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SD花＋流】圣婴（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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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五篇乱针绣》第41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虽说十分不信大名鼎鼎的朱迪斯•拉马雷会放下NBA如火如荼的赛事跑到地球另一边来教两个毫不相干的小鬼打篮球，但当第二天樱木和流川发现在小球场等着他们的不是那个高大威猛的黑皮肤教练时，还是有一阵失望。
——篮球场上只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立在三分线外一米远处欲待投篮。他既不黑，也没穿金色球鞋——事实上，他从皮肤到运动衣到运动裤再到球鞋，都是一水儿的白。要不是那松松地束在脑后的“马尾”点缀上一点乌黑的话，樱、流二人差点把他与篮球场西侧一溜儿的白墙看连成一片了。
不过，应该是个厉害家伙吧：这么远的距离投球，居然进了。
随着“咚”的一声漂亮的空心入篮，白衣人转过头来：“Hi！Nice to see you again. ”
Again？难道以前见过？
白衣人的面庞属于颇有魅力的那一种，只是皮肤苍白得稍有些不自然，五官也透着明显不同于日本人的特征。他带着几分好奇与慵懒地凝视两个男孩，微陷的眼眶和浓长的睫毛甚而有些电影明星般的气质。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左耳上那个晃晃悠悠的银色耳环，竟是骷髅头的造型，和一身白放在一起，产生一种恶作剧般的绝配效果。
近距离的打量使樱木觉得仰起的脖子有些酸，酸着酸着他忽而大拊掌：“啊，你是昨天的蒙面大叔！” 樱木是从白衣人的身高和音色判断的，况且人家刚才说“Nice to see you again”来着。（英语再差这么简单的句子还是听得懂的）
“蒙、面、大、叔？”白衣人现出费解的表情，重复道，日语发音竟也十分准确。
“大叔你会说日文的？那就说日文吧，我和狐狸英语很烂的。”樱木热切地建议。
“大叔——我？狐狸……Fox？他？”白衣人还是十几年前学的日语，心想是不是这么多年来日语又有了如许旧词新义，自己已经赶不上趟了。
“我叫流川枫，别听那个白痴瞎说。”流川及时为自己更正。
“啊，流川枫，Kaede，我知道，你妈妈跟我说了。”白衣人觉得自己总算听懂了一个名词，但是 “白痴”又是什么意思呢？按他当年的所学的日语，这个词应该是骂人话吧？难道十几年来已经演变成某种伙伴之间的昵称？
“我叫樱木花道！别听狐狸乱扯！”樱木响亮地说。
白衣人更糊涂了——这么说“狐狸”也是一种伙伴间的昵称？——既然“白痴”、“狐狸”都是昵称，用同一种不就行了吗？为什么Kaede只叫Hanamichi“白痴”，Hanamichi只叫Kaede“狐狸”呢？……看来我的日语有待提高呀，唔唔……脑袋乱轰轰，白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樱木说：“我的日语十几年没怎么用，有点不适应哈哈……你叫樱木花道，我知道，你的妈妈也跟我说了。”
“我妈妈？”樱木愣住，“我妈妈认识你？”
糟……白衣人心脏漏跳一拍：说漏嘴了！天尊还没告诉这个男孩他的身世呢！“啊，不好意思，是‘他的妈妈’，就是Kaede的妈妈告诉我的。这个……日语里面‘他’是かれ，‘你’是ぁなた，刚刚我弄混了，sorry。”
“这样啊。”这么简单的称谓也弄混？好在樱木也没放在心上。
白衣人出了一身冷汗。弄丢铯-137已经闯了大祸，要是连教两个小孩打球也闹出什么岔子，只怕不但是顶头上司魇魔要把他大卸八块，连天尊也要亲自操刀！
不给两人思考时间，白衣人向两个男孩伸出手：“轮到我自我介绍了，Judith Ramaley,从今天起是你们的篮球教练。”
流川伸手握住他伸过来的大手，动作突地有一瞬的凝滞，转而又像想通了什么，释然。
Judith转向樱木，樱木握了握他的手。嗯？又试探性地紧紧握了一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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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脱下的运动外套放在场边的时候，樱木瞅了个空，牵过流川的胳膊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流川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便不满这种被动，张开五指反扣，要把樱木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狐狸爪子别动！”樱木另一只手欺上，按住流川的手。
流川脚下打个旋儿扭脱，歪头看樱木：“准你动就不准我动？”
樱木方知流川会错了意，脸微微发红：“不不是那那个意思，咳，我刚才跟教练大叔握手的时候觉得他手的感觉和你的很像，所以想确认一下……”
“哦。”流川把两手插在口袋里。教练就教练好了，干吗加上大叔二字？那人又不老。||||||
