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57、江湖追杀

　　“教主，何女侠前来带走人犯。”
　　“哟，来的还蛮快的嘛！”东方看着现在内心无比挣扎的铁珊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还不想说吗？”现在何萼华可就在外面，此时铁珊瑚内心的压力更大了。
　　“我想你还有很多时间。”东方起身，“告诉何女侠，铁珊瑚在这里等着。”
　　“慢着，我告诉你！”如果再不答应东方不败，恐怕门外那个人连命都得搭进去。
　　背对着铁珊瑚，东方的嘴上浮现了了然的笑容，她就知道铁珊瑚此时所有的心理防线已经渐渐瓦解，当她在知道何萼华在自己面前时，必然担心自己会对她不利，除了答应别无她法，想必她现在都在后悔，自己为逞一时之强，而招来的这些是非。

　　当东方回来的时候，霓裳已经醒了，赤着双脚在地上，看着背对着自己。
　　“霓裳，地上凉，怎么光着脚站着？”
　　霓裳似乎没有听见，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就如被人定住了一般，东方感觉不对，连忙上前看去，之间霓裳双唇泛白，目露煞气，甚至瞳孔之中隐隐开始泛起了红色。糟糕，上一次见到霓裳这个样子，还是五年前刚刚遇见她的时候。
　　但是刚刚平一指才替她把完脉，按理说应该不会现在发作，否则平一指应该会告诉自己的，但是现在，难道是，他看到霓裳手上有一张纸，仔细一看，脸色大变。
　　“查明寨主系铁飞龙所杀，请少主速做决断。”落款是穆九娘。如果说以前霓裳还能够认为她武功卓绝的师父是失踪了，现在穆九娘这一封信无疑是击垮了她所有的幻想。
　　“霓裳。”东方暗自警惕，只待霓裳一发难便动手制止住她。
　　谁料霓裳听到这一声温柔的“霓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吐了一口血软软的倒下了。让霓裳平躺下，东方脸色更为难看，她知道霓裳身体状况差，可是现在已经向东方证明，这已经绝非简简单单的差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心中清楚霓裳这病根其实就是因为练功不得法，这笔账也被算到了铁飞龙的头上，要不是他将凌慕华害死，那霓裳怎么会没人指导，只得暗自摸索，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给我下令，日月神教全面追杀铁飞龙，胆敢庇护者，便是与明月峡为敌。”

　　当轿子一落地，便有人殷勤地上去撩开了帘子，恭敬地弯着腰静等轿子上的人下来。而出来的人正是红花鬼母。
　　金独异静静地注视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迎上前去，挽起了她的手：“夫人。”
　　看了一眼金独异，红花鬼母点点头，她今天可是听说了有明月峡的消息，才匆匆赶来。“人呢？”
　　“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了看周围，金独异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还有向问天传书，欲与我们我等共商大计。”
　　在外面，红花鬼母和金独异早就商量好了，进去之后先是寒暄了一会儿，直到看到铁飞龙的脸上开始有焦急之色闪现的时候，两人才对视一笑，不急不慢地开始询问他的目的。
　　即使知道金独异他们只是在吊着自己，以期获得更多的好处，但是现在的铁飞龙却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从自己身边逃走的铁飞虎知道自己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包括自己暗杀了凌慕华，一旦到明月峡说出这些事情，那自己那师侄的性子和明月峡的行事方法，怎么肯放过自己，这明月峡势力范围都待不得，而明月峡和锦衣卫联盟，倒是说不定朝廷这方面也会抓捕自己，自己只要一落入他们手中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为何，日月神教突然宣布了追杀令，这天下之大，竟然容自己的只有这一小片地方，即使东厂的态度再怠慢自己也得罪不得，毕竟它算是唯一能和锦衣卫相抗衡甚至隐隐凌驾骑上的势力。这般想着，铁飞龙内心有股莫名的憋屈感，想当年他也算是意气风发，就为了个天狼剑谱，落得现在这个如过街老鼠的下场。
　　“金太监果然快人快语，那铁某也不赘言了，在下现在正被明月峡，锦衣卫追杀，希望能够投靠东厂。”
　　“那你又有什么凭仗，能够让我们冒着得罪明月峡地风险来庇护你？”鬼母知道铁飞龙的口中尚有话要说。于是便顺着他的意，问道。
　　“鬼母，有时候杀人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武功，或许只需要一点点的小伎俩。”铁飞龙闻眼中精光一闪，便胸有成竹地开始告诉了他们凌慕华早已死去，自己是如何杀了这位前天下第一高手地。言语之中多是得意，完全没有看到红花鬼母渐渐阴沉了的脸色。
　　“来者何人？”鬼母的突然的一句话，惊吓了在座的其他人，一时间便都跟着红花鬼母的步伐走向了院子，只有铁飞龙一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悄悄的向后院走去。
　　“在下东方！”东方展开折扇，从半空之中凌然落下，迎风而立。“红花鬼母，自五年前地一别，你倒是没有怎么变啊！”
　　“东方教主又何尝不是，并且这武功到时更进一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否会再来偷袭呢。”看到这轻功，红花鬼母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向自己隐隐的示威呢？只是这示威还真是成功了，因为当年这武功还不知到达什么地步的某人在背后给了自己一匕首，这让自己差点搭进去了半条命，若不是当年他不欲取自己的性命，恐怕现在世上早无红花鬼母这个人了。
　　“东方怎么可能会，只是当年鬼母你非得将背部空门对着我，在下只是不忍心破坏你的好意略略的拍了那么一下而已。”东方可不承认偷袭，以她的身份偷袭多难听啊。
　　红花鬼母可知道这个人的秉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东方教主可是为了何事，难道只是想看看我等。”
　　“这倒不是，只是你身后的那个人与我颇有些渊源，受人所托前来讨一个说法而已。”
　　“练霓裳？”想与这东方不败有关联的，自己且认识的只有一个练霓裳了。
　　“公孙家的小女儿。”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金独异的影子，否则，那个人看到自己和他大女儿面容有几分相似，会不会吓死。
　　红花鬼母脸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痴痴傻傻的义子公孙雷。“难道仅仅因为这些事情？”也不知道金独异的那个小女儿有什么造化，竟然能够让东方不败为她出头。
　　这个事情明显出乎了红花鬼母的意料，东方笑笑，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如果鬼母不同意的话，那就要让鬼母行个方便将这铁飞龙交予在下带走。”
　　“东方教主还真是不客气啊！”但是想必前一个，这个就让自己能接受的多了。
　　“哪里，这不是以为我们两个颇有缘分吗？”
　　红花鬼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开始耍无赖的人，想不给，但是又估计到日月神教在北方的势力，略一沉思计上心头。“那好我便给了东方教主这个方便。”她还是很疼爱公孙雷的，不想那个孩子，再说金独异对自己也有恩，若是真答应了前面一个，恐怕到时这两个人都得付出点代价。她还是知道当年金独异的那点事的。
　　“那真是太好了，也不劳烦鬼母了，我的人估计已经将铁飞龙带出来了。”
　　“你！”看着东方那深深的笑意，红花鬼母顾及到他的武功，还是只能够咽下这口气。只能扯着僵硬的笑容说道：“那还真好了。”不过也就是因为刚刚铁飞龙已经说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否则即使冒着和日月神教为敌，自己也要将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