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之我是伴当白福》邓沙麻团儿

14、第 14 章

　　虽然听到哨声早有心理准备，虽然白玉堂一点都不面目狰狞，虽然方在田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是黑天半夜三楼的窗户口忽然冒出一个人来，那效果着实惊悚！

　　白福伸手接了白玉堂一下，他成功跳进房里。

　　方在田不知道白玉堂大半夜的不走正门而跳窗户所为何来，却听他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吩咐：“换一件衣服。”

　　方在田一愣，这才看见白玉堂外衣下摆上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脑子里轰隆一声：他是不是刚刚杀过人？再仔细一看，没有刀，是不是沾了血嫌脏不要了？我就说是日抛型的嘛！分开的时候他没有背包裹，那么白马呢？

　　方在田还在震惊中琢磨些有的没的，白玉堂已经把外衣脱了，扔在一旁。白福给他取过一件新的，服侍他换上，又忙忙地给他拧手巾擦脸，他却不肯擦：“待会儿一块儿洗。”

　　白福点头，放下手巾，问：“可要点个灯笼？”白玉堂摇手不要，收拾停当，依旧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方在田看着他消失在窗口，不明觉厉。

　　白福捧着那件换下来的衣服肉疼不已：“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少爷的衣服……”

　　方在田幸灾乐祸地道：“所以你今天早晨巴巴地拿出来让他穿，结果……哈哈哈！弄巧成拙！——拿回去让吴妈妈洗干净不就得了。”

　　白福叹气道：“没用的，这血迹最不好洗。少爷一定会说‘洗得干净便罢，洗不干净拿去给吴妈当抹布！’”

　　方在田看了那衣服一眼，又伸手感觉了一下，笑道：“这是什么料子我不识得，看上去倒是很贵，还有绣花。不过太滑了，不吸水，只怕当抹布都没人要。”

　　白福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上次吴妈妈就是这么说的！”

　　方在田笑道：“我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哈哈！”

　　见白福还抱着那件衣服恋恋不舍的，方在田给他出主意：“你要是真喜欢这件衣服就赶紧洗，趁着刚染上没多久还有戏，要是久了更难洗掉。”

　　白福叹口气，无可奈何，让店小二提了一桶水来，把衣服泡进去，狠命搓那血迹。血迹渐渐淡了，可是衣服颜色太浅，白福揪起下摆来对着烛光照，看来看去总觉得有淡淡的痕迹，于是越发狠命地搓它。

　　方在田觉得已经很干净了，什么淡淡的血迹纯粹是心理作用。这样下去，搞不好那想象中的血迹没洗掉，衣服倒先搓出几个窟窿来。

　　此时已交亥时，忽听长街上蹄声得得，由远而近，白福忙丢下手里的衣服，趴到窗户上看，果不其然是自家少爷。白玉堂也看见了他，对他笑笑，策马来到店门。

　　一楼大堂里掌柜正在算账，听得有人敲门，忙扔下算盘取了钥匙去开门。白福也已经下楼去了大堂，道：“店家快开门，我家少爷访友回来了。”

　　方在田暗笑不已：“他早就回来一趟了好吗？什么访友，明明是去杀人。真会演！”

　　主仆二人上了楼，白玉堂洗了脸，脱了长衣服。白福问他吃茶、点心不吃，白玉堂摇头。见外间水桶里泡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衣服，蹙眉道：“脏污了，还要它做甚？洗得干净便罢，洗不干净拿去给吴妈当抹布！”

　　白福苦着脸道：“是，少爷。”

　　方在田闻言差点笑出声，白福真是太了解他家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