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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037章 曼舞轻歌引心弦 ...


  •   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个大戏台,上面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说:“前面两组可都表演完了,后头还有两组,若是还有其他想比的姑娘,自行结伴也可,您报名我们当场帮您找伴也行,不过您得记得,这唱曲儿、唱词儿、舞姿可都得合咱这上元佳节,一个不符都不可,一应所需的衣裳、胭脂水粉还有各色花灯我们皆可提供。机不可失,仅此一次,若是拔得头筹,小铺的金银首饰任得胜的姑娘们挑!”

      我方明白原来这是首饰店的元宵节促销活动。

      正等着看好戏,阿九拉着我的衣袖道:“姑娘,我们去试试?”

      我紧张地低声道:“嘘!你小声些,我现在可是男子!”

      阿九扑哧一声笑出来,刚欲开口,明明眼睛一直瞧着戏台的唐伯虎转头道:“去罢!去罢!两位姑娘快些去罢!”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道:“两……两位姑娘?哦,你说的是素馨和阿九吧!”

      “嗳嗳嗳,郁鸢,你就别装了,再装下去,我都要嫌弃你虚伪了!”徐经将头探过来道。

      我挥着拳头瞪着傅博广说:“是不是你小子说的?”

      傅博广急急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伯虎和直夫自个儿瞧出来的……只是……只是问了我而已……”

      我气鼓鼓地说:“原来你们一直把我当猴耍!”

      阿九笑道:“姑娘,你别恼,唐公子和徐公子早就知晓了,这本没什么,你们既都是朋友,便要坦诚相待不是?”

      我哼哼唧唧地转身欲走,阿九拉住我道:“姑娘,你就帮帮我吧!”

      我挑眉道:“帮?你想要首饰我送你便是,何来帮不帮之说?”

      素馨笑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阿九有心事了呢!”

      阿九瞬间红了脸,覆在我耳上悄声说:“我只是……只是想为……为唐公子表演而已!”

      “唐伯虎?”我惊叫道。

      “你叫我作甚?”唐伯虎将脑袋伸了过来。

      阿九羞红了脸将我拉至一旁道:“小姐就帮帮阿九吧!”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点点头,恍恍惚惚地便被阿九拉到了后台。

      虽换衣化妆,我却一直喋喋不休地问着阿九此事,方知原来第一晚在酒席上阿九便觉唐伯虎谈吐不俗,温文尔雅,且还给她讲了许多江南的风土人情,之后又亲送她回铺子。自打那以后,阿九和唐伯虎在铺子里又屡有交集,阿九便愈发倾心于唐伯虎了。

      我心中甚是替阿九高兴,阿九则一脸焦急地说:“姑娘先别喜,咱们先对对唱词和舞蹈吧!”

      上得戏台,天色已暗淡下来,舞台中的羊羔油大蜡烛和花灯都已点起。

      阿九一手提着鹅灯一手提着鱼灯步履轻盈宛若水中仙子,外头顿时一阵惊呼,此时奏乐声响起,我则在幕后抬高嗓门说唱道:“月圆夜来吃元宵,家家户户共团圆,点个花灯照照眼,一年里头笑开颜!吃口汤圆香又甜,欢欢喜喜过这年,点起火把红红燃,无病无灾无波澜!”

      奏乐越来越欢快,我双手提着凤凰灯和蝙蝠灯边入场边配合着阿九轻快的舞姿唱道:“想吃吗?想吃吗?想不想吃口甜芝麻?白白的团子免费发,送给你来送给他!”

      我依着之前阿九所言将两只灯笼逐一递给她,她一个舞步飞起,落地之时似捻纸一般优雅地将四只灯笼轻拈细握,连转着四五圈向后退去,下面一阵叫好一声。

      我笑着继续唱道:“快猜吧!快猜吧!快说个灯谜儿莫复杂,最好快刀斩乱麻,就怕遇到个睁眼瞎!”

      台下一阵哄堂大笑,我一脸调皮地看向姐姐等人,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容,我便更加卖力地按照方才阿九说的配合着她表演起来,跟着阿九踩着鼓点走了一个“双龙交会”和“倒连环”的阵法。

      伴着奏乐者清脆的竹板声,我继续唱道:“快来呀!快来呀!三杯诺的饮子带回家,苹果橘子大西瓜,喝了以后笑哈哈!嘿呦呦喂!哟!嘿呦呦喂!”

