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丐舞花潮》艾上悠

4、第03章 为了讨饭我妥协

　　凝重的气氛，拥挤的环境，以及那满室的臭气，饶是我再慷慨的接受乞丐的事实也受不了这种毒气！
　　“那位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把窗开开啊？我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哎…”眼冒星，头发昏，再下去我可能会成为古代版室内中毒者了。
　　被我唤到的某乞丐只是看了我一眼后道：“切！没学识！开了窗放了阳光那还算是帮派吗？”
　　我倒！敢情他们觉得□□就得黑黑的才有味吗？
　　“十四…我快要窒息了…”一年内死两趟我还真是够本的啊…
　　“忍忍吧！呆会等到大乞说完我们就能走了！”十四一副视死如归，超脱了。
　　忍…我要再忍下去就真的翘辫子了啦…
　　“十四，要是大乞逼我们加入，那我能加入吗？”兀自想了会，我问向他。
　　十四闻言有些纳闷，反瞅我道：“你不是死都不入吗？”
　　“在见到大乞哥后，我决定要入了！”遇不上现代的阿诺，那我就泡古代的幸格！
　　十四惊恐的看向我，难以置信道：“十三姐你不是来真的吧？”
　　“我很认真啊！”点头又点头，我是真的很认真！
　　见我再次确定，十四吓得结巴道：“十…十三…姐，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除了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你…你…”十四在你了半天后，终于不解道：“你真是借尸还魂的？”
　　“啥？”他突然的问话倒让我没法反映过来了，思衬了半天后，我得意道：“呦！你信我了？”
　　“哪能不信啊？你这什么眼光啊？”他白了我一眼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我十三姐呢？”
　　“也许死了，也许也还魂去了！”坦白的跟他说，我无意外的看着他眼底闪过的伤楚。“也许这也是种解脱嘛！做乞丐真的不是什么好生活！你十三姐可能享福去了。”
　　好过我替她受苦受累啊…
　　听了我的话后，十四有些哽咽道：“其实我们大家都信你说的借尸还魂…只是都不愿承认十三姐就这么去了…”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啊！不过说来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硬要说她已经死了，而身体却给别人的灵魂当了容器，那感觉也确实不怎么好！
　　“得了得了！别给我哭丧似的…你十三姐我——不是还好好的嘛！”由于我和他都被绑在椅子上，所以我即便想安慰他，终因行动不便而显得僵硬了。
　　转头我问向一旁的乞丐喽喽道：“你家大乞哥去大便了还是生孩子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他…”
　　这小乞丐还没说出口，我便听到门外有人大吼道：“丐十三你说什么呢？”
　　我简直不用怀疑这进来的人是谁，却只是有些哑然的看到大乞的身后跟着个胖妞。
　　她走路的样子很别扭，明明已经是分不清腰和屁股的身材却还要学习林妹妹的婀娜多姿，导致了上下身的不协调，也让看者以为她是腰椎盆股突出。
　　“呦！大乞哥！你老这是上哪去了啊？我们可是等得很辛苦的啊！”相较我的一身破烂，那小胖妞的穿着可华丽多了。
　　她进门只是鄙夷的看了看我，而后笑着对大乞道：“哥——！人家觉得好累哦——！”
　　她这话说时是看着我的，那表情，我立马分辨得出她把我当情敌了。
　　可惜大乞是木头，根本不懂她那撒娇的意味是对我的示威，一开口，他就吼道：“早他妈叫你减肥了！就上了楼梯你也累啊？”
　　“扑哧！”十四憋不住的笑了，却也惹恼了那胖妞。
　　只见这妞气得脸铁青，直指我道：“你笑什么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等等！笑得是十四哎！干吗说我啊？
　　受了这口鸟气的我不甘示弱道：“我哪有笑你！倒是你也确实该听听大乞哥的话吧！”
　　“好啊！你！敢跟我这个大乞哥的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爱人乐盈盈顶嘴？”深怕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似的，这胖妞自报家门还加这么多点缀。
　　“吵什么啊！”看不过去的大乞终于有点办正事的样子了，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乐盈盈，而后道：“丐十三！你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知道归知道！可我是做乞丐又不是做买卖，哪有这么多钱交保护费啊！”虽然大乞是我的理想型，但关于金钱的事情就算亲爹我也得讲明。
　　十四见状忙接腔道：“您大乞哥多高贵的人啊！何必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见识对吧？再说了，我那几个铜钱在你眼里算是钱嘛？所以就别逼我们入了吧？”
