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无月（火影同人）》夕林

5、第4章 相互利用

　　啪！啪！
　　阵阵击打木桩的声音从训练场传来，一下一下沉稳有律，可以看出练习的人的用心。
　　啪！啪！
　　镜头拉近，可以看到一张勉强称的上少年的11岁左右的英俊脸庞。
　　虽然是一贯的没有表情，但是微微抿着的嘴角显示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鼬，你是这个家族的骄傲。」
　　「不愧是我的儿子。」
　　大长老和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鼬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是宇志波一族的骄傲，是天才，是荣耀！
　　他的存在意义，仅止于此而已。
　　天才的光环埋没了一切——包括他的汗水和付出。
　　他讨厌这个家族，很讨厌很讨厌。
　　尽管身上背负的枷锁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可是他只有去服从，去听命，因为他是宇志波的一员，需要为这个道貌岸然的家族贡献一切。
　　像一个傀儡一样运做，为家族奉献一切……
　　这样活着……真的很累，很累很累……
　　想到这里，脑海中又浮现了几天前出现的女人。
　　那个名叫神乐彩辉的女人……
　　他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如果一定要用什么形容词的话，大概是羡慕吧！
　　羡慕她，有胆量脱离自己的家族；羡慕她，能够亲手毁灭身上的枷锁；羡慕她，可以像鸟一样在天空翱翔……
　　在听说了她亲手灭掉自己的家族的时候，虽然震惊，但想来更多的应该是崇拜吧！
　　他也想这样做，想靠自己的双手获得自由，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
　　心里忽然烦躁起来，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连带着木桩上的痕迹也深了起来。
　　“你，想脱离家族么？”比天籁更空灵动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鼬大惊，手中的苦无差点落空。
　　他警惕地转头，看到一抹洁白的身影坐在练习场旁边的树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空中忽然浮动起栀子花的香气，夜色也忽然亮了起来。
　　“神乐小姐？”在看清说话的人之后，鼬的表情恢复平静，“你怎么在这里？”
　　表面的平静掩饰不了内心的惊涛骇浪，鼬握着苦无的手紧了紧。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这个自称异世来客的女人……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如果你真的想脱离家族的话，还差得远呢！”
　　彩辉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鼬的面前，而原本在他手里的苦无，已经被她拿在手里把玩：“至少，现在能力还不够。”
　　“你……”鼬的脸上是难得的凝重。
　　且不说她的身手究竟如何，单凭她的速度，恐怕这世界上已经无人能及。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想说什么？”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脱离家族不是件容易的事。”彩辉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的，而现在的你，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我不会脱离家族。”鼬面无表情地取回苦无，继续练习。
　　“哦呀？那么是我的眼睛出错了吗？”彩辉也不恼，笑眯眯地道。
　　眼睛……
　　鼬的身形猛地顿住。
　　那双可以看透过去和未来的美丽眼睛……
　　再想到她那天在看到他和止水之后身体不自然的颤抖……
　　“你看到什么了？”鼬的声音有些低沉了下去。
　　“为什么要脱离家族呢？你似乎对家族和木叶……有很深的责任感啊！”
　　“我说过了，我不会脱离家族……不会的……不会……”鼬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一遍又一遍的低喃。
　　是的，不会。
　　「鼬，你是这个家族的骄傲。」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魔咒一样，把他牢牢的拴在了这个家族。
　　止水曾经开过玩笑，说他有一双翅膀。只是，这双翅膀无法让他飞出家族的笼牢。
　　“需要我帮忙吗？辗掉拴着你的锁链，毁掉关着你的笼牢。”彩辉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
　　“你来这里就是想要摧毁木叶的战斗力吗？”鼬的声音又变得冷冷清清。
　　宇志波一族是木叶强大的战斗力，而要他脱离家族唯一的办法就是——
　　将其灭族！
　　如果她真的是为此而来……
　　鼬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如果我真的想的话，那么木叶早就不存在了。”彩辉的语气淡淡的，笑容也是一样的云淡风清，“我只是想说，你不适合这个家族，但是这个家族很适合你。”
　　“什么意思？”鼬的身体僵直起来。
　　“你是真的不理解呢，还是说不想理解？”彩辉反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鼬的声音很平稳，但是却在无形中默认了脱离家族的想法。
　　“我想，你和三代一样搞错什么了。”风吹起彩辉的白袍，在空中猎猎作响，“我并不是在帮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利用……”
　　鼬的眼睛眯了一下。
　　忽然想起，三代在撤消监视指令时重复的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信任也不存在背叛，有的只有利用。”
　　——“人与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而已。我利用你，你利用我，就这么简单。”
　　“没错，利用。”彩辉点头，“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必须保护的朋友，只有被利用的棋子和道具。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会帮助你。因为利用是双方的，所以我需要你以后付出同等的价值来汇报我。”
　　“算是交易？”
　　“随你怎样理解。”
　　留下最后的笑容，彩辉连同栀子的香气一同消失在鼬的面前。
　　那天，鼬并没有想过，这个交易会起到什么作用。更想不到，它会救了他一命。

