静不少，但灯光昏昧处，倒是有不少耳鬓厮磨的情侣或静坐冥思的独行人。

　　她是在一株伞状的粗老榕树下看到的小温，身旁还摆了好几个酒瓶。

　　“小夏，过来。”小温笑意灿灿，朝她招手。
　　她盈盈绽齿，走过去。

　　“要喝吗？”小温扬起手中的酒。
　　夏冉颔首，接下，坐在他旁边，抿了一口。苹果味的白兰地，味道清冽呛甜，口有余香，却是太凉，她握在手中，看着他。

　　小温仰饮一大口后，咧齿望着她：“我已经向谭令墨提出辞职了。”
　　“那——”

　　“后天就走。以后大概很少会来绿城，所以，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夏冉轻轻点头，含笑：“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小温笑灿，又饮了一口，“你呢？有什么打算？要留在大学教书吗？”

　　“不，”摇头，她也喝了一口，“我会去加拿大，大概明年初就离开。”

　　“跟他走？”
　　“……嗯。”

　　“看来以后真的都见不到了，我也祝你好运。”小温举酒，两人相视一笑，碰瓶而饮。

　　“在绿城呆了三年，最有意义且值得回忆的事就是认识了你。那天去听你的课，真的觉得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站在讲台上是你最美丽的时候，当然，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美的。”小温笑眸微弯望着她，半真半谑的语气说道。

　　夏冉心头一阵暖意，盈盈开颜：“谢谢你，小温。”
　　“谢就不必，你只需要在今晚陪我把这些酒都喝完。”小温指着两人中间的几个酒瓶笑道。

　　“没问题。”夏冉主动与他碰瓶，一口气将手中的酒饮尽。
　　“你跟他，会结婚吧？”

　　“嗯，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订了亲。”
　　“恭喜！”小温笑粲，给她另开一瓶酒，“如果你跟他结婚，那不就得跟谭令墨那个极品成为亲戚？”

　　夏冉浅浅一笑，“是啊。”前不久谭令墨给过她电话，主要还是关于洽谈学校印制业务的问题，需要她再帮忙牵线，她当时无奈，只有答应。但后来不知斯然如何得知此事，跟她说以后不必再理会。至今，谭令墨不曾联系她，而后来两次的大家庭聚会，他人亦未出现。

　　小温摊手：“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
　　夏冉不禁笑笑，“他的妻子人很好。”

　　“这个我赞同。”小温放下酒，换了话题，“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关于小姚的事。”

　　“他怎么了？”夏冉直了直身。
　　小温叹息：“其实在没离开青墨之前他就在外跟人合伙弄了间小公司，这大半年也做得不错。可他那人，享乐主义者，又太把自己当回事，很快把赚的钱都拿去吃喝挥霍完了；合伙人因此气极，结了十万块让他走人。拿着钱他继续挥霍，这次是豪赌，把钱输光了还不算，连他妈妈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五万块也骗去赌，一样输得精光。

　　这也就罢了，最后居然套出他老婆公司的账户密码，从晓玲手机上转移了将近四十万去澳门豪赌，依旧输得一塌糊涂。因为还不上钱，晓玲公司报了警，晓玲目前已被公安局立案，小姚也进了拘留所，据说明年三月开庭。晓玲因上月才生完孩子，还没进去，但过了哺乳期，说不定也得判刑了。”

　　夏冉震愕，睁大眼，像在听一场戏，“这——”
　　“故事还没结束，”小温苦笑，“就在前几天，晓玲通过律师才得知小姚这大半年一直在外面养女人，这回晓玲彻底崩溃了。她一直以为小姚不过一时贪念，做错了事。她能原谅自己被他拖下水，害得这么惨，就算要坐牢也没关系，出来了还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可事实却如此残酷，现在她对小姚，只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她跟了小姚十年，结婚五年，却得到这样的对待。”

　　夏冉唏嘘不已，她见过小姚的妻子，两人极有夫妻相，而且感情很好，却没料到——“那晓玲如今……”

