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紫.残联]关于绯闻(恭紫he)》不自见

7、七，到底是哪里不对？

　　陵越不是一个人走进来，他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身后三步距离还跟着一个捧着漆金盒子的陵川。

　　涵素一看到那个盒子，眉头就跳了跳。

　　以前，屠苏在的时候，就三天两头下山去带点心，去不了的时候，就让芙蕖带。后来，屠苏走了，就换上陵越，也是一日不落。这贼贵贼贵的点心，也用贼贵贼贵的盒子装着。

　　这制作盒子的木头不怎么有用，但是在人间也是稀罕的玩意儿，能让里面的点心保持刚出炉时候的软融热乎，甚至再怎么经过颠簸的路途，打开盒子后也是刚放入时候的样子，不会有丝毫变形或破损。只是食物的保质时间毕竟有限，不能太长时间放置。

　　涵素好奇的时候，让芙蕖去买过几块这样的点心，虽然好吃，但是他吃得心疼，哪里会让再买。

　　何况，大男人吃甜的也不像样。

　　当然，剑仙大人例外。

　　不过，紫胤大概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嗜甜……涵素一边想着陵越怎么师控到连点心都让人准备好了并且带过来，一边看着师徒两个人说着话。

　　陵越一进来，就冲紫胤拂衣拜倒。

　　陵越已经是掌教，而紫胤已经辞去天墉的执剑长老一职，按说日常不必行此大礼了。

　　不过，这对师徒也有些奇怪。

　　站在涵素身后的紫胤自自然然受了陵越的礼，陵越跪在地上抬起头看他师尊，哪里还有一分平时面瘫脸吩咐教众做事的威严掌门样子，听话乖觉的样子分明还是当年跟在紫胤身后的小跟班，全然的信任，全然的倾慕，全然的崇拜。

　　饶是涵素也忍不住扭过了头。

　　当年的百里屠苏也是。

　　紫胤的徒弟怎么能教得这么好，他就两个走得近的弟子，一个芙蕖，是收做了义女，愈发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了，另一个是凌端……哎，无法无天到被赶出山门了……

　　涵素真人自己想自己的心事的时候，见到陵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新的表情，好像困惑，又好像有些急，还有些忍耐。

　　涵素忙收回心神，认真听。

　　只听紫胤问：“怎么，你不愿意？”

　　虽然紫胤仍然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上已然不知为什么有了些急躁，生气，跟烟火气……

　　陵越仍然跪着，但是眼尖盯着紫胤的衣袂到鞋尖，竟然是还没起来。

　　“徒儿不是不愿，只是不明白，师尊为何要让徒儿下山。”声音说道后面，竟然有了几分委屈的意思。

　　涵素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错觉了。

　　紫胤沉默。

　　陵越继续道：“师尊一个人在外，我跟屠苏不能跟在师尊身侧服侍，已是不放心。现在，若是我跟屠苏都下了山，师尊，师尊一个人……”

　　紫胤近乎叹气的声音：“不必担心为师，为师身边，还有古钧服侍。”

　　涵素看见陵越的小眉头皱了皱，沉默着也不说话了。紫胤这个徒弟也是个面瘫，加十分不爱说话，这时候涵素也知道他有不开心了。

　　涵素咳了一声，正准备劝慰，就看见刚才没被关紧的门，又被推开了。

　　这回进来的是两个女子。红玉，跟芙蕖，他的“义女”。

　　守门的童子活泼地探了探脑袋，又缩了回来，冲涵素笑了笑，弯了弯腰，转身就跑了。

　　红玉踏进门，朝涵素伏了伏，看了陵越一眼，也拂衣在其后朝紫胤跪了下来，喊了声“主人”。

　　美女就是跪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芙蕖看了看这架势，有些胆怯，见紫胤负手侧着身，便抿了抿唇，快哭了的样子，还是跑到涵素身边，扯了扯涵素的袖子，小声喊了声“爹”。