　　——“……你，为什么要帮我？”
　　几天前和鼬的对话在耳边回响，彩辉的笑容忽然有些苦涩。
　　——“我并不是在帮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当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可是，真的是利用吗？
　　走在路上，彩辉举起了自己的手，放到月光下细看。
　　利用……
　　她到底是不是在利用那个少年？还是单纯的……想要推动他命运的发展呢？
　　宇志波鼬……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血的颜色。他的未来，只有这一种颜色。
　　如果说是过去，恐怕她一定会想办法避免他血洗家族的惨剧，但是现在……
　　彩辉缓缓地把手放下，表情微微迷惘。
　　她的这双眼睛，应该如何利用才是？是推动未来的发展，还是更改未来的轨迹？
　　如果是一百年前，她一定会选择后者，可是现在……她……不知道。
　　？？！
　　不远处忽然传来细碎的呼吸声，虽然微弱，却被彩辉听得清楚。
　　那边是……
　　彩辉略微侧身，走向那里。
　　那竖起的大理石碑文……
　　原来如此，木叶的，慰灵碑啊……
　　那么这个时候的呼吸声就是……
　　果不其然，在转到灵碑另外一面的时候，看到了一头灿烂的银发。
　　“早上好。”木叶的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抬头，眼神在看到彩辉之后，由开始的混沌变成了冰冷的犀利。
　　“神乐小姐？”平淡的语气，淡漠的疏离。
　　“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么？”彩辉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语气，径自走到他身边坐下，“给了你这个眼睛的朋友？”
　　宇志波……带土……
　　“你怎么知道的？”卡卡西的身体明显的震动了一下，右手探向了忍具口袋。
　　“你的‘过去’。”彩辉的回答很简短，却让人很清楚的得到了答案。
　　那双眼睛……
　　卡卡西唯一露在外面的黑色眼睛微微收缩。
　　“……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卡卡西的语气冷淡依旧。
　　“旗木先生认为我很想知道吗？”彩辉转头，乌黑的秀发微微晃动，“我只是迫不得已。”
　　“我先告辞了。”卡卡西起身，留给彩辉一个冰冷的背影。
　　“……你并不适合现在这样的生活呢，卡卡西。”
　　彩辉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严厉，却让卡卡西的脚步顿时僵住。
　　“冰冷……并不适合你。”彩辉似乎是感慨一样的继续说下去，“你应该是那种会站着打瞌睡，会用烂到家的借口为自己的迟到做辩护的懒散个性，所以说……你，适合笑。”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卡卡西的背影很僵硬。
　　“……带土给你眼睛，不仅仅是想让你替他活下去而已。”彩辉自故自的说下去，“他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活的动力，不想让你白痴一样的去寻死而已。”
　　“……这也是神乐小姐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吗？”
　　“是。”
　　“……我并不知道三代为什么会相信你，但是恕我直言，我并不相信阁下。”卡卡西转身，看着彩辉被蒙住的眼睛。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明白一点说，就是不相信她真的只是通过眼睛得到一切的情报。
　　“你对我的眼睛有什么疑问么？”彩辉似乎有些疑惑地歪头。
　　“至少，我不认为那样神奇的眼睛会被区区一块黑纱挡住功用。”卡卡西的话语一点都不客气。
　　“……”彩辉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沉默。
　　“……”卡卡西也没有走，只是同样沉默。
　　“呵，呵呵，呵呵呵呵……”彩辉忽然笑了，并不是嘲笑，似乎只是单纯的觉得什么东西很好笑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卡卡西很礼貌的没有打断，只是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心事。
　　“……区区一块黑纱，呵呵……对不起……”自言自语的声音混合着笑声，还夹杂着道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彩辉白皙的手捂住了额头。
　　“……”卡卡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好象是我的不对了。”彩辉停止笑容，微微颤动着双肩道，“似乎你们并不知道这个……我好象也没有解释过……也难怪你们会怀疑啊……”
　　“……”
　　“这可不是‘区区一块黑纱’。”彩辉的声音里面带着淡淡的笑意，双手解开了黑纱。
　　“那，你自己看一看好了。”她闭着眼睛，却准确的把黑纱递到了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略微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了黑纱。
　　第一印象是：正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很普通。
　　但是，也仅限于正面而已。
　　卡卡西在翻到黑纱背面的时候，眼睛因为惊讶而张大了一点。
　　这是……
　　黑纱的背面，还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开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迟疑了一下，卡卡西还是把当中的物品拿了出来。
　　！！！！！
　　好……诡异……
　　那是一张白纸，可能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泛黄。但是这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关键是白纸的上面，画着血色的咒文。
　　那是从为见过的咒文样式。给人感觉似乎很庞大的构思，但是却又觉得范围狭窄，那血的颜色至尽依然鲜艳，好象还没有干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卡卡西并没有问出口就有人做了解答。
　　“那是家族流传下来的符咒，用来封印眼睛的。”彩辉直接接口。
　　……你的眼睛不是闭上了吗……
　　“你认为这样就管用吗？”彩辉的眉毛挑了挑，“如果管用的话，还要符咒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只是自我催眠，给自己心灵上一点暗示而已。”彩辉的笑容有点讽刺的意味，“就和人们把眼睛闭上认为自己看不见他人的同时别人也看不到他是同一个道理。”
　　这就是所谓的‘看透’未来？
　　“差不多吧……不觉得害怕？一切都被看穿，所有动作都被预料的感觉。”
　　讨厌而已。
　　“呵呵，真是不诚实的孩子……”起身走到卡卡西身边拿回黑纱，彩辉把它重新系了回去。
　　“我不是孩子。”卡卡西纠正道。
　　“……呵呵，我先走了。”好笑的摇摇头，彩辉转身打算离开。
　　“谢谢你……”在经过卡卡西的时候，她听到了低沉的声音。
　　“没有什么好谢的，只是利用而已。你迟早要把它还给我。”彩辉一点停顿都没有，继续前行。
　　“和鼬一样？”
　　“和鼬一样。”
　　是的，只是利用。
　　或许，她真的想过要推动未来的运行和发展，但是——
　　他终究，需要把这份人情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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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某林上学了，所以有点粗糙……大家先将就着看哈！
　　某林会有３天假期……会尽量多码的！
　　大家一定要多多留言啊啊啊啊啊！（５字以上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