　　“她昨天离开绿城了，带着孩子暂时住到姐姐那儿。她目前最担心的是小姚会反咬她一口，所以她要先发制人，搜取更多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争取减刑。”

　　“那她——需要帮忙吗？”
　　“这样的忙谁能帮得上呢？毕竟最大的伤口在心里，只能自己去慢慢抚平了。我前天去看她，给了她一笔钱，毕竟她现在丢了工作，还有个孩子要养。”

　　夏冉蹙眉忧虑：“孩子怎么办？如果到时候她也入狱。”
　　“能怎么办？要么给小姚的妈妈带，要么拜托自己的父母抚养，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送去福利院了。”

　　夏冉一时无话。
　　“好啦！没事，”小温轻拍她肩膀，安慰：“事情不会坏到那个地步，晓玲父母一向疼她，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再说小姚那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那时候你一再拒绝他给你找男朋友，他都不知在背后给你使了多少坏，甚至还——要不因为我跟晓玲还算是朋友，大概也不会管这档事。”

　　夏冉叹声：“晓玲和孩子是最无辜的。”
　　“这大概就是命吧。有些人的爱情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有些人的爱情，却要付出惨重代价甚至自己的生命。当初晓玲父母其实不同意他俩在一块，但晓玲坚决要跟小姚，还偷了户口本去登记，可如今却落到这么个结局。”小温晃了晃酒罐，低声喃喃，露出讥讽的笑：“爱情，其实是很可笑的一种东西，对不对？”

　　不曾见过他如此模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夏冉不禁担忧：“小温，你——”

　　小温却冲她一笑，神色如常，“真不应该在要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这些烂事。算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夏冉没有反对，与他一起收拾酒瓶酒罐，并肩离开广场。
　　在单元楼下，小温突然张开双臂，笑得灿烂清亮，“小夏，以后不能再见面，作为朋友，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吧。”

　　夏冉莞尔，主动抱住他，“小温，谢谢你。能够认识你，也是我在青墨最有意义且最值得回忆的事。”

　　“是吗？”小温笑道，却将她抱得更紧，“小夏，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你长得像我姐姐吧？”

　　夏冉点头：“记得。”
　　“你像我姐，但我姐没有你漂亮，”小温放开她，面上还带着笑，“我只有一个姐姐，大我六岁，从小疼爱我，一直说我是她的宝贝。只是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夏冉讶然。
　　“五年前她研究生毕业，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而我父母极力反对他们交往，可她却说，那个人能给她最想要的幸福。她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我见过她最美的样子，那年我读大二，原本也很反对的我实在不忍心阻止她，于是对她跟那个人的私奔行为假装视而不见，甚至替她隐瞒了爸妈。可半年后，警察找上门，我跟父母只能在停尸间见她最后一面。白布下的她整个人几乎面目全非，我甚至不承认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当场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跟那个男人离开，如果我没有一时心软，她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小温眨了眨眼，将嘴角咧得大大，“所以，我真的最讨厌什么姐弟恋了！”

　　“小温，”夏冉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有抱住他。“请别自责。”
　　“我早就没事了！”小温灿齿，脱开她怀抱，后退两步，扬起手，“好了，我走咯！再见，小夏，谢谢你曾经出现，祝你跟那个人一生幸福。”

　　夏冉点点头，挥起手，忍住眼底的酸涩：“再见，小温。”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袒护，谢谢你一直把我当朋友。

　　走了好几米，小温又回过身，面上依旧粲然带笑：“小夏，忘了跟你坦白，那个时候，有两天的白玫瑰和黄玫瑰是我送的，那是我姐生前最喜欢的花，而那两天分别是她的生日和忌日。”

　　蓄在眼底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夏冉举手用力挥着，就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

