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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1章 ...

  •   【51】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二部》第七篇 POV》第51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直子医生―

      成田国际机场,直子医生刚下飞机就接到复健中心小护士吉川惠利打来的电话,向她汇报:有个红头发的*大——*帅哥已经等了她三天,要她“快马加鞭快婶开路”——速回。
      直子医生会心一笑,随即被机舱外寒冷的湿气包围,不禁心里突地一下,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直子医生裹紧大衣,把这反常的感受归结于从南半球飞到北半球对气温的不适,随着人流挤进开往横滨的列车。
      车厢内温暖如春,直子医生开始思考跟樱木花道见面后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这是她做心理医生时期养成的习惯:跟预约的病人会面前都预先规划一下必要的细节,以期达到最具针对性、最高效的咨询或治疗效果。
      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怎么也集中不起精力。离目的地越近,心中那团寒冷的不安就越强烈。她将目光移向窗外,凛冬的太阳淡得发灰,满是低云的天空被列车呼啸的气流扯成一座阴森空洞的隧道,仿佛饱吸了夜的精髓的陵墓。
      直子医生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不舒服,扭过头,对面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手上不知什么书软软地垂着,翻开的那页上赫然一行字:
      “猎手们四面包抄过来,捕杀即将开始。”
      很久以后直子医生才得知那只不过是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天使的愤怒》里的一句话,可那时她只觉非常非常地诡异和不妥,若不是长期做心理医师锻炼出来的镇定、超然的心理素质,她几乎被自己骤然澎湃的不安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自十年前的那次事件后,直子医生开始相信在某种意义上“直觉”是最灵敏的未来感应仪。退居神奈川县小小的复健中心的这十年,她仔细研读了艾德加•米歇尔的著作,并以极大的兴趣搜索布朗大学杜卡斯教授的研究,还分析了艾本、万巴赫、施万德勒、兰兹、费尔等博士的相关论述——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现在的直觉预示着某种……危险。
      去见樱木花道,危险?
      怎么可能?
      樱木花道或许是个特别的咨询者,但在直子医子接触过的几百甚至上千的案例中,他绝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最特别的那一个发生在十年前,但即使那一次,直子医生当时的直觉也没有如此强烈。
      如果面对的是她的病人而不是自己,直子医生会坚定地建议:不要去。
      但是她,要去。
      因为她,是樱木花道的复健医师。
      一个阳光、自信、前途无限的大男孩的复健医师。
      那个男孩等了她三天,一定有异常重要的事。
      而她,碰巧知道,那异常重要的事可能是什么……

      两个小时后,直子医师回到神奈川的复健中心,在值班室找到小护士惠利:“那个‘红头发的*大——*帅哥’在哪?”

