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巴里·艾伦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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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地揉着眉心，脸色苍白。
距离达克赛德的上一波攻击不过过去几个小时，但所有的英雄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成效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
在同一时间里，那些被控制的人极快速地组成了军队，他们不知道痛苦，也不会抱怨，整个队伍的效率到达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几支分布在各个大陆的军队，在很短的时间内突袭了白宫、议会大厦、机关大楼等政府机构，使无数个国家的政权被架空，法律失去效力；但不止如此，他们紧接着就袭击了那些幸免于难的人，布鲁斯他们抢救出了一些人，甚至俘虏了几个遇害者，但是相比起整个被害群体的数量，这几个数字简直微乎其微。
而下一个会遭到袭击的，就是英雄们。
由于预先的准备，布鲁斯反应很快，他迅速让绿箭侠和黑金丝雀从正义大厅传送至瞭望塔，同时派沙赞牵制指挥军队的神奇女侠，为闪电侠争取时间。
他有一个预感，那个他在和比尔共享视觉时看见的实验室，有着无比的重要性。
“蝙、侠，”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布鲁斯认出那是闪电侠的声音。他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集中注意力回答道：“什么事？”
“我、现了一、东西，”对方说，“你、也许会、兴趣。”
有什么东西干扰了通讯。
布鲁斯很快意识到这点，他皱眉问道：“你在哪儿？那里有电磁干扰。”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闪电侠正在移动。
声音在几秒后响起，明显变得流畅了很多：“我没有找到那间实验室，但我发现了另一个地方。哼嗯，扫描显示这里某些物质和之前蝙蝠化验出来的相同，他来过这里。”
“里面有什么东西？”
对面又安静了几秒钟，接着闪电侠回答：“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会议室，但是装饰很奇怪。我在这儿很不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我感觉有什么要发——”
“轰——”
像是世界末日的震动传来，闪电侠剩下的话在巨响中溃灭成难以分辨的碎片。
“闪电侠？”布鲁斯站起来，重复地向对面询问，“闪电侠？！”
巨大的声响停止了，唯有黑洞般的寂静笼罩着四周。
在几个难以忍受的分钟里，的布鲁斯的心坠入了无底深渊……不，如果连闪电侠也出事了……
他在紧张的沉默中度过了十几秒，尽力倾听着对面的声响——就在这时，一道陌生、急切的声音突然在寂静中响起：“跑！”
绿灯总部，OA星球。
“绿灯2814.1，地球人哈尔·乔丹，”一个冷漠傲慢的声音说道，“你现在站在宇宙守护者和中央能量电池前，由Oa圣经的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在这里欺瞒真理，你了解了吗？”
绿灯侠——背对守护者站着的哈尔表情平静：“我没有背叛守护者，也没有违背OA圣经。”
“你只要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公诉人威严、不满地瞥了哈尔一眼，继续道“你被指控谋杀你的搭档和一个火星人，你愿意坦白罪行并接受惩罚吗？”
“我没有违背OA圣经，”哈尔重复，“如果你们让我证明……”
“绿灯审判从不出错！”负责追捕哈尔的一位绿灯侠开口，“他曾经被我们的敌人控制过，我相信这次的情形和上一次一样，绿灯侠哈尔·乔丹的身体已经被邪恶灵魂入驻，他必须受到惩戒！”
“乔丹是有价值的成员，”站在虚空中的一位守护者说，他的声音和外表一样苍茫、古远，“我们必须格外小心地检查你们的证据。”
“我很疑惑阿尔法绿灯克拉肯在哪里，”第二位守护者道，“她应该在这里向圣经阐述乔丹的罪行。”
阿尔法绿灯克拉肯就是哈尔的上司，她是小组里唯一的女性，在回OA星球之前，她就不见了。
“他的同事情况怎么样？”第三位守护者问。
第四位守护者更乐于关注眼前：“在我们审判之前，有人能为乔丹辩护吗？”
“我可以！”
所有人都向后望去，那是个刚刚进入法庭的绿灯，他是唯六（*1）的地球人绿灯侠之一，他的地球名字是盖·加德纳，编号是2814.3，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他们对盖的出现显然抱有疑虑，认为他在这种罪行几乎算是被确定的情况下出现是没有用的。