      台下又是一阵大笑之声,我耸耸肩,既然此次他们是为首饰铺子做促销,那我自是要借此机会为自己的铺子宣传宣传,向下看去,鹦哥正抚着额头甚是无奈地看着我,我则冲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阿九已从方才欢快的舞姿徐徐转为婀娜多姿,乐声亦是随之婉转柔美起来,她将手中的灯笼不断左右换手,纤细而不盈一握的腰肢随之扭动,随着她翩若惊鸿的柔媚舞姿,我开口唱道:“云鬓花颜细梳妆,柳眉媚眼望儿郎,女儿心思知可知?上元节里情难藏!”

      阿九忽地从袖中甩出长袖,似傲然的孔雀,似涅槃的凤凰,翻飞飘舞,长袖翩飞似疾驰的浮云,我配合地走着“喜重重”的步子将鱼灯扔给她,她利落地接住连转三四圈,复向左甩着袖子像右缓缓踱步,长袖连身起伏波动,仿佛像置身海浪中一般,众人一阵叫好,我又将鹅灯扔给她,她接住又连转三四圈,接着向右甩着袖子向左缓缓踱步,唯一浪胜似一浪。

      我配合着她婀娜的舞步唱道:“左家娇女俏脸庞,青丝黛眉忧彷徨,对月独酌心飞翔,唯有心尖儿甜似糖!”

      乐音渐渐低沉,那快速舞动的浪也愈发平缓,我仰首对着缀满星辰的夜空徐徐唱道:“琴弦撩动白月光,倩影倒映碧荷塘,花灯河灯冰灯旁,处处皆是心满香。”

      此时,我已有些疲累,而阿九却依旧面色红润地翩翩起舞,乐声忽的昂扬,阿九甩袖跳起,我将孔雀灯和凤凰灯递给她,接着低头侧对着人群与阿九跳着“走剪子”式的步伐,我手中的两盏灯与她手中的灯连在一起形成一条金色的游龙,我突然蹲下,阿九急速甩袖跳起,仿佛“欲上青天揽明月”,手中的凤凰灯和孔雀灯亦随之跃起,仿佛凤凰与孔雀要共携着阿九飞向月亮一般。

      下面的观众早已紧张的闭气冥神,我拍掌唱道:“正月里来我们跳欢快的舞,正月里来我们唱喜庆的歌,把那蒸蒸日上的红火日子幸福过,让咱亲朋好友笑呀笑呵呵!”

      此时的唢呐古琴声齐齐扬起,下面忽的响起阵阵叫好声和掌声,阿九将莲花灯笼拿起,伴着我的歌声有节奏地正用灯笼摆成星月同光“红莲图”的吉祥图案,我继续唱道:“正月里来我们张灯结彩齐摇曳,正月里来我们锣鼓喧天享饕餮,将那欢天喜地的美酒狂放喝,让那喜气洋洋的花儿永不谢!”

      我滴溜溜地转着双眼,俏皮地指着素馨道:“看那鹊笑鸠舞,看那妙舞清歌,看那佳人才子,看那吉祥如意,我们来送福、送喜、送乐、送礼!”

      下面的百姓都齐齐应和,我对阿九使了个眼色,深吸一口气到丹田大声唱最后一句:“祝您百事顺通、千般称意、万事皆成!”

      继而速速俯身蹲下,阿九轻飘飘跳至我肩上,我却瞬间被压的龇牙咧嘴,不知她做了何动作,下面的百姓全都大声叫好。

      掌柜走上前拍掌笑道:“今儿这比赛算是告一段落了,请前面的几组姑娘都上来罢!”

      陆陆续续上来好些身姿曼妙的姑娘,掌柜地向下面笑问道:“大伙儿说哪一组最好?”

      众人都齐刷刷地指着我和阿九:“那一组!那一组!”徐经那尖细嗓门最是突兀。

      “鄙人亦是如此想,论扮相、舞姿、唱曲儿、唱词儿,这两位姑娘都是独一无二,今儿夺魁的便是您二位!请问您二位闺名?”掌柜笑着对我们说。

      我赶紧上前一步一口气说道:“我是东街和西街都有铺子、专门卖水果饮子的“三杯诺”的自由。”

      然后又笑着给阿九使了个颜色,阿九亦大声说:“我是东街和西街都有铺子、专门卖水果饮子的“三杯诺”的阿九。”

      我行了个礼说:“还请大伙儿日后赏光!”

      掌柜哭笑不得地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二位‘三杯诺’的姑娘,请罢,请进小店挑选首饰吧!”

      给姐姐挑选了个银镯子,刚转身欲走,那掌柜拦住我和阿九道:“姑娘们,我们这衣裳和头饰……”

      我这才想起,用人家的还未还,徐经却扔给那掌柜的一锭银子道:“我们买了!”