      * * * * * * * * * * * * * * * * * * *

      ―樱木雪代―

      “您是流川同学的……”妈妈?……妈……妈?绫部忍是流川同学的…… “……妈妈?”
      樱木雪代可没有麦大明星那样被炸得从悬崖上掉下来还若无其事地化解为无形的彪悍演技,“妈妈”这二字在从她的耳朵到大脑的一路上频频翻车、拥堵、红灯,五分钟后,才勉强抵达目的地。
      流川妈妈简洁地点头。
      雪代转过神来,大窘:在偶像面前出丑!忙将偶像引进客室,一边番然醒悟:偶像好像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等等,这位女士虽然长得像绫部小姐,可人家说她姓流川,难道不是偶像?啊呀,我糊涂了,女人出嫁之后自然要从夫姓,“流川”显然是跟着流川同学爸爸的姓……雪代不知所措地胡乱想着,脑中掠过三个月前公园的小篮球场上,流川枫在朦胧的夜色中酷似绫部忍扮演的朱夏王妃的剪影。
      那种相似,只是剪影的相似,而眼前流川妈妈与朱夏王妃的相似则是活生生的。
      如果流川忍看出了樱木雪代的疑问,那么她并没有解释。她也没有动矮桌上的茶,只是将冷冷的视线落在雪代身上,雪代不由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肯定流川妈妈一定是当年的亚太小姐亚军——绫部忍,当之无愧的“冰美神”。
      “我来,是告诉你,第一,樱凝没事,不必报警。”
      黑发女子用了“樱凝”这个名字,而不是“樱木花道”,雪代一愣,随即心如鹿撞,流川妈妈怎么会晓得只有月小姐才知道的花道的本名?
      “第二,”黑发女子依然不对她的言语作任何解释,接道,“樱凝回家后,你”她停下来,睫毛微扬,改成敬语,“‘请你’如实告诉樱凝他的身世。”
      雪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待说话,流川忍冷冽的目光扫过去,银芒大盛,雪代顿时觉得像是身边的空气被什么东西抽光了,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她不记得十七年前绫部忍的眼睛是否是银色的,但她将永生难忘此刻流川妈妈这一双银色妖姬般的眼睛——这是一双因常常注视死亡而漠视生命也漠视死亡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类本该有的感情,什么都没有。那眼睛只是白色的眼仁和银色的瞳孔的结合物。
      在那一刹那,雪代敢肯定,如果她说一个“不”字,那么这双眼睛将是她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样活物。
      银芒敛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流川忍不停顿地接道:“第三,让若樱和我觉得有趣的是,”她注意着雪代对“若樱”这个词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反应,“雪牌上的中国阴历日期,和枫的出生日期、时辰一致。”
      仿佛清楚雪代想说什么,黑发女子直接补充道:“小枫原来不叫‘流川枫’,他出生的时候,‘枫’这个字不在我国的限定姓名用汉字内。”
      雪代张了张口,半晌道:“对,‘枫’是80年代末补充的92个姓名用汉字里的……他原来叫“雪……”?”
      “他原来叫‘绫部不二雪’。”

      如果雪代的脑袋里有根保险丝,一定会当场爆掉。倒不是惊讶于流川枫小时候不姓流川,也不是慧眼识泰山地意识到“绫部”是□□密宗鹰冢的独家姓氏,而是“不二雪”这名字,委实十分……个性。
      当然,光一个“个性”的名字,尚不足以令雪代惊爆,实际情况是,“绫部不二雪”这个名字对雪代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众所周知,樱木花道的口头禅除了“我是天才”,就是“打倒流川”“打倒仙道”“打倒中年人”“打倒野猴子”……作为一个注视着儿子点滴成长的母亲,雪代当然留意到这些口头禅是樱木升上高中、成为篮球员后才开始的。
      在这之前,也就是樱木转型为好好练习天天向上的篮球部大好青年以前的十年岁月里,樱木曾执着于另一个口头禅,而且整天嘀咕到抓狂。
      那就是樱木军团招牌的“砍人前奏鸣吼”——“打倒绫部不二雪!!!”

