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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第三章:
      书房的不欢而散并没有影响到玉竹,一早他便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又仔细研读起了那份资料。
      “玉竹。”才刚过巳时,房门就被敲响。
      “邵音姐,快进来,正想着你也该来了。”
      “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关上房门,邵音便从怀里拿出里两只小巧的瓷瓶,“红色这只是清心丹,我特意让顾师傅多做了些,要是头痛症犯了就服下,会好些的。蓝色的这只是化功散,是主人让我带给你的...."说到这儿邵音顿了顿,她知道也许之后的话会让两人的误解更深。“主人吩咐了,让你即刻启程赶往赵府,务必要在三日后的子时到达赵府东院偏门处。切记不可惊动他人,到后自会有人与你细说,这是地图,按照指示便可。到达后即刻服下化功散,此药会令你散尽内力,半年之内都绝无恢复的可能...所以你记得处处小心。”说完,便将两只瓷瓶与一张地图交予玉竹。。
      “他还是不信我...”默默的收下了瓷瓶,玉竹低声说道。
      “还有...主人他,让你好生利用你的头痛之症,好自为之。”说完又是一阵沉默。玉竹静静的看着两只瓷瓶不发一言。
      “这只是主人的建议,若头疼的厉害尽管服用清心丹,我会想办法给你多送些去,只是一定要收好,这丹药也并非寻常富商老板能负担的起的。”
      “邵音姐,谢谢你,除了义父,这府上也就只有你会真心待我了。此次邵音姐不陪着师兄一起去赵府么?”玉竹转身,将地图默默的记于心中,随后便与鹫组的资料一起点燃,看着他们慢慢化成灰烬。
      “主人创立鹫组以来,所有事务均由我出面打理,鹫组识得我的人本就不少,若跟着主人同去难免遭人猜疑,还是小心为好。”
      “玉竹明白了,还劳烦邵音姐回师兄的话,玉竹即刻启程。”。
      “你,哎...记得千万要小心。”
      “恩,我会的。”
      若是快马加鞭其实并不需要三日,就更说不上即刻启程了,可若是要避人耳目,骑马这么招摇的事必定是不能做的,而官道人多口杂也决计是要排除在外的。玉竹稍作计划便一个人离了胡府。
      距约定的时间仅剩1个时辰时,玉竹终于到达了位于钟离县的赵府,而赵府距离费府也不过隔着个不大不小的镇,对此玉竹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被人查出了底细又服了化功散,丢了性命事小,坏了义父的安排却是万万不可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选择相信师兄了。
      虽距离子时尚有一个时辰,但天色早已暗沉,街上也没了人声。即便这样,玉竹也丝毫未曾懈怠,稍加观察,便施展轻功跳上了偏门对侧的一颗大树之上,摒气凝神,静静的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子时一过,暗门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一位家仆打扮的年轻人在门口稍稍停留了会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做声,随即又将门阖了去。玉竹看看周围,确认没有异常后身形一起,一眨眼便落到了侧门边,又是一个纵身便将看似高耸的围墙翻了去。。
      刚落地,一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拉向一边,玉竹本能的抽出随身带的玉笛直指敌人咽喉之处。
      “我不管你听命于谁,少在我背后做这种危险动作。”看清了是刚才带路的家仆,玉竹也不松手。这一拉,看似简单,但脉门轻易被握却让玉竹有些恼怒。
      “玉竹少爷请息怒,主人吩咐了,让您尽快服下化功散,以后这等危险动作也请务必禁止。夜深人静的,此处说话不方便,请随我来。”家仆一脸淡定,回话也是不卑不亢,一看便是个练家子。虽然赵府是鹫组名下的产业,但真正知其奥秘的,全府上下怕也不超过5人,此人,绝不简单。
      玉竹沉默的跟在他的背后,小心的不发出声响,绕了足有一刻钟之久才见家仆在假山群中停下了脚步。只见家仆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鹫形玉令。