　　涵素浑身一抖，这么多年了，一时兴起收了这个义女后，他还是在人前听不惯芙蕖叫他爹。而且，每次，芙蕖这么做小伏低卖乖的时候，肯定是因为刚闯了什么祸。

　　那边，只见紫胤甩了甩袖子，托起两人，道：“吾既已辞去执剑长老之职，亦不会再在天墉久居。”

　　这回，轮到涵素真人闻言心塞了。可是，对方一家三口人一样在说话，他跟芙蕖围观着已经觉得有些不自在，想插进去说话甚至有些吃力。

　　紫胤吩咐事情：“红玉，你与古钧不日可护送剑阁中藏剑，与大家回剑冢等我。”

　　“主人……”红玉还待说什么。

　　听见紫胤喊到名字的古钧已然凭空现身，又是个见面就跪的，巧克力色的彪形大汉张口就是：“是，主人，古钧听命。”

　　红玉抿了抿唇，随古钧跪下领命。

　　涵素真人觉得自己再不开口，面前这一堆人啊灵啊剑啊就要跑光了，急道：“紫胤，你又何必如此见外。不说你于天墉城，多有恩顾，天墉城于你，难道仅止于长老一职吗？就算你不再担任执剑长老一务，天墉城……”

　　也是你的家啊！台词太肉麻，哽在涵素的喉咙口，吐不出来。但是他相信他真挚求恳的目光，紫胤一定能感觉到。

　　果然，接收到讯息的紫胤点了点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剑阁中，多是随我而来的剑，这些剑，也不止红玉跟古钧有其剑灵，多有脾气，吃灵又多，平常奉养起来格外吃力。若徒留他们在此地，恐多有不便。何况，门派中种种，耗费本巨，何必再增一项。”

　　“紫胤，你也说了剑多嗜好灵气，吃灵吸灵，剑冢里却多有煞气。天墉城乃天下灵气所衷之地，灵气源源不断，几多把剑，并不妨碍。”涵素努力说服，嚓，那些剑，哪一把不是难得的宝剑，虽然本来大多数就是紫胤带来的，但是都跟紫胤走了，剑阁也徒有虚名，何况，剑都不在这里了，紫胤以后还会经常回来吗？！留！一定得留！

　　“是啊，紫胤真人，我会帮着红玉姐看着剑阁的！”芙蕖也感受到了危机。

　　“师尊……”陵越垂了头，又是跪下。

　　紫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摇头道：“罢，罢。你们起来吧。”

　　轻叹，紫胤对涵素道：“并不是不再回天墉，就是陵越跟屠苏，他们也是天墉弟子。无论何时，天墉若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回来。”

　　“用得到！用得到！”涵素马上笑，“紫胤你不知道，现在屠苏红得很，就是陵越跟你……呵呵，也是，屠苏现在身价高，赚得多，每个月都在往回寄灵石呢。再说，这个掌教位置我传于了陵越，他可以有事遵循师命临时下山，但是还是要早点回来的。我只是暂代一下，不然，这把老骨头……呵呵，可想早点悠闲度日。”

　　紫胤有些感动地望向涵素，问：“你不介意，他们俩个，他们……”

　　“不介意，不介意！”不就是混个圈吗？那也是有颜才能红的圈啊！涵素是真的一点不介意。

　　“还不谢过掌门？”紫胤看陵越。

　　陵越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第一反应遵从师命。

　　然后，紫胤看着陵越又道：“不必有疑虑。这趟，为师就与你一同去琴川，看看屠苏。”

　　陵越虽然还是没明白深层含义，但是跟师尊一起下山啊，他忙应下。心里几分雀跃。

　　这一屋子里一团乱，只陵川默默扭头，越紫，涵紫，越兰，古紫，紫玉……cp太乱了，他有点承受不来。

　　紫胤好像讲完了事，终于注意到他，跟他手里的点心，然后份外慈祥地看陵越：“难得你还买了屠苏喜欢吃的点心，一起带过去吧。他这一离开，外面辛苦，哪里有时间吃这些。也是你有心。”

　　陵川看着掌教大师兄虽然脸色有些变化，但是毕恭毕敬应了：“是，师尊。”

　　这是紫苏呢，还是越苏呢？做为二师兄粉的陵川替已经成为流星的二师兄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