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十四同人文步步惊心之若曦重生》舞鹤蝶影

9、除夕灯节

　　第九章
　　刚出了府门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十四弟！若曦！”蓝若回头，见十阿哥和明玉朝着他们走来，便笑道，“你们早来了吗？”
　　十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十四弟和我说晚宴一结束就一起出来逛，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们才到，可真够慢的。”
　　明玉见十阿哥这样说，便伸手打了十阿哥一下子，“还在这里说嘴，明明就是你等不得，老早就嚷嚷着过来，还说十四弟呢。”
　　“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十阿哥嚷嚷道，惹得十四等人一通大笑。十四笑着对蓝若说：“这么好玩的日子，十哥的性子岂会会枯坐在屋子里？这会子还说我呢。”
　　蓝若笑而不语，转头和明玉说起了话。
　　街上人越来越多。沿街望去，两边的灯看不到头，犹如星海。衣香鬓影，喧笑不绝。蓝若颇为新鲜地不停打量，明玉打趣道：“若曦，瞧你这样子竟象是从未逛过街的样子！”
　　蓝若叹口气，摇头道：“可不是吗？自打进了宫，我都快忘记这街到底是什么样子了。”明玉一愣，继而又抿嘴笑了起来。
　　十四领我们到了一座酒楼，蓝若抬头，不禁大惊，这座酒楼竟是从前十五灯节的时候和十三、绿芜进过的那家。十四见蓝若的样子，顿时猜到她的想法，便悄声说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蓝若自然明白十四的意思，朝着他笑了一下，便跟着他进了酒楼。倒是十阿哥一头露水，刚想问，被明玉一个眼神止住了。位子是早就定好了的，也是从前坐过的靠窗的位置，小二笑道，“待会耍狮舞龙的就从底下过，各位坐在这里看，既清楚又不挤！”
　　蓝若诧异的问道，“这舞龙舞狮不是只有灯节才有吗？今日除夕，也有出动吗？”
　　十四笑道，“这是自然的。灯节固然热闹，可是要知道，在老百姓的观念里，除夕才是重中之重呢。”
　　蓝若见十四这样说便笑道，“我以为今天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关在家里守岁呢。”
　　“守岁自然是要守的，可是现在时间尚早，与其在家里面对面的干坐着，不如上街逛逛才是真的。在晚点，大伙儿便都回去静静的守岁了。”
　　蓝若想到自己已经有近十年未曾在民间过过春节了，自然不知道如今这除夕大家是怎么过的，便就不再做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舞龙舞狮队伍的经过了。
　　四人正一面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一面笑谈着，不觉间已经过了二更，毕竟是冬夜，尽管是在屋子里，可是冷不丁有风沿着窗檐缝隙吹进来，身上也有些寒浸浸的起来。十四见蓝若和明玉有些瑟瑟缩缩的样子，便笑着和十阿哥说，“这会子我们也该回去了。还要守岁祈福呢，回去晚了怕不好。况且十嫂和若曦毕竟是女儿身子，这夜里风大，万一吹着了病了也不好。”
　　十阿哥见状，忙点头说道，“反正要过了十五，这年才算过完。等十五那里，我请你们去我那里晚上一整晚，到时候把八哥九哥他们都叫上，大家热热闹闹的闹他一个晚上可好？”
　　十四笑道，“如此便更好，我正愁十五那天要去哪里呢，那我们说定了，到时候来打扰十哥了。”
　　十阿哥道，“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明儿个就叫人把郊外的别苑收拾出来，我在那里开辟了一个大的跑马场，咱们白天还可以来一场马上竞技呢。”
　　“既如此，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十四道，一面接过周乾递上的披肩，亲自替蓝若系好后，便跟在十阿哥后面，出了酒楼。四个人又叨扰了一会儿方才各自散去。因为夜间风寒，十四便没有骑马，和蓝若一起挤在了马车里，一上车，十四便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倒是蓝若因为走了困，一时间也不觉得累，又不想说话，便掀了帘子，看着外面五彩缤纷的灯笼打发时间。
　　突然，十四睁开眼睛，“如今的你越发安静了，我倒是很怀念以前在八贝勒府里那里嚷嚷着无聊的小丫头。”