盖飞行到五位守护者的前方，大声道：“我认为这是个刻意制造的阴谋，守护者！我觉得被控制的人并不是哈尔，而是阿尔法绿灯克拉肯！”
场上瞬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可能！没有人能逃脱阿尔法绿灯之手！”之前的绿灯侠反驳。
“地球上正发生着侵略战争，”盖列举着证据，“而我相信失踪的阿尔法绿灯正在地球上进行这一活动——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儿。”
“这的确很可疑。”第五位守护者说，“那么是谁正在侵略地球？”
盖回答：“我认为是天启星的达克赛德，阿尔法绿灯也正是被他的手下控制了。”
议论声瞬间变大了：这里不少坐着的绿灯侠，都曾亲眼目睹过某个星球被达克赛德侵略，甚至他们中一些人生活的星球也曾被战火肆虐。
公诉人不得不再次维持纪律：“保持安静——”
“我申请召唤阿尔法绿灯的戒指，”盖说，“如果那还是阿尔法绿灯，她一定会回应召唤。”
五位守护者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他们中的一位闭上了眼睛，之后又缓缓睁开，说道：“阿尔法绿灯没有回应。”
哈尔和盖的脸上表现出了振奋。
“但我们的审判还未结束。”第一位守护者说：“乔丹，你的嫌疑仍未洗清，但是我们检测到地球正在遭受‘新神’等级的攻击。达克赛德有能够奴役灵魂的文字武器，能够改写生命法则的机器，使得整个文明向他臣服——而这释放出的能量，正导致所有宇宙扇区濒临破灭。”
他望向虚空的眼睛转向了哈尔：“所以我们决定暂时归还你的戒指，你有24小时拯救地球，而那之后，你需要继续你的审判。”
哈尔接过戒指，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会的，守护者——现在，谁想和我一起去战斗？”
布鲁斯在十几分钟后看到了归来的闪电侠——这个速度对极速者而言已经很慢了。
他不像是受了伤，但神情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僵硬、失魂落魄。
“刚刚发生了什么？”布鲁斯问他。
闪电侠极慢地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布鲁斯：“我，我见到了一个死去之人……我看见了第二代闪电侠……我的舅舅巴里·艾伦。”
布鲁斯在决心救出比尔的时候曾调查过大部分英雄，第二代闪电侠也在调查列表中。
巴里因为科学意外获得了超光速，他之前一直是正义联盟的元老成员之一，但在一次危机中（*2)，他因为极速奔跑陷入了神速力——而这就相当于死亡。他牺牲了自己保卫地球，是个值得悼念的英雄。
但是闪电侠说他看见了巴里？
布鲁斯不易察觉地皱紧了眉：“当时发生了什么？”
闪电侠褪下了面罩，他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红发，绿色的眼睛茫然地注视着前方：“我不知道……我在回程路上没了力气，我感觉事情像冰流一般尖啸着穿过我的脑袋，快到我根本无法停止。我旁边的人仍在加速……我最后看到的是，向着光速移动的红色身影。”
“也许这只是个幻觉，”布鲁斯毫不留情地指出，“我们不知道达克赛德有没有这种能力。”
“不，”闪电侠——沃利·韦斯特回答，“我确信这不是错觉，不论他是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他奔跑的气流……他就是巴里·艾伦。”
布鲁斯看着沉浸在茫然中的少年，顿了顿，开口道：“如果你说的都发生了，而那个人也的确是前任闪电侠……他为什么要跑？而且他还让你跑——为什么？”
“有个人在追他，”沃利道，不确定地回忆着，“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
“艾伦可以超越光速，”布鲁斯快速地截断了沃利的话，“而死神不能。闪电侠，那个人是死神。”
沃利一怔，随后脸上闪过了复杂的情绪，那是由惊讶、悲伤、惊喜混合而成的产物。他紧紧盯着布鲁斯，像是期待他能给出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所以，巴里没有死？他没有死？”
布鲁斯正想回答他，几个闪电突然从他们身边冲过，在黑暗的洞穴里炸响了一支活泼的小调。
地面开始震动，杂物被莫名出现的气流冲击到空中，瀑布的水流四处飞溅。
一道白色的闪电伴随着巨大的轰响声猛然炸裂，在最初的几秒暂时性失明过后，一个不稳定的、像是随时都会破碎的男性身体轮廓，渐渐浮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巴里·艾伦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