　　♀◆♂

　　“自早期城市公社的女性为能够更好的照顾孩子和家庭，选择离家更近的工作地点及更轻易的劳作开始，占据人类总数近半的女性就逐步失去了可掌控的生产资料和社会资源。

　　她们被内化到家庭范围内，她们的社会自由遭到贬值，劳动价值被否定，数千年来她们一直被奴化、物化，丧失各种作为人的基本权利。她们几乎没有财产权、教育权、就业权、婚姻选择权、政治投票权、选举权、身体掌控权，在经济、宗教、政治、文化、教育、法律、思想认知及人类历史推进中她们永远处于次要甚至劣等地位。

　　直到十八世纪末，随着废除黑奴运动的展开，妇女才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悲惨地位，女性意识得以复苏，并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展女性主义运动，为全人类女性争取各种基本人权。两个多世纪来，业已取得众多成果。

　　……可就算如此，在人类达到有史以来最高文明平等的今天，女性的地位仍低于男性。全球范围内，无论是在工作场所等社会公共领域还是家庭生活的私领域，女性仍是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

　　……朵拉.罗素曾说，人类历史的惊人事实在于：宗教，政治，哲学，社会及经济思想都是被保留来作为男人的特权，我们的世界是男性意识的产物。

　　是的，我们活在一个由男性意识构建的社会中。漫长历史以来，女性一直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女人在婚姻外没有任何地位、功能、未来或希望，丈夫、家、家庭才是她们的生命轴心。因此，很多女性为了生存，只有委身于婚姻。

　　……为什么男人总说女人多疑、神经质、没有安全感？正因为在众多女性的意识深处，已经完全屈从这个由男性意识构建的世界，她们缩在家庭、闺房这些小角落里，认为自己需要被保护，她们不认为自己身上具备力量。

　　在今天，还有多少的女人是在透过男人的视角看这个世界？她们的志向是，要么成为男人的宠物，要么成为他们的猎物。总之，这些女性渴望通过男人，通过爱情和婚姻获得财富与幸福；可同时，她们却因此不断被现代消费主义所侵蚀、贬损。

　　看看吧，那些媒体广告、网络游戏、文字作品、娱乐场所里，各类展会上，到处都是用来做宣传的裸.露女体。在男人眼里，女人依旧是物品、消耗品，并以比以往更甚的形式，更彻底的作为一个只有身体价值的性个体存在。

　　……在历经数次女性主义运动后的今天，有些女性乐观的以为自己获得平等与自由，其实却落入了男权主义的另一个圈套，继续接受着不平等。

　　……更残酷的是，历史的真相在于，因为忍受不平等，从而加剧了不平等。……因此，正如让-保罗.萨特说：半是受害者，半是同谋，像所有人一样。当然，受到迫害的并非只有女人，还包括男人。毕竟长久以来，普通下层男性几乎与所有的女性一样，都在历史中缺席。

　　在今天，单就我国现状而言，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成为危害社会稳定发展的最大隐患；而在任何一个国家，男性群体更容易受环境诱导进行犯罪活动；只有少数男性处于社会顶端的支配地位，而剩下的大部分则被生存的各种物质压力所迫；更别说男人的欲望何其轻易就被激发，罔顾道德，变成只用下思考的动物！”

　　向莱却突然收口，瞬间泪涌，怔望着一个方向。
　　“她怎么了？”台下，斯然皱眉问。

　　夏冉亦是困惑，她朝向莱视线所在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个稍纵即逝的绰约黑影，心中同样不解，但她摇头笑了笑，“没事。”

　　“抱歉，”台上的向莱已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归根结底，正如罗莎琳德.迈尔斯在其著作中所总结：盖父权制业已走到尽头，如今非但不能为男女的真正需要服务，更由于其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黩武思想、层级结构及支配、破坏的欲望，而威胁到地球上所有生命的生存。

