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56、前途渺渺

　　“怎么了？没有试探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吗？”看到东方郁郁的回来了，霓裳问道。
　　东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她脑中不断萦绕着铁珊瑚的话，话中的意思恐怕还得在自己面前的的人才能给自己解答。想到这她不禁往门外看了一眼。
　　此时东方的反常让一直在注意着他霓裳皱紧了眉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关于我的？”
　　听到霓裳的话和她眉间的疑惑，东方知道自己让霓裳怀疑了，揉了揉眉头，东方有些疲惫的说道：“不是，因为教中突然有了些别的事情。”而此时这些事情都得给你让路。
　　“怪不得我看到刚刚有一阵的慌乱，怎么了？”霓裳正打量着墙上的那一把剑，抚摸着上面古老悠久的花纹。
　　“一个长老竟然是五岳的奸细被查出来了，于是准备清理门户。”东方望着手上的那条小青蛇，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这个理由说服了的霓裳没有在追问，还安慰道，因为这种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一定不好受。“那一定要慎重处理。这条小青蛇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时候养的。”
　　“有一段时间了，大约有个三四年了吧！她很温顺的，要不要摸一下。”东方眼中目光闪烁，将手上缠着的那一条小蛇送到霓裳面前，鼓动着她。
　　“可以吗？会不会咬我？”看到这条正在吐舌头发出嘶嘶声音的满身的绿色鳞片的蛇，想到曾经滑溜溜，黏腻腻的触感，霓裳不禁有些畏缩，此时哪怕是让她上山打猛虎她都不害怕，但是这还是算了吧！
　　“真的没事的！”东方努力的劝说着霓裳，并略微带有些强硬的手段将手中的小蛇塞到霓裳的手中。
　　原本还有些畏缩的霓裳看到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蛇，凉爽的触感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刚刚准备逗弄一二，谁知道这蛇突然仰起头来，那双暴虐的眼睛和她的相对，霓裳心中暗道不好，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将小蛇甩出去，那蛇却弓起了身子，狠狠的对着她便咬了一口。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东方那沉默的表情上的担忧，霓裳还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怀疑，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进来吧！”东方沉着嗓子对外面喊道，一个下巴微须，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见来了，给东方不败见了个礼。“属下平一指见过教主。”
　　“别再说什么别的了，快看看！”东方看着倒在怀中的霓裳，脸上尽是担忧，不耐的吩咐道。
　　见惯人情的平一指偷睨了东方一眼，似乎是在揣摩这个人在东方教主心中的分量。但是他的小心思很快被东方看穿了，在收获了东方一枚冷厉的眼神后，只能乖乖的为这个他眼中神秘的女子，暨教主的新欢把脉。
　　在东方等的着急都想弄死他的时候，平一指终于收回了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茬，见到东方阴沉的脸色，也知道东方教主这是觉得自己时间有点长了，内心不耐烦了。
　　“教主，这小姐似乎体内真气紊乱，虽然内力深厚，但是有时候却会不受控制。”平一指端详着东方的脸色说道。
　　东方沉默了，确实当年和霓裳认识不久，曾经见过她走火入魔的样子。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以为他好了，甚至自己前段时间和她见面的时候，言谈之间霓裳并未说过这些事情，甚至言谈自然，让本来自己想送给她独孤九剑的剑谱都以为她不需要而没有送出手。“那为何她这段时间并未发作？”自己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是一直派人远远的看着她，从未听到这些事情。
　　听到这问题，平一指略一沉思，说道：“这病本来一月一发作，初次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由于这姑娘的内力越来越深厚，一到那时间她便会压制，现在估计是一年发作一次，但是这竭力的压制，虽然能过保持着清醒，但并不利于病情的好转，反而原来越来越严重！而发做起来的疼痛，她自己也肯定知道自己的程度！”
　　东方心中难过，这个人在自己不在的五年中却是这般度过的！叹了口气，说道：“那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她好起来吗？”
　　平一指不能够肯定。“拖得时间太久了，可能”看到东方对这个女人如此在意，平一指还真的不敢说自己没办法，他还想活着呢！
　　“她能撑多久，”想到铁珊瑚那阴森森的话语，东方心中也没了底。
　　“如果从今以后不在动武，并且有人给她纾解真气的话，或许可以一直撑下去。”但是看着姑娘手上的茧子，就知道这不动武绝对是一句空话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这姑娘恐怕再撑个五年就不行了！
　　东方知道平一指没说出来的话，内心中倍感苦涩，自己或许真的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舒缓真气，但是不用武功，让霓裳何以成活。像她这么骄傲的人，自己即使想帮助她，她也不会接受的，相反或许会因为自尊心，而远离自己。对于这一点她很确定，因为她们都是同样的人。
　　“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情不准传出去。”东方敛眉吩咐道，虽然平一指不知道她是练霓裳，但是不代表别人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不会通过重重的蛛丝马迹联系到她身上，毕竟她们都算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你明明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可是你却不肯告诉我！”东方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霓裳娇美的容颜。这个人为了维护明月峡，硬生生的忍着所有的疼痛担着自己的责任，谁都不肯告诉。“我会治好你的，绝对的！”
　　东方不败坐到椅子上，放松的倚着看着那个被依旧被困在囚牢里面的人。
　　“来找我了！”铁珊瑚拨开遮挡了自己视线的头发，手上的链子刷拉作响。“看样子练霓裳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啊！”
　　东方不败现在心情很糟糕，她能从铁珊瑚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幸灾乐祸，但是东方知道，以这铁珊瑚的性子，是绝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甚至即使她告诉自己，自己恐怕也得掂量掂量里面的真实性。她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看到趾高气扬的铁珊瑚，心中的愤怒有些高涨，只是面上却笑的更灿烂了，只见到嘴角向左上扬，看起来竟有些让人脊背发寒的城府。“看到我再次到来，想必你在内心中对我的来意能猜出几分了！”
　　铁珊瑚玩弄着自己手上的铁链，不置可否。
　　“没有，只是我很好奇，当年你是因为什么而选择离家出走？铁飞龙想必会知道吧！”东方放松的倚在椅子上，看着那个还被困在囚牢之中的人手上一顿。果然即使当初不知道那两个人因为什么父女反目，但是现在在铁珊瑚心中铁飞龙毕竟是她的父亲，试问天下那个女儿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生命因为自己而遭受威胁。
　　这是隐隐的威胁！“你在威胁我？”铁珊瑚怒极反笑。
　　东方让旁边等候的人都退下，整个密闭的空间，便只剩下这争锋相对的两个人：“你说呢？何萼华还在外面等着你，你不要让她失望啊！”如果一个何萼华能够让她开口，为了霓裳他不介意给那些名门正派一个攻击自己的借口。
　　铁珊瑚脸上原本的无所谓消失了，想到那个不断因为自己而步入危险的人，便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忍不住一时之气，而挑衅东方不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