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任务】 ...
-
鼬出生在木叶43年，也恰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的那一年。
第三次忍界大战发生在木叶43年到47年间，五岁的鼬尚不能理解战争的意义，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战争的可怕。他厌恶那无休无止的争斗，厌恶周围的人充满绝望痛苦的眼神，鼬下定决心，他要平息战争。
但是，越是长大，就越深刻的理解到这个世界的无奈和他本身的无能为力。
答应了身为族长的父亲的要求，进入到暗部调查木叶高层对宇智波一族的看法与措施。后又被上级命令调查宇智波一族叛乱的证据。一边是村子里高层的施压，一边是族人越来越偏激的思想，变成双重间谍的鼬内心痛苦不堪。
但是鼬依然希望能够缓和这种矛盾，在两者中不断做着三代火影也承诺会改变木叶高层的决定。
他一直没有放弃，直到，止水被团臧攻击，眼睛被夺去了一只。
宇智波止水，他最信任的导师与挚友。跟他处境相似、理念相同的止水为了不让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落到团臧手里，也不想让自己的死变成挑起木叶和宇智波的祸首，他要求鼬拿走他剩下的眼睛。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想好了吗？”面对死亡，止水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就坦然接受了。鼬满脸悲戚地点头，止水安慰他道：“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相信你。”看着临死的朋友充满信任的眼神，鼬忍痛眼睁睁地看着止水挖出了自己的左眼给他，然后装作自己投河自尽来避免加剧宇智波与木叶的裂痕，给鼬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止水的死让鼬终于下定决心，偏向了一方，舍弃了另一方。
但是令鼬选择完成暗部的任务的不是因为止水的死，而是为了另一个人的生。
最后的时刻，他还是苦思冥想了很久，终于同意团臧提出的要求。留住他毫不知情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命，而他自己则要杀掉全族的人。
他不希望佐助变成叛徒，过朝不保夕的生活，也不希望那些高层为刀俎，把佐助当鱼肉，像止水一样处境艰难。
佐助，他唯一的弟弟，出生在48年，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不久。佐助出生没多久，九尾突然出现在村子里肆虐，五岁的鼬替父母看着弟弟。他把尚在襁褓里的佐助抱在坏里，用脸贴上佐助的头蹭了蹭，看着远处巨大的妖狐，喃喃自语道：“佐助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危险的。”他希望给佐助一个完美的世界，没有战争的世界，没有悲痛的世界，但是他最多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他选择在佐助上学的那天傍晚动手，任务完成的很漂亮，那些族人全都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他们各自的家中，等佐助回来的时候，他也表演得很完美。再后来，原本受惊瘫倒的佐助追了出来，把手里剑扔向了自己。
毫无预兆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你太弱了，如果想要复仇就赶紧变强吧。我等着你。”再也抑制不住，鼬无声地哭着，把掉落的护额从地上捡起，不敢停留得快步离开了族里。
离开木叶之前，鼬还是去拜托了三代火影。
“请答应我最后的请求，保护我唯一的弟弟。”
“你怎么不再等等。”三代略带责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鼬。
“我不完成的话，他们就会安排别人做。”到那个时候，他就不能为佐助安排后路了，“佐助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知道。离开村子后，我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公开他们安排的任务。也请您帮我转告他们，若是他们不信守承诺，我必会公开事实，并血洗木叶。”
“…唉，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佐助的，你放心吧。”
鼬起身对三代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木叶村。
这一走便是四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为了能更好的威慑木叶高层的某些人，毅然加入了晓。如果不是三代的突然离世，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到木叶。现在的佐助还太弱小，不足以自保，只有他的出现能够警告那些人，不要想打佐助的主意。
他原以为机关算尽，把弟弟保护得很好。谁知，佐助是真的把他恨到了骨子里，他又逼得太紧，让佐助选择了跟大蛇丸走。
接着，一步错步步错。
————————————
鼬有些悲哀地闭上了眼，他刚刚有些失控地说出了佐助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幸亏只有鬼鲛一个在这里。
那些永远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他轻叹了一声，神色有些倦怠：“刚刚我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他伸手撩开挡在佐助额头的碎发，“鬼鲛，还要拜托你，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佐助。”
鬼鲛沉默了一会，悠悠地开口：“我原本是有些看不起你的。现在……我们真是可悲的人啊。”