　　父权制的确已经走到了尽头，可现实情况并没有太多的乐观，因为我们还处在一个需要诱发甚至刺激欲望来推动发展的社会中。

　　而如何才能摆脱这样的社会局面，并彻底消除两.性之间的不平等？方法非常多，从生理、心理到思想认知，长久以来，许多女性运动者及追求真正文明平等的男性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此，我只想提两点。
　　首先，必须端正对性的态度。端正了对性的态度，人生态度基本上就端正了一半。

　　在座的所有女同学，请你们要牢记，你们的身体携带着人类最完美的基因，但千万不要滥用它，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沿用数千年来男性的荒谬方式，愚蠢而错误的追求所谓的开放和自由。我依然希望你们守贞，不是为一个男人、一段感情，一种可提高自身附加价值的思想，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健康、信仰、尊严以及给予了你生命的父母，请为他们守贞；此番话我同样送给在座的男同学们。

　　第二，你们更要深刻牢记，没有从根本上实现两.性平等同格的社会体系，并不能完全称之为文明社会。倘若将文明分为一百个等级，那么我们目前仅处于个位数阶段，一切才刚刚开始。

　　整个人类社会的意识改变虽然是个漫长的斗争过程，但生物学表明，人类细胞拥有层次记忆，而这些记忆能够被遗传，以生理的、意识的、精神的形式传递。

　　所以，当在座的你们将来为人父母，能否从孩童时期就对你的儿子说，孩子，你不仅要学会保护女孩子，更要做到别去轻易伤害她的身体并尊重她们；同样，请对你的女儿说，姑娘，你身上有着与男孩子相同的力量，别总是想要依赖他们，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你要体谅他们，学会与他们并肩作战。

　　……由古至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同时也是创造一切的力量。在未来，男女之间不应还处在一种敌视或谈判的二元对立面，而是通过合作、互补、尊重、宽容友善的形式来构建彼此的关系。