      几个月前在复健中心,樱木花道曾向直子医生透露:“我每年只要打一场架就够了呀。小时候我家每年都搬家,我到一个新地方只要打一次架,就没人敢再惹我了。”(见第4章)
      但是樱木没好意思跟直子医生讲,到底为什么每到一处地方非要打一场架。
      那是因为,樱木花道的人生观世界观还没被篮球改变的时候,在不良少年界也算是一号人物,一身打架斗殴的本领,那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所以,“红毛飞樱木”及其樱木军团罩着的七大街八小巷,街头小混混们的开片通常是这样的:
      “你,瞟什么瞟。你知道我是谁?”
      “你谁啊你。”
      “绿兴水鸡。”
      “X,没听说过,你跟谁混的啊。”
      “绿兴抗把子陈浩北。”
      “BS,跟个小角色你还敢在铁锣湾拽,兄弟们,砍他!!”
      ……
      接下来就有人打110了,然后110就喊120了。
      但是如果换一种说法,效果就完全不同:
      “你,瞟什么瞟。你知道我是谁?”
      “你谁啊你。”
      “樱桃草道。”
      “X,没听说过。你跟谁混的啊。”
      “樱木老大啊。”
      “哇塞,这么巧,我老大也是樱木啊。”
      “啊,误会啊。”
      “是啊,误会误会。”
      于是“一个眼神引发的血案”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兄弟啊,现在道上跟着樱木老大,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了啊。”
      “那是,有谁像我们樱木老大这么拉风啊,无敌头锤,砸遍神奈川无敌手!”
      “据说前段日子有帮不开眼的家伙找樱木军团麻烦,结果被樱木老大一头锤砸得飞出百八十米,撞破女厕所的墙耶。”
      “是啊,福分呐。”
      ……
      遗憾的是,这种风光仅限于樱木军团占山为王的七大街八小巷,在这七大街八小巷以外的广阔日本大地上,“红毛飞樱木”就和绿兴抗把子陈浩北一样水土不服,被直接无视了。
      而经过樱木的N个小弟乔装打扮,在大阪、京都甚至北海道调查取证后,樱木花道得知了这样一条确凿的消息:在那些白目横行之地,报上绿兴陈浩北的名头,会被打成猪头,报上他樱木花道的名头,会被打成野猪头,报上山口组的名头,若是碰上长州组的,会被打成菊花头,唯有报上“绫部不二雪”的名头,才是居家旅行防止被扁必备良药。
      据说那些白目开片是这样的:
      “你,瞟什么瞟。你知道我是谁?”
      “你谁啊你。”
      “绸部不二炭。”
      “X,没听说过。你跟谁混的啊。”
      “冰封王座绫部君啊。”
      一阵寒流刮过,听众变成了西伯利亚三叠纪冰雕。
      “咳咳……有眼不识泰山。您是绫部君的小弟?听说绫部君从不收小弟的啊,大哥,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是!”绸部不二炭无比牛叉地说,“我跟绫部君那是谁跟谁,绫部君七岁那年夺得未成年组无限制规则格斗大赛冠军的时候,我就是给他递毛巾的那个保镖的外甥的表妹的邻居啊!”
      “哇……”
      于是“一个眼神引发的血案”就变成一个英雄与Fans的见面会了——
      “哇塞,大哥,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就是,大哥,您可是比超人的红内裤还要神奇啊!”
      “大哥,帮我跟绫部君介绍一下行不,我也想跟着绫部君啊!要是能学着冰封王座绫部君的一招半式,咱这打架水平也能去开山立派了啊……”
      “这个,你们也知道,”绸部不二炭故作为难地说,“绫部君平时很少出手,如果你想领教他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的格斗风姿,除非你敢在绫部君睡觉的时候吵醒他,可是那样一来,你可能还没看清已经被爆头,所以要学到绫部君的一招半式,还是相当有难度。而且众所周知,绫部君对收小弟不感兴趣,我要不是跟绫部君有那样的关系,也当不了他小弟啊。”
      “这样啊,绫部君不收小弟,您收我们当小弟吧,能当上绫部君小弟的小弟,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了啊。”
      ……

      没等樱木面前那一个被打成猪头、一个野猪头、一个菊花头的小弟汇报完毕,樱木花道彻底爆发了。
      “绫部不二雪,我要打倒你!!!”
      没有比听说全日本的不良少男都宁愿做一个有着滑稽名字的家伙的小弟的小弟,也不愿做自己的小弟这件事,更能打击一个老大了。
      所以从七岁那年开时,“打倒绫部不二雪”成了樱木花道碎碎念的口头禅,也成了樱木军团从绫部不二雪的盲目Fans手中开疆扩土夺取势力范围的“砍人前奏鸣吼”。
      如果那个年代有手机,樱木花道一定把这句话录下来,配上宫本武藏SM小次郎的铿锵背景音乐,设定成手机闹铃、彩铃、短信铃,每天响个七八十遍呀七八十遍。
      哼,不就是七岁获得世界未成年组无限制规则格斗大赛冠军吗?那种□□的地下比赛是违法的,本天才才不会参加!本天才两岁的时候就能把两个四五岁的哥哥级选手打哭,三岁的时候收服洋平、高宫、野间和大楠,四岁的时候一挑八(四个七岁的孩子、三个八岁的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见第4章),七岁的时候便已开山立寨。绫部不二雪若是遇上本天才,还不是一头锤——一锤定音!

