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执子之手》炉子

24、屠杀

　　作者说明：
　　本章节的内容，出于完整性的需要，有点血腥。
　　目的呢，是为给主人公提供一个转变的机会。
　　到目前为上，她不过是一个淘气的小姑娘嘛。要想迅速地成熟起来，光是失恋的打击，当然不够嘛。
　　部分胆小的女性读者不可以细看下面的内容啊。
　　直接跳到下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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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延的群山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已经是深秋时节，树上挂着稀稀疏疏的叶子。
　　地上的野草，仅剩下最后一丝绿意。
　　远处，一个小村庄，已经在清晨的薄雾中现出朦胧的轮廓。

　　如玉停住马，高兴地笑起来：“啊，我看到柿子树啦。好大一片呀。”
　　曹国安正好在她的身边，也眯起眼睛看一会儿，点点头：“不错，是柿子树。老王，带几个人去摘一些来吧，在树下给留下一串铜钱就行。”

　　几个骑兵离开大路，向小村奔去。
　　然而，他们很快就回来，面色凝重，禀报道：“蛮子应当是刚刚来过，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曹国安点头：“我们走。”
　　如玉急忙说：“我也去。”
　　老王看她一眼：“四姑娘，那个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你一个女人，只怕是。。。”
　　只怕她会害怕的。

　　如玉的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可是，她却不能承认。
　　她微笑起来：“没有关系的。我经常把死人切来切去的。”
　　这倒是，要不怎么研究药物的毒性呢。

　　冷风瑟瑟，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
　　天空中掠过一只孤单的大雁，凄凉地鸣叫着，它一定已经迷路。
　　大群黑色的乌鸦，怪叫着，在树林间飞来飞去。

　　如玉不禁打个寒战。
　　一阵微风吹来，一股血腥气夹杂死人的气息迎面扑来，如玉皱起眉头。
　　这么大的味道啊。

　　战马跑向村庄，简陋的村子此刻更显破败。

　　离村子还有十几丈的地方，赫然是一具女尸。

　　全身衣服都已破烂，裤子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下面一片模糊。
　　她的样子很可怕啊，嘴角裂开一道长长的豁口，胸部清清楚楚地被印上几个脚印。
　　如玉默默地凝视着这具尸体。
　　这个小姑娘被蛮子拉出来以后，一定是三下两下就被扯掉裤子，把她光着按倒在地。她嘴里正在哭嚎着呢，嘴角就被撕裂，龇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但是，她仍然痛骂号叫不止。
　　两条光腿，疯一般，在半空中乱踢。
　　恐怕是那个蛮子不耐烦，于是就狠狠地踢在她的后背上。
　　可能她当场就断气。
　　那个蛮子于是抡起粗大的狼牙棒，重重地砸向姑娘的下面，咯崩一声脆响，她的盆骨被击碎。

　　前面不远处，另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尸体上有许多伤痕，全身还在淌血。
　　他看样子是个男人，因为他的衣服还穿在身上。
　　尸体的大腿上，被猛劈了一刀，斜着从膝盖一直撩到大腿根。
　　秋风吹来，掀起那一大片微微连在腿上的皮肉，如玉可清清楚楚的看见覆盖在嫩红鲜肉下白森森的腿骨。
　　他的脸上，更是可怕，看样子是用铁锹一类的东西直接从嘴里插进去，整个脸颊一道血痕。
　　老王实在是不忍看见这可怕的形象，就用手中兵器把尸体翻了过去。
　　哪知道，男尸脸上的，不仅仅是血痕。
　　随着老王的挑动，尸体从嘴角往上，半个脑袋直直的折了下来。
　　和大腿一样，也是微微和后脑连上一丝皮肉。
　　后背上更是被生生的掏去大半，心肝脾肺散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脊柱当然也被挖去了，戳立在地上像个鲜艳的标记。
　　“那边有活人我看见有手立着。”不知道谁说一句。
　　如玉打马赶过去，果然看到有东西斜立着。
　　不过，不是手，却是腿。
　　一条腿从半截开始，45度角立起来。
　　看样子，是被重物从大腿中部碾过，骨头折断，但是肌肉有弹性，没有撕开。
　　于是，断裂的骨头插进肉里，就出现如同这样的45度。
　　尸体遍地，全村没有一点人气。
　　村庄小小的房舍里，全都是被害死的女人。
　　看身形，还有十来岁的小丫头。
　　这些小姑娘甚至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脸上全是惊讶的表情。
　　年纪大点的女子，则是满脸泪痕，双手紧紧攥拳，牙齿咬得很紧。
　　一个孕妇旁边，放着半个没出生的婴儿。
　　它被硬生生地从母亲的肚子里拉出来，然后被斩成几块，拼凑成古怪的形状。
　　脐带拖的老长，一端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这种浓烈的刺激味道，让如玉倒退几步。

　　村子另一头的空地上，一堆堆的人头塔排列整齐。
　　从下往上，依次是男人，女人，孩子。
　　最终叠成一个高高的金字塔。
　　蛮子们似乎还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为达到最佳的视觉效果，又把最上面的人头头皮刮去一片，露出平坦的头骨。
　　再放上几颗刚刚摘下来圆溜溜的眼睛。

　　如玉的靴子，沾满各种不同的颜色。
　　黑的是土，红的是血浆，白的是脑浆。
　　举手投足间，常常会碰上悬挂在树上的残肢断臂。

　　如玉慢慢地蹲下，开始呕吐。

　　她的确解剖过很多尸体，但它们都是因为得病而死去，基本上都有着平静的面孔和干瘪的身体。
　　突然间，见到这些血淋淋的场面，还真是把她给吓坏。

　　几个男人都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老兵，这种事情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并没有多少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