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二例死亡：绿箭侠之死 ...
-
“巴里叔叔？巴里？”沃利疑惑地走上前两步，不确定地使劲眨了眨眼，“哦，老天，真的是你？”
巴里背对他们站着，几秒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转过身，茫然地看着布鲁斯和沃利。
沃利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关心地看着他。
但是巴里却用一种空洞的、无措的语气道：“……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非得让我回来？”
“因为我们需要你。”布鲁斯回答道。当他走向前来的时候，仿佛连洞穴里仅有的光亮都静悄悄地隐匿了，四周只有啮齿动物的尖叫声。
他没注意到自己冷冰冰的面孔上带着难见的焦躁，而这样的情绪让他神经紧绷。他同样没注意到自己凌厉的动作正打破了一个温情的片刻——不过那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他们以为你死了，”布鲁斯说，口吻几乎掺杂着质问的语气，“发生了什么？”
“某种反动力力量把我推出了超光速粒子风暴，使我复活了。”巴里说，语速渐渐快起来，似乎在经过某种不适期之后，他生前的性格也在渐渐恢复。
巴里侧过身，不假思索地拥抱住了沃利，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上帝啊，见到你真好。对不起，沃利，我之前有点没回过神。”
沃利松开巴里之后，又笑着和他碰了碰拳。
“如你们所知，在相对论速度下，空间、时间、光，全部合为一体，成为同一种东西，”之后巴里继续道，“在超光速界限之外，物质转化为纯信息，我就是被从超光速界限之外传送回来的。”
布鲁斯露出思考的神态：“所以你可以知道宇宙中的所有信息？”
“没错，”巴里严肃起来，“我知道怎样打败达克赛德，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们吗？”一个不属于他们三者任何一个的声音道，他们转头看去，钢铁之子超人正从半空中缓缓降落下来。用最恶意的话说，他的样子简直像是个嗑/药的瘾/君/子，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仍然闪烁着坚定的信念光芒。
巴里轻快地、闪电侠式地和他打了招呼，沃利则跑上去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嗨，大个子。”
布鲁斯是唯一沉默不语的人。
克拉克走到他身边：“布鲁斯，关于我没能去找蝙蝠侠，我很抱歉。但我希望我现在来得及弥补。”
“你没有看见我所看到的。”布鲁斯低声说，克拉克不需要透视，就能发觉那面具后的眼睛里，此时肯定充满了对自身的痛恨——但那不是他的错。
克拉克微微皱眉：“布鲁斯，你看见了什么？”
“不是现在，克拉克，现在不是听这个的时候。”布鲁斯回避了克拉克的问题，并且要求自己忽视了对方不赞成的目光。接着，他望向巴里，简洁地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你们需要……”巴里开始叙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布鲁斯瞬间投入了整个计划，但在身体内部的某个角落，那个八岁的孩子站在一片黑暗中瑟瑟发抖，但是已经没有一个穿着皱巴巴蝙蝠衣的男孩拥抱他了。
没错，他们的确没有看见布鲁斯所看到的。
……
“达克赛德有一直足以奴役灵魂的武器——反生命方程，”巴里说，“它是一句可以奴役灵魂的话语，能通过语言如病毒一般传播，最终使使用者达到掌控一切有意识生命的目的。”
“就像是地球上现在发生的事一样，”超人喃喃道，“我从没见过谁能让三十亿人为他工作。”
巴里点点头：“但还有一点。他还可以释放一种特殊的，叫做欧米伽的射线（omega beam），那不是单纯的高温或破坏性射线，而是蕴含着反生命的力量，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武器下活下来，我们需要特别小心。”
“我会告知所有人。”布鲁斯道。他打开通讯器，几秒后又放下手。
“怎么了？”沃利迷惑地问。
布鲁斯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看向克拉克：“你听见了什么？”
“我？”克拉克顿了顿，几秒后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我什么都没听到。”
“嘿嘿，现在就我们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沃利叫道，“到底怎么了？”
“我刚刚打开了通讯器，”布鲁斯解释道，“但我什么也没听到，甚至没有一个杂音，我推测是有人屏蔽了整个联盟通讯的波段，所以我让超人尝试。”
克拉克皱眉补充：“我应该能听到所有联盟成员的声响，但是我发觉我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我们，要么是他们陷入了某种扭曲空间。但是巴里刚刚从神速力领域返回，如果我们这里的空间扭曲了，他绝不可能跑回来，所以我倾向于第二个可能——”布鲁斯定论，“他们正处于危险。”
“我们要做什么？”
“夜翼和蝙蝠女侠在布鲁德海文，罗宾以及超级小子在哥谭，女猎手和扎塔娜则在海滨城（绿灯侠城市），绿箭、黑金丝雀在正义大厅，还有沙赞，我让他去牵制神奇女侠了，”布鲁斯快速和他们分析一遍，“沃利，你负责布鲁德海文和沙赞，超人，你去海滨城和正义大厅。”
超人和沃利马上冲了出去。
巴里正想动作，却被布鲁斯拦下了。
“我以为我负责罗宾那边？”
“罗宾身上有报警器，如果他有危险，我会第一个知道。”布鲁斯递给他一张图纸：“这是更重要的事……你认得这个地方吗？”
巴里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这是达克赛德的降临之地。”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然后道：“蝙蝠侠在那里。”
“他会没事的，布鲁斯，”巴里说道，“实际上，我的计划里——”他没说出后半句话。
怎么了？布鲁斯用眼神示意。
“我没想到这么快，”巴里咬着下唇，忽然加快了语速，“死神一直在追我，你应该知道这个了。我不能和你说太多，但是听着，蝙蝠侠正处于一个奇异点里，只要达克赛德在那里，他就永远不会被找到，我有个办法，我需要沃利帮我——我得走了。”
他朝布鲁斯最后点点头，立刻变成了一串残影，消失在蝙蝠洞里。
布鲁斯独自等到了克拉克回来——或者说，他等到了克拉克和哈尔一起回来。
“我去了你让我去的地方，就在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哈尔。”克拉克解释道。
哈尔站在克拉克身旁：“我带来了一支绿灯军团，我们这次一定会赢的。”
“巴里呢？”克拉克问。
布鲁斯简单叙述了一下他们走后自己和巴里的对话。
“嘿，等等，你们说的巴里是……不会是我想到那个吧？”绿灯侠压了压手，“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超人带着笑容肯定了他的说法：“是我们的巴里，他复活了！”
绿灯侠张大了嘴巴，面容呆滞。
这副表情简直蠢毙了，但哈尔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失控似的在空中绕了几个圈，直到倒挂在洞顶的蝙蝠们飞冲下来抓挠他，哈尔才满脸惊喜地降落到地上。
“哦，我就知道……他不会像那样轻易……”他咳嗽了声，忽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克拉克，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说到这儿，克拉克的表情忽然阴沉了下去，微笑也僵硬在了脸上。
“夜翼他们没出事，”他说，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顶帽子，那是绿箭侠的帽子，“但是正义大厅……我在瞭望塔联系上了黑金丝雀，她说绿箭侠没来得及跟她上去。”
布鲁斯咬紧了牙，而哈尔脸上的笑容直接扭曲了。
他接过了绿箭侠的帽子，低下了头：“他一直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我在他俩之间像个电灯泡……我猜我再也做不成了。”
“绿箭不一定死了。”布鲁斯转身避开他们的目光，把面孔隐入黑暗，“比起一个死了的英雄，我想达克赛德会更喜欢一个忠诚的奴仆……他一定不会死，他不会。”
是的，他不会死的。
比尔一定不会死。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二例死亡：绿箭侠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