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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SD花+流】圣婴(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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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二篇暴力门》第10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把三个十日元钱币扔在桌上,理发师边给额头上药边安慰自己:“总比给流氓理发一分钱拿不到强。”
说曹操曹操就到,虚掩的理发室门被“砰”地推开:正主儿来了。一个声音叫嚣道:“店长,借哥们儿点钱用。”
理发师僵硬地转过身,只见店堂里站著三个人,外面隐约还有几个人影,正是隔三差五来敲竹杠的曾根原正男一夥。
“我不是交过保护费了吗?”理发师尽量放低喉咙说。
“这次不是保护费啦,只是借点钱,有借有还的。”曾根原眯起眼,无赖地笑笑。
有借有还?鬼才相信!但瞧这架势,不借行吗?要是把这夥人惹毛了,砸了他的店,他还怎麽做生意?
曾根原见理发师不吭声,麽指翘起来指指门口:“我刚才看到一个红头发的人出去了,是刚在你这儿做了染发的吧?染发的费用不多不少,你就把这笔生意赚的钱借给我们吧。”
“刚才这笔生意?”理发师不禁失笑,指指桌上的三枚硬币,“第一,他没染发;第二,他只给了我三十块。”
“三十块?!“屋里三个人不约而同叫起来,“你把我们当猴耍啊,三十块连剪撮毛都不够啊!”
“他只肯给三十块啊!”理发师用挑衅的目光看著他们,心想你们比他还过分呢,不但理发从不给钱,而且收那麽多保护费却从来没做过什麽有关“保护”的事。
外面几个人见头儿进去半天不出来,不耐烦地喊道:“阿正,钱借到没呀?”
“道雄、隆夫,你们想不想干一场?”曾根原对著门口喊。
“噢?”外面站著的四个人都进来了。
“你……你们要干什麽?我没说不借钱啊……”理发师赶紧解释。
“店长你别紧张嘛,我们收了你不少保护费,总也该为你讨回这个公道吧?居然有人在我曾根原正男的地盘上理发只给三十块?简直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曾根原正男把短袖T恤的袖口捋到肩上,其余六人也跟著起哄。
“这个,不必了……”理发师连连摇手,他对樱木的印象虽不佳,但还不至於希望他被扁。
曾根原一夥最近闲了几天没架打,早就手痒了,否则怎会好心替店长“讨回公道”?再者,又是七挑一这种必赢的架,更没有放过的道理。
“店长你就别客气了,我们去为你讨回应得的钱。告诉我那个红头发的人叫什麽名字?”曾根原一付好斗公鸡的模样。
“不知道啊(骗你的)。我没问他名字。”理发师努力调整面部肌肉以显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不知道?……不过红头发的人应该很好找吧……”曾根原自言自语。
“阿正,你说那个人是红头发?”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穿橘红衬衫的人问。
“是啊,隆夫。我看到他从这门里出去。”曾根原答。
“个子很高?”
“嗯……好像是吧。”
“和光中的樱木花道。”叫隆夫的人解下衬衫的领扣,阴鸷地说。
理发师一惊,他怎麽会知道樱木的名字?不过樱木是高中生呀,怎麽在他口里成了国中生?
“樱木花道……那个传闻中和光的老大?(注:《灌高》第一册,晴子的朋友藤井告诉晴子,樱木是和光中的老大)”曾根原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斗意更甚,“外面把他传得很厉害,现在应该升上高中了吧,好一阵子没动静了。凭那种国中级数,大概一进高中就被三年级的前辈们教训得服服帖帖了吧?”
跟班们一阵大笑。
只有隆夫不屑地撇撇嘴:“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哪所高中有这麽了不起的三年级前辈,能把樱木花道教训得服服帖帖。”
众人止住笑,包括理发师在内都目注著这个穿鲜豔的橘红衬衫的人──後者正一粒粒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扣子解开,露出胸口肌肤:上面刻著一道蜈蚣一样扭曲的长长的手术刀口。
隆夫伸出一个指头,一字一顿地说:“一拳。”
除理发师外,其余人脸色都一暗。这些人都是常打架的混混,看到那样的手术刀口,多少猜到了隆夫字面後的含义。
理发师却不明白,隆夫说“一拳”,但胸口上是手术留下的疤啊,还有明显的拆线痕迹。
隆夫低头抚摩著疤痕,半晌才接著道:“一拳,三根肋骨粉碎性骨折……手术後五个月才能自由活动……”
一拳,三根肋骨粉碎性骨折?──一夥人面面相觑。他们不了解樱木,但隆夫可是他们一年前就认识的。论打架的功夫,他们这几个人中除了曾根原正男和金井道雄,就数他鸭岛隆夫了。──既然鸭岛隆夫并非庸手,那麽一拳打碎他三根肋骨的樱木……是人类吗?