      看到唐伯虎那不住上下打量我和阿九的眼神,我调笑道:“怎么样?我们家阿九厉害吗?”

      唐伯虎意味深长地说:“不错!不错!”

      我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却听得他说:“你还是女装好看!”

      我横了他一眼,拉着姐姐、素馨和阿九出了铺子。

      灯市真是令人目不暇接,各种花样、各种颜色,我瞪大眼睛生怕漏掉了什么,街上货挨货、人挤人,好不热闹。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到奇形怪状的灯笼便拈起问:“这是什么灯?这是什么灯?”大家笑着聊着其中有趣的来历故事。

      “你可知为何民间花灯如此热闹?”唐伯虎似笑非笑,吊儿郎当地问。

      看他的样子准没好事,我想当然地说:“花灯好看呗!”

      徐经好像知道唐伯虎要说什么似的,摇着头也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非也!非也!”

      “那是为何?该不会又有什么神话传说吧?”我倒是好奇起来。

      唐伯虎摇头晃脑地说:“‘花灯’,‘花’也!天上仙境,人间灯节!”众人听罢都哈哈笑起来,我疑惑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伯虎,你给姑娘家说些什么呢!”鹦哥脸上竟有些恼意。

      看着姐姐、素馨和阿九都羞红的脸,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走吧,快些走吧!”鹦哥催促我道。

      姐夫笑着说:“你们去挑挑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灯笼。”

      我挑眉道:“哟,姐夫这是要送花灯给姐姐表心意?”

      二姐早已羞红了脸,娇嗔地看了我一眼便兀自瞧着闹市上的花灯。

      看姐姐低头正摆弄一个灯笼,我哄她开心道:“姐姐真是好眼光!选了一个美女灯,前面一个大美人儿后面还有位俏佳人,和姐姐真是极配呢!”

      鹦哥甚是无语地轻叹道:“这是‘媳妇灯’,正面所画的是千里寻夫的孟姜女,反面绘的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这是歌颂妇人德言工貌的。”

      我甚是不屑地瞧了那灯笼一眼道:“就那两个傻女人还德言工貌?做灯笼的人恐怕也是个糊涂鬼!”

      唐伯虎挑眉问:“哦?此话怎讲?”

      我撇撇嘴说:“先说那孟姜女,范喜良已死,她纵然是哭死,又有何用?还不如去找秦始皇报仇来得实际!但她竟然让秦始皇为范喜良披麻戴孝,真真是糊涂?再者,其实……我觉得秦始皇也不错,孟姜女若是嫁给他也不吃亏,不过......杀了他夫君的侩子手在道义上还是嫁不得的,所以她大可以先服软,假意逢迎再为范喜良报仇。”

      张含大笑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对于秦王,对其隳节败名是比死都难堪之事。且古往今来,凡是有义节之人,便都是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更二夫,如此才可懿范长存!”

      我瞪眼道:“懿范?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才是懿范?难道为了男人守一辈子贞操才称得上懿范?”

      “鸢儿,你个大姑娘怎能如此说!”姐姐语中透着些严厉。

      我白了一眼张含,干咳了两声。

      “那王宝钏呢?”唐伯虎饶有兴趣地问。

      我一甩袖子道:“这女人就更傻了!‘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千余岁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我呸!她不知想法子获爹娘成全也就罢了,整整十八年的辰光,帮人洗衣也好,替人缝补也罢,难道还赚不够买一间茅草屋的银钱?纵然是自己亲手去盖,十八年也盖好了吧?莫给我说甚么女人不会盖屋子的话,这世上,男人能做的女人样样都能做!况且,她更是不懂变通,爱情是等来的吗?自己亲自出马也好,派人四处寻找也好,那近二十年怎的都能打听到薛平贵的消息吧?后人又讲那甚么从一而终,矢志不渝的狗屁贞操!”

      “鸢儿!”二姐责怪道。

      张含摇头摆脑地说:“《周易》有言‘曰妇人贞洁,从一而终也’,正如曲里唱的那般‘拼守着七贞九烈,怕甚么六问三推,一任他万打千敲!’”

      阿九竟然也点头道:“一马不背双鞍,双轮岂碾四辙?若相守,那便生死不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那才是人间至情!”

