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律师同人之焦艳艳》琉璃吾梦

4、第 4 章

　　眼看到嘴的肥肉居然又长了翅膀扑棱棱飞走了，岳群很不甘心。
　　最近他过的一点也不好。他所供职的女子健身会所里新来了两个教练，年轻英俊，还会来事儿，女人们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他的人气就差多了，只靠原来的几个老客户撑着，收入大不如前。跟朋友合伙开的电脑店还处于赔钱赚吆喝阶段，要想回本，还得继续往里投钱。
　　压力大的他都开始掉头发了，想来想去，还是得指着那个焦艳艳捞点钱。虽然出了点意外，在目前的情况下，一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谁知试遍各种联系方法，都找不到焦艳艳，守株待兔吧，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已经快两个月没踏足会所了。
　　直到这时，岳群才深觉大事不妙，弄不好这已经咬了饵的鱼儿真能脱钩啊。
　　岳群当然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换了新号，重复拨打了N遍，终于接通了。
　　“喂，你好？”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动静，岳群笑了。
　　“是我，岳群。我劝你不要挂电话，不然，你的美颜私房照可就不止我一个人欣赏了……”
　　焦艳艳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冷笑，真是阴魂不散，什么美艳私房照，只是单独吃过几次饭而已，吓唬谁啊？！
　　汤美玉和罗鹂回去后一直没再跟她联系，焦艳艳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岳群还要火上浇油，焦艳艳纵横网络世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岳群简直难以置信，敢情是不信自己的手里有真有料？冷哼一声，点开图库，搜索了几张之前跟焦艳艳单独在一起的照片，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健身、吃饭，但因为角度、时机都把握的刚刚好，看起来就格外的香艳、暧昧。

　　尽管确信原来的焦艳艳并没有跟岳群发生实质性进展，但是看到发过来的照片，作为活跃在多个八卦论坛的资深人士，焦艳艳还是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照片拍的太有心机、太恶毒了。
　　同一个号码很快又发来一条短信：“艳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做得太绝，这些照片反正留着没什么用，不如把版权卖给你？！PS：放心，剩下的绝对更精彩。”

　　满满的恶意几乎破屏而出。

　　焦艳艳又气又急，却不知该如何处理。一咬牙，直接把刚收到的短信和照片一股脑儿都转发给池海东，想了想，又开始给他打电话。

　　池海东帮客户打了一个漂亮的官司，正在高尔夫球场进一步沟通感情。这时看到焦艳艳又是短信又是电话，有些吃惊。焦艳艳明知道自己来上海出差，又一向知道分寸，从不在工作时间无故联系，这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担心，向客户表示歉意，又示意潘小刚好好陪客人后，快步走到一旁，将电话反打了回去。

　　榛语咖啡屋。
　　一身利落的黑色时装、气场强大的罗鹂，已经落座却仍然不肯摘掉墨镜。随意给自己要了杯卡布奇诺，却只给对面的汤美玉要了一杯白开水。
　　汤美玉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瞪我干什么？你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罗鹂反而更凶狠，声音沙哑。
　　她这一说话，汤美玉就吃惊了，“你这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有点上火而已。”喝了一口咖啡，罗鹂迟疑了一下，问：“那天焦艳艳说的话，你觉得是真的吗？还是她事先知道了什么，故意那么说的？”
　　汤美玉有点不安：“……我觉得还是她事先知道了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们，所以才会以这种形式说出来的吧。不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做个梦就什么都知道了呢？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发现她有这个天赋。”
　　“那么，问题就来了，焦艳艳的信息来源是什么？”