　　……同学们，最后请你们牢记，全人类的幸福才是个体的幸福,愿我们彼此努力，愿你们活在更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基于相同的原因，在此对文中向莱所讲述的总结课程做个补充。
确如朵拉.罗素（哲学家伯特兰?罗素第二任妻子，其实我更愿意称呼她的本名——朵拉.布莱克，她是上世纪一位著名的女性主义者及社会活动家）所说，我们目前所处的社会（世界）完全是由男性意识构成，也正因此，许多女性其实根深蒂固的拥有，并且是完全服从着男性意识的。
我曾在言吧看过一个关于讨论对小说男女主处与非处的看法的帖子，记得该贴中，只有小部分的吧友坚持必须双处（或无所谓），绝大多数吧友则表示十分介意女主非处，对男主就随意许多。这“绝大多数”的吧友其实她们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介意本身就是“男性意识”的具体表现之一。
我想先举个实例。
我曾认识一个女孩，在大学实习期间（实习地是她的家乡），认识了邻省的一个男孩，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堕入情网。情浓之际，男孩自然有了希望关系更进一步的要求，女孩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甚至在男孩强烈索求时直接表明，如真需要，她可以出资给其找小姐解决。男孩毕竟是真的爱女孩子，自然不会如此行事，所以一次次忍耐了下来。
而最后的结局是，一年多后，两人分手，女孩嫁给了本地一个家境优渥的男士，男孩伤心之余，离开了那座城市。
后来我问了女孩两人分开的原因，女孩的解释是：“他是外省人，家境又一般，我父母不可能同意我们结婚，而我又喜欢他，当时是真的舍不得跟他分开，可我绝对不会答应跟他做那些事，因为不纯洁的身体会影响到我嫁人。”
当时听她说完，我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初识男孩之际，帅气的他一脸幸福又憧憬地向我描绘自己想象中的与女孩婚后的美好生活。他其实深知自身条件不佳，多次表明一定会非常努力，希望最后能得到女孩家里的认可。只可惜——
这个故事简而言之，就是女孩在充分享受了男孩给的精神恋爱之后，以纯净的身体换取了一份衣食无忧的婚姻，至于对所嫁对象爱的程度如何，并不重要了，因为更实际的东西已得到保障。
我举这个事例，并非是要站在守贞反对面，相反，我十分赞同女孩当时坚守底线的原则。之所以举出此例，主要想表达的是，我们都知道，很多女性有着必须守住贞洁的潜意识，可以说是被迫强加，几乎与生俱来。可关键在于，是为了什么而守贞？
众多女性该潜意识背后的答案其实就跟事例中的女孩一样，即——保住贞洁可以提升自我身体附加价值。换句话说，就是能够以此在婚姻中获取筹码。这份潜意识，归根结底，就是将自身看作性个体，一个可议价的物品。（相似事例再以我国宋朝至民国间的妇女缠足为例，最初的女性对此也很抗拒，后来却渐渐发现男性更喜裹了足的女子，而缠足后的妇女亦能找到更好的夫家，更能体现所处阶层的身份地位。既然美丽可以变幸福，又获得如此多实惠，那么自然是上行下效，这一变态的审美很快在社会各阶层风靡，并沿习成俗，不可撼动，乃至民国时期政府倡导放足时，广众妇女态度拒绝甚至表现出强烈抵抗，以致直到新中国解放前夕此陋习才得以完全铲除）。
那么，回到文中向莱所说的“守贞”，她所指的守贞，是在信仰、健康、尊严以及父母的期望上对自己身体的爱护，对男孩女孩做出的是同样要求。特别提到女孩，在于希望所有女性都能清晰的明白，自己身上所拥有的生育能力是非常神圣的，而不应踏着如今性泛滥的浪潮，肆意滥用自己的身体。文明社会，道德线不该还只是停留在两腿之间，若不然，这样的“自由”和“文明”就只是表面，是一种可笑的虚假。
虽然本文有关的历史部分选择以妇女史作为切入点，甚至在几个月的资料收集过程中，我一再被朋友揶揄几乎成了“女权主义者”，可实际上，我非常不喜“女权”这个词汇。这所谓的女权，从何而来呢？
至十八世纪末第一次女性意识复苏以来，女性所诉求的，并非凌驾于男性之上的权力，而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权利，她们想要的只是能与男性平等罢了。相反，男权一直是存在的。在人类征服自然后，男性一直以主人（主体）的姿态对待同类的女性，视她们为物，管制支配甚至奴役着，几乎不给她们自主的权利，甚至只依照自己的需求和喜好来改造她们。正是因此，习惯了掌控主权的男性，在女人只是提出一点点的平等要求时，就如临大敌般，一再拒绝甚至欺骗镇压（近如民国时期，女性好不容易求得部分就业权，可当整个社会出现经济萧条，男人却把一定责任推到她们身上，认为女子就业实际是抢了他们的职位，不应扩大让女子从业，她们应该回归家庭，如此才能维持社会稳定云云）。
而今天的女性仍无法完全获得平等的一个最大原因，在于众多女性婚后必须选择从夫居，并且在过世后只能列入男方家谱。说真的，我们连唐朝时期的女性都不如呢，毕竟唐代女性很多在离世后，遗骸会被父族的弟兄从夫家索回，葬于本族，列入本族族谱。
好在，未来应该会变得更好。有时候想想，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中国女性应该感激国家实施的计划生育，正由于该国策的实施，才使得这部分女性获得了更多的资源，得以更好的学习、独立生活、提升自我，发展并探索新的女性意识，改变整个中国社会的某些病态现象。
在资料收集的过程中，我发现很多研究妇女史的著作及学者的关注点多放在男权对女性的压迫上，其实，个人深感，女性对女性的迫害并不亚于此（毕竟生活的基本现象是，男人对女人苛刻，而女人对女人更加苛刻）。当然，本人学识及能力有限，暂时无力在这方面多予阐述，且以我粗浅的观念以为，女人对女人的最大残害，大概莫过于培养出一个渣男（儿子）。
啊，这次的补充貌似长了些，请见谅。
最后，请允许我对正文中的三节专业课内容保留修改及补充的权利。^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