      这些,雪代当然不会跟流川妈妈说。而若是流川妈妈得知这个典故,当能解决一个长年困扰的心头之谜:小枫不知为何,从七岁开始,每天总是打上几十个喷嚏,直到16岁上了高中才好。
      这些莫名其妙的喷嚏曾经几乎把忍和乔西折磨到发狂,以为儿子得了非典型性感冒症简称非典,以至于到了夏天也逼流川枫T恤上加T恤再加背心才准出门,从而有了流川枫的身上一年四季总是比同龄人多几块布的服饰风格由来(看看原著里流川枫的衣着吧,嘻嘻~)。
      若是忍知道,流川枫每天的清晨第一嚏,是樱木花道在计划怎样用一个头锤加一记庐山升龙霸再加一记天马流星拳把绫部不二雪Pia飞一千八百米,来个一箭穿心,撞穿两个女厕所的围墙,大概一定会命令圣婴魇魔座下暗系所有高手,每人每天把樱木花道咒上一百遍呀一百遍,让那家伙每天除了打喷嚏什么也干不了!
      若是忍知道,流川枫每天的睡前连环嚏,是樱木花道在美滋滋地暗想用飞天御剑流将绫部不二雪大卸八块,然后富士山丢一块,安国寺丢一块,樱花树下埋一块(这个大约是受《东京巴比伦》影响),其余的就丢到冲绳的海里喂鱼,可能樱木花道早就在魇魔大人的雷霆之怒下散作一缕青烟,见不着大日本帝国九十年代的太阳了。

      雪代暗自庆幸,幸好流川同学不知何时把名字改了,否则以花道对绫部不二雪近乎偏执的敌视,那两个人在湘北的相遇结局只可能是医院、少年犯中心和天国这三个地点了,不由忧心忡忡地说:“呃,流川太太,能否跟流川同学说一下,不要在花道面前提他以前的名字是绫部不二雪。”
      雪代以为流川妈妈会诧异一下,可流川妈妈的脸上除了淡淡得有些冷的目光,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不是流川太太,是麦凯太太。” 她说。眼见雪代越发迷糊的表情,她终于解释了一下,“小枫的爸爸麦凯是外国人,我没有从夫姓。流川是我父亲的姓氏,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过去曾经跟我母亲姓绫部,小枫也是。如果你要叫我什么什么太太的话,还是‘麦凯太太’比较准确。”
      “呀,这样。”
      这么复杂的关系,若是流川妈妈不解释,雪代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得出来。一忽模糊意识到,流川妈妈好像在转移话题?一忽又一格登:麦凯,麦凯?为什么听上去这么熟?然后,突然之间,所有的思绪归位,她记起被流川妈妈转移掉的话题——流川枫的原名——雪——雪牌!
      雪牌上的生辰年月跟雪代的生日似是而非,月若樱把雪牌交给雪代的时候也曾说:“如果我们找到樱凝身边更适合这块牌子的人,再把它送给他也不迟。”如果流川同学的生日与雪牌上一致,又曾经叫“绫部不二雪”,难道雪牌的主人,是流川同学?
      倘若真是这样,雪代并非贪财之人,无论雪牌的材质多名贵,也乐意物交正主,可是,正因为田黄石的名贵,又是月若樱以极大的信任交由她保管的,她怎么能凭别人口说的几句话,就交出去呢?对绫部忍的崇拜是一回事,处事的原则,是另一回事,虽然听流川妈妈的言语,她竟是认识月若樱的,但是在月若樱亲口向雪代证实之前,雪代觉得自己不应该将雪牌易手。
      雪代的犹疑显然被流川忍锐如冰刃的目光捕捉到了,她头一次笑了笑:“我来,不是跟你要雪牌的。”
      雪代脸红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你知道若樱为什么把雪牌交给你保管吗?”
      雪代老实地摇头。看来这一次不是幻听,绫部忍又一次亲切地称月若樱“若樱”!雪代脑袋里满是惊叹号。要知道,太平洋小姐竞选那一年,连白痴都瞧得出来这两位美女之间是多么敌视。上次月若樱告诉雪代她就是《烟云建武朝之王妃》的剧本作者之一,雪代的下巴差点就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通月若樱怎么肯写部剧本捧红绫部忍。看来这些美女之间的事,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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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管理员提醒,这里删除887字MG内容。

      2009.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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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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