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神话--岁月流年》栀回

27、凡间神话

　　女神，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久睡之后，我仍然改不了一颗闷骚的八卦心，此时华辰卯足了劲吊我胃口，我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心里早就好奇得不得了，巴望着他早开尊口，奈何他话一起头，我更糊涂了。

　　“你猜的没错”华辰道，“那日追过去的的确不是存依，但是你做梦也想不到是谁……”

　　晴天霹雳！如果不是叫了几万年的三哥哥，我早一掌劈过去，醒醒他的天灵盖！瞧瞧容弦，竟是一脸的笑而不语！

　　华辰好歹是有分寸的人，我若是真恼了，他便少了几分乐趣了：“好了不闹了。”华辰拉上一副义正言辞的面相：“二位可听过菽灼其人？”“什么？”我和容弦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出来，这下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不可能！他是个凡人！”我用斩钉截铁掩饰心里的惊诧，却没能控制好语调，菽灼，唯一见过我们真身的凡人一个，因为心软，就因为心软……

　　从华辰的话中取意，定是当日容弦追杀玄蜂的时候，提过的跟在玄蜂后面的那个上神，当时他对我说他没有看真切，想来若是看真切了，当日便会血洗紫琼林了。

　　“别急。”容弦上来揽住我的肩膀，“听听华辰怎么说。”一面他转向华辰：“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他是凤阳神君的故友，当然，只是他自己这样说，我们并不清楚。”我盯着华辰，期待看见他一贯的若无其事的表情。

　　“那日大战之时，你一出现，先你一步追杀的那个人就消失了，玄蜂不是一般的对手，以上古凶兽的杀伤力来看，能那般紧追其后的，必定神力不凡。”华辰啧了一声，“说实话，当我从梵音娘娘的镜子里看见这个凡人，脊梁骨真真是凉了一下下。”

　　“一下下。”我不怀好意地重复了一句。

　　“现在的神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华辰活生生忽略了我的调侃，“一个凡人修成这样，多少天族要羞愤而死咯。”

　　一直默默揽着我的容弦这时开口了：“一个凡人，修到这个程度，早就飞升成仙了，你看这菽灼，浑身上下能寻出丝毫仙迹么。”听着这话，我心里方才紧了一紧，如此说来，这就意味着，如果梵音娘娘的梵音镜没有出问题，那么，就是这个菽灼的法力已经大到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仙身，然而连我跟容弦都未能察觉出来，天界，不知是福是祸。

　　当然，梵音镜是先古的法器，即使我出了问题，这镜子也不会出问题。

　　“怎么，要否去凡间一趟？”华辰问，“既然当时他是在追杀玄蜂，或许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容弦没有摇头，没有皱眉头。我看向他，我不能确定菽灼是不是对手，这层纸捅破，不是多了一个朋友，便是增加一个敌人。下凡，是寻求答案，但也可能是重现八百年前的灾难，我真害怕，菽灼成为下一个形期。

　　“去。”容弦道，相当平静，低头看着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要怕，就同从前一样，去琼楼饮宴，倘若就这样避而不见了，反而不妙。”

　　华辰表示赞同：“如此甚好。”

　　“我很担心。”我实话实说。

　　容弦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右手握着我的肩膀，嘴上却没有说什么。“我很担心，你的伤还没有好，我怕……”

　　“幺幺。”华辰打断我，“帝君有分寸。”我知道容弦有决断，我只是担心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只是这种心慌，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