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Alias

13、莫失莫忘

　　第一幕房间里

　　容悦：（对着一碗黑黢黢的汤汁，眉头皱了又皱）真的要让我喝这个？别大惊小怪，我的伤没那么重，不打紧。

　　上官无忌：什么不打紧，你一路上都晕过去几回了？要不是我一直给你输内力，你能撑到现在么？大夫特意吩咐了——来，喝药——

　　容悦：这见鬼的苦药，谁给抓的药方？（扭头过去，不想看他）别让我喝这个了成不成？我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这样喝下去，我整个人嘴里都是苦味。

　　上官无忌：（端起碗来）来，祖宗，喝药啦。再不肯喝，莫不是要我喂你么？

　　容悦：别别别，这么大的人了，那么多小辈看着呢，也不给我留点脸面么？

　　上官无忌：（盯着他灌药汁）这才乖么——（对徒弟甲）你师父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要是我不在他身边，半夜里他喜欢蹬被子，谁给他盖上呢？

　　徒弟甲：师父，上官公子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容悦：你这小子，倒学会帮腔了？再不好好练功，看我不赏你一顿竹笋炒肉丝。

　　第二幕房间里
　　（一个月后）

　　上官无忌：阿悦——（哄着他）这是我熬了几个时辰才熬好的鸡汤，你不尝尝？

　　容悦：油味太重——不想喝——

　　上官无忌：祖宗，我给你把上头的油弄掉，多少喝几口吧。大夫说啊，你现在要多补补。

　　容悦：老子已经躺了一个月了，筋骨都快废了。

　　上官无忌：阿悦，等你好全了，我陪你练武还不成么？

　　（一旁）

　　徒弟甲：师父那个脾气，也只有上官公子受得住。

　　徒弟乙：我可不敢去触师父的霉头。

　　（上官无忌眼瞅着他又多喝了几口汤，心下欢喜。）

　　上官无忌：你喜欢这个，我每天都给你做。

　　容悦：别，我说你成天没别的事情做么？就知道下厨？

　　上官无忌：（笑吟吟）照顾我们阿悦才是大事——

　　（一旁）
　　徒弟甲：师父又不是那易碎的瓷器，怎么我看上官公子那样子，竟是把他当琉璃美人养——

　　徒弟乙：那自然，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当然得哄着供着了。

　　（数日后的晚上）

　　容悦：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么？庄中事务繁多，我还得多出一只眼来盯着你。（翻了个身）别闹我，明天还要早起去盯着那群小子练功。

　　上官无忌：媳妇，闹脾气了？明天我来替你教——

　　容悦：胡闹——

　　上官无忌：你那些招数，我也会一些。教教那些小子还是可以的。你就安心，与我共赴——

　　容悦：滚一边去——

　　上官无忌：我们家阿悦害羞了——

　　（次日，容悦觉得头疼欲裂，眼睛都睁不开。）

　　容悦：别烦我，要起来你自己起来，让我再睡会儿。

　　上官无忌：阿悦，你好好休息——

　　（上官无忌穿戴完毕，堂而皇之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徒弟甲乙丙丁：师父今天不教我们么？

　　上官无忌：一群傻小子，你们师父今天不舒服，自个儿练去吧。

　　第三幕城中客栈

　　掌柜：那位公子身上披的暗蓝色的大氅，看上去就价值不菲，想是京城里的贵人。

　　小二：可不是么？就是面色有些苍白，怕不是身体有恙。

　　容悦：（晃了一晃，身子一歪）无忌——

　　上官无忌：（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一把扶住他。）阿悦——你怎么样了？

　　容悦：没事——

　　上官无忌：还说没事，我不过去排队给你买了点心，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对掌柜喊道）掌柜的，把你们天字一号房腾出来，今天我们不走了。

　　容悦：（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胡闹什么？徒弟们还在家里等着呢

　　上官无忌：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让你路上颠簸。你是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

　　容悦：大庭广众的，别说酸话——

　　（上官无忌甫一进门，便扶容悦到床榻上坐下，三下五除二，就除去了他披的外袍，抓起他的手腕把脉）

　　容悦：我好着呢，你别急。

　　上官无忌：我担心你——你这身子骨，让我怎么放心——

　　容悦：别腻歪了。

　　上官无忌：来，阿悦，张嘴，大夫给配的药丸，我随身带着。

　　容悦：你盯我盯这么紧作甚？

　　上官无忌：某些人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再这么伤筋动骨，可要调理好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