“真真的。”樱木经过刚才的确认，越发觉得相像，“我二次发育之后手上的茧褪掉了，但打了几个星期篮球马上就长回来了。教练大叔，还有你，为什么手上不但一点茧也没有，还软得那么不正常？”
“= = 什么叫软得不正常？”
“一个男人长这种手正常？”
“正常。”流川言简意赅。“……二次发育是什么？”
“哼！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噢。”流川一向是个好奇心贫乏的人，本来也没打算追根问底，转身往球场走。
“切！”樱木对着流川的背影虚拟地踹了一脚，随即昂头跺着脚步抢先跑进球场。这个流川枫的性格简直太差劲了，樱木气呼呼地想，那狐狸脑里的逻辑门电路究竟是怎样处理别人的问话的？除了“嗯”“哦”“啊”就吐不出什么两个字以上的有意义的回答！——但又无法真正地气恼起来，那笨狐狸似乎就像他整天呆头呆脑的表情一样总是坦然又无心的，如他刚才“误会”了樱木的举动做出的骄憨的“反击”，倒显得樱木像个迟钝的呆头鹅一样耳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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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流川妈妈那儿第一次听到“乱针绣”这个名词后，这几天，樱木逐渐从队友们的议论中大致搞清了“乱针绣”的来龙去脉。“乱针绣”，是当今篮坛上防拦截射球的至高秘技，那从全身各个角度发出的神出鬼没的高抛射球，令弹跳力再好的对手也望洋兴叹。这一点樱木不得不赞同，因为前阵子的某天早晨，他正是被不知怎么状态大勇的“流川枫”的华丽“乱抛式”射球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庆幸的是流川枫事后再也没有恢复到当日哪怕一半的水平——充其量也只是从“抛鸡蛋式射球”进步为“抛手榴弹式射球”，令樱木心理平衡不少；运气好的时候，樱木过人的弹跳力还能盖流川的火锅，所以他打死也不承认流川的高抛射球与“乱针绣”沾什么边。
事实上，从“古”至今，篮坛上公认的会“乱针绣”的人，只有现役洛杉矶湖人队的篮球鬼才“动力导弹”朱迪斯•拉马雷一人。无数篮球精英尝试模仿都失败了，因为即使是单一角度的陡直高抛射球，入篮率也极低，远不如规规矩矩的射篮姿势来得划算。山王工业的堂本教练称泽北荣治是篮球天才，的确是不无道理的——泽北能把单一角度的前抛式高抛球练得那么熟练，已足以令多少篮球名将自愧弗如！
因此，当听流川妈妈说要请“朱迪斯•拉马雷”来教他们“乱针绣”时，两人虽觉不可思议之至，也毕竟勉强在情理之中。然而今天这个“朱迪斯•拉马雷”的庐山真面目，实在与电视上那个黑人球星搭不上边，看来只是碰巧同名同姓。离奇的是此人的“乱针绣”手法娴熟老练无比，越发让人摸不清头脑：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Judith看了流川的“抛手榴弹式射球”，赞叹道：“Lemon只用两个月就把你教成这样？”
“Lemon?”
“我们都叫你的妈妈Lemon。”Judith朝流川笑笑，“——柠檬。”
“Lemon？”樱木颇觉有趣地重复，“……这个音和Melon好像哦。我们还认识一个漂亮姐姐，叫Melon！”
“姐姐？”Judith觉得自己戴的如果不是隐形眼镜的话，一定会碎一地镜片。
“哈……”樱木摸头，“也是，她不让我叫她姐姐，可是流川叫她阿姨也太奇怪了。”
Judith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你也别叫她阿姨，就叫Melon好了。”
“是呢！Melon也是这么对我说！……那么，‘Melon’是什么意思？”
“香瓜。”Judith冲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耳垂上银色的骷髅头晃啊晃的，给他的语气点上了某种怪异的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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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ith指点指点流川的动作，又示范几次，放心地让他自己练习体会，转而着重教导毫无基础的樱木花道。
樱木很快就与他混熟了。练习的间隙，樱木边喝水边看Judith退在离三分线外一米远处投篮，好奇地问：“干吗站这么远投？小三站这么远一个也投不进。”（某处，三井打了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因为站近了投不进呀。”Judith答。篮框处，响起一声清脆的入篮声。
“站近了反而投不进？！”樱木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理论；流川枫也将头转过来：？
“因为NBA篮球场的三分线比世界通用标准远一米左右。我们在那种场地上打惯了，到这种球场上投三分都要退后一米。”
“NBA？你也是NBA的？”
“什么叫我‘也是NBA的’？”Judith停止跳射，偏头望樱木，“我本来就是NBA的啊。”
“咦？……流川！”樱木朝球场另一边喊，“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NBA有两个会‘乱针绣’的Judith Ramaley？”
