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53、欲见东方

　　霓裳从来没有想过据说已经五年不下山的何萼华会在自己去看了她之后，第二天便出现在自己的门口。“你有什么事吗？”
　　“我？”何萼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甚至曾经去找师兄卓一航，但是谁知道当自己说的时候她却告诉自己这练霓裳和东方不败有很深的的交情，甚至还很幼稚的说他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最具威胁力的情敌。
　　这练霓裳和东方不败之间有感情纠葛，江湖上倒是没有这种传闻。虽然自己五年没有下山，但是也知道这明月峡若真的和日月神教强强联手，这江湖恐怕真的没有自己这些人的余地了。
　　“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你请我帮忙？”霓裳眼中尽是疑惑，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真的很奇怪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能够在山上闭关五年的人，耐得住那般寂寞，这江湖上又有什么能够让她动心从而走出来。
　　“或者说是求你一件事情。”何萼华垂下眼帘，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是绝不会认为自己会有一天去求练霓裳。曾经的自己认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卑躬屈膝。
　　霓裳有些犹豫，她对何萼华还是有几分欣赏的，不想因为这事情而毁了她的大好名声。“且不说这件事我是否能够办成，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的师父知道你想我请求帮忙，那么你或许会遭受”即使是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也一样。明月峡前几年的名声勉强算是亦正亦邪，但是最近几年由于飞速发展，侵害了其他名门正派的利益，在他们口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差，变成了现在和日月神教其名的魔教。
　　“我知道，只是欠的一份人情该还了。”何萼华苦笑。“我想你帮我引荐一下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要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何萼华将他们一向认为的魔教的东方不败硬生生的改过来，换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文明的词语。
　　霓裳倒也不问是谁告诉的，这不是明摆着某个人一时嘴快将自己和东方的关系透露了出去。
　　“我和东方不败倒是有几分交情，但是她这个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要做好准备。”
　　“放心，我知道，我只需要你将我带到东方不败的面前，之后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无论成与不成，这份人情都算是我何萼华欠你的。”
　　“一份人情能够让你赴汤蹈火，我倒是赚了。”这份歉疚，这份执着哪里是普普通通的人情能够解释的，为了一份人情，而再欠下一份人情并且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何萼华看起来绝不是那么蠢的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足与外人道也。
　　看着那两个收拾好行囊的人，卓一航有些后悔了，要不是自己告诉师妹练姑娘和东方熟识，那他就不会被丢下，好不容易练姑娘来一趟武当山，就这么匆匆的又准备走了。“你们一路走好。”
　　何萼华似乎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师兄的怨妇般的目光，内心一阵恶寒，扯出一个笑容：“师兄你回去吧！”
　　“好。”突然听到了一声窸窣，卓一航下意识的往下看，看到地上的沾了灰尘的铃铛，当在捡起来的时候，喊道：“练姑娘。”
　　在看到那个似乎是因为害羞而越走越急的背影，一股陌生的甜蜜感，涌上了心头。这应该算是定情信物吧！

　　二人一行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黑木崖，霓裳发现最近这段日子，自己似乎总是在赶路，一开始是赶路到长安，后来又从长安到衡阳，参加和自己基本上没什么关系的一次金盆洗手大典，然后又从衡阳赶向洛阳，履行一月之约，然后再从洛阳护送卓一航回武当，现在又陪着何萼华去黑木崖。这其中任何一条路能称得上千里迢迢，自己从明月峡出来三个月了，竟有那般多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赶路上，风餐露宿，委实辛苦。
　　当到了黑木崖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因为东方不败在衡阳还没有回来，此时黑木崖上竟然连一个熟人都没有。这教众倒也算是尽忠职守，警惕的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只待一有异动便一拥而上。
　　何萼华和霓裳倒是不惧，她们两个人哪个人都能够全身而退，只是她们此行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打架。若真是搭了进去，等东方回来，脸上也不好看。
　　霓裳突然想起来五年前这些年一直被自己随身带在身边，记得当初她曾经说过见黑木令如见教主，应该是有些用的，幸亏这东西小巧倒是携带方便，这才被霓裳时时戴在身上。只是这一找，黑木令倒是找到了，这教众一看到都跪下了，恭恭敬敬的将两个人请了进去。但是当年师父留给自己的铃铛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了？”何萼华见到霓裳的脸色不对，便出声问道。她可不希望都到了日月神教门口再灰溜溜的回去。
　　“没什么。”这铃铛并不稀奇，只是这是师父失踪之前留给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念想了，但是江湖上还并不知道师父失踪了，所以这事情还真不太好直说，只能够含糊的说道，“是个铃铛，挺重要的。”
　　“铃铛？”看到霓裳那焦急的样子，何萼华想帮忙但是见到霓裳这含糊的话语，明显并不想让别人插手，便也没有多做关心。
　　这厢霓裳还在心中想着，一个声音传来：“估计不是落在我黑木崖吧！”一个剑眉星目的俊俏男子缓缓而来，所行之处教众纷纷半跪下。
　　见到这架势，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下生疑的何萼华悄悄附耳问霓裳道：“他是东方不败？”怎么和江湖上传言的不太一样。
　　这东方不败怎么和个小白脸一般，感觉似乎和平常人家的富贵公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腰腿无力，似乎并没有什么武功在身。
　　霓裳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个人，这人似乎和令狐冲有八分相似，要不是脸上的浓妆，甚至都真的会认错，不过东方倒是也不会带着一个对五岳剑派忠心耿耿的入这日月神教的中心，并担任这般高的职位，只是这容貌，难道东方另有打算？
　　不过看这地位，似乎在五年前还没有出现，想必在这个人自己上一次还没有见过，最起码是没有到达能够让自己注意到的地步。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只是这眉目之间的隐隐骄侈之色，委实令人不太舒服。
　　“在下杨莲亭，见过两位小姐。”杨莲亭只知道有两个女人拿着教主的黑木令来到了黑木崖，这没想到居然是这般颜色的女人。“不知两位小姐有何贵干啊？”
　　“等东方回来，他自然知晓。”霓裳没心情和这人虚以逶迤，何萼华见到这番言辞，却也知道，这人是什么右使绝非东方不败本人，只是这右使的担任人选，是不是有点随意啊！
　　“不瞒小姐，在下是新任的神教右使，这或大或小的事情，在下都能插得上手，若是你们有事，不妨说出来，在下或许也能为你解决一二。”
　　“杨莲亭，本座的人也容你来指手画脚了！”熟悉的令人生惧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再看看面前那依旧娇艳却带着隐隐幸灾乐祸意味的面庞，杨莲亭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像被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
　　“萼华，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