      “是鹫组的玉令”玉竹稍稍有些惊讶心中暗道,不禁多看了两眼眼前这不甚显眼的家仆。只因这玉令即便整个鹫组也就只有5块,除了师兄的门主令之外也就只有各部首领才有。玉竹见他小心的将玉令嵌入被杂草掩盖了的凹陷处,将玉令向左稍转了一些便听到细微的咔哒声,“少爷请随我来."见那人只是轻轻一推,看似沉重的假山石便开出了一个一人宽的石缝。等石缝再次被合上,家仆才用火折子将周遭点亮。石室并不算大,却像是个资料库。放着许多的卷宗。桌椅木床倒是一样不缺。还没等玉竹打量完石室,家仆装扮的男子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贾一见过玉竹少爷。”
      “哦?原来是鹫组司财的首领。一个管钱的功夫倒是不错。”虽然语气极其讽刺,但玉竹心中还是有些敬佩的,一个司财的部门首领,能一招制服自幼习武的他,着实让人惊讶。何况眼前此人看着年纪也并不大。
      鹫组分4部,司命,司政,司源以及司财,邵音便是司源的首领,各地都有其情报网分部,武功也是不低的,其他分部的首领虽未见过但经此一面,前两位首领的武功可见一斑。而他们为能掩人耳目各自都有一个代号,司命,主要任务便是暗杀,冠以阎姓,后附的数字代表其在部门中的地位。司政,成员均分布于军中,或谋或战,冠以刑姓。司源,掌管军情、情报,冠以水姓,在外邵音便是水一。而司财,掌管鹫组所有的钱财运作,冠以贾姓。
      “玉竹少爷谬赞,贾一收到主人密令,见玉竹少爷如见主人,不得不敬、不恭。但还请玉竹少爷尽快服下化功散。”语句虽然恭敬,却显得生硬冷淡。
      “哼,”玉竹拿出蓝色那只,将其中的药粉倒出,当着他的面一仰脖颈,吞了下去。随后将瓷瓶向贾一一扔。贾一接住后嗅了一嗅,依旧保持单膝跪地,“赵府原本的少爷身患奇症,吹不得风,因此赵老爷便专为他建了东院,东院虽大但只有少数家仆住在这专门照看赵家公子,府上大多知道东院住了个少爷,但详情却是不明的。此次玉竹少爷便住入东院,而赵府公子已尊门主令带到别处悉心照料,请玉竹少爷放心。原本照看赵家公子的家仆们为了掩人耳目仍旧是那些,但请少爷放心,主人已安排妥当,确保不会出现纰漏。”
      “赵家公子怕是被拿来作为人质要挟那赵老爷了吧!看来那些家仆的亲人也不能幸免了。”
      “是。”简单直白的回复倒是让玉竹的吃了一惊。。
      “你倒是直接,也不为你主子辩解辩解..."
      “主人有令,对玉竹少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赵府少爷的奇症幸得主人资助才得以存活,赵府老爷虽非鹫组一员但一直对主人心存感激,此人可信。”。
      “假惺惺。”
      不知是否是药效起了作用,玉竹感觉力气在一丝一丝抽离,身形晃了晃,这时贾一站起才伸手欲扶,便被玉竹一掌拍开,“别碰我,看见你们让我恶心。”
      贾一见玉竹面色惨白,身形摇晃,也不多言,伸手探向玉竹的脉门。
      玉竹虽想阻挡,但方才的一拉便已然让他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更何况现下服用化功散后完全失了气力。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握住脉门的感觉并不好。
      贾一一放手,玉竹反手便是一个巴掌,贾一也并未闪躲。。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做这种危险动作。”
      “是贾一越矩,药效怕是有些猛烈,贾一长话短说。玉竹少爷明日既是赵府义子,身子不好常年住于东院,未曾踏出过半步。也请玉竹少爷这两天静于房中,直到赵府大公子归来,之后的一些只需随机应变即可。请玉竹少爷随我来,” 说完后便起身离开石室,将玉竹带到了一间竹屋。虽是竹屋却感觉造的极为精巧,完全不似寻常的竹屋四处透风。房中琴棋书画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看来原先的主人喜好也是颇多的。但此时玉竹只觉身子越来越沉,头晕目眩,也无暇多看四周,只是勉强站立。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虚弱的姿态。
      “请玉竹少爷早些休息,明早贴身服侍的丫头小桃一早便会过来."说完也不再看玉竹,关上了门悄然离开。
      贾一一离开,玉竹便支持不住的躺倒在木床之上,昏睡了过去。。
      待玉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透亮。
      “少爷,您醒啦,您先梳洗下,小桃这就将早膳端来。”少女边说着边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用来梳洗的水端了过来。少女十六七的样子,长得乖巧伶俐,十分讨喜。玉竹皱了皱眉,他向来不习惯在未察觉的情况下周遭出现陌生人,即便是看上去极其无害的少女。。
      “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是...小桃?”
