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在公共场合焚烧大型不可回收垃圾》三文芝居

34、正确的歧路

　　脸颊贴着粗砺不平的地面，手来不及护住头部就被一只脚踩住，还学着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架势碾了几下，腹部和脊背挨了好几下拳头和脚踢。他本就比同年龄的小孩子要瘦弱许多，加之没有大人教导，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抗，只能紧咬着牙齿将呼痛声混着血沫一起吞下去。

　　即使这个年纪的孩子下手不知轻重，在见他额角被地面刮蹭破一大块皮渗出点点血渍后还是慌了神，连惯例的狠话都忘了撂就作鸟兽散。

　　身上疼的地方太多未免会麻木，漩涡鸣人试了两下，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初夏的阳光已经略有炎热的气息，他躺在地上，却半分温暖都感受不到。

　　——不能忍受。
　　——不想忍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清朗的少年音和另一种浑厚粗重的嗓音重叠在一起，并不觉得悦耳，倒也难听不到哪里去。视野模糊了一阵后又逐渐清晰起来，他正站在水里，水温不冷也不热，和他的体温似乎是一致的。墙壁上覆着铁皮和错综复杂的管道，没有蜡烛，却仍有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整个区域。

　　他似乎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铁链被拉动才会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从另一边传来，他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牢房，栏杆高耸得不可思议。在那后面是全然的漆黑，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线，半点都无法将其照明。

　　——但我可以。

　　漩涡鸣人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所以他走了过去，那些铁栅栏之间的间隙足以容纳三个他手拉手进去。他不觉得恐惧也没有丝毫彷徨，将光明一道带了进去，牢房的构造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区别，从空间上来说搞不好还更大一些。

　　他忽然止步。

　　——搞不好……
　　——在牢笼里的，其实是我呢？

　　那黑暗裂开一道缝隙，他顿时毫无防备地落进一片猩红的湖泊中，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被染红了的倒影。
　　漩涡鸣人不知所措地站着，那片令人心神摇曳的红色突然远离，隔得远了，才那意识到其实是一只硕大的眼睛，有着妖异的漆黑竖瞳，正冷冷地俯视他。

　　“小鬼。”
　　这次只有那个明显更加年长的声音，在这望不到底的黑暗中激起一片回音。

作者有话说

　　太中二了，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