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少爷受[电视剧《红高粱》余占鳌张俊杰伪同人]醉红燃》寸玉堇

8、点滴芭蕉心欲碎 声声催忆当初

　　高粱红了又红，枯了又枯，一个阴沉沉的午后，一个人在山坡上站着，不知是看向远方地孤雁还是看着山下的高粱地。
　　土匪头近来的日子不好过，日本人已经打到了市政府，县里人心惶惶，又正逢连年大旱，所有人都缺吃少穿。而临山的土匪也在经历了一次大的打击以后，却在这两年越做越大，渐渐形成了与他们分庭抗礼的势力，总是对他们进行不大不小的骚扰，土匪头忍不了这样突然丢枪或突然少人的骚扰，然而花脖子却不与他正面对抗，让他一股火没有地方发泄。
　　那个人已经失踪两年了，杳无音讯，土匪头在看到花脖子身旁的玉郎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但是即使他发狠将他打得差点就从此销声匿迹，也不能得知那个人的任何信息和去向。
　　他后悔，甚至每次擦拭自己的枪时都想用它打死自己，他发了疯似的想那个人，却无从得知他的去向，张老爷已经在两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死去，张府大门紧闭，早已无人迹，隔壁的杜府也早已易主，杜老爷带着总是想从家里逃跑的杜小姐离开了县城……在他醒悟过来想要跪在他面前请求他的原谅时，那个人已经无迹可寻，梦里梦回都是那个人离去时飞扬的红围巾，渐渐化成流淌着的刺目的血，惊起他一阵阵冷汗。
　　山下出现了几个小点，土匪头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忽然跺了跺脚，转回头去，痴了一般面无表情地向回走去。
　　“大哥！大哥！”喜子突然就撞到了他面前，还差点没站稳，把土匪头吓了大一跳，“小兔崽子，着急忙慌的，他妈要死啊！”近来他的脏字越来越多了，连平常不需要说脏字的时候都要赌气似的骂骂人才舒坦。
　　“大哥…他…回来了。”土匪头两年来的变化，喜子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至于刚刚一袭挺括长衫的少爷带着两箱子东西出现在他们大门口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要赶紧叫土匪头前来。
　　一言不发的，土匪头拨开喜子，径直往回走去，然而当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胆怯了。他长衫藏蓝，不是他之前喜欢的淡色，一条浅棕围巾随意绕在脖子上，竟然还是那样笑着，跟旁边唯唯诺诺应付着、不时向他这边扫来的弟兄们聊着天。
　　看到他，跟少爷谈笑着的土匪便立即朝他使眼色，一副“大哥你快来，我好尴尬”的表情，然而两个当事人却都像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一样，一个聊得兴起，一个呆在那边……
　　最后在土匪们快要崩溃的时候，还是他们的大哥忍不住了：“那个……谁，你来…是为什么事…”
　　还没等土匪头憋完那句话，少爷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听闻司令最近补给吃紧，特来送些粮草，顺便看看故人。”
　　土匪头从来就没觉得说话像现在这么难过，舌头打了结，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在很久之后又一次羡慕少爷的“伶牙俐齿”。
　　在土匪头看来，再次回来的少爷很陌生，不再是以前那个因为一点事就脸红耳热的小书呆，他竟然笑着就提起了那件总是成为他噩梦的往事，竟然若无其事地要求留下，住进了两年无人涉足的那间屋子，这些都像他带来的那箱子他变卖家产所得的粮草和另一箱锃光的步枪一样，让他震惊，也让他极度不安。
　　晚上，土匪头想了很久，还是走向了少爷的屋，如图以前一样，轻车熟路，可是心境却完全变了。
　　土匪头收回了差点就推门而入的手，敲了敲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以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少爷把什么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司令，有什么事吗？”他白天一直带着的围巾结了下来，右侧脖颈一条蜿蜒丑陋的伤疤毫无遮挡地显现在土匪头面前。
　　“这他妈谁弄的？！”好像忘了所有的尴尬，土匪头已经冲到少爷面前，像从前一样搂住他的腰查看他的伤。
　　“他们没告诉你我是怎么从哪里跑出来的吗？”少爷看向土匪头，表情却是从前没有过的冷漠。
　　土匪头僵硬地放下了手，一句“对不起”却一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司令你不知道，当时血溅了一地，那个——哦，就是那个花脖子，都差点叫出来，那他自己的脖子伤的时候竟然还没给吓死哈……”
　　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土匪头堵住了那个人的嘴唇，止住了那些让他难受到无以复加的话语。然而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很快他就有了反应，呼吸也急促起来，急切地啃咬着他的唇，索取着他嘴里的清甜气味，留连难止。
　　终于，他放开了他，手忙脚乱地要解他的扣子，可是这件衣服与以前的设计太不相同，他不得要领，只把衣服在少爷胸前揉成了一团。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陪你上床，你答应我……”
　　土匪头已经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少爷，少爷看到他的表情，也停止了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土匪头翻身下床，“对不起，打扰了，早点睡吧。”说完便抓起地上的外套走出了门。
　　屋里的少爷轻轻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嘴角上扬，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