　　“嘿！丐十四！这是你说话的时候嘛？”在大乞身边的一个黑脸精瘦男见十四顶嘴忙吹胡子瞪眼的。
　　“啥来头？”我问向旁边的十四。
　　“大头！大乞的跟班。”
　　大头？就那什么给我们报信的人啊！这厮到底是好是坏啊？
　　将视线调回到正皱眉一脸不悦的大乞，我顺着十四的吹捧继续道：“大乞哥！虽然我对你一见钟情且非常想要加入你们，但叶子胡同里的小萝卜头靠得也就我这么点工钱，您要是拿了一半，那我们就会饿死的！饿死我没关系，我怕得是饿死那些小娃娃可能会对你不利！他们的鬼魂要是跑你床头可怎么办啊？我是为你想，不希望您这么忙碌的人还要为这些事伤神，如果还为了这破费找道士的话又将会是笔大损失！真的！我不想您受到伤害！毕竟您是我的幸格！”
　　我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如同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没完没了，惊得十四只拉我袖口道：“十三姐，重点！请讲重点！你跑题了啦！”
　　我还没来得及回他，却见得大乞拍了下桌子道：“奶奶的！谁他妈都没告诉我这丐十三是个长舌妇啊！老子的耳朵都快张茧了！”
　　他瞪向我，丝毫不把我的崇拜之情放在眼里，径直对着旁边的乞丐道：“给我随便找块布塞她嘴里去！”
　　“是！”乞丐喽喽二话不说就扯下自己的腰带准备封我的口。
　　妈呀！那快布黑得怕是N年没洗了！这塞进来我还能活嘛？
　　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忙开口道：“停——！大乞哥！封我口前能不能让我再说上一句话？”
　　“有屁快放！”大乞看也不看我的挥了挥手道。
　　“我想说！我加入！”大喝着回他，我终于妥协了。
　　“十三姐？”十四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而那大乞终于雷声般笑道：“嘿！丐十三！你倒是识时务啊！”
　　这都快用拖地板的布堵我嘴了我能不识嘛！
　　朝着十四递了个眼色，我谄媚道：“大乞哥，既然我同意加入了那是不是该放了我们啊？”
　　“来人啊！放了她们！”大乞也不推搪，马上唤人替我们松了绑，而后又狠道：“丐十三！记住别给我耍诈啊！你要知道我这的人可是随时能找上你们的！”
　　“那是那是！我自然明白的！”点头哈腰，我充分展示了狗腿的精神，看得十四那叫一个不屑，只在身后冷哼“切！”。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去理十四那厮，我诚恳的抬头，用我那黑灰的脸笑道：“能不能够先宽容一月再给您钱呢？”
　　“不行！每日都得交！”大乞不容商量。
　　“大乞哥！您放心吧！怎么的我都对你一见钟情了，所以呢，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只是让我们每月月底结的话，到时你也就会有一大笔收入了嘛！”以退为进，以理相劝，我能观察的出这大乞其实也不是很聪明。
　　大乞听了我的话倒真的开始考虑起来了，那乐盈盈见状忙插嘴道：“大乞哥！你就答应吧！月底结吧！”
　　“你怎么突然帮她说话了？”大乞疑惑反问她。
　　大乞不明白，可我明白。那乐盈盈哪会给我这情敌制造机会啊！这么说自然是为了不让我接近大乞了。
　　哎！我的幸格，要不是你这人要抢我的饭碗，我还真想好好对你呢！
　　“大乞哥！人家的心是怎样你不知道吗？”胖妞盈盈撒娇着扭动身躯，还一不小心把竹竿大头给撞飞了，脸上更是一副：爱我你就答应我！
　　拗不过她，大乞只能答应我道：“好吧！从今天起到下月的今天！你必须把钱交齐！”
　　“是是！那我先和十四回去了！”见好就收，我拉着十四脚底抹油。
　　在回叶子胡同的路上，十四气恼道：“要我十三姐活着她绝不会答应的！”
　　“那你们就都死路一条了！”我也不生气只是道：“相信我！到月底前我会让大乞没法收钱的！”
　　“真的？”十四见我如是说，有些疑惑道：“现在事成定局了怎么会让他收不到钱？”
　　“山人自有妙计！我回去慢慢跟你说就是了！”胸有成竹的打包票，我一副得意洋洋。
　　也不多问，十四不语了，停顿了会后，他突然问道：“十三姐，你要不是十三姐，那你到底是谁啊？”
　　“我？”伸出手指反指自己，我回道：“我跟你说过我叫月小满嘛！本来是一个生活在比你们这不知道多发达的社会。只是突然有一天喝了口开水就这么硬给呛死了！死得如此无意义，还这么屈辱和痛苦，我真的很恨！如果上天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要…撑死！”
　　宁做撑死鬼，不做呛死鬼！这是我的目标！
　　“啥？”十四被我这番话吓到了。“你咋个思想和别人这么不一样？还是说你们那都这样？”
　　“不是，要都这样，我就不会被人孤立了！”哀怨声起，我感叹道：“他们都说我应该是火星生物，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正常的！除了喜欢猛男和擅长用手直接拍死蟑螂外，我基本上还是挺和谐的人！”
　　转头，我看向十四，却见得他早已目瞪口呆了。