      “回少爷的话,如今已是巳时二刻了,少爷睡得真熟,小桃进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玉竹有些奇怪,原以为身边的仆役多数遭人胁迫应该不会有好脸色,但眼前的丫头似乎...十分高兴。
      “恩。”一时玉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少爷稍后,小桃去将早膳端来。”未等玉竹再开口 ,小桃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门。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玉竹楞了半晌。如今体内完全感觉不出内息的存在。但许是这药还不错,除了身子沉了些,无力了些,也并无他处不妥。玉竹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打量起昨夜无心观察的屋子。
      屋子不大,摆设也简单。一张琴,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偌大的书架。但仔细看,做工全都十分精细考究。。
      玉竹平时也爱弹个曲,看看书。这布置倒是十分合他的心意。特别是书架内摆放了各类兵书,也不知是原先的主人爱看还是师兄已经将所有打点妥当,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玉竹兴致一起,随手拿了一册武经七书看了起来。
      “少爷先把这药喝了吧,老爷特意吩咐了,少爷久病初愈,需要补补。”才一会儿,小桃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小桃,你,就不觉得奇怪?”放下书册,接过小桃端来的汤药皱了皱眉。
      “从昨日起,玉竹少爷便是这里的主人了。小桃只有心存感激。”单从神色来看,少女的确不像是有何烦心事。但这让玉竹却愈发奇怪。。
      “难道是赵家少爷对你不好?”思来想去也就只想到这个可能。
      “不,毅少爷对小桃可好了,小桃自小被老爷收养,无父无母,毅少爷还挑了日子作为小桃的生日,每年都悄悄的为小桃庆贺。”小桃笑的愈发的甜了。
      “和我说说你家少爷吧。”玉竹喝完汤药,索性又靠在了床上,身子有些倦怠,令他总想靠着些东西。
      “毅少爷他从小就患有奇症,风吹多了就会头痛,有时疼的全身抽搐。身子也不好,一年有一大半都在病着,有时他也会发发脾气,但那是他在生自己的气,他总觉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拖累旁人。可大家都不懂他。原本老爷还没有遇见恩人的时候,虽然开了家画斋,但仅仅能维持生计,祖上留下的院子虽大,但照料维持的开支也是不小。老爷那时很是辛苦。即便这样,老爷还是吩咐小桃好生照料毅少爷,有了些闲钱便买些好药,给少爷补身子,而这病又一直无法查出病根,少爷还一度轻生。夫人去世后,少爷在赵府,除了老爷之外也就和小桃能说说话,少爷的苦也只有小桃能明白。”先前还有些愤愤然的小桃突然神色一喜,“也就在那时候,恩人出现了,他给少爷治病,还带来了贾总管,让他帮忙料理府中的生意,才短短的三年,府里便热闹了起来。少爷才没想那些傻事。还专门请人重新布置了东院。虽然恩人来的时候小桃也才十岁,但再造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虽然玉竹很肯定,师兄做这件事绝非出自好心,但间接帮了一家人也算功德一件。
      小桃一定非常喜欢你家少爷,可是你家少爷被人接走,你就不担心么?”
      “小桃觉得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虽然他呀表面上对下人们有些凶,但每当他们家里有些什么事,也会偷偷让小桃送些银子或是找贾总管帮帮他们。少爷也许只是不想让大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吧。恩人这么多年来帮了赵府这么多,小桃当然是相信恩人的,更何况恩人前两天还特地带老爷和小桃探望了毅少爷。此次恩人开口需要帮忙,老爷和小桃可高兴呢,终于可以报答恩人多年的恩情了”
      小丫头年纪虽小又单纯,但倒是很懂得感恩。
      “玉竹少爷累了么?您还是再休息下吧,老爷说等下午迎了大少爷回来,再来探望您。”小桃见玉竹还是显得没什么精神,便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拉上。“不知道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恩人的朋友一定也是好人。就像玉竹少爷一样,长得这么好看,也一定是个好人。”
      “噗,”听到这儿玉竹也不禁被逗笑了,“你这丫头....”