      姐夫叹道:“正所谓‘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这秦王的荒淫无道堪比楚王,桃花夫人的遭遇堪比孟姜女,只是,孟姜女比息夫人幸运的多,她不必忍受那般屈辱,可与夫君在泉下相会。”

      “哎,息夫人那句‘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能死,其又奚言?’撼动了天下多少铮铮铁骨!汉有‘蒲苇磐石’,晋有‘绿珠坠楼’,唐有‘束发封帛’,宋有‘柏舟之节’,这一个个都是至情至真的节烈女子啊!”孙德成感慨道。

      看着他们一个个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轻叹一声,所成长的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想法自然是不同,自是没必要再争辩下去。

      张含却盯着我又看了看鹦哥煞有介事地道:“郁鸢虽已过了习读《女儿经》、《列女传》和《女训》等书的最佳年纪,但好在为时不晚,升庵你该记得过些时日将这几本书拿给郁鸢看,尤其是我大明徐皇后所编撰的《内训》,只是可惜没有一个好的女师来教导,需不需我去帮忙请一个?”

      我瞬间有种被深深羞辱的感觉,但理智告诉我此时无论我如何说,错的都会是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紧嘴唇径自向前走去。

      “郁鸢,这个给你!”姐夫竟给我买了一个只有小孩子才玩的兔子灯……

      我虽不喜欢,但姐姐在场,我也不好驳了姐夫的面子,叹了口气,将灯笼给素馨。

      “转了一圈,你最喜欢哪个灯?”鹦哥边左顾右盼边问我。

      我摇摇头指着周遭道:“没一个喜欢的,我是不知灯笼该如何做罢了,若我知道,一定做他个一车,那时街上这些花灯绝对没人买!”

      “你这牛皮可是吹破天了!”徐经咧着嘴道。

      我摇摇脑袋说:“没将你吹上天就行。”

      “呀,小姐,前面是猜灯谜的呢!”素馨颇有些兴奋。

      走近了发现大红灯笼下早已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忙招呼他们几人说:“来来来,我们围一个圈,我有一个好玩的主意。”

      我数了数人数道:“咱们共十三人,先各自散开找自己想让旁人猜的灯谜,一刻钟后我们在这里碰头,如何?”

      “什么好玩的主意?”傅物华好奇地问。

      我洋洋得意地说:“保密,一会儿你们便知道了!我打包票,会很好玩!”

      我和素馨一起,伸长了脖子踮着脚才看得清灯笼上挂着的字谜,正揉着脖子想选哪个,听得李石楠的声音说:“我来帮你拿罢!”

      我抬眼瞧了瞧,竟是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李石楠已比我高了一头,我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选的灯谜,便推着他道:“不要,不要!你快去看你自己的吧!”

      待人齐了后,我笑说:“先选一人为通判,以保证之后游戏的公平,自荐也可,旁人推荐也行。”

      我话还未说完,孙德成便站出来说:“我来当这判官罢!”

      我点点头说:“好,那你先把你的灯谜藏好咯!”

      给众人讲好游戏规则,又根据“黑白配”分了组,我、阿九、姐夫、徐经、傅物华、王守仁一组,姐姐、素馨、鹦哥、李石楠、张含、唐伯虎。

      “我们十二人共两队,每队轮流,将自个儿的灯谜说出,对方队伍中的人作答,答出者给出题者两个选择,一是真心话,另一是大冒险,若出题者选真心话,则答出者可问出题者任何问题,而回答者所言需得是自己心中所想,不能违心、不可撒谎。若出题者所选是大冒险,则答出者可当场让对方去做任何大胆的事或任何疯狂的举动,”言毕我忍不住笑起来,在古代玩“真心话大冒险”应该会很有趣。

      徐经摩拳擦掌地问:“那若答不出呢?”

      “如果答不出,则出题者可随便从对方队伍里选一人让其旬真心话’亦或‘大冒险’。待游戏结束,请德成兄统计每队答出的个数,选出优胜队,输了的那队要出份子请大伙吃夜宵。回答出来最多的那人最后回答判官的灯谜,若是答得出便要通判旬真心话’或‘大冒险’,若是答不出,通判可让其旬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若这个赢的人属于输的那队,则其不用出份子,”我扫了一圈众人说。

      “若猜出灯谜最多的那人属于赢的那队呢?”徐经又问。

      我笑着耸耸肩:“赢就更厉害呗!”

      “嗨!”唐伯虎失望地说。

      我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以为你能得胜?”

      他摇头晃脑地洋洋自得:“那是自然!”

      “真心话是私底下问,还是当着大伙儿的面儿问?”鹦哥问道。

      “当然是当着大伙儿问!”我邪恶地笑着。

      唐伯虎点头道:“有趣!有趣!”

      “好,那现在开始罢!”孙德成煞有介事地说,于是大面对面站成两排。

      孙德成笑着说:“郁鸢那组先开始吧。”

      我当仁不让地拿起灯谜说:“好!我这谜面是万古流芳,打一花卉树木!”我在心里偷笑,某人要被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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