　　汤美玉看着罗鹂，罗鹂双手环胸，一脸严肃。
　　看到汤美玉疑惑的眼神，罗鹂缓缓地、慎重地点了头。汤美玉就明白了。

　　焦艳艳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二人，罗鹂和汤美玉以近乎一样的双臂抱胸的姿势直勾勾地盯着她，压力略大呀。
　　“表姐，罗鹂姐，你们都不嫌眼酸吗？从你们进来到现在就一直盯着我看，就算我貌美如花，也该中场休息了吧？”
　　看这两人还是不准备回答自己，焦艳艳耸耸肩，转身进了厨房。
　　认真地查看烤箱里蛋挞的火候，陶醉地闻着浓郁的香味，享受般地眯起眼睛，长长的睫羽蝶翅般轻颤。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似乎都被洒了金光。
　　焦艳艳端着烤好的蛋挞、冰箱里新取出的双皮奶和百香果汁，一一放到两人面前，夸张地讨好道：“我的好姐姐唉，快让咱美丽的大眼睛歇一歇吧，来，试试我的手艺呗。”说着，拿纸巾托起一块蛋挞就送到了汤美玉嘴边。
　　“啊呜”一口咬掉半个蛋挞，顿时被热烫的蛋液烫到了，又舍不得已经到嘴的香浓幼滑的美味，汤美玉一边用手往嘴里扇风，一边丝丝哈哈的往下咽，焦艳艳赶紧又拿沁凉的百香果汁给她喝。
　　汤美玉舒爽地叹了口气：“艳艳，你真的是越来越贤惠了，手艺棒棒哒。”
　　正要伸手去拿第二块蛋挞，却忽然瞟见正黑着脸瞪自己的罗鹂，想起来时定下的计策，还有刚才的努力都被自己的贪吃给毁了，顿时心虚气短，讨好地把手中的蛋挞往罗鹂手里塞，又拼命劝说罗鹂一定要尝尝她最喜欢的双皮奶。
　　罗鹂无所谓地吃了蛋挞，拼了果汁，尝了双皮奶，惬意地往沙发上靠了靠，说：“现在吃饱喝足了，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我想知道，吴文辉的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你为什么会对曹乾坤的人品提出明确质疑，还提到谷姜，有什么证据？你表姐怀孕，你为什么会是第一个知道的？所有这些，我，包括你表姐，我们都希望能有一个明确的回答，而不是所谓的做梦梦见这样的借口？”
　　“附议。”汤美玉没有放下手中的双皮奶，头也不抬地说，“我也很想要个答案，你是我的表妹，曹乾坤是我的未婚夫，我孩子的父亲，现在你在我面前说曹乾坤会在未来和我的好朋友谷姜产生不正当男女关系，理由？”
　　焦艳艳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呀，我做了个梦，真的只是个梦！而且我本来也不想说的，你们非得让我说，现在又来问我！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那些事情的呀，我又不是你们的犯人，弄得跟查案子似的，有意思吗？我不嫌丢人把精神出轨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焦艳艳当事人，请你论述一下此时此刻你对这句话的理解。”罗鹂继续面无表情。
　　“真是够了！什么日有所思，我思什么了？你到底几个意思？”焦艳艳勃然大怒，“我就是对一个男人产生暧昧了，我承认！那有怎样？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迷途知返了吗？！那你呢？！”
　　罗鹂冷笑一声，就要火力全开，却被汤美玉拦了下来。
　　无视罗鹂不满的视线，汤美玉温婉一笑，“都冷静一点，至于嘛？一个个跟斗鸡似的。罗鹂，艳艳不是嫌疑人，现在也不是在法庭上，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上纲上线的。艳艳，你也是的，换了是谁，能相信一个梦就能爆出这么猛的料呢？要你你能信吗？我可是记得咱们两家可都听说过有能掐会算的先知血统啊？”
　　焦艳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解释道：“表姐，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换做是我，估计也没有办法相信。但事实往往就是最令人难以相信和接受的。告诉你们的那些事情，不管是我出轨后离婚又再婚，还被家暴，吴文辉已经结婚，曹乾坤婚外恋，确确实实是我在梦里看到的。
　　就好像黄粱一梦，我在梦里过了一辈子，那些人和事都仿佛还历历在目，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上次你们来找我的的时候，正是我心绪最乱的一段时间。事到如今，我就原原本本的给你们讲一遍。
　　大概半年前，我在健身会所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岳群，他高大，帅气，幽默，会书法，国画，还会吉他，简直就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当时我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他是替班教练，虽然我不是他负责的客人，他还是温柔细致地照顾我，送我到医院检查。
　　我回到家，池海东又出差了，电话也不接，我突然就很委屈，一时冲动就给岳群打了电话，他很耐心地在电话里陪我说话，安慰我，我们相谈甚欢。我觉得他能了解我的每个想法，渐渐地就和他越走越近。
　　表姐，你还记不记得，又一次我不小心出了车祸，虽然不严重，但是因为惊吓过度，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当时池海东一直在外地，电话也打不通，完全联系不上他。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还是岳群在我身边陪着我。”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印象。”汤美玉回忆道，“是不是那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说话很斯文，很温柔？”
　　“就是他。你们也知道，池海东比我大将近十岁，他又忙于事业，很多时候我们之间都是缺少沟通交流的。或许矫情，但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孤单寂寞，我需要被人疼爱的感觉，很需要。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承诺，会疼我、爱我，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你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了，他答应给我一个自己的家，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于是我放弃了英国皇家艺术团的邀请，选择跟他在一起。刚开始，我们确实很幸福。但他的事业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连我们商量好的宝宝都一拖再拖。我一天比一天寂寞，我习惯了人群中心的感觉，当初跟池海东在一起，也是觉得他更会照顾人吧。
　　我一毕业就嫁给了池海东，从来没有工作过，除了原来的同学，也没有机会认识更多的人。
　　总之，我认识了岳群，关系越来越暧昧，我跟他单独约会、吃饭、看电影，他无微不至的呵护我，处处殷勤小意，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直到那天他提出邀请我去他家，我虽然心动，但是还是很犹豫，也有些害怕，就没有马上答应，结果当天晚上我就做了那个梦。梦里我失去了一切。
　　我害怕了，或许这也是潜意识中我在警告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但是我又有些舍不得，池海东一直没有回来，我自我折磨，越来越崩溃，直到那天你们来找我，我一时控制不住，就把那个梦统统告诉你们了！
　　在那个梦里，我真的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被抓奸，利用罗鹂姐逼池海东净身出户，即便和岳群结婚了，还是因为池海东再谈恋爱嫉妒发狂，被家暴，人也越来越疯狂。我还眼睁睁地看着表姐你婚姻不顺，被小三，又跟那个贱男黏黏糊糊的。
　　醒来之后，发现那么真实的痛苦竟然只是个梦。原来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焦艳艳越说越激动，竟开始全身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汤美玉急忙搂住她，劝慰：“艳艳，没事了，那只是个梦而已，现在梦醒了。”
　　罗鹂一言不发，神情莫名。
　　因为汤美玉的关系，罗鹂跟焦艳艳虽然也是好姐们儿，却并不是特别合得来。罗鹂自己个性强硬，精明干练，是个前途远大的律师，大女人倾向明显，信奉经济独立才能精神独立，很看不上焦艳艳这样全靠男人养的行为。焦艳艳又是这样十分美丽八分娇媚，时刻需要别人以她为中心的娇娇女，要不是因为汤美玉，罗鹂根本不可能跟她成为好朋友。
　　可是，现在的焦艳艳，分明跟原来判若两人。难道还真的如她所说，因为黄粱一梦，从此大彻大悟，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