“两个？”流川也懵了。
Judith似乎一头雾水，看看红发男孩，又看看黑发男孩：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现代日语了，两个我？他决定用英语再自我介绍一次：“There’s only one Judith Ramaley in NBA－me.”（NBA只有一个朱迪斯•拉马雷，就是我。）
但两个男孩眼里沸腾的尽是问号。
听不懂？为什么天尊和魇魔的儿子反而英语这么差？Judith没法，只好说回日语：“我，Judith Ramaley，现役洛杉矶湖人队，两年前是奥兰多魔术队的队员——两个都是我。NBA只有一个Judith Ramaley。Any questions？”
Judith感到两个男孩眼里沸腾的问号已经化作弥漫的蒸汽，差点把他埋了。
还是樱木开口说话了：“……我在录像里看到的朱迪斯……是黑人。”
“我是黑人。”Judith指指自己。
樱木流川面面相觑：难道我们是色盲？
终于明白问题所在，Judith “噗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一个揽住两人的脑袋：“日本不是美国，黑人走在街上岂不是太显眼了？而且也不能让我的经纪人发现我溜到这儿，所以我小小地变装了一下！”
樱木、流川晕。这叫小小变装？简直是大变活人！
见两个男孩大惊小怪的样子，Judith得意地道：“我只不过用点SkinWizard 把皮肤漂了一下，换了双鞋带了个耳环。昨天刚下飞机来不及变妆，只好像Hanamichi说的那个词……嗯——‘蒙面’——去看你们了一下，哈哈！”
原——来——如——此！
两人呆呆地看着这个全身“惨白”、耳朵上晃悠着银闪闪骷髅头的巨人，心道：是不是变装过了头了？只怕这副模样比原先更显眼吧？
樱木好心提醒：“教练大叔，你……”
“叫我朱迪好了。”
“啊，朱迪……你可能变得太白了。”
“太白了？有吗？”朱迪斯检视检视自己手背的颜色，“对噢，日本人是黄种人，我还是transform成黄皮肤更自然一点。Okay. Ok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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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按约定的时间到达小球场。樱木远远地打招呼：“Ｈi, 朱迪！……呃？！”
篮架下高大的人影转过来——柠檬一样鲜黄灿烂的皮肤！两只金碧辉煌的骷髅耳坠！！“Hi，Hanamichi、Kaede！今天这个黄皮肤还自然吗？”
樱、流倒。樱木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我看……还是昨天那样好了啦。”
流川心道：这就是妈妈经常用来变装的SkinWizard？是不是、配方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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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一，晨练结束后得上学。樱木没骑车，抱个篮球坐在流川的车后面。
流川枫的带人技术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樱木扯下他的一只耳机别在自己的耳朵里，流川提腿轻踢他一脚，却也不介意。
“流川，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朱迪的外号是‘篮球鬼才’，而不是‘天才’‘奇才’什么的了——他真是个处处出人意料的人呢，哈哈！”
“嗯。我第一次看到比你更离奇的人。”流川言。
“什么？我离奇？”樱木抬手呵流川的痒。
谁知流川竟不怕痒，仿佛他全身与笑有关的细胞都先天发育不全。樱木好生不懑。
流川仰头寻找小麻雀莫娜。Melon、朱迪、他们和自己一样经过特殊训练的手，还有朱迪毫不避讳地谈及SkinWizard这种转换肤色的秘药……妈妈越来越不顾忌地把她的世界向我打开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流川的视线随着莫娜转到后方，瞥见樱木正双臂抱胸跟篮球瞪眼呢。流川目光一闪，拽过他一只手攥在手里（呼……扯平了！）。
“干吗？”樱木干巴巴地问，“你不是不喜欢跟人握手吗？”
“你除外。”
“……”
流川有点奇怪樱木花道这个聒噪的家伙怎么一下子不吭声了，扭头看他，很不解地发现他的脸颊竟红得像发丝一样。“你发烧？”
“你才发……啊，笨蛋狐狸看前面，电线杆！”樱木发红的脸在看清前方后瞬间变白。
可惜来不及了，“哐”地一声巨响，流川可怜的单车前轮第N次撞成了矩形。
“蠢狐狸怎么可以骑车不望前面！”
“是你突然不说话！”
“是你说了奇怪的话！”
“是你问我的！”
“是你莫名其妙抓我的手！”
“是你早上先抓我的手，我要扯平！”
……
（月：耸肩。二位的记性可真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SD花＋流】圣婴（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