      时间在两人欢谈中慢慢溜走,小桃的活泼,单纯,是常年浸淫在阴谋算计中的玉竹所向往的,即便就单只是听着,也仿佛沐浴着阳光般温暖。
      “也不知师兄那儿怎么样了,以师兄的做派,回府估计要闹得满城风雨吧。”看着小桃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家少爷,玉竹不禁担心起来,恐怕今后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师兄也只说是让他随机应变,到底是要被人赶出府去的,恐怕事情也不会简单。
      “玉竹少爷,您再歇会儿,小桃要去前院了,今日大少爷回府,老爷让全府上下都去迎接呢,这时辰差不多了。”才用完午膳,小桃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躺了大半天,身子都僵了。”现在没有了内力,也不用处处警惕周遭是否有异动,一旦习惯了些反倒是轻松不少。玉竹随意舒展了下身子,赤着双足,走到古琴旁。
      自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章兵法,只要是有可能帮上义父的,玉竹都努力去学,但当琴声用来伤人,当谋略用来害人,这一切都变了质,慢慢的,这些也都成了一种任务。他也只能不断告诫告诉自己,乱世之中没有对与错,有些手段虽逼不得已却也无可厚非。
      玉竹一身素衣,发丝也随意披散着。许是自小跟着师兄,有些喜好也不禁同了去。只见他右手稍稍拨弄了下,音色宏厚宛若钟声,“好琴。”人对美好的事物总也是喜欢的,玉竹不禁坐于古琴前,左手轻按,右手一拨、一挑,划出的曲调虽似简单却绵长而悠然。白皙修长的十指,随意披散的墨丝,素白的单衣这一幕犹如一幅水墨画卷,淡雅而极富韵味。

      “我倒要看看这位赵府的义子是何方神圣,竟要我亲自来探望,”弹奏了几曲,门外便嘈杂了起来,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被不客气的推了开来。。0
      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衣显得高贵却又盛气凌人,玉竹眼里的师兄总是内敛而又神秘的,除非气急,从来都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喜怒,而今日的他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那气势惹得玉竹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玉竹啊,你身子不好,穿着这么淡薄的衣裳还弹琴,赶紧回去躺着,你哥哥才回府便说着想来看看你。”说话的是位体型富态,衣着鲜亮的老者,一看便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现下神情却是颇为尴尬。
      “想必这位便是大少爷了吧,玉竹近日风寒未愈,吹不得风未能前去相迎,还请勿怪罪。”说的是抱歉的话,可语气显得不卑不亢,人也未曾站起。现下尤不能确认眼前的老者是否是自己的义父,玉竹选择先跳过老者这句关心的话。
      “大少爷?我可担待不起,父亲他自从与我失散后就收养了尚在襁褓中的你,可叹这么多年来你却是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简单的算账不会,这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有这闲情,倒说成自小身子弱,偌大家业也从来不想着分担一二,即便如此,父亲还为你重修了东院,又请了名医照料着日常起居,想必对你是极其疼爱了。为人子的定要尊重父亲的意愿,你便叫我声哥哥也未尝不可。”一串说辞让玉竹顿时哑口无言,字字珠玑,讽刺着玉竹在赵府完全就是个废人。“幸好原本的赵家大少爷不在这儿,不然还不得气的吐血...”玉竹心中暗想。
      “你..."刚想回嘴辩上两句,才开了口就被打断了。。
      “罢了罢了,这次来可是有正事儿的。”说着走到玉竹身旁,蓦地扣紧玉竹的左手手腕向上拉起,动作粗暴而又用力,都将尚坐于古琴前的玉竹拽起了几分,“瞧瞧这纤纤素指的,弹起琴来与那些个歌姬一比还真是别具风味。明儿个父亲将宴请县里所有乡绅贵胄,以后这画斋的生意也将全权交托于我。你好生准备着,明日在宴中给大家弹一曲儿,助助兴。”外人看来只是随手的一拉一看,而玉竹知道,师兄是借机探了他的脉象。
      “玉竹尊称你一声哥哥,也请哥哥放尊重一些,玉竹堂堂男子岂能与那些歌姬相提并论。”玉竹费力挣脱了开去,语气生硬,外人一听便知是生了怒气。
      “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父亲,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而跟随而来的仆从们则有些无措,不知是否要跟上去。
      “玉竹啊,你哥哥他...唉,这么些年也是为父亏欠了他的,你好好休息,明日你若不想去便别去了,为父再和你哥哥说说。”老者神情依旧尴尬,玉竹也不知他是真不知内情还是做戏,也不敢多说,“义父,玉竹明白的,明日会去的。玉竹也累了,父亲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宴会需要准备。”
      “小桃,那你好生照顾玉竹。”老者见此,叹了口气,关照了声便带着人离去,一下房里又只剩下了小桃和玉竹两人。
      “少爷莫气,新来的大少爷也不知怎的脾气大得很,也不知恩人是何故选了这样的人过来。”小桃看玉竹皱着眉,以为是玉竹受了委屈,急急安慰道。“莫不是玉竹少爷认识他?与他有仇?今日处处刁难,着实过分!”。
      “小桃,别说了,切记今后不论在哪儿都少说这些,特别是哥哥那儿。你忘了恩人交代你的事了么?”小桃虽然性格讨喜,可这嘴却不太严实。玉竹就怕她一个不注意给漏出了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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