　　蓝若笑道，“那时候才几岁，总不能永远像小丫头搬没心没肺吧。”
　　十四凝视着蓝若的眼睛问道，“若曦，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吗？”
　　蓝若凝神想了会道：“好似在一个亭子里。”十四吟道：“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蓝若轻叹一声，接道：“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垄两依依……”
　　十四道：“当日看你年纪那么小就读这样的悼亡词，还以为你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想来，你当时大概真的是心中确感伤心而念出的。怎么，那个时候的你心里想的是八哥还是？”
　　蓝若摇了摇头，她没法告知那时候的她是因为听说了姐姐的故事而发出的感叹，十四倒也没有勉强蓝若回道，只是接着说道，“当时我记得还把此事笑说与八哥听，八哥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重复那句‘头白鸳鸯失伴飞’，我想，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是心有所想，心有所慨吧。”
　　十四说完后便没有再开口，许久之后，他忽地笑道：“你当年还答应过我生辰时唱曲子呢！至今还没兑现呢。”蓝若笑道：“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被十四爷几句话一吓，什么敢不答应？”十四笑道：“你少来！我方说了两句，十哥就不愿意了。再说就看你随后打架的气势，我还能吓着你？”
　　蓝若只是笑，没有接口，十四也是呵呵直笑，“你没看到自个被十三哥捞起时的样子，当时没觉得，后来想一回笑一回，头饰歪歪扭扭，发髻散了，头发全糊在脸上，整个一落汤鸡，偏偏自己还把自个当老虎。后来大伙儿管你叫十三妹，以至于后来连皇阿玛在知道此事后，都打趣十三哥，直问他，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妹妹呢。”
　　提起十三阿哥，又是一阵无语，沉默良久后，蓝若方才问道，“十三阿哥他，他如今好吗？”
　　十四摇了摇头，“如今谁还沾十三哥的事？就连打听也是不能的。”
　　蓝若冷笑了一下，“这大概就叫做锦上添花人人问，雪中送炭无人理吧。”
　　十四见蓝若这幅样子，也不便和她争辩，只是用一种看似轻松的语调说道，“绿芜有孕在身，开了春怕是给十三哥添个小格格或者小阿哥了。”
　　蓝若一惊，“绿芜有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十四叹了一口气，“就是怕你冲动作出什么来，所以就没告诉你。若曦，你已经做的够多了，答应我，凡事不要冲动，如今十三哥这幅情形，和他感情最好的四哥都不能做什么，何况你我。”
　　蓝若想了一下，“我想去看看他们。”
　　十四想了一下，“我就知道告诉你会这样，罢了，等过了年我来安排，至于现在，请你千万千万要稍安勿躁。”
　　蓝若看了十四一眼，只觉他不会敷衍自己，便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十四见此时两人之间有些尴尬，便转了话题，笑问：“听十哥提起过曾经被你骗了个要求，十哥可兑现了？”
　　蓝若愣了好一会，方想起，笑说：“我自个都早忘了！”十四夸张的叹息道：“阿哥的承诺可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你倒好，竟然忘了，那么，你答应我的总能兑现吧？”蓝若道：“十四爷有命，岂敢不遵，今年生辰刚过了，明年时一定唱。不过到时候可不许你嫌弃！”
　　“这是自然的。”十四笑道。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便到了府门外。门外，早有人候着，见十四的马车过来，便上前行礼问安，又说嫡福晋已经准备好各色东西，正等着十四。十四带着歉意看着蓝若道，“照规矩，今日是要和思佳他们一块过年守岁的，你~~~”
　　蓝若笑道，“还不快去，嫡福晋等着，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久，也该去陪陪嫡福晋，弘明他们了。”
　　十四见蓝若这样说，放心了许多，又嘱咐了蓝若一番，方才朝着完颜氏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