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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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双苏同框。称呼百里屠苏为游苏。屠苏为剧苏】
百里屠苏回到榣山的时候，他并不在。极度虚弱的身体毫无意识的摇晃片刻，终是支撑不住。
他还有三日不到的时间——也不知还有没有。他是荒魂，如今冲破禁制，不知道会变成如何。大概真的会飘散于天地之间吧。
他长叹一口气，声音低不可闻“还是——”话未说完，身体大概真的油尽灯枯，视野里多了几片黑色的盲影，身体的脱力感让他向后倒去。
身体落入一个怀抱。他并不陌生。只是这人总是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如今主权对调，他才发现原来那人的怀抱也是如此宽厚。
他怎么忘了，这人也是百里屠苏。
那人自后搂住他的臂膀在抖。
“屠苏。”他叫他。声音平淡。丝毫没有自己即将与面前之人永无相见的悲怆。
屠苏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对方倒下的那一刻凝结成冰，他自是听见了那声呼唤，他原本想说良多，想问问对方，怎么可以这样自作主张，却感觉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
喉结滚动一下，他说“我在。”
千言万语，竟是汇成了这两个字。往日里听着异常安心的两个字眼，现在分外苦涩。
“你在抖。”百里屠苏任凭屠苏把他的身体搂在怀里，唇间露出一抹笑“不要怕。”
屠苏眼眶一热，把头埋到百里屠苏的头旁边，以很微弱的幅度点点头“好……”
濡湿的感觉袭来。百里屠苏知道那个人罕见的哭了，可惜他现在全身乏力，没办法安慰。他抬起手，像以前一样轻轻的把屠苏的头摁住。
这无疑是让屠苏崩溃的举动。
百里屠苏给予他的温柔，总是沉默且让人无法拒绝。
“为什么……”声音里夹杂了哭腔，语气再也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为什么不是我……”
百里屠苏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悲伤到极度的人。他的答案。那人自然明白。
“你怎么能……”抓着他衣物的手猛然用力，百里屠苏不适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
“不应该是你……你答应我的……屠苏……”后两个字好像从心肺里挤出来一样，带着沙哑的声音“我不准。我不准！屠苏……”任性的把他紧紧抱着，他不受控制的叫着他的名字，每一次都像敲在百里屠苏心上。
百里屠苏阖上眼，眼里温热无比。他原以为他至少可以做到比那人平静，可事实上，他做不到。充满哀拗得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恳求，他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让那人如此，他睁开眼，转过身去，把一直极力忍耐的人抱在怀里。
如此……也，心疼之至。
他的身体还是一样的暖。就好像他的泪一样热，热的要烫伤了他的心。
“屠苏。看着我。”他沉稳的声音安稳了屠苏的焦躁的心神，屠苏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然后他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自己。狼狈不堪，可他的神情是如此
专注。
“我曾记得你说过我散开发丝的样子很好看。”他轻声道。在屠苏不解的目光下，扯下发带，编成百岁辨的黑发散了开来，屠苏还在发怔，面前的人散下长发的样子他只见过一次。只那一次便再也难以忘记。
百里屠苏看到了屠苏的目光，两人的距离极近，就在屠苏为百里屠苏惊为天人的样子所发呆的时候，百里屠苏把对方摁到了怀里。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但就是想这么做。低头，吻上那人一直咬着的唇。细细舔过，想要把那些牙印弄平，想极尽所能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他，想让这人不再悲伤。
这不是平常的百里屠苏。
他知道的。
散开的发扫在两人面颊之间，他透过那些零散的发丝看着那人。
他如他一般睁着眼眼中的惊愕还未褪去。却浮上了一副顺从的光。粗重的喘息似乎得到了抑制。
他退出屠苏的口中，四片唇贴在一起，他的一开一合“屠苏。等我。”
屠苏的视线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唇上的酥麻是只有对方才能带给的感觉，心里的痛苦似乎都消失了。他只是本能的问“等不到呢……？”
“那就……去找我吧。”百里屠苏突然绽开一个极其宠溺的笑容。
“好……”屠苏点点头。像是被他蛊惑似的，眨了眨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他贴去。
百里屠苏没有漏掉他眼中强烈的悲伤。他向最初的时候一样，拿手盖住他的眼睛。
“屠苏。勿忘吾心。”
接住屠苏软倒的身体，百里屠苏目光里满是决绝。
长时间的沉默后是一声叹息。
对不起……百里屠苏看着屠苏的目光复杂万分，。
等待的路程太乏味也太漫长，我舍不得。
屠苏的眼角无声滑落一抹水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