理发师听得脊梁冒汗:这麽说来,樱木刚刚撞他的头槌显然没使全力,否则他的头肯定像蛋壳一样四分五裂了!
曾根原凸鼓起眼睛,强作镇静道:“跟他单挑,可能是不大有胜算……”
鸭岛鼻子里“哼”地一声:“你以为我受伤时只有一个人?当时是八对一──我们八个人,他一个人。那八个人里,现在还有三个没出院,我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你说的是一年前的事?”一直没开口的金井道雄阴沈地插腔。
“咦?你怎麽知道?”鸭岛诧异地看著金井。
“我推测。一年前碰巧听说,一个和光中的国中生一对四打赢四个高中生,那些高中生不服气,就喊了八个人来修理这个国中生。没想到当时那个国中生的父亲心脏病发作,儿子跑去喊救护车时被八个人拦住,虽然最後突出重围,父亲却没救了。那个国中生发誓报仇,集结他的四个同党把那八个人找齐了,然後一挑八把那些倒霉蛋一古脑儿送进医院的太平间隔壁。”
理发师舔舔干涩的嘴唇,问鸭岛:“那个和光中的国中生就是樱木花道?你就是八个人中的一个?你们中还有三个住了一年多医院还没出来?”
鸭岛面上微红,瞪理发师一眼,後者知趣地不出声了。
曾根原咳嗽一声,有些不高兴地望向鸭岛:“你就不想报仇?”
“当然要报!就是今天!”鸭岛一粒粒扣上衣扣,见同伴没人响应,加上一句,“叫上我们所有的人,我就不信撂不倒他!”
金井道雄低沈的声音从帽沿下的阴影中传出来:“我也一直想会会他。一年前的事不能说明什麽,他老头子死了,急著报仇,所以才超水平发挥!”
众人一听,顿觉有理,死气沈沈的气氛缓解了。是呀,为父报仇,杀得眼红了,才变得那麽厉害!要是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还不是很容易搞定。更何况,若叫上他们所有的人,那至少有十几个。用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怎麽看都是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如果能打败樱木花道,虽谈不上扬名天下,扬名神奈川不良少年界是没问题的了。
所有人都看著曾根原,等他这个首领下令。曾根原也动心了,开始就是他提起话头要帮理发店老板“讨回公道”的,岂能因为对手比较厉害就做缩头乌龟?他作为首领的威信何在?既已骑虎难下,曾根原点点头。众部下一哄冲出理发店,分头叫人去了。
理发师的心噗!噗!跳著,瞪著安静地躺在桌子上的三十日元,头隐隐作痛。……不行,得想想办法,提醒樱木!
那边厢,曾根原集结到一十九个人,鸭岛更是把参加过一年前“战役”的四名已出院的“战友”一齐叫过来,凑足两打人──二十四个。以三倍於当年的兵力,预备给樱木吃足苦头。
“对了,你们有谁知道樱木上了哪所高中?”曾根原问。
“……”没人知道。樱木在国中时叱吒风云,上了高中却像蒸发了一样,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供不良少年们津津乐道的战役。
“那麽,你们有谁知道能在哪堵到他?”
“我们知道。”以鸭岛为首的五人走出来,“我们认得他的家,就是烧成灰也忘不了!”他们拜樱木所赐在医院里呆得都快发酵长霉了,终於等到一雪前耻之日,争相带路。
金井提醒道:“樱木花道有四个跟班,级数也不弱,能不碰到最好,要是碰到了,我们分八个人出去对付。”
鸭岛带来的一个叫齐藤的小个子说:“那四个人中叫水户洋平的小子很难缠,两个人不一定能摆平,还是派三个人好。”
“行,就这麽定了,出发!”曾根原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