同样是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这个人却那么潇洒地说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后来相处久了，鬼鲛才渐渐发现鼬跟他竟是同一类人。现在他终于证实那件事确实是有隐情的，或许也是为了那自诩的‘大义’。
他发誓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以我的性命担保。”
鼬点点头，转头继续看着睡梦中的佐助，说：“佐助还活着，可悲的只有你一个。”
鬼鲛：“……”还能做朋友？？？
正当鬼鲛暗暗磨牙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呻吟了两声。
鼬看了一眼佐助正在颤动的睫毛，立刻用瞬移术离开了病房。
鬼鲛有些无语，明明那么关心却非要装出这副样子，帅哥都是这样别扭？他好像有点明白耍帅和耍酷的意思了。
还没清醒过来的佐助，看着恍然大悟状点着头的鬼鲛，疑惑地问他：“你……？”
鬼鲛回神，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是放着鼬亲爱的弟弟不管，最后肯定少不了吃点苦头。
他难得的扯出一个真正的微笑，虽然配上他的鲨鱼齿显得比以前的假笑还要可怕，语气温和地说：“睡得怎么样？舒服吗？”
被重伤致昏迷的佐助：“……”
离门不远的走廊上，背倚墙壁的鼬：“……”突然后悔把佐助托付给鬼鲛了。
跟那家伙一样的衣服，果然是一伙的来欺负他的！佐助咬咬牙，不顾伤痛地起身：“那个混蛋在哪里！”
“啊，鼬啊，他刚刚才……”门外传来一声护士抱歉的声音，鬼鲛即时改口，“他刚刚说无聊，找人打架去了。”
佐助紧蹙眉头，狐疑地道，“打架？”
门外又传来一声病人跌倒的惨叫声，凄厉的回声让鬼鲛后背一寒，他明明是按着鼬的说法说的啊，找人测试实力，不就是去打架吗？
鬼鲛苦恼地皱眉，继续圆谎道：“呃，是去训练自己的对敌能力。”
“呵，就是去杀人嘛，说得那么好听做什么。”佐助不屑地冷笑一声，继而眯着眼睛盯着鬼鲛。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又傻又蠢，既然按照鼬那时候说得，他今后就得跟着那家伙训练，做一个合格的“测试工具”，那么跟这么个大傻个多交流，套套情报似乎很有用。
“你是那家伙的同伴？你叫什么？”
鬼鲛瞬间觉得鼬的弟弟比鼬好多了，鼬常年冷着张脸，话更是少，甚至很多时候都会无视他的话。而且，在他们刚刚组队之初，他可是被有着血继限界的鼬一顿胖揍，偏偏他对写轮眼的幻术一点招都没有，现在多了个鼬的弟弟可以欺负，他开心地大笑道：“干柿鬼鲛，怎么样小伙子，有兴趣跟我打一架吗？”
门外又是一声惨叫。
鬼鲛：“……”突然觉得这样的鼬好可怕。
佐助转头盯着门的方向，皱眉不解道：“医院里的病人怎么都这么不小心。”
因为门外有你的大哥啊，鬼鲛干咳了两声：“对了，你现在还好吗？”
佐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有些暗哑：“还好。是那家伙要你看着我？”他冷嘲一声，“他多虑了，我巴不得在他身边，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杀了他。”
佐助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恨意，让鬼鲛心紧得难受，他开口道：“他是你哥哥！他是为了……”
“哗啦——”
突然门被拉开了，两人看向门口的人。
佐助看到来者，咬牙切齿地狰狞道：“怎么？你杀完人了？”
重又变得面无表情的鼬略过他，紧盯床后的鬼鲛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你扛着他。”
视线飘忽不定，有些心虚的鬼鲛一怔，望向他道：“他的伤还没好透。”
鼬这才冷眼盯着佐助，似乎这才发现他的伤，开口询问：“没好？你留在这里？”
面上一片冷漠的鼬，让佐助心里泛起阵阵恨意，他咬紧牙关，倔强道：“当然能走。我跟你们走。”
鼬又转看向鬼鲛，鬼鲛也不能多说什么了。他把背上的鲛肌卸下来拿在手里，在病床旁蹲下来：“上来吧。”
佐助忍痛趴到了鬼鲛的背上，鬼鲛小心地托着他的腿起身，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背上的人，某个心口不一的人又要折腾他。
鼬看鬼鲛自觉地背上了他弟弟，转身就走，二人跟着他离开医院。
忍者的脚程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算的，没过多时，他们就离开了草忍村，进入到森林的外围。
森林里坑洼不平的小道到底比不上平坦的马路，即使在人高马大的鬼鲛背上，佐助依然不时发出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
在寂静的森林中，细微的声音也显得异常清晰，但鼬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甚至隐隐加快了脚步。鬼鲛心知他不能体现出来关心佐助，替鼬问背上的人：“没事吧？”
“没事。”因为晃动不小心压到受伤的肋骨，发出痛呼的佐助有些别别扭扭地开口，“谢谢。”
“…唉，你啊，”鬼鲛叹了口气，不知道对这个有点死脑筋又被鼬保护得太好的少年说些什么了，“有些事，你应该自己多想想。”
佐助疑惑地询问：“什么事？”
“很多，”鬼鲛顿了一下，开口道：“你不清楚我的经历，所以你才没有害怕我。你对我说谢谢，就不怕我是坏人？”
佐助盯着鬼鲛的后脑勺，悠悠地开口：“坏人？鼬不让我死，你就不能让我死，你打不过他。”
鬼鲛：“……！！！”果然兄弟俩！一条心欺负人啊！
“还有你说的什么，我有些事情没有想清？你以为我是像你那么傻的人吗？”佐助冷笑了一声，其中包含的什么令鬼鲛不寒而栗，“谢谢这个词，不光是因为你像条驴一样驮着我走，更是因为……”
前面的鼬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越过佐助，看向更远的地方开口道：“就在这里吧，应该不会惊动其他势力。”
“呵呵，鼬，这么久不见，你依然这么敏锐。”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他低哑的嗓音随着林间的风传来：“既然你想带